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這輩子,你隻能是我的女人
  傅雲深渾身散發著森寒陰鬱的冷意,仿若要將四周空氣凝結成冰。

  就在他即將朝鄭董揮下去第二拳時,突然聽到鄭董說,他並沒有碰她。

  傅雲深的拳頭,硬生生的收了回來。

  鄭董牙齒打顫地道,“溫小姐她…咬舌了。”

  傅雲深高大的身子,陡地一僵。

  他快步走到床邊,看著已經昏過去的女人,瞳孔一陣劇烈收縮。

  ……

  金燦的陽光透過窗幔照進房間,寬大的軟榻上,躺著一抹纖塵絕美的身影。

  女人濃密卷翹的長睫,輕輕顫了顫,眼皮緩緩睜開,眼中露出一絲迷茫。

  舌頭還疼得厲害,動一下就疼。

  溫雨瓷緊抿著唇瓣,從床上坐了起來。

  腦袋沉重,四肢酸軟,沒有力氣。

  在床頭靠了會兒,她才慢慢緩過神。

  抬頭朝四周看了看。

  這是一個陌生房間,冷色調的裝潢,毫無煙火氣息。

  窗外隱隱有海浪的聲音,溫雨瓷掀開被子起身。

  她發現外麵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她纖眉立即緊擰起來。

  這是哪裏?

  就在溫雨瓷疑惑間,一道頎長的身影,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溫雨瓷回頭,對上了男人那雙幽深細長的鳳眸。

  似乎剛洗完澡,男人並沒有戴眼鏡,沒有了鏡片的遮擋,那雙鳳眸顯得更為鋒利銳冷,高挺的鼻梁下,緋色薄唇抿成沒有任何溫度的直線。

  跟他視線對上的一瞬,溫雨瓷心髒,一陣不受控製的緊縮。

  並不是有多心動,而是一種來自於靈魂深處的恐懼與害怕!

  她身子,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

  她的戒備和慌亂,落到他眼底,無疑於像一把卒了毒的利劍,狠狠刺進他心底。

  他的臉色,愈發陰沉暗黑。

  並沒有多看她一眼,他邁開修長雙腿,進了衣帽間。

  過了會兒,他換了身衣褲出來。

  襯衫扣子還沒有係好,隱約間能看到精健完美的胸膛,壁壘分明的腹肌,以及人魚線,性感又魅惑。

  他一邊係扣子,一邊朝她走來。

  溫雨瓷不停地往後退,“傅雲深,你還有臉靠近我?滾開!”

  傅雲深冷冷扯了下唇角,他走到溫雨瓷跟前,長臂一伸,直接將她摟進懷裏。

  溫雨瓷鼻尖撞到他結實堅硬的胸膛,一陣鑽心的疼痛。

  她雙手抵上他胸膛,掙紮著要將他推開。

  但下一秒,男人長指,狠狠掐住她下巴,“還想被送人?”

  聽他提到這個,溫雨瓷就控製不住的憤怒,她指尖用力朝男人胸膛上抓去。

  他胸膛被她抓出好幾道紅痕,甚至見了血,他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還敢張牙舞爪?”

  “傅雲深,你就是一個禽獣、混蛋!我當初瞎了眼,才會看上你!”

  男人掐在她下巴上的大掌,驟然加重力度,好似要將她下頜骨掐碎。

  溫雨瓷看著眼前矜冷淡漠的男人,疼得眼眶泛起紅暈。

  但她強忍著,不讓自己的淚水跌落出來。

  “你不是已經將我送過一次了嗎?你再送啊!”

  從她的身體情況來看,她應該是沒有被鄭董怎麽樣的。

  可這並不代表,她會原諒這個可惡又冷血的男人。

  她使出渾身力氣,用力將他推開。

  抓起房間裏任何能扔的東西,狠狠朝他砸去。

  台燈,相框,枕頭,花瓶……

  盡管傅雲深躲得很快,但還是被一個相框砸到了額頭。

  傅雲深清俊的麵上露出幾分陰翳,“夠了!”

  溫雨瓷並沒有停下來。

  直到房間裏的東西,全都被她扔完。

  傅雲深再次走到她跟前,大掌扣住她手腕,一把將她甩到床上。

  頎長高大的身子,朝她壓了下來。

  溫雨瓷手裏拿著一個砸碎的花瓶碎片,她恨恨地瞪著傅雲深,“你敢碰我一根手指頭試試?”

  已經經曆過最絕望的時刻,現在的她,就像一頭奮力掙紮的小獸。

  她手指緊緊握著瓷片,細嫩的肌膚,被割破了口子,有鮮紅的血流了出來。

  傅雲深看到她的舉動,薄唇勾起森寒的弧度。

  他指腹撫上她細白的小臉,薄唇貼近她耳廓,低啞的嗓音透著無限危險,“瓷瓷,不必用這種方式來威脅我,你知道的,我不吃這一套。”

  他粗礪的指腹與她嬌肌相貼,帶著輕微的磨砂感。

  溫雨瓷相當反感他的觸碰,想要避開他的手,可是,她越逃避,他撫在她小臉上的大掌就愈發用力。

  男人骨子裏都是有劣根性與征服欲的。

  他的吻,落到了她耳廓與臉頰上。

  溫雨瓷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

  發生了那晚的事,她不可能再讓他碰她。

  “傅雲深,你滾開!”

  傅雲深好似沒有聽到她的話,薄唇避開她唇瓣後,落到她耳邊:

  “瓷瓷,你這張小臉,越發會勾引男人了,你說你再不聽話,我毀掉它怎麽樣?”

  溫雨瓷長睫猛顫,“傅雲深,你就是魔鬼……啊!”

  她話沒說完,他就朝她耳垂上,用力咬了一口。

  溫雨瓷感覺自己現在就像他的一個提線木偶,她恨透了這樣的生活。

  她揚起握著碎片的手,狠狠朝他脖子上刺去。

  碎片剛要刺到男人脖子上,就被他大掌用力攫住。

  他從她手裏奪過那塊碎片,眼神陰戾森寒的看著她。

  那雙沒有鏡片遮擋的鳳眸,細長又幽深,透著讓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他五官生得清雋陰柔,皮膚白淨無瑕,本是溫潤如玉的貴公子模樣,可這會兒暗黑陰寒的樣子,就像地獄出來的修羅。

  溫雨瓷被他的眼神看得渾身發寒。

  漫無邊際的慌亂與惶恐從她心底湧了出來,她整個人悲涼又絕望,恨意綿綿又痛苦不堪。

  就在氣氛緊繃到極點,她快要被他陰寒的眼神看得嚇暈過去時,他聲音冷冽的開口,“若有下次,你牢裏的父親,可能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他並沒有強行對她做什麽,從她身上起來,修長的手指拍了拍她的小臉,“在我沒有膩之前,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

  你若敢愛上別人,我不介意,活生生地毀了你!

  男人說完,沒有再看她一眼,轉身,冷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