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傾己一生才看清那根傲骨 等我回來程迦藍
  他吻得太投入,太醉心,好在,程迦藍還未醒來,隻是覺得呼吸被奪走些許,著實不大好受。

  睡夢中,女人嚶嚀了一聲,她倒是不如何,有事的是北冥瞮,心尖兒一緊,喉結快速滾動著。

  早已抽身離開,但北冥瞮仍在平複著心緒,即將前往亞馬遜,他本不該縱了自己放鬆,甚至沉醉於這種旖旎之事。

  可是,見到程迦藍的那刻起,冷靜,分寸早已統統見鬼去了。

  他根本忍不了。

  也不想忍。

  凝視著麵前女人的俏臉,北冥瞮胸膛快速起伏著,別開眼神不去看程迦藍。

  片刻後,北冥瞮竟鬼使神差地伸出長指,輕微撩開程迦藍身上的薄被,玉體入目,叫他更加情難自持。

  方才的那個瞬間,縷縷馨香被北冥瞮立刻吞入腹中,獨屬於程迦藍的冷幽氣息直麵向他撲來,一時間齒頰生香叫他欲罷不能。

  出奇的,程迦藍昨夜並未做夢,隻是......

  此刻有些不踏實而已。

  她哪裏知道北冥瞮正在大飽眼福,精壯的雙臂撐在女人身側,北冥瞮目光貪婪地掃過程迦藍的每一寸。

  瞳孔中央泛著駭人的精光,漸漸地,他的視線與程迦藍的側臉平齊。

  緩緩俯身,距離驟然拉近,程迦藍睡得香甜,眉宇間再沒了警惕與算計。

  這樣的她淡雅,且更加接地氣。

  “呼。”北冥瞮惡趣味地吹氣,程迦藍的不安地動了動,睫毛傳來的不適感叫她蹙眉。

  看著舉止輕快的程迦藍,北冥瞮並不知......現在的他多麽像一個癡漢!

  當然,更像個夜半登堂入室的變態!

  半晌。

  “你男人要走了。”北冥瞮靠在程迦藍的右耳上輕聲呢喃,神色繾倦,全然不複以往的冷澀。

  若是程迦藍見到這幅模樣,必定大驚。

  因為,彼時的北冥瞮與曾經用一顆熾烈之心愛著她的男人,別無二致,分毫不差。

  輕輕捉住唇下小巧的耳垂,北冥瞮淡笑著。

  縱然他恨她,可他的確深愛她,北冥瞮看不得程迦藍拖著一副並不健全的身體在外闖蕩。

  她並非甘於安逸的女人,隻可惜這點,上輩子他知道的太晚了。

  傾己一生,北冥瞮才看清這女人身下所藏的那根傲骨。

  而看清的那瞬間,他也喪了命,這輩子,自己罩她護她,命,照舊可以交由她保管。

  但,她隻能是他的。

  倘若她不願,那麽,自己會將她徹徹底底禁錮在身邊。

  終生見不得光,終生......隻供他采摘。

  “程迦藍,這輩子你身邊的男人,隻能是我。”北冥瞮似是告誡,似是發誓。

  眼眸一瞬不瞬地就盯著程迦藍,五指死死抓住女人身下的床單。

  原本光潔平整的床單頓時皺起,懸在程迦藍的側臉上方,本欲重重吻下去,可北冥瞮中途放棄。

  將清爽的空間還給程迦藍,北冥瞮溫熱的大掌探入被中。

  一路直上,捏住她小巧的下巴輕輕晃動,這幅任君采摘的模樣取悅到北冥瞮。

  “等我回來,程迦藍。”

  ......

  晨曦普照大地,好似給地麵撲了層鎏金,這一覺程迦藍竟然直接睡到了上午九點。

  要命了。

  翻身下床後,程迦藍正準備洗漱,卻瞥見自己略微腫脹的雙唇。

  手指輕拂而過,心中升起孤疑,昨日私宴上她分明沒有吃多少東西啊,難道是過敏?

  貝齒咬住下唇,程迦藍心中直怪自己睡得太死。

  奪步走進窗戶查看,她記得自己鎖上了是沒錯,眼下窗戶情況倒是如常。

  不像是人來過的樣子。

  頓時,程迦藍鬆下一口氣,決定叫醫生來看看。

  許是昨日喝了些酒的緣故?也未可知啊,其實......若程迦藍早兩個小時醒來,便一定可以看到下唇內側的那抹牙、印!

  沒錯,這就是某個癡漢的傑作。

  隻是程迦藍醒來的時間過晚,那牙印早已消失殆盡,連帶著某人的犯罪證據也一並不見了蹤影。

  “我這是什麽情況?”程迦藍淡淡開口問著。

  “大小姐,您這像是被什麽東西咬了,或許您沒注意。”家庭醫生悻悻笑著,這都什麽鬼啊。

  就被一個東西咬了而已,沒必要如此興師動眾吧。

  他可是被程迦藍從被窩裏就給揪出來了,簡直沒人性啊!聞言,程迦藍心中嘖了一聲,總覺得哪裏不太對。

  雲溪城邊界天色明顯不同於內陸,北冥瞮靠在直升機的邊緣,疾風掀過,發絲被盡數撩起。

  腳下風月無涯,山輝川媚。

  黑色皮夾克緊緊包裹住男人強勁的臂膀,大刀闊斧的身姿狂肆桀驁,內裏淺灰色V領T恤。

  “瞮爺,要將您放在哪裏?”

  “過了邊界再議。”北冥瞮應著,T恤大咧咧地敞開,那抹深深溝壑昭示著男性全部的荷爾蒙。

  心口處淺淡的疤痕已經不再明顯,鼻骨上的墨鏡遮住北冥瞮的眼眸。

  濃密淩厲的劍眉在墨鏡的襯托下更具剛硬氣息。

  下顎上青色的胡茬已經冒尖兒,屈起一條長腿,將手臂搭在上麵,看著身下的蒼蒼雲山,先前奔波的急躁氣息正在退散。

  此次被北冥瞮調動的直升機共有兩台,其中一台始終跟在身後。

  朝著前方的人打了個手勢,北冥瞮示意對方改變路線。

  *

  與此同時,蘭家。

  “公子,我們在邊界步下的信號網被破壞掉了。”

  “你說什麽?”蘭浮釧訝然,距離上一次信號網出現差池還是在蘭家剛剛入駐雲溪城的時候。

  那時,蘭家退出荔城轉戰雲溪城,由於根基不穩,問題頗多。

  可現在,雲溪城內誰敢公然與蘭家叫板?

  饒是地頭蛇程家也要掂量著行事。

  “去查。”

  “一旦查出是誰,直接暗中做掉。”蘭浮釧拾起手帕擦拭著唇角,語氣淡涼。

  “是。”

  ......

  “你身體不舒服嗎?”程望熙揉著額頭,看向神情有些不耐的程迦藍,作聲詢問。

  此時不提也罷,一提起,程迦藍便極其不舒服,總覺著她被人在暗中給算計了。

  “無礙的舅舅,應當是喝了酒的緣故。”程迦藍抽搐著唇角回答。

  “如今你也回來了,總要學習著交際,雖說不急,但這圈子裏的人必須結識一些。”

  “聽舅舅的便是,不過,有人帶帶我是否會好些?”程迦藍表情中難掩緊張局促。

  “這倒是,你蘭伯母最是熟悉交際那一套,你可以向她請教。”說著,程望熙揚起笑容,眼底深意不見底。

  她需要一個契機,一個能夠正式再踏進雲溪城世家圈子的契機。

  一別數年,其中變數程迦藍早已不了解,前幾世她的關注點根本不在雲溪城,以至於後來險些吃了大虧。

  既然曾經傾盡全力都沒能查出真相,可見背後那人藏得有多深。

  所以,她絕不能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