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衝動?在爸爸心中誰也比不得你
  照片中的女人容貌絕豔,那雙眼,與記憶中的分毫不差。

  就連眼底的傲然......

  都好似被完美複製,北冥瞮忽然覺著牙根細癢,想咬些什麽,指尖拂過照片中女人的唇瓣,野性十足的欲念彌漫開來,明目張膽。

  對麵,傅川霖輕挑起眼梢,這人是否真的入了阿瞮的眼都不要緊,但,顯然,他對這個女人有了欲望。

  生理性的衝動,才是有些感情萌芽的開始。

  “什麽感覺?”傅川霖哼笑,沙啞果決的音色壓低後,竟別有一番禁欲滋味。

  聞聲抬眸,北冥瞮看著雙眸寫滿輕曬的傅川霖,唇角揚起淺弧。

  “其他,我不知道。”

  “不過......我現在隻想鬆腰帶,瘋了似地想。”卷入了欲念的沉聲,越發低迷,其中的迷離情緒填滿了每一個字,北冥瞮說得利落。

  離開傅氏,北冥瞮見鬼的不想回本家,隻想,去找那個女人,就那麽簡單的見一麵也好。

  給他點兒甜頭。

  此刻,瀟灑了十幾年的小封少宛若徹底枯萎的嬌花,沒了那股子水靈靈的氣質,整個人有些萎靡。

  “小少爺,用些羹吧。”

  “拿走,我沒有胃口。”封禦庭咬牙,他不信北冥瞮那廝就那麽掛了,他他媽比誰都命硬,怎麽可能了無音訊?

  “少爺,少爺,老爺子讓您現在動身過去,北冥少爺有消息了!”傭人急著奔跑,驚動所有人。

  話落,誰都沒能看清封禦庭的動作,回神時,餐桌前已空無一人。

  衝出房門後,封禦庭又急忙來了一個回馬槍。

  “鑰匙!”

  “這裏,這裏。”傭人趕忙遞給他鑰匙,抬手接過,封禦庭恨不得立刻飛到北冥家。

  原本半小時的車程,硬生生讓他縮減掉半數。

  十五分鍾後,北冥家人滿為患,門前突然響起一陣尖銳刺耳的刹車聲,車身由於巨大衝力而不受控地向前衝去,輪胎在地麵上留下道道摩擦過後的黑痕。

  “封少,我們少爺很好,眼下就在房間,您暫且安心。”

  “草,老子就知道這廝命硬,怎麽可能那麽快就掛掉?”封禦庭聲音較大,聽得北冥家家傭滿頭黑線。

  這麽會說話,不如去出書?

  “阿瞮!”

  “阿......啪!”從天而降的拖鞋打在封禦庭的衣擺上,月白色的睡袍瞬間染上汙穢。

  樓梯的頂端,站著一個身姿魁岸朗拔的男人。

  脊背硬而挺,軒昂自若,若高山之獨立,看了一眼,再難忘懷。

  “挺好?”話落,封禦庭呼出一口濁氣,素來玩世不恭的聲音竟有些頹廢,不過釋然居多。

  人沒事就好,殘了廢了都不要緊,他小封少還養不起個男人?

  “皮肉上的傷,沒有大礙。”

  “倒是你,嚇到了?”北冥瞮嗤笑,封禦庭玩車是把好手,不過這生存能力麽......

  就差強人意了。

  “笑話!小封少會怕事兒?”封禦庭忽然炸毛,會說話麽?男人不能說不行,他封禦庭更甚!

  不行也要行!

  小封少忽略掉爆炸之際自己明顯懵逼的模樣,信誓旦旦地誇下海口。

  “哦,那應當是我看錯了。”北冥瞮淡淡道。

  說罷,轉身回房,獨留封禦庭一人站在原地與樓下的金雕大眼瞪小眼,不是,什麽你就看錯了?說清楚啊!

  屋內,看著男人腹部的傷口,封禦庭呼吸微窒。

  但,眸光卻漸漸變了味道,這傷口,定然被人精心照顧過,瞧瞧這結扣,還特麽挺少女心啊。

  “阿瞮,你......什麽時候喜歡蝴蝶結這種女性化的東西了?”

  仍舊沉浸在半月前的北冥瞮猛地回神,看向被係成蝴蝶結的紗布眉頭緊緊蹙起。

  這結扣,是他自己係得。

  不過,他是依照那個女人的係法繼續的,怎麽......會是個蝴蝶結??

  *

  帝都的盛夏初期並沒有過於炙熱,熾光灼目明媚,氣候怡人,隻是幾千公裏之外的雲溪城卻截然相悖。

  “呼,這才五月末,怎麽能這麽熱?”

  “今年氣候變暖,其他地區也同樣如此,不過我們這裏的位置本就偏南,所以變化明顯。”

  “也不知大小姐何時回來,老爺和二爺都急壞了,還好夫人去了祖家不知道這事兒,否則,有得鬧了。”

  “應當快了,這都走了半月了。”

  ......

  傍晚,星夜即將垂落,澄霽的明空忽地黯淡下來,暖風陣陣,吹散了燥熱濕悶的氣息。

  “大小姐,你回來了!”

  “老爺與二爺還在公司,我們這就傳消息。”

  “嗯,你們辛苦。”程迦藍太乏,聲音細弱,簡單交代了幾句便回房休息。

  入夢前夕,腦海中驀然記起不願喝藥的男人,唇角微彎,當真是幼稚至極。

  隨即,再次想起男人腹部的蝴蝶結,那是她故意係上去的,沉睡中的秦澤勵沒有了狷狂與暴虐,倒是意外溫潤可欺。

  她總是......忍不住逗弄他,那兩日,借著秦澤勵昏睡的時間她不知得了多少次的逞。

  滋味尤其的蘇爽。

  徹夜好眠,程迦藍睡得香甜,晨起,便看到聶泊安與程望熙坐在餐桌前向她招手。

  母親不在,應該是回祖家了。

  “過來,先吃飯。”聶泊安聲音清冽醇厚,似潤玉,哪怕即將步入中年,君子玉容,依舊惹眼。

  “都是你喜歡的。”

  “關於比賽的事情飯後再議,現在,填飽肚子才是要緊事。”程望熙聲音輕快,在外奔波,吃食上自然不會太精致。

  迦藍沒有出現水土不服的情況已是萬幸了,雖說人瘦了些,但精神狀態著實不錯。

  傭人知趣兒地退下,將空間獨留給三人,聶泊安最近食欲不佳,記掛著程迦藍在外麵如何,心思太亂。

  “再吃些。”他淡淡道。

  “不了父親,現在是登台的關鍵時期,要控製飲食。”

  “您與舅舅多吃些,這半月讓你們擔心了。”程迦藍聲聲抱歉,有些愧疚。

  “那也不差這一口。”聞言,程望熙蹙眉反駁道,幼時,城內誰人不知程氏小公主是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任性主兒?

  姐姐與姐夫恨不得為她摘星攬月,那時候的程迦藍,並非如今這般纖弱清瘦。

  當然了,這僅僅是中年人的看法。

  有一種瘦,叫做自家長輩覺著你太瘦。

  “比賽之後,我才有資格縱著自己的口腹之欲,這點,舅舅應當明白的。”程迦藍決定的事情,絕無回旋之地,氣得程望熙險些跳腳。

  “我不管你。”氣呼呼地落下一句話走人,看得程迦藍啞然失笑。

  “迦藍,一定要這麽快?”聶泊安滿目擔憂地開口道,他不希望自己女兒去吃社會的苦楚,作為父親,他有嬌寵女兒一輩子的資本。

  他在迦藍背後,誰,都不能說二話。

  “父親,我已經入了決賽,難道您與母親就不想看看我走台時的模樣?”程迦藍軟下聲線撒嬌。

  她知道父親素來拿自己沒有辦法。

  所以,很是有恃無恐。

  “隻許這一次,你母親那裏,爸爸幫你瞞著,結果如何都不要緊,迦藍在爸爸心裏都是獨一無二的,誰也比不得你。”

  溫和的男聲中卻難掩霸氣,城內,如程氏掌權人一般名望奇高的人,並沒有。

  君子一怒,誰都要退避三舍。

  這些年,無數世家子弟羨慕程迦藍擁有這樣一位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