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拋餌釣幫手
風沁晚隨著蘇襄等人離開了正院。
秦氏再次看了一眼風沁晚挑選出來的布料，唇角閃過一抹冷笑：“秋嬤嬤，讓成衣閣那邊的人好好的裁製，畢竟是四小姐第一次露麵於人前。”
“是，請夫人放心，奴婢一定會讓人時刻盯著的。”
秦氏站起身來，帶著蘇虞走到了裏間，看向擺放在桌案上的托盤：“虞兒快些瞧瞧，這身衣裳可滿意？若是有什麽不合適的地方，正好這兩日更改也來得及。”
“娘親，這件羅裙做的美輪美奐，又是娘親讓人仔細盯著的，每一針每一線都繡製的精美絕倫，自然是再合適不過的了。”蘇虞滿眼驚豔之色。
“我的女兒模樣生的美，這樣的羅裙也隻有你才配得上，到了你生辰那日，必定是豔驚四座，母親珍藏了你這麽久，也該讓你好好的出出風頭了。”
“母親！”蘇虞抬手握住了秦氏的衣袖，撒嬌的來回搖了搖。
秦氏笑得越發的歡暢：“到時候不知道有多少公子能看你看癡了去，你可要給娘親好好的表現。”
“娘親放心吧。”蘇虞眼中閃過一抹躍躍欲試，為了這一日，她已經準備了那麽久，絕對不容許出現任何的差錯。
另外一邊，一出了正院，蘇襄便甩了甩衣袖大步離開。
蘇錦和蘇綰對上了風沁晚的眼神，神色都頗有些尷尬。
蘇襄的生母柳姨娘受寵，本身又嘴甜會說話，能夠哄得夫人開懷，在府中分外的受寵。
她們兩個不會討好夫人，生母在後院之中也沒有多少存在感，每次有什麽事情，也隻有在一旁陪笑的份，因此對於風沁晚的到來，倒是沒有多少異樣的情緒，隻是覺得這個四姐一來就占了浮玉園，心中頗有些羨慕罷了。
“四姐姐，若是沒什麽事的話，我們兩人也回去了。”蘇錦開口。
風沁晚麵上帶著令人親近的笑意：“兩位妹妹與我的園子住的也不遠，平日若是沒事的話，可以來我的浮玉園中坐一坐，反正平時我一個人也是無聊。”
“多謝四姐姐，若是得空的話，我們兩人一定過去。”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風沁晚輕輕的垂了垂眼眸，遮蓋住眼底閃過的流光。
衛瀾有些好奇：“小姐，這五小姐和六小姐瞧著倒是性情老實的。”
“在這府中若是不能受寵，老老實實的服從認命倒也是條退路。”
隻是，看了這京城浮華、受了這相府熏陶，真的有全然老實、認命的人嗎？
風沁晚回到了浮玉園，便讓衛瀾準備了紙張，拿著毛筆在紙上勾勾畫畫。
“小姐這是在畫什麽？”
“閑著沒事，反倒是可以練練丹青，正好凝神靜氣。”
朝顏在旁邊幫忙磨著墨，看了半晌之後，唇角帶了一抹笑意：“小姐這畫的隱約是人像？”
“是呀，今日見了五妹和六妹，倒是覺得她們極為適合入畫。”
衛瀾在旁邊不解道：“雖然說那位五小姐和六小姐瞧著倒也是端莊秀麗，隻是也沒有美到適合入畫的地步吧？”
風沁晚輕笑了一聲，手執纖細的毛筆慢慢的勾勒：“都說佛靠金裝，人靠衣裝，這人美不美，也要看外物的點綴。”
衛瀾瞧著風沁晚筆下開始勾畫衣衫了，不由得睜大了眼睛：“小姐，您畫的這人像的衣裙花樣，似乎就是今日挑選出來的？”
“不錯。”
風沁晚靜下心來描繪，隨著畫像一點點完成，衛瀾的眼睛越睜越大：“小姐，奴婢之前瞧見那些布料的時候，隻覺得做出衣裳來恐怕並不出彩，可是經小姐這一描畫，怎麽就顯得格外引人注目了呢？”
朝顏眼神之中也閃過驚豔之色：“小姐真是心思精巧。”
風沁晚靜靜地將兩幅畫像描繪完，又仔細的上了顏色，然後點了點頭：“瞧著可還行？”
衛瀾連忙重重點頭：“這簡直太行了。”
“那就等明日，把這兩幅畫像給五妹和六妹送過去吧。”
朝顏目光輕輕的動了動，心中有些忍不住擔憂：“小姐，您是打算提拔一下五小姐和六小姐？”
“你覺得不妥？”風沁晚洗幹淨了手，坐在桌案邊吃著點心。
“奴婢來相府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多多少少的也有些了解，五小姐和六小姐都是性子木訥、老實之人，她們對於夫人更是言聽計從，甚至連三小姐的命令都不敢有絲毫的違背，奴婢擔心您這兩幅畫像送過去，五小姐和六小姐不僅不會領情接受，消息泄露出去，反倒是會讓您受到夫人的苛責。而且，這一次的生辰宴，大小姐已經準備了很長的時間，五小姐和六小姐若是出了彩的話，一定會被大小姐視作眼中釘，她們兩位承受不住，也一定會牽連到您的身上。”
風沁晚目光中帶了一絲讚賞：“你說的不錯。”
朝顏輕輕的鬆了口氣：“那這兩幅畫像小姐還送嗎？”
“送。”
朝顏有些意外：“小姐……”
“你之前的話的確在理，不過我敢打賭，蘇錦和蘇綰一定會聽從我的意見。”
“奴婢可否鬥膽一問，小姐為何如此確定？”
“你這兩次見到她們兩個，覺得如何？”風沁晚問道。
“五小姐和六小姐雖然不愛說話，但是規矩得宜，容貌上也是溫婉秀麗……”
“那你可有印象極深的地方？”
朝顏細細的思量著：“奴婢倒是注意到了兩位小姐頭上戴著的簪花，瞧上去花樣別致。”
風沁晚唇角帶笑：“她們頭上戴著的簪花是自己做的，做工並不算精細，但是造型格外的別致。蘇錦配著的是優曇，她氣質沉穩，周身帶著一股書卷香，平日裏又最為喜歡看書，敢把自己比作優曇花，刹那綻放、花期短暫，卻美麗不可方物，這樣的人，豈能甘心一直淪落成為旁人的陪襯？”
朝顏心中滿是驚訝，隨即卻覺得極為有理：“小姐說的是。”
衛瀾來了精神：“那位六小姐呢？奴婢注意到她戴的也是優曇花，她也和五小姐是一樣的心思嗎？”
風沁晚搖了搖頭：“蘇綰頭上帶著的簪花乃是出自蘇錦之手，她們兩人平日裏關係極好，有了簪花一同佩戴，並不代表她的性格也像蘇錦一般。”
“那小姐是怎麽看出來那位六小姐也有野心呢？”
“你們可有注意到蘇綰的繡鞋？”
“繡鞋？”衛瀾睜大眼睛。
風沁晚眼中笑意加深：“那雙繡鞋可不一般呢！繡鞋的頂端縫著一些玉珠子，而且，在側麵還繡製了一根孔雀翎。”
秦氏再次看了一眼風沁晚挑選出來的布料，唇角閃過一抹冷笑：“秋嬤嬤，讓成衣閣那邊的人好好的裁製，畢竟是四小姐第一次露麵於人前。”
“是，請夫人放心，奴婢一定會讓人時刻盯著的。”
秦氏站起身來，帶著蘇虞走到了裏間，看向擺放在桌案上的托盤：“虞兒快些瞧瞧，這身衣裳可滿意？若是有什麽不合適的地方，正好這兩日更改也來得及。”
“娘親，這件羅裙做的美輪美奐，又是娘親讓人仔細盯著的，每一針每一線都繡製的精美絕倫，自然是再合適不過的了。”蘇虞滿眼驚豔之色。
“我的女兒模樣生的美，這樣的羅裙也隻有你才配得上，到了你生辰那日，必定是豔驚四座，母親珍藏了你這麽久，也該讓你好好的出出風頭了。”
“母親！”蘇虞抬手握住了秦氏的衣袖，撒嬌的來回搖了搖。
秦氏笑得越發的歡暢：“到時候不知道有多少公子能看你看癡了去，你可要給娘親好好的表現。”
“娘親放心吧。”蘇虞眼中閃過一抹躍躍欲試，為了這一日，她已經準備了那麽久，絕對不容許出現任何的差錯。
另外一邊，一出了正院，蘇襄便甩了甩衣袖大步離開。
蘇錦和蘇綰對上了風沁晚的眼神，神色都頗有些尷尬。
蘇襄的生母柳姨娘受寵，本身又嘴甜會說話，能夠哄得夫人開懷，在府中分外的受寵。
她們兩個不會討好夫人，生母在後院之中也沒有多少存在感，每次有什麽事情，也隻有在一旁陪笑的份，因此對於風沁晚的到來，倒是沒有多少異樣的情緒，隻是覺得這個四姐一來就占了浮玉園，心中頗有些羨慕罷了。
“四姐姐，若是沒什麽事的話，我們兩人也回去了。”蘇錦開口。
風沁晚麵上帶著令人親近的笑意：“兩位妹妹與我的園子住的也不遠，平日若是沒事的話，可以來我的浮玉園中坐一坐，反正平時我一個人也是無聊。”
“多謝四姐姐，若是得空的話，我們兩人一定過去。”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風沁晚輕輕的垂了垂眼眸，遮蓋住眼底閃過的流光。
衛瀾有些好奇：“小姐，這五小姐和六小姐瞧著倒是性情老實的。”
“在這府中若是不能受寵，老老實實的服從認命倒也是條退路。”
隻是，看了這京城浮華、受了這相府熏陶，真的有全然老實、認命的人嗎？
風沁晚回到了浮玉園，便讓衛瀾準備了紙張，拿著毛筆在紙上勾勾畫畫。
“小姐這是在畫什麽？”
“閑著沒事，反倒是可以練練丹青，正好凝神靜氣。”
朝顏在旁邊幫忙磨著墨，看了半晌之後，唇角帶了一抹笑意：“小姐這畫的隱約是人像？”
“是呀，今日見了五妹和六妹，倒是覺得她們極為適合入畫。”
衛瀾在旁邊不解道：“雖然說那位五小姐和六小姐瞧著倒也是端莊秀麗，隻是也沒有美到適合入畫的地步吧？”
風沁晚輕笑了一聲，手執纖細的毛筆慢慢的勾勒：“都說佛靠金裝，人靠衣裝，這人美不美，也要看外物的點綴。”
衛瀾瞧著風沁晚筆下開始勾畫衣衫了，不由得睜大了眼睛：“小姐，您畫的這人像的衣裙花樣，似乎就是今日挑選出來的？”
“不錯。”
風沁晚靜下心來描繪，隨著畫像一點點完成，衛瀾的眼睛越睜越大：“小姐，奴婢之前瞧見那些布料的時候，隻覺得做出衣裳來恐怕並不出彩，可是經小姐這一描畫，怎麽就顯得格外引人注目了呢？”
朝顏眼神之中也閃過驚豔之色：“小姐真是心思精巧。”
風沁晚靜靜地將兩幅畫像描繪完，又仔細的上了顏色，然後點了點頭：“瞧著可還行？”
衛瀾連忙重重點頭：“這簡直太行了。”
“那就等明日，把這兩幅畫像給五妹和六妹送過去吧。”
朝顏目光輕輕的動了動，心中有些忍不住擔憂：“小姐，您是打算提拔一下五小姐和六小姐？”
“你覺得不妥？”風沁晚洗幹淨了手，坐在桌案邊吃著點心。
“奴婢來相府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多多少少的也有些了解，五小姐和六小姐都是性子木訥、老實之人，她們對於夫人更是言聽計從，甚至連三小姐的命令都不敢有絲毫的違背，奴婢擔心您這兩幅畫像送過去，五小姐和六小姐不僅不會領情接受，消息泄露出去，反倒是會讓您受到夫人的苛責。而且，這一次的生辰宴，大小姐已經準備了很長的時間，五小姐和六小姐若是出了彩的話，一定會被大小姐視作眼中釘，她們兩位承受不住，也一定會牽連到您的身上。”
風沁晚目光中帶了一絲讚賞：“你說的不錯。”
朝顏輕輕的鬆了口氣：“那這兩幅畫像小姐還送嗎？”
“送。”
朝顏有些意外：“小姐……”
“你之前的話的確在理，不過我敢打賭，蘇錦和蘇綰一定會聽從我的意見。”
“奴婢可否鬥膽一問，小姐為何如此確定？”
“你這兩次見到她們兩個，覺得如何？”風沁晚問道。
“五小姐和六小姐雖然不愛說話，但是規矩得宜，容貌上也是溫婉秀麗……”
“那你可有印象極深的地方？”
朝顏細細的思量著：“奴婢倒是注意到了兩位小姐頭上戴著的簪花，瞧上去花樣別致。”
風沁晚唇角帶笑：“她們頭上戴著的簪花是自己做的，做工並不算精細，但是造型格外的別致。蘇錦配著的是優曇，她氣質沉穩，周身帶著一股書卷香，平日裏又最為喜歡看書，敢把自己比作優曇花，刹那綻放、花期短暫，卻美麗不可方物，這樣的人，豈能甘心一直淪落成為旁人的陪襯？”
朝顏心中滿是驚訝，隨即卻覺得極為有理：“小姐說的是。”
衛瀾來了精神：“那位六小姐呢？奴婢注意到她戴的也是優曇花，她也和五小姐是一樣的心思嗎？”
風沁晚搖了搖頭：“蘇綰頭上帶著的簪花乃是出自蘇錦之手，她們兩人平日裏關係極好，有了簪花一同佩戴，並不代表她的性格也像蘇錦一般。”
“那小姐是怎麽看出來那位六小姐也有野心呢？”
“你們可有注意到蘇綰的繡鞋？”
“繡鞋？”衛瀾睜大眼睛。
風沁晚眼中笑意加深：“那雙繡鞋可不一般呢！繡鞋的頂端縫著一些玉珠子，而且，在側麵還繡製了一根孔雀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