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南宮妙依的條件
  現在我是連半分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任憑那陰差把我抬起,前往城隍府。

  此時的我,卻有一種鬥轉星移的感覺,仿佛經曆了一個漫長的世紀,終於是來到了城隍府。

  陰差把我放在了冰冷的地麵,城隍南宮妙依來到我的麵前,忽然單手對我一指。

  一股極其溫潤的感覺,瞬間傳遍我的全身。

  本來徘徊在我身體之中的痛苦,居然全都消失,甚至那失去的一半的知覺,也都回來了。

  原來這城隍,壓根就沒有想過要殺我。

  看來在她的心裏,對我還是有點感情的。

  既然如此,我也慢慢的站起。

  但我還是不想去觸碰她那冰冷的雙眸,因為徘徊在她眼裏的死氣,以及冰冷的壓迫感,讓我很是不爽。

  我隻是看向了眼前這座,好似皇宮一樣的宏偉建築。

  原來這裏就是城隍府,雖然金碧輝煌,巍峨宏偉,但在昏暗的天地間,依然是充滿著森冷的死氣。

  便是那雕彩畫色的窗欞與殿柱,都好似幽魂一般的喪然。

  我跟在城隍的身後,走進府中。

  我居然看到了黑白無常,還有手拿黑筆的判官。

  更有那不計其數的陰差,陰兵,默默進出,見到城隍,無不低頭讓路,禮敬拱讓。

  我一路跟著城隍來到了她的書房之中。

  這時,跟在我身後的陰差,這才默默的離去。

  這間書房很是雅致,似乎還多有一絲女柔的氣息。

  城隍也不理我,也不說話,隻是自顧自的坐在書桌後,麵如寒霜的拿起官文,細看起來。

  我不能就那麽站在這裏看著他,於是我隨便往那鬼木製成的椅子上一坐,隨即冷然的問道:“你說句話,你把我請到這裏,到底想做什麽?”

  然而城隍那冰冷的雙眸,依然徘徊在官文之上,對我的話,置之不理。

  她那兒時而眨動的長睫毛,也依然是帶著高傲與霸氣。

  可她越是如此,我心裏的怒火便是燃燒更加濃烈。

  於是我又跟著說道:“你是南宮依然的姐姐,本是一脈,為何要處處的針對她?難道你看到她如此的痛苦,你就很開心是嗎?”

  這時,她才慢慢的放下官文,雙眸冷冷的抬起,好似一把無情的冷劍,插在我的臉上。

  更是冰冷的平淡的說道:“你不能跟南宮依然成親!”

  聽了這話,我憤然的起身,幾步衝到書桌前,怒然的問道:“為什麽?這到底是為什麽?她是你的親妹妹,你為什麽要這麽對她!”

  城隍冷冷的盯著我的眼睛,但是她的這份冷漠裏,似乎還隱藏著一種女人獨有的天性,那就是刻骨的情愫。

  但是她卻用恨怒,冷漠把這情愫給隱藏在了眼底深處,反而更加冷然的說道:“因為你跟我定下了陰婚,便不可能跟南宮依然成親!”

  我頓時哽咽了。

  本以為我與陽間的那個南宮妙依,就是因為陰婚而糾纏不清,打來打去。

  現在這個城隍南宮妙依,居然也是為了那陰婚的問題,而把我弄到著城隍府來。

  不過我不能用沉默來表達我的不滿,否則那就是默認。

  於是我隨即冷然道:“我是陽間的活人季天,你是陰間的幽冥城隍,就是鬼,人鬼殊途,怎麽可能進行陰婚成親?”

  “而且當時我對這個陰婚也什麽都不知道,完全是被算計了,更不可能當真,所以,我要解除這個婚約!”

  然而城隍對我的好似咆哮一樣的語氣,依然是冷漠淡然。

  反而繼續看著官文,淡然的說道:“你以為陰婚,是你想結便結,想解便解的?何況這是我跟你的陰婚?”

  “你難道不清楚,陰婚是天地之媒,陰陽度合,這是命軌魂跡的契約,既然定下,就生生世世,無法解除!”

  我隻是不屑的冷笑道:“你說的好,但你別忘了,隻要是我不同意,你就奈何我不得,我才不管什麽天地契約,陰陽度合,總之我是不會跟你成親的!”

  城隍南宮妙依放下一道官文,又拿起一道官文,依然是冷然不怒,聲色淡然的說道:“那你就永遠留在我這城隍府好了。”

  “等到吉時,你我立刻完婚,這就是你我的婚約!”

  我又想發怒,但是我卻忽然壓製住了。

  發火沒有用,這城隍府是她的天下,她的地盤,她想如何便如何。

  而且我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掙紮離開的機會。

  所以,我還是得先穩住自己,同時也穩住她。

  於是我忽然問道:“你能成為這裏的一方城隍,你背後的勢力,到底是誰?”

  城隍南宮妙依的目光忽然出現了一刹那的閃爍,我知道,這個問題問道了她心裏最核心的機密。

  然而她的雙眸隨即便恢複了冷淡,說道:“你想知道的話,就跟我完婚,到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否則的話,你沒有任何跟我提條件的資格!”

  我再次的哽咽了,我一直以為這個城隍是在針對我跟南宮依然。

  原因是我不跟她完婚,而要娶她的妹妹。

  我甚至還覺得,她對我還存在著一絲的情感。

  但是現在看來,那隻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這個城隍,沒有一點的感情,對我,對南宮依然,都是如此。

  我失望至極的搖著頭,冷冷的說道:“這就是我為何不想跟你配陰婚的原因,你永遠都比不上你的妹妹。”

  “在我的心裏,你就是千般好,萬般美,也永遠不可能取代南宮依然在我心裏的位置,所以,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說罷,我轉身便往房間外走去。

  然而在這裏,我卻脆弱的連扇房門都對付不了。

  無論我是打是踢,房門卻紋絲不動。

  而城隍南宮妙依也依然是不動聲色,任憑我如何的衝撞,都沒有絲毫的表情。

  直到我自己都累的冒汗,索性再次衝到她的桌前,怒問道:“你到底想要怎麽樣?你給我說句話!”

  這次,她終於放下了官文,冷冷的看著我說道:“我需要你幫我,把我的肉身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