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各懷心思
山匪雖已成事，於秦驍而言卻是不堪一擊。
收編之事，自有人接手，他要下山去找趙槿宇，卻發現他已經到了。
“走吧。”沒給他問話的機會，趙槿宇催馬前行。
秦驍有一肚子的話，也隻能憋在心裏。
“你派人去京中，給韓家造勢。”走出一段路後，趙槿宇吩咐道。
“韓家？”秦驍皺眉，很快反應過來，“屬下明白。”
“另外通知鄭桓那邊，可以弄出些動靜來，看京中是何反應？”
陛下身體不好，太子之位未定，不給那些人一點壓迫感，還不知會有什麽變故。
“爺，這大多數人還是更中意趙明宇一家。”京中的局勢，秦驍亦很清楚。
他們也明白，為何中意趙明宇家。
“這倒無妨。”縱然聖旨已定，未必就不能更改，遑論如今還沒定下來。
“爺，若不然……您娶一個世家之女……”秦驍試探著開口，還未說完便被打斷。
“不必，那些人看重的，不就是這一點？”雖年輕，卻無甚建樹，更沒有有利的妻族，似乎很好拿捏。
隻是這次，他們注定看走眼了。
縱然是幼虎，也總有長大的一天，蟄伏之下看似無害，卻終究不是貓，能任人擺布。
——
目送沈若薇的馬車離開，管事鬆了口氣，他總覺得姑娘跟從前不一樣了。
“莊子裏一切可好？還以為你要住上兩天。”回到老宅，尹夫人拉住沈若薇的手，笑著說道。
“都挺好的，隻是昨天去了我母親住過的院子，心中很是感念，便住了一晚。”提到生母時，她特意觀察尹夫人的反應，見她臉色不變，眼神卻有些閃爍。
“說來，都過去這麽些日子，為何姑爺還沒到？”尹夫人微微皺眉，將話題轉移。
“若薇，你實話告訴舅母，姑爺對你……究竟如何？”她並非沒有耳聞，可這次沈若薇回來祭拜，說的是夫妻倆一同來，她想著或許傳言不真。
見到外甥女後，總覺得她跟過去有許多不同，既是病了，本該更需要人照顧，夫妻倆卻分開了。
而如今又過了這些天，人一直沒到，如何不讓她起疑？
“舅母可是聽說了什麽？”沈若薇心裏斟酌著，縱然尹家有秘密，可他們真的關心她，或許將來會成為助力。
“趙家……原就是瞧不上我的，家裏又不比從前，我隻能看人臉色度日。”她一邊說著，眼圈漸漸紅起來。
“我嫁過去至今未曾有孕，後院裏的姨娘卻懷了孩子……”似乎越說就越難過，沈若薇抽泣著，尹夫人的臉色難看到極點。
“這趙家是什麽人家？竟如此沒有規矩！”怒聲開口，尹夫人接連罵了幾句，顯然“戰力”強悍。
沈若薇有些可惜，若尹家與她同在一城……
嗯？
也不是不可能啊！
“你這孩子，怎麽還笑起來了？”瞧著她臉上忽然冒出來的笑，尹夫人嚇了一跳，趕忙伸手去摸她額頭。
“舅母，我沒事，我就是想著，若您跟舅舅都能在我身邊就好了。遂城跟界城離得雖也不遠，到底也不如同在一城更近便。”沈若薇又變回了可憐巴巴的模樣。
“哎……”尹夫人歎了口氣，“原是有些機會的，可到底咱們家不如從前，硬叫人搶了去。”
“不過，我聽你舅舅說，眼下還有個去京中的機會，隻是如此還是不能在一處。”他們夫妻感情好，有什麽事尹忠都會告訴她。
“京中？”沈若薇看向尹夫人，“舅舅可說是什麽機會？”
原著中對於尹家人的描寫不多，她回憶著其中的隻言片語，卻沒有關於此事的。
“這倒是不知，聽你舅舅的意思，去京中的機會極大。”尹夫人搖頭，又說道，“若真能去，或許能叫趙家對你好些……”
沈若薇沒接話，且不說趙家是皇親，縱然眼下京中的消息瞞著，也總有捅出來的時候。
何況原著中，原身一直被趙家人磋磨，隻是她命長，才能把所有人熬死，成為所謂的“贏家”。
“舅母，我這次回來是為了祭拜，還請您幫我準備。”遂城這邊的秘密，一時半會也摸不清，好歹她知道了些。
既如此，早些回界城去，有許多事要做呢。
“那你不等……好，我吩咐人準備。”尹夫人問了一句，又覺不妥，連忙應下來。
——
原本隻是裝病，想借機跟佳人親近，卻不想被人半夜闖入房中打傷，還不知凶手是誰，趙暉簡直要憋屈死了。
“夏姑娘，是我拖累你了。”躺在床上，趙暉一臉歉意地說道。
為了防止意外，他讓趙五在鎮子上找了個宅子暫住。
“若不然……我讓趙五先送你？”他試探著問道，心裏提著。
“趙大哥莫要客氣，若非是為了我，你也不會生病，更不會遭受無妄之災。”夏如月溫聲開口，語調輕緩。
會在路上遇見趙暉，乃是她刻意安排，她就知道，趙暉定然會迷上她。
原還想著稍微拖延些時間，讓他跟自己多相處，卻不想老天爺都幫她。
這些日子，兩人之間親近不少。
看他的樣子，應該什麽都還不知道，這樣正好。
“你之前說去遂城投奔親戚？不知是……”趙暉鬆了口氣，試探著開口，卻見夏如月的眼圈頓時紅了。
“哎喲，這是怎麽了？”他趕忙起身安慰，卻牽動傷口，頓時疼得齜牙咧嘴。
“趙大哥，你沒事吧？”夏如月顧不上擦眼淚，想查看他的情況，趙暉順勢握住她的手。
“趙……趙大哥，你這是做什麽？”她嘴上問著，手微微掙了下，便不動了，於是低下頭去。
“夏……如月妹妹，”趙暉心中激動，也顧不上疼了，手上用力，想將人拉進懷中，也好一親芳澤。
“爺，遂城那邊……”趙五從屋外進來，壞了趙暉好事，夏如月掙脫出來，“嚶”的一聲，低頭跑出屋子。
趙暉眯著眼，麵色陰狠地瞧著趙五，嚇得他瑟瑟發抖……
“還不趕緊說，遂城那邊什麽情況？”
主仆倆在這邊說著遂城的事兒。
小丫鬟站在門口四下看著，確定無人才將房門關好，夏如月坐在桌前，正慢條斯理地品茶。
“姑娘，值得嗎？”她很瞧不上趙暉主仆，覺得以自家姑娘的相貌跟才情，能找到更好的。
“你不懂，現在瞧著他什麽都不是，可他之後的前程，卻是不可限量的。”夏如月笑著，一副很篤定的模樣。
她如此說，小丫鬟猶豫片刻，沒再開口。
打小她就跟著夏如月，前些日子發生了一些事，當時夏如月不如現在篤定，可她說的那些，全都應驗了。
夏如月喝著茶，想到剛才的事，覺得這樣也好。
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往往不被珍惜，她得把趙暉這個人徹底捏在手裏才行。
收編之事，自有人接手，他要下山去找趙槿宇，卻發現他已經到了。
“走吧。”沒給他問話的機會，趙槿宇催馬前行。
秦驍有一肚子的話，也隻能憋在心裏。
“你派人去京中，給韓家造勢。”走出一段路後，趙槿宇吩咐道。
“韓家？”秦驍皺眉，很快反應過來，“屬下明白。”
“另外通知鄭桓那邊，可以弄出些動靜來，看京中是何反應？”
陛下身體不好，太子之位未定，不給那些人一點壓迫感，還不知會有什麽變故。
“爺，這大多數人還是更中意趙明宇一家。”京中的局勢，秦驍亦很清楚。
他們也明白，為何中意趙明宇家。
“這倒無妨。”縱然聖旨已定，未必就不能更改，遑論如今還沒定下來。
“爺，若不然……您娶一個世家之女……”秦驍試探著開口，還未說完便被打斷。
“不必，那些人看重的，不就是這一點？”雖年輕，卻無甚建樹，更沒有有利的妻族，似乎很好拿捏。
隻是這次，他們注定看走眼了。
縱然是幼虎，也總有長大的一天，蟄伏之下看似無害，卻終究不是貓，能任人擺布。
——
目送沈若薇的馬車離開，管事鬆了口氣，他總覺得姑娘跟從前不一樣了。
“莊子裏一切可好？還以為你要住上兩天。”回到老宅，尹夫人拉住沈若薇的手，笑著說道。
“都挺好的，隻是昨天去了我母親住過的院子，心中很是感念，便住了一晚。”提到生母時，她特意觀察尹夫人的反應，見她臉色不變，眼神卻有些閃爍。
“說來，都過去這麽些日子，為何姑爺還沒到？”尹夫人微微皺眉，將話題轉移。
“若薇，你實話告訴舅母，姑爺對你……究竟如何？”她並非沒有耳聞，可這次沈若薇回來祭拜，說的是夫妻倆一同來，她想著或許傳言不真。
見到外甥女後，總覺得她跟過去有許多不同，既是病了，本該更需要人照顧，夫妻倆卻分開了。
而如今又過了這些天，人一直沒到，如何不讓她起疑？
“舅母可是聽說了什麽？”沈若薇心裏斟酌著，縱然尹家有秘密，可他們真的關心她，或許將來會成為助力。
“趙家……原就是瞧不上我的，家裏又不比從前，我隻能看人臉色度日。”她一邊說著，眼圈漸漸紅起來。
“我嫁過去至今未曾有孕，後院裏的姨娘卻懷了孩子……”似乎越說就越難過，沈若薇抽泣著，尹夫人的臉色難看到極點。
“這趙家是什麽人家？竟如此沒有規矩！”怒聲開口，尹夫人接連罵了幾句，顯然“戰力”強悍。
沈若薇有些可惜，若尹家與她同在一城……
嗯？
也不是不可能啊！
“你這孩子，怎麽還笑起來了？”瞧著她臉上忽然冒出來的笑，尹夫人嚇了一跳，趕忙伸手去摸她額頭。
“舅母，我沒事，我就是想著，若您跟舅舅都能在我身邊就好了。遂城跟界城離得雖也不遠，到底也不如同在一城更近便。”沈若薇又變回了可憐巴巴的模樣。
“哎……”尹夫人歎了口氣，“原是有些機會的，可到底咱們家不如從前，硬叫人搶了去。”
“不過，我聽你舅舅說，眼下還有個去京中的機會，隻是如此還是不能在一處。”他們夫妻感情好，有什麽事尹忠都會告訴她。
“京中？”沈若薇看向尹夫人，“舅舅可說是什麽機會？”
原著中對於尹家人的描寫不多，她回憶著其中的隻言片語，卻沒有關於此事的。
“這倒是不知，聽你舅舅的意思，去京中的機會極大。”尹夫人搖頭，又說道，“若真能去，或許能叫趙家對你好些……”
沈若薇沒接話，且不說趙家是皇親，縱然眼下京中的消息瞞著，也總有捅出來的時候。
何況原著中，原身一直被趙家人磋磨，隻是她命長，才能把所有人熬死，成為所謂的“贏家”。
“舅母，我這次回來是為了祭拜，還請您幫我準備。”遂城這邊的秘密，一時半會也摸不清，好歹她知道了些。
既如此，早些回界城去，有許多事要做呢。
“那你不等……好，我吩咐人準備。”尹夫人問了一句，又覺不妥，連忙應下來。
——
原本隻是裝病，想借機跟佳人親近，卻不想被人半夜闖入房中打傷，還不知凶手是誰，趙暉簡直要憋屈死了。
“夏姑娘，是我拖累你了。”躺在床上，趙暉一臉歉意地說道。
為了防止意外，他讓趙五在鎮子上找了個宅子暫住。
“若不然……我讓趙五先送你？”他試探著問道，心裏提著。
“趙大哥莫要客氣，若非是為了我，你也不會生病，更不會遭受無妄之災。”夏如月溫聲開口，語調輕緩。
會在路上遇見趙暉，乃是她刻意安排，她就知道，趙暉定然會迷上她。
原還想著稍微拖延些時間，讓他跟自己多相處，卻不想老天爺都幫她。
這些日子，兩人之間親近不少。
看他的樣子，應該什麽都還不知道，這樣正好。
“你之前說去遂城投奔親戚？不知是……”趙暉鬆了口氣，試探著開口，卻見夏如月的眼圈頓時紅了。
“哎喲，這是怎麽了？”他趕忙起身安慰，卻牽動傷口，頓時疼得齜牙咧嘴。
“趙大哥，你沒事吧？”夏如月顧不上擦眼淚，想查看他的情況，趙暉順勢握住她的手。
“趙……趙大哥，你這是做什麽？”她嘴上問著，手微微掙了下，便不動了，於是低下頭去。
“夏……如月妹妹，”趙暉心中激動，也顧不上疼了，手上用力，想將人拉進懷中，也好一親芳澤。
“爺，遂城那邊……”趙五從屋外進來，壞了趙暉好事，夏如月掙脫出來，“嚶”的一聲，低頭跑出屋子。
趙暉眯著眼，麵色陰狠地瞧著趙五，嚇得他瑟瑟發抖……
“還不趕緊說，遂城那邊什麽情況？”
主仆倆在這邊說著遂城的事兒。
小丫鬟站在門口四下看著，確定無人才將房門關好，夏如月坐在桌前，正慢條斯理地品茶。
“姑娘，值得嗎？”她很瞧不上趙暉主仆，覺得以自家姑娘的相貌跟才情，能找到更好的。
“你不懂，現在瞧著他什麽都不是，可他之後的前程，卻是不可限量的。”夏如月笑著，一副很篤定的模樣。
她如此說，小丫鬟猶豫片刻，沒再開口。
打小她就跟著夏如月，前些日子發生了一些事，當時夏如月不如現在篤定，可她說的那些，全都應驗了。
夏如月喝著茶，想到剛才的事，覺得這樣也好。
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往往不被珍惜，她得把趙暉這個人徹底捏在手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