林言記得他曾經帶著生日禮物去找謝小可，打電話人不接，隻能親自過去送死。

  再往前，他和謝小可在外麵吃飯，猶豫第一次送什麽好，最終隻是留下一枚塑料寶石。

  回到相見的時候，林言反而接受了來自大小姐的善意：一句話，告訴他麵臨著校園問題。

  那也是一個複雜的世界，人們同樣有心機、有攀比、有攻擊性。

  但是，林言可以憑借自己的學識和膽量，去爭取尊嚴，完成任務，打破別人卑劣的手段。

  他活在那樣的世界裏，沒想到有一天可以徒手碎大石，坐會飛的馬車，認真地去考慮殺人否。

  世事難料。

  秦玥給了些林言完全不認識的寶物作為賀禮，遠遠聽見音樂，但沸騰的人聲仍是主流，吵，林言很煩。

  “真不想成為他們的一員。”大門都不願邁進去，林言莫名地火大。

  “進去，掀桌子！”雪稚倒是激動。

  林政一下麵對兩個叛逆期的孩子頭都大了，秦玥和別人談話，隻好他來哄人：“先進去，我們別人都沒見著就打起來。”

  好歹人是進去了，林家有專門的位置，不過放在了角落裏。

  林政感覺到了來自柳家的小心機，林言和雪稚反倒很開心，何必和吵鬧的人為伍呢，正好在角落裏養神。

  粟莢莢沒有來，大中午的叫不醒，真是和雪稚瘋累了。

  剛閉眼，林咕來了，自然地就坐在林言旁邊，似乎看出了他的疲憊，沒有出聲打擾。

  但不解人意的人是有的，秦玥激動地就湊了過來：“兒子，我見到冷盈了，好漂亮！”

  “所以呢？”兒子麵無表情。

  “沒什麽，看你的意願，媽媽隻是湊熱鬧。”

  林言：“……”

  冷盈來了，冷家的人故意過來打招呼，裝樣子簡直一級棒，大家寒暄了幾句照樣各走各的。

  林言假裝閉目養神，冷盈便沒說什麽。

  音樂聲更大了，紅色的世界在周圍形成殘影，有食物的香氣。

  按照慣例，吃飯前結婚儀式就要完成，快中午了，大概這個儀式不會很花裏胡哨。

  在宴席的最前麵，舞台已經建起，腳下的玻璃封著花。

  主持人說道：“有請新人。”

  林言睜開眼睛，發現伴郎和伴娘已經拿著花在舞台邊上等著了。

  “這兩個都是成家的人，看來柳家和成家還有聯姻的情況。”秦玥說道。

  畢竟聯姻能穩固關係，冷家就樂此不疲。

  隨著音樂到達高潮，林言聽到了歡呼，還有，眼前終於出現了——

  一個被紅色眷顧的女孩，接過伴娘的花，她放下拿花的手，站著，像一根木頭，沒有等誰。

  柳古築自顧自上台了。

  林言騰地離開座位，朝舞台走去。

  儀式照傳統來的話，雙方不需要主持人來幫助宣誓，主要是給父母遞酒或茶，由家長來宣布兩人關係的正式確立。

  林父接過茶水，他戒酒了。

  這個連鍛骨都沒有的男人顫顫巍巍地走向眾人的眼中，眼淚一下就出來了。

  他要說，自己的女兒有多好，自己有多麽擔心她離開父母，這一切都是值得眼淚大滴地落。

  “謝小可——”

  “小可。”林言忽然就站在了舞台前麵，讓嶽父的聲音在稱呼時就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