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還不是成為了棄子？
秋嬤嬤說的話太多了，道出了風沁晚生母當初被謀害的真相，像是了卻了一件心事，整個人的精神氣兒都差了下來。
風沁晚愣在原地，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院落之中的其他人麵麵相覷，誰也沒想到會聽到這種秘聞。
秋嬤嬤是秦氏身邊的心腹，他們這些經常往來之人也都聽說過，隻是沒想到平日裏瞧著寬和大度，一副慈母模樣的秦氏，竟然在暗地裏做出此等有傷天和之事。
裕親王率先出聲：“秋嬤嬤，話可不能亂說，畢竟你方才的話語之中可是指責了自己的主子暗中殺人，一旦查明是你誣陷，那麽身為下人，你一家子都要跟著受到牽連。”
“王爺，奴婢剛才說的話都是真的，”秋嬤嬤抬頭看向了站在一旁的管家何源，“當初被派去放火的人，便是現在的相府管家何源！那個時候他隻是在夫人身邊聽差的一個普通下人，正是因為圓滿地完成了夫人對他的吩咐，所以才受到了重用。”
管家何源聽到這話，臉色頓時一變，隨即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你有何證據？”裕親王再次詢問。
“當初這何源也隻是個普通人，夫人讓他放火去燒死一名有孕的女子，這女子的身份還是老爺沒有迎回府的妾室，他自然也是心慌萬分的，所以在放火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離開，甚至麵對著四小姐生母的求救，還生出過惻隱之心，隻是在他想衝到火場之中救人的時候，房屋突然倒塌，他的後背以及手臂被火燒傷，如今仍然留有大片的傷痕。”
裕親王眼中閃過一抹亮彩，對於這個秋嬤嬤已經是滿心的讚賞：真不錯，咬起自己的主子來下嘴毫不留情，偏生還有理有據，如此一來，秦氏別想把這些事情徹底撇清！
秦氏立在原處，臉色難看、神情緊繃，但是態度卻依舊嚴肅：“秋嬤嬤，我看你是真的得了失心瘋，這樣的謊話都編造得出來！”
“夫人，你若覺得我說的話都是瞎編的，那麽你可敢讓人當著眾位賓客的麵，查驗我方才說的事情？”
柳姨娘拽著身邊的侍女玉文，一把將她推在了地上：“老爺，今日貴客當麵，本沒有我這個做妾室的說話的機會，但是，事情牽扯到了我身邊的侍女，自然要將其調查清楚，不然的話，會讓旁人認定老爺的後院之中一片糟粕汙穢？”
玉文跪在地上，臉色煞白，渾身顫抖不止，根本不等蘇漢章派人查問，便磕著頭把所有的事情都給交代了。
“老爺饒命！奴婢罪該萬死，可是奴婢並非自願的……是夫人院子裏的下人周海蠱惑了奴婢，奴婢才犯了錯……奴婢打掉孩子的時候，也是心痛萬分啊……”
“住口！”秦氏厲喝一聲，“你們這些賤婢，竟然聯合起來誣陷自己的主子！還不快老實交代，究竟是誰在背後指使你們的？老爺，你可要相信妾身，妾身對待底下的人曆來寬和大度，根本不知道他們口中說的是什麽事情！”
傅洛塵緩步走上前來，站在風沁晚的一側，抬手扶住了她的手臂。
風沁晚慢慢地轉過頭去，從傅洛塵方才邁開步子的時候，她的心便做成了一團，等到他站在自己一側，心髒傳來的劇烈跳動更是讓她的身體都忍不住微微晃動。
“……公子。”
傅洛塵對著風沁晚點了點頭，十分用力的握緊了她的手臂，仿佛要將她緊緊抓住一般。
“秦夫人，事已至此，你該不會是想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底下的奴婢們身上吧？深宅大院之中的那點事兒，在場的諸位都清楚，尤其是在後院之中，一旦有損傷當家主母名聲的事情爆發出來，最先被推出來頂罪的都是身邊的心腹。”
“宸郡王可不要血口噴人。”
“你以為我站出來，手中會沒有證據？”
秦氏一驚，猛然瞪大眼睛，隨即又在心中否認：事情過去了這麽久，不可能有證據的！傅洛塵一定是在詐她，所以隻要她不露出馬腳，今日的事情同樣可以對付過去！
傅洛塵轉頭看向雲川：“把梁輝的供詞拿上來，給秦夫人瞧一瞧！”
梁輝？
風沁晚心思一動：梁輝不是早已經發瘋死在臨平大牢了嗎？怎麽會有供詞？
雲川連忙上前，麵對著眾人的方向，將一份供詞打開呈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傅洛塵冷聲開口：“大家也許沒有聽說過梁輝這個名字，那麽我就來給諸位解解惑。梁輝出身梁家，而梁家也就是沁晚的生母梁鳶的娘家。梁輝便是梁鳶的兄長，沁晚的舅舅。”
“這份供詞上寫明了，當初梁家是如何一步一步拆散了本來已經情同意合的梁鳶和風崚，也寫明了梁輝是如何把梁鳶有孕的消息呈送給秦夫人的，更是寫明了後來梁鳶被害的經過，甚至於，在秦夫人前往江南接沁晚回來之前，梁輝便已經被人告知了風沁晚乃是蘇家的骨肉，所以他才會提前到了臨平，告訴他的人，便是秦氏！”
這套供詞自然是有真有假，當初見到那個梁輝之後，他便心有防範，提前讓人準備了許多份不同模樣的供詞，都讓梁輝按下了手印，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今日真的派上了用場。
雲川慢慢的將那份供詞在眾人麵前展現，看到了上麵清晰的敘述以及最後的簽字畫押，議論之聲再次喧囂起來。
秦氏扭頭看向蘇漢章，眼神之中滿是乞求：傅洛塵陷害她！這個時候，隻有老爺能夠扭轉乾坤將她保下來！
蘇漢章對上秦氏的視線，目光漸漸變得冷硬：今日，秦氏肯定是保不住了，他不得不為蘇虞和蘇毅考慮！
秦氏愣在原地，夫妻多年，她對蘇漢章的了解可謂是入骨三分，一對上他如此神色，便明白自己終究淪為了一顆棄子。
“老爺……”
蘇漢章看上了蘇虞：“虞兒，到父親身邊來。”
秦氏緊緊的咬住了嘴唇，最終對著蘇虞推了推。
愣怔的蘇虞來到了蘇漢章的身邊，目光卻一直盯望著自己的母親：“母親……”
秦氏扭過頭去，抹了一把眼淚。
傅洛塵冷聲開口：“秦夫人，到了今日這個地步，是你自己痛快把過往的罪證給認下來，還是我讓人捉拿你府中的管家，以及身邊所有的嬤嬤、侍女，挨著一一審問？”
秦氏深深地吸了口氣兒後，跪在了蘇漢章的麵前，眼淚不停的往下掉：“老爺，事已至此，妾身也無話可說，當初風沁晚的生母……的確是我讓人謀害的！”
當初，她是害了人，可是風沁晚的生母最終沒死成，所以這個罪責最輕，既然逃不過，那麽認下來，隻要她這次不死，必定要殺風沁晚泄憤！
風沁晚愣在原地，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院落之中的其他人麵麵相覷，誰也沒想到會聽到這種秘聞。
秋嬤嬤是秦氏身邊的心腹，他們這些經常往來之人也都聽說過，隻是沒想到平日裏瞧著寬和大度，一副慈母模樣的秦氏，竟然在暗地裏做出此等有傷天和之事。
裕親王率先出聲：“秋嬤嬤，話可不能亂說，畢竟你方才的話語之中可是指責了自己的主子暗中殺人，一旦查明是你誣陷，那麽身為下人，你一家子都要跟著受到牽連。”
“王爺，奴婢剛才說的話都是真的，”秋嬤嬤抬頭看向了站在一旁的管家何源，“當初被派去放火的人，便是現在的相府管家何源！那個時候他隻是在夫人身邊聽差的一個普通下人，正是因為圓滿地完成了夫人對他的吩咐，所以才受到了重用。”
管家何源聽到這話，臉色頓時一變，隨即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你有何證據？”裕親王再次詢問。
“當初這何源也隻是個普通人，夫人讓他放火去燒死一名有孕的女子，這女子的身份還是老爺沒有迎回府的妾室，他自然也是心慌萬分的，所以在放火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離開，甚至麵對著四小姐生母的求救，還生出過惻隱之心，隻是在他想衝到火場之中救人的時候，房屋突然倒塌，他的後背以及手臂被火燒傷，如今仍然留有大片的傷痕。”
裕親王眼中閃過一抹亮彩，對於這個秋嬤嬤已經是滿心的讚賞：真不錯，咬起自己的主子來下嘴毫不留情，偏生還有理有據，如此一來，秦氏別想把這些事情徹底撇清！
秦氏立在原處，臉色難看、神情緊繃，但是態度卻依舊嚴肅：“秋嬤嬤，我看你是真的得了失心瘋，這樣的謊話都編造得出來！”
“夫人，你若覺得我說的話都是瞎編的，那麽你可敢讓人當著眾位賓客的麵，查驗我方才說的事情？”
柳姨娘拽著身邊的侍女玉文，一把將她推在了地上：“老爺，今日貴客當麵，本沒有我這個做妾室的說話的機會，但是，事情牽扯到了我身邊的侍女，自然要將其調查清楚，不然的話，會讓旁人認定老爺的後院之中一片糟粕汙穢？”
玉文跪在地上，臉色煞白，渾身顫抖不止，根本不等蘇漢章派人查問，便磕著頭把所有的事情都給交代了。
“老爺饒命！奴婢罪該萬死，可是奴婢並非自願的……是夫人院子裏的下人周海蠱惑了奴婢，奴婢才犯了錯……奴婢打掉孩子的時候，也是心痛萬分啊……”
“住口！”秦氏厲喝一聲，“你們這些賤婢，竟然聯合起來誣陷自己的主子！還不快老實交代，究竟是誰在背後指使你們的？老爺，你可要相信妾身，妾身對待底下的人曆來寬和大度，根本不知道他們口中說的是什麽事情！”
傅洛塵緩步走上前來，站在風沁晚的一側，抬手扶住了她的手臂。
風沁晚慢慢地轉過頭去，從傅洛塵方才邁開步子的時候，她的心便做成了一團，等到他站在自己一側，心髒傳來的劇烈跳動更是讓她的身體都忍不住微微晃動。
“……公子。”
傅洛塵對著風沁晚點了點頭，十分用力的握緊了她的手臂，仿佛要將她緊緊抓住一般。
“秦夫人，事已至此，你該不會是想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底下的奴婢們身上吧？深宅大院之中的那點事兒，在場的諸位都清楚，尤其是在後院之中，一旦有損傷當家主母名聲的事情爆發出來，最先被推出來頂罪的都是身邊的心腹。”
“宸郡王可不要血口噴人。”
“你以為我站出來，手中會沒有證據？”
秦氏一驚，猛然瞪大眼睛，隨即又在心中否認：事情過去了這麽久，不可能有證據的！傅洛塵一定是在詐她，所以隻要她不露出馬腳，今日的事情同樣可以對付過去！
傅洛塵轉頭看向雲川：“把梁輝的供詞拿上來，給秦夫人瞧一瞧！”
梁輝？
風沁晚心思一動：梁輝不是早已經發瘋死在臨平大牢了嗎？怎麽會有供詞？
雲川連忙上前，麵對著眾人的方向，將一份供詞打開呈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傅洛塵冷聲開口：“大家也許沒有聽說過梁輝這個名字，那麽我就來給諸位解解惑。梁輝出身梁家，而梁家也就是沁晚的生母梁鳶的娘家。梁輝便是梁鳶的兄長，沁晚的舅舅。”
“這份供詞上寫明了，當初梁家是如何一步一步拆散了本來已經情同意合的梁鳶和風崚，也寫明了梁輝是如何把梁鳶有孕的消息呈送給秦夫人的，更是寫明了後來梁鳶被害的經過，甚至於，在秦夫人前往江南接沁晚回來之前，梁輝便已經被人告知了風沁晚乃是蘇家的骨肉，所以他才會提前到了臨平，告訴他的人，便是秦氏！”
這套供詞自然是有真有假，當初見到那個梁輝之後，他便心有防範，提前讓人準備了許多份不同模樣的供詞，都讓梁輝按下了手印，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今日真的派上了用場。
雲川慢慢的將那份供詞在眾人麵前展現，看到了上麵清晰的敘述以及最後的簽字畫押，議論之聲再次喧囂起來。
秦氏扭頭看向蘇漢章，眼神之中滿是乞求：傅洛塵陷害她！這個時候，隻有老爺能夠扭轉乾坤將她保下來！
蘇漢章對上秦氏的視線，目光漸漸變得冷硬：今日，秦氏肯定是保不住了，他不得不為蘇虞和蘇毅考慮！
秦氏愣在原地，夫妻多年，她對蘇漢章的了解可謂是入骨三分，一對上他如此神色，便明白自己終究淪為了一顆棄子。
“老爺……”
蘇漢章看上了蘇虞：“虞兒，到父親身邊來。”
秦氏緊緊的咬住了嘴唇，最終對著蘇虞推了推。
愣怔的蘇虞來到了蘇漢章的身邊，目光卻一直盯望著自己的母親：“母親……”
秦氏扭過頭去，抹了一把眼淚。
傅洛塵冷聲開口：“秦夫人，到了今日這個地步，是你自己痛快把過往的罪證給認下來，還是我讓人捉拿你府中的管家，以及身邊所有的嬤嬤、侍女，挨著一一審問？”
秦氏深深地吸了口氣兒後，跪在了蘇漢章的麵前，眼淚不停的往下掉：“老爺，事已至此，妾身也無話可說，當初風沁晚的生母……的確是我讓人謀害的！”
當初，她是害了人，可是風沁晚的生母最終沒死成，所以這個罪責最輕，既然逃不過，那麽認下來，隻要她這次不死，必定要殺風沁晚泄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