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懟的人啞口無言
風沁晚仔細地封好了手中信件，交給一旁的衛瀾，語氣鄭重的叮囑：“派遣最為可靠之人，親手交到娘親的手裏。”
“是。”
衛瀾剛剛拿著書信退下去，便從房頂上傳來哐當一聲。
朝顏連忙上前護住風沁晚，心有餘悸的說道：“小姐，定是外麵又有人往咱們院子裏扔東西了。”
“去找公子借幾名護衛守在外麵，整天叮叮鐺鐺的，實在吵得慌。”風沁晚神色平靜。
“是，小姐。”
距離三皇子發放糧食賑災已經過去了五日。
這兩天，停歇下的大雪又開始下了起來，各處災情不斷，朝中臣子們一片焦頭爛額。
三皇子搬離了皇子府，與京城之中受災的百姓們生活在一起，共同修建房屋、抵抗雪災，立刻贏得了讚許聲一片，如今朝中幫著三皇子說話的臣子們成群結隊，簡直將其誇成了一個聖人。
傅洛塵走進房門，唇角帶著一絲微笑：“沁晚，我們要到宮中走一趟了。”
風沁晚站起身來，眼底閃過微微亮光：“三皇子殿下求到皇上麵前了？”
“嗯，不僅僅是三皇子，還有蘇漢章等黨羽，此時的皇宮之中分外熱鬧。”
“那我和公子就去感受一下吧。”
風沁晚換好了衣裳，在傅洛塵麵前轉了一圈：“公子瞧瞧這一身如何？”
“瞧著便貴氣十足，去宮中走一圈，足夠那些官員們為了參奏你說的口幹舌燥了。”
“那就好，反正今日就是奔著找茬去的，總要給三皇子以及他身邊的那些官員們開口的機會。”
等了這麽多天，三皇子終於出手了！
皇宮中，皇帝眉心緊皺，神色滿是疲倦。
“皇上，宸郡王和風姑娘求見。”
“宣。”
聽到了通報聲，原本凝神屏息地幾名官員頓時來了精神，眼神互相對視交流著，麵上滿是決斷之色：
風沁晚和傅洛塵若是聽勸，那也就罷了，若是不聽勸，那就別怪他們下手無情！
今日他們要為民請命！
傅洛塵護著風沁晚走進了大殿，目光一直停留在了她的身上，甚至連皇上都沒有看，一直等到幫著風沁晚脫掉了披風，兩人這才並肩上前行禮。
“見過皇上。”
皇帝眉心皺得更緊：“起來吧。”
帝王話音剛落，一旁的官員便按捺不住出聲了。
“皇上，律法有規定，君前不得失儀，可是風沁晚卻穿著披風進入大殿，甚至還若無其事的退掉披風才來行禮，實在是對皇上毫無尊敬之心，請皇上治罪！”
風沁晚轉頭望向說話的臣子，對上他憤然的目光之後，不由得向後退了半步，臉上帶了害怕之色。
“這位大人說話好大聲啊，可是古語有雲，有理不在聲高，皇上對底下的臣子、百姓曆來體恤、關愛，哪有大人想的那般小肚雞腸？我倒是好奇了，看大人穿著的官服，戴著的官帽，應該是二品大員，難不成底下的人見到了大人，還都得一個個的把自己扒光了不成？”
先聲未必奪人，矯揉造作、無理爭三分才紮眼。
“你……身為一名女子，竟說出如此失禮之言，簡直是有辱斯文！”說話的臣子氣得滿臉通紅。
“大人身為高官，還同一名平民女子斤斤計較呢，難道不是心思太過狹隘的緣故？”
風沁晚說話不徐不緩，可是每一句卻都極為噎人。
“風沁晚，你還知道自己是平民女子，麵對著禮部尚書宗大人，竟如此咄咄逼人，哪裏有一點恭敬之心？”有官員看不下去了，在一旁幫襯著開口。
風沁晚轉頭望過去，疑惑道：“不知道這位大人是個什麽官職？”
“本官刑部侍郎。”
“原來是侍郎大人，那我就很奇怪了，皇上聖明，麵對著底下的平民百姓，都下達過旨意，說要廣開言路。在朝堂上，更是耐心聽取言官諫言。我身為平民，和禮部尚書大人的確是天壤之別，可你們身為臣子，和皇上對比起來不也是有雲泥之分嗎？按照大人的說法，那些整日向皇上進諫的言官們，是不是都該拉出門口斬了？畢竟，身份如此懸殊，怎麽還敢在皇上麵前暢所欲言呢？”
“你有何資格與言官大人們相比？”
“大人真是瞧不起平民百姓？”
風沁晚滿臉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皇上登基之始便曾經說過，民貴君輕，這麽多年來，對底下臣子的要求，也一直是踏踏實實的為民做事。常言道，兼聽則明偏聽則暗，你身為刑部侍郎，看不起平民，還不許平民百姓張口，我可要懷疑你是如何公正斷案的了。”
風沁晚轉頭看向了皇上，徑直跪了下去。
“皇上，若是您有功夫，還請好好的查一查刑部大牢，好好看看這裏麵究竟有多少冤假錯案，又有多少人成為了無辜亡魂！”
“你住口！”刑部侍郎對著風沁晚怒目而視，麵色滿是惶恐，“皇上……”
三皇子聽著幾人你來我往的對峙，不由得暗暗咬了咬牙。
這些官員平日裏看著挺精明的，怎麽這會兒卻如此愚不可及？
不過就是穿了件披風罷了，哪怕爭明白了，對風起晚又有什麽影響？
這般想著，三皇子身形晃了晃，似乎是支撐不住了，慢慢的跪在了地上。
站在官員最前方的蘇漢章連忙上前將三皇子扶住：“殿下，您沒事吧？”
風沁晚側眸望去。
隻見往日溫文爾雅的三皇子，此時滿臉青白之色，按在大殿地麵之上的手指探出衣袖，指尖帶著隱隱的青黑，手背上還有不少的凍瘡，和之前的形象簡直有天壤之別。
皇上看了下來：“來人，給三皇子搬個座位。”
“多謝父皇賜座。”
三皇子靠在了椅背上，抬起頭來，目光期盼的看向了風沁晚。
“風姑娘，幾位大人也並非是有意要與姑娘為難，實在是聽到了外麵的種種傳言，又看到了姑娘袖手旁觀的舉動，按捺不住心中怒火了，所以才會在言語之上多有得罪。”
風沁晚目光微微一閃，若是以往，她也就任由三皇子來做這個好人了，可是今日不同。
“我還以為朝中的大人們應該都是心性堅定，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之輩，沒想到隻是聽到了外麵一些無稽的傳言，竟然就對我一個無辜的女子抱有成見？”
剛才麵色緩和下來的幾名官員，這會兒一張臉又變得青紅交加。
皇帝的目光沉了下來，臣子們若是一心隻知道幫著皇子爭權奪利，把身為臣子的本職都給丟了，那就別怪他這個帝王容不下了！
“是。”
衛瀾剛剛拿著書信退下去，便從房頂上傳來哐當一聲。
朝顏連忙上前護住風沁晚，心有餘悸的說道：“小姐，定是外麵又有人往咱們院子裏扔東西了。”
“去找公子借幾名護衛守在外麵，整天叮叮鐺鐺的，實在吵得慌。”風沁晚神色平靜。
“是，小姐。”
距離三皇子發放糧食賑災已經過去了五日。
這兩天，停歇下的大雪又開始下了起來，各處災情不斷，朝中臣子們一片焦頭爛額。
三皇子搬離了皇子府，與京城之中受災的百姓們生活在一起，共同修建房屋、抵抗雪災，立刻贏得了讚許聲一片，如今朝中幫著三皇子說話的臣子們成群結隊，簡直將其誇成了一個聖人。
傅洛塵走進房門，唇角帶著一絲微笑：“沁晚，我們要到宮中走一趟了。”
風沁晚站起身來，眼底閃過微微亮光：“三皇子殿下求到皇上麵前了？”
“嗯，不僅僅是三皇子，還有蘇漢章等黨羽，此時的皇宮之中分外熱鬧。”
“那我和公子就去感受一下吧。”
風沁晚換好了衣裳，在傅洛塵麵前轉了一圈：“公子瞧瞧這一身如何？”
“瞧著便貴氣十足，去宮中走一圈，足夠那些官員們為了參奏你說的口幹舌燥了。”
“那就好，反正今日就是奔著找茬去的，總要給三皇子以及他身邊的那些官員們開口的機會。”
等了這麽多天，三皇子終於出手了！
皇宮中，皇帝眉心緊皺，神色滿是疲倦。
“皇上，宸郡王和風姑娘求見。”
“宣。”
聽到了通報聲，原本凝神屏息地幾名官員頓時來了精神，眼神互相對視交流著，麵上滿是決斷之色：
風沁晚和傅洛塵若是聽勸，那也就罷了，若是不聽勸，那就別怪他們下手無情！
今日他們要為民請命！
傅洛塵護著風沁晚走進了大殿，目光一直停留在了她的身上，甚至連皇上都沒有看，一直等到幫著風沁晚脫掉了披風，兩人這才並肩上前行禮。
“見過皇上。”
皇帝眉心皺得更緊：“起來吧。”
帝王話音剛落，一旁的官員便按捺不住出聲了。
“皇上，律法有規定，君前不得失儀，可是風沁晚卻穿著披風進入大殿，甚至還若無其事的退掉披風才來行禮，實在是對皇上毫無尊敬之心，請皇上治罪！”
風沁晚轉頭望向說話的臣子，對上他憤然的目光之後，不由得向後退了半步，臉上帶了害怕之色。
“這位大人說話好大聲啊，可是古語有雲，有理不在聲高，皇上對底下的臣子、百姓曆來體恤、關愛，哪有大人想的那般小肚雞腸？我倒是好奇了，看大人穿著的官服，戴著的官帽，應該是二品大員，難不成底下的人見到了大人，還都得一個個的把自己扒光了不成？”
先聲未必奪人，矯揉造作、無理爭三分才紮眼。
“你……身為一名女子，竟說出如此失禮之言，簡直是有辱斯文！”說話的臣子氣得滿臉通紅。
“大人身為高官，還同一名平民女子斤斤計較呢，難道不是心思太過狹隘的緣故？”
風沁晚說話不徐不緩，可是每一句卻都極為噎人。
“風沁晚，你還知道自己是平民女子，麵對著禮部尚書宗大人，竟如此咄咄逼人，哪裏有一點恭敬之心？”有官員看不下去了，在一旁幫襯著開口。
風沁晚轉頭望過去，疑惑道：“不知道這位大人是個什麽官職？”
“本官刑部侍郎。”
“原來是侍郎大人，那我就很奇怪了，皇上聖明，麵對著底下的平民百姓，都下達過旨意，說要廣開言路。在朝堂上，更是耐心聽取言官諫言。我身為平民，和禮部尚書大人的確是天壤之別，可你們身為臣子，和皇上對比起來不也是有雲泥之分嗎？按照大人的說法，那些整日向皇上進諫的言官們，是不是都該拉出門口斬了？畢竟，身份如此懸殊，怎麽還敢在皇上麵前暢所欲言呢？”
“你有何資格與言官大人們相比？”
“大人真是瞧不起平民百姓？”
風沁晚滿臉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皇上登基之始便曾經說過，民貴君輕，這麽多年來，對底下臣子的要求，也一直是踏踏實實的為民做事。常言道，兼聽則明偏聽則暗，你身為刑部侍郎，看不起平民，還不許平民百姓張口，我可要懷疑你是如何公正斷案的了。”
風沁晚轉頭看向了皇上，徑直跪了下去。
“皇上，若是您有功夫，還請好好的查一查刑部大牢，好好看看這裏麵究竟有多少冤假錯案，又有多少人成為了無辜亡魂！”
“你住口！”刑部侍郎對著風沁晚怒目而視，麵色滿是惶恐，“皇上……”
三皇子聽著幾人你來我往的對峙，不由得暗暗咬了咬牙。
這些官員平日裏看著挺精明的，怎麽這會兒卻如此愚不可及？
不過就是穿了件披風罷了，哪怕爭明白了，對風起晚又有什麽影響？
這般想著，三皇子身形晃了晃，似乎是支撐不住了，慢慢的跪在了地上。
站在官員最前方的蘇漢章連忙上前將三皇子扶住：“殿下，您沒事吧？”
風沁晚側眸望去。
隻見往日溫文爾雅的三皇子，此時滿臉青白之色，按在大殿地麵之上的手指探出衣袖，指尖帶著隱隱的青黑，手背上還有不少的凍瘡，和之前的形象簡直有天壤之別。
皇上看了下來：“來人，給三皇子搬個座位。”
“多謝父皇賜座。”
三皇子靠在了椅背上，抬起頭來，目光期盼的看向了風沁晚。
“風姑娘，幾位大人也並非是有意要與姑娘為難，實在是聽到了外麵的種種傳言，又看到了姑娘袖手旁觀的舉動，按捺不住心中怒火了，所以才會在言語之上多有得罪。”
風沁晚目光微微一閃，若是以往，她也就任由三皇子來做這個好人了，可是今日不同。
“我還以為朝中的大人們應該都是心性堅定，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之輩，沒想到隻是聽到了外麵一些無稽的傳言，竟然就對我一個無辜的女子抱有成見？”
剛才麵色緩和下來的幾名官員，這會兒一張臉又變得青紅交加。
皇帝的目光沉了下來，臣子們若是一心隻知道幫著皇子爭權奪利，把身為臣子的本職都給丟了，那就別怪他這個帝王容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