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國子監人前顯聖
  摟著美人,他低聲道,“將這首詩宣傳出去,就說嶽麓書院廣招老師和書生。”

  “您放心吧。”

  教坊司消息傳得最快,半個時辰之內,這些客人都能知道勸學詩。明月捂嘴一笑,朝旁邊的丫鬟招手。

  丫鬟快步走過來,明月低聲嘀咕了幾句,小丫鬟不免嬌羞的看了李恪,蜀王殿下真是如玉般的公子,連文采都是他人不能所及的。

  在教坊司過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李恪去國子監。

  辰末,國子監早已上課,教室中傳來朗朗讀書聲,李恪的到來,讓國子監諸人都有些驚訝,祭酒郭恒親自出來拜見。

  老頭子,今年60多歲了,但身體健康,一頭白發,精神抖擻,看見李恪,也隻是微微躬了腰,算是行禮,“不知蜀王殿下來國子監是有何事?”

  “自然是來拜訪各位老師的了。”

  拜訪他們?國子監的老師疑惑不解,郭恒雖老,頭腦卻轉得快,想到蜀王的嶽麓書院,不由心頭一蕩,該不會是來他國子監挖人的吧,小老頭連忙對著幾位老師使眼色。

  “殿下,他們等下還有課,就讓他們先行退下吧,您有什麽事,咱們進書房說。”小老頭拉著李恪的袖子,就往旁邊走。

  亭廊水榭,飛花亂眼,這一片桃林百花綻放,景色清新,假山林立,水流潺潺,郭恒平時最愛,現在也沒玩賞的心思,雖然李恪身份高貴,但要和他搶人卻是不行的,他那力氣如同吃了一頭牛一樣把李恪往前拉。

  李恪覺得好笑,朗聲道,“諸位老師,本殿下難得來一趟國子監,你們若是有課,自可退去。”

  話都讓你說了,他們還去哪啊幾個老師心裏連連苦笑,跟在李恪和郭恒的身後一路向前。

  “祭酒可曾聽聞我的勸學詩?”

  蜀王還會作詩?幾人是不信的!要說去教坊司怎麽玩找誰玩,那他們表示相信蜀王殿下能夠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從天黑說到天亮,又或者說長安城哪家酒樓的酒最好,哪一家酒樓的菜最好,他們也相信蜀王也是深有體會,但是在做詩做文章上麵可不曾聽過蜀王的名聲……

  郭恒很給麵子的道,“哦,殿下何時作了勸學,可否讓我等也觀看一二。”

  “昨夜在教坊司看見幾位學子,不由覺得心中一痛,年紀輕輕不好好讀書,卻去教坊司尋花問柳,故而心頭激憤有了勸學詩。”

  說到尋花問柳,你不是個中翹楚?你敢說第二沒人敢稱第一!祭酒老頭子心裏麵嘀咕,臉上笑容滿麵紅撲撲的。

  “那首勸學,屆時長安城怕是會傳得沸沸揚揚,本殿下還有另一首詩,剛剛看見學子們勤奮讀書,不免思如泉湧,有了感觸。”

  幾人瞪大眼睛,期待萬分(麵無表情)。

  “讀書不覺已春深,一寸光陰一寸金。不是道人來引笑,周情孔思正追尋。”

  毫不在意的幾位大儒皆是心頭一震,目瞪口呆的盯著李恪,難以相信這一首詩竟然是蜀王殿下做出來的?隻見那少年意氣風發,神采飛揚!諸人心頭越發激蕩。

  郭恒更是連聲說好,“殿下這首詩當真是妙極了,讓人抄下來送到各班,讓他們好好欣賞欣賞,不知這一首詩可有名字?”他目光灼灼盯著李恪。

  “名字倒沒有,不如就送國子監諸位學子也送天下學子。”

  “既如此,那這名字不如就叫做國子監勸學!”其中一人大聲說道。

  你可真是不要臉,李恪默默的翻個白眼,雖然這詩是他借鑒而來的,肚子裏麵還有很多可以借鑒的著作,但是拿出來給別人臉上貼金也是不可能的。

  “諸位莫不是想太多,這首詩乃是為我日後嶽麓書院的學子勸學所做,這名字自然也就叫做嶽麓書院勸學,等我回去之後就把這首詩刻在書院大門上,好讓上山的學子都看見,在山上書院的時光沐浴在書海之中,勤奮向學!”

  幾位老師表現失落,還想將這一首詩歸他們國子監所有呢,待到前將這首詩拿出來,鼓舞人心世子們,學子們必定大受鼓動,與考場之上奮筆疾書。這首詩堪稱神作,教訪司那首詩又如何呢,幾位大儒蠢蠢欲動,一片火熱的盯著李恪。

  李恪揉了揉腰身,“走這麽久也有點累了,嶽麓書院中還有事情,本殿下就先回了。”

  如那風一般輕飄飄的來,輕飄飄的走過,吹得百花開,吹得烏雲散,把幾位大儒的心都給給勾走了!

  郭恒氣得牙癢癢的同時,又在好奇教坊司那首詩是什麽樣子,連忙叫人去打聽。

  書房之中,幾個人圍成一團,盯著書桌上的那首詩。

  “三更燈火五更雞,正是男兒讀書時。”

  “黑發不知勤學早,白首方悔讀書遲。”

  好!郭恒狠狠一拍桌子,說話鏗鏘有力,慷慨激昂,“這兩首詩都絕了,我都不知蜀王殿下也有這等詩才!”

  “祭酒覺得咱們國子監可有人難做出此等勸學詩?”旁邊一位白衣飄飄的中年人問道,他蓄到脖子長的胡子,說話的時候時不時的摸一下,擺弄一下,而那胡子也打理的幹淨飄柔,可看出愛護之深。

  “若說詩才,咱們國子監可真沒有人能夠比得上。”

  “以前也沒聽說蜀王殿下會作詩啊,之前他還被那位老大人罵的狗血淋頭呢。”

  郭恒哈哈一笑,“可能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吧,這人嘛總是在變,也可能是咱們蜀王殿下以前就有詩才未被激發出來,一天之間做兩首勸學詩,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他這嶽麓書院倒有幾分意思。”

  “而且昨日在教坊司這位殿下可是說了有教無類,隻要把學生送到他嶽麓書院都可以教。”

  “若是那屠夫的兒子也去嶽麓書院呢?”其中一人調侃的道,幾個人相視一笑。

  “自然也收下,皇子一言,駟馬難追。”

  “幾位可有興趣?”留胡子的趙冰玉意味深長的道。

  啥意思?對人還是對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