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調查裕華公子死亡真相
  從前怎麽就沒見這座冰山還有這般幼稚的時候,真是邪了門了。

  出了門,幾個閃身的功夫就到了丞相府,耿浣語確定身後沒有尾巴,這才進了府。

  “爹爹,昨日可還好?皇上有沒有為難與你。”

  耿正清正在書房練字,看見耿浣語來,心情也好了起來。

  “沒有,我就是把你給我的東西給了皇上,皇上說會徹查。”

  “那便好。”

  不論是什麽時候耿浣語最擔心的都不是自己的安危,更多的是,擔心自己做的事情會不會連累家人。

  “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定,你便回來吧,如今這府中也沒什麽人了,你哥哥們又一個比一個忙。”

  耿浣語看著說話的耿正清,時間不知什麽時候爬滿他的臉龐,從前那個她印象中的父親,如今真的老了不少,頭發也幾近花白,也不似從前那般英武果斷。

  耿浣語心中有些酸楚,是自己的不好,她隻想著如何保護家人,卻沒想著多陪陪耿正清。這偌大的丞相府除了下人就耿正清一個人,也就是偶爾能回來的耿言他們讓這個府裏熱鬧一些。

  “好,爹爹,等一切都塵埃落定,語兒就回來陪著爹爹,承歡膝下。”

  耿正清抬手摸了摸耿浣語的頭,在他的印象裏自己很少去摸耿浣語的頭,如今記憶中的女兒也不一樣了,她似乎更像錦心,英氣十足的樣子有時總讓耿正清紅了眼。

  最近的鏡門也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一切都如平常一樣,雖然身為裕華公子的耿浣語一直不在門中,但是沈行舟三兩天便會回來一次。而耿浣語也一直在查上一任裕華公子到底是誰殺的。

  能有如此打勢力的人,實力定不容小覷,中間太多回,線索查著查著就斷了,這讓耿浣語很是苦惱。

  在鏡門中的密室裏,耿浣語給上一任裕華公子設立了牌位,在立牌位那天,沈行舟跟她說了很多鏡門的規矩,就比說,不能立牌位,因為世人眼中的裕華公子隻有一個。

  但是耿浣語還是執意香味裕華公子立,沈行舟拗不過,便同意耿浣語立了一塊無字牌位。

  從前一直在鏡門的時候,不多時,耿浣語便會到密室與裕華公子說說話,把最近鏡門的情況跟裕華公子說一說。

  對於一直在鏡門中長大的人來說,從小殺手培養就是沒有感情,所以他們不需要朋友,也不需要去跟誰訴說什麽,而耿浣語就是鏡門中唯一一個例外,她總是喜歡纏著沈行舟說話,但是沈行舟每日事情繁多,後來耿浣語便在裕華公子的牌位前與裕華公子聊天。

  “許久未曾來看過你了,鏡門諸事都順利,我一定替你讓這鏡門永世長存,我近日也算是報了仇。

  那個給我下毒,害我母親的人被我送進了大牢,但我不可能就這麽輕易的讓她死掉,那太便宜她了,要讓她生不如死,在無數個夜裏忍受萬蟲噬心之痛。”

  耿浣語對著裕華公子的牌位說著話,表情淡然,感覺說出這種血腥殘暴的話的人定然是恨之入骨,嫉惡如仇的表情,不是她這般。

  “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替你報仇,我回溯了你遇害那天的情景,但是我找不到絲毫凶手的蛛絲馬跡,我不想你枉死,即便你已經預知到了,我回想起看到你在血泊中的樣子,我就一定要為你報這個仇。”

  耿浣語坐在裕華公子麵前,喋喋不休的說了許多話,也沒有人與她應答,就這麽一個人說著。

  “行了,裕華那麽喜靜的人都快被你吵死了。”

  “你說話永遠都能噎死人。”

  沈行舟聽聞耿浣語回來了,放下手中的事務就過來看看,不出他所料,還是老樣子,坐在地上,像個囉嗦的老太太。

  “門中一切如常嗎?”

  沈行舟點了點頭,

  “你倒是個甩手掌櫃,躲得清閑,把這一頓雜七雜八的事情全扔到我的身上。”

  看著沈行舟抱怨的眼神,耿浣語從懷中拿出一袋用油紙包好的糖糕,遞給了沈行舟,不知何時,她知道了沈行舟有個愛好就是愛吃糖糕,總覺得看著沈行舟的樣子,跟糖糕就是這麽都搭不上邊,但是不管總能在沈行舟房間裏發現吃完糖糕的油紙。

  “這個作為補償,看著糖糕的麵子上。”

  “算你還有些良心。”

  沈行舟拿過糖糕,收了起來,並沒有當著耿浣語的麵吃。

  “這次回來待多久?”

  “幾天吧,王城還有些事情必須要處理,對了,關於裕華公子的死,你有查到什麽線索嗎?”

  沈行舟把半塊玉佩遞給了耿浣語,耿浣語接過玉佩,覺得特別眼熟,但又死活想不起來從哪裏見到過。

  “這是為唯一找到的,應該是那日殺了裕華公子的人不下心落下的,但是這個玉佩什麽都查不到,而且隻有半塊,也許隻能找到剩下的半塊,才能知道。”

  更滑與拿著手中的半塊玉佩,這溫潤的觸感讓耿浣語覺得有些太過熟悉了,熟悉的就好像她從前擁有過。

  太子這些時日明顯的消停了不小,皇上之前那三十大板也確實打的狠了,到現在太子下床走路都需要宮人們扶著走,而荷香也每日都服侍在墨雲驍身邊。

  自從上次荷香幫了墨雲驍出了燒糧草的主意,墨雲驍確實對她有很大的不同,所以她今日一直在想著還有什麽可疑幫墨雲驍的地方,雖然對她好了,但是自始至終也沒有提過名分的事情。

  荷香本想著去找葛爾月,但是前幾天才得知葛爾月因為皇嗣的事情被關進了大牢,荷香就打算賄賂一番獄卒,然後進去看看葛爾月。

  “母後還是被父皇禁足中宮嗎?”

  “回太子,皇後娘娘雖然解了禁足,但是撤了管理六宮之權,如今這日子怕是也不好過。”

  “都是陳貴妃那個妖妃,蠱惑父皇,要不然父皇怎會扯了母後的實權轉而給了她。”

  “太子殿下,這宮中隔牆有耳,小心行事才好。”

  “瞧你那怕事的樣子。”

  荷香聽著他們說話,心中陡然有了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