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欠了的都要百倍償還
秦華年低下頭站在原地，麵上帶著明顯的抗拒：“小姐，那個梁輝全然就是在胡說八道……”
“秦叔，我不是傻子，梁輝說的話我不全信，但是有些話，我確定其屬實。”
風沁晚心中暗暗地對秦華年說了聲抱歉，她不想逼迫秦華年，但有些事情，她必須要揭露出來。
秦華年眼中閃過一抹極為濃重的掙紮，好一會兒，才聲音沉沉的開口：“小姐，這件事本想瞞著您一輩子的，可是如今……”
秦華年說著，抬手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臉上：“都怪我，過來之前就應該遮掩好容貌。”
十幾年過去了，他的樣貌有了諸多的變化，名字也換了，本以為無礙，可沒想到那個梁輝還是能夠一眼認出來。
“秦叔匆忙趕過來，也是擔憂我和娘親有危險，怎麽能夠怪你呢？再者說，今後產業越做越大，秦叔難免要東奔西走，遇到梁家人也不足為怪。”
“小姐，那個梁輝的確是你的舅舅，不過，老爺並沒有拐騙了小姐的母親，他們兩個是兩情相悅。”
“當時的梁家和風家的確如梁輝所說不太對付，可是老爺深愛著您的母親，為了獲得梁家的同意，光明正大的將夫人娶過門，老爺幾乎搬空了大半個風家，好不容易等到梁家鬆口了，隻等著那一晚遊湖之後的第二日便正式定親，可沒想到，就是在那天晚上，夫人被那個蘇漢章看中了。”
風沁晚眉心緊皺：“然後梁家就把我的生母獻了過去？”
“不錯，梁家直接毀了約定，將小姐的生母給困了起來，然後想盡一切辦法的和蘇漢章搭上了話，將小姐灌了藥之後，都到了一處別院，然後……”
秦華年眼神之中滿是恨意。
“老爺知道這件事之後幾乎是瘋了，瘋狂的找人，梁家人擔心老爺會壞了梁家的好事，所以利用老爺給的那些錢財，買通了不少的人，直接毀了風家，讓老爺變得一無所有。”
風沁晚目光沉沉：“然後呢？”
“老爺還挨了幾頓毒打，臉上還受傷、留了疤，毀了容貌，之後老爺一蹶不振，可萬萬沒想到，四個月之後，老爺收到了小姐生母千辛萬苦送出來的紙條，說她有了身孕，蘇家的主母卻要害她性命，老爺這才振作起來，想盡一切辦法，趁著蘇家的主母要害小姐生母的時機，將人給救了出來，然後便帶著逃往了江南。”
風沁晚緊緊的抿著嘴唇：蘇家的主母，蘇虞的母親，如今高高在上的丞相夫人張氏……
“秦叔接著說吧，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
秦華年長長的歎了口氣：“老爺是個心善的，逃亡的路上救了一位大夫，那位大夫見他麵上有疤，為表達感激之情，就用自己祖傳的去疤藥物幫助老爺去除了疤痕，改變了老爺的容貌。那位大夫還診斷出，夫人早已經身中一種慢性的毒藥，當時若是想要延續生命，必須要服用很多的藥物，小姐必定是保不住的，所以……”
風沁晚微微地睜大了眼睛，眼眸泛起陣陣酸澀：“所以母親選擇保下了我？”
“是，夫人當時服用藥物開始解毒的話，倒是可以延續三五年的壽命，可是夫人說，用她的三五年殘命，能夠換來小姐幹淨嶄新的一生，是極為值當的一筆買賣，所以她沒有解毒，勉強支撐著生下了小姐，便撒手人寰。”
風沁晚緊緊的皺著眉心，心緒起伏之下，淚水在眼眶之中打轉：想起了前世種種，心頭的恨意和怒火不斷的炙烤著，哪有什麽幹淨嶄新的一生？前一世，她照樣被梁家和相府毀的徹徹底底！
沈月上前緊緊地握住了風沁晚的手：“沁晚……”
風沁晚深深地吸了口氣，緩解胸口傳來的刺痛：“之後呢？梁家人和蘇家人就沒有找嗎？”
“自然是找過的，不過，夫人原來住著的那一處別院，被蘇家的主母一把火給燒了，沒有留下多少痕跡，再加上當時蘇漢章正值升遷的關鍵時刻，不想鬧出這些醜聞，以免影響了他在朝中的仕途和名聲，再加上老爺運氣不錯，改頭換麵之後，又有了那位大夫的幫助，極好的在江南隱藏了下來。”
風沁晚想得越來越多，一些之前沒有注意過的線索，也慢慢的串聯到了一起：“這些年來，爹爹是不是一直想著為母親報仇？”
秦華年微微一頓，隨即沉重的點了點頭：“是，小姐的生母過世之後，老爺十分的悲痛難忍，好在小姐出生之後極為乖巧懂事，眉眼之間又像極了夫人，所以老爺便把所有的感情轉移到了小姐身上，精心的撫育小姐長大。”
“可是他從來沒有忘記要幫小姐的生母報仇，暗中積蓄力量創辦了南江商會，考量了許久之後，最終將目光落在了三皇子殿下的身上，希望通過接觸三皇子，能夠扳倒蘇家，可是老爺發現了三皇子的人在河道銀子上動了手腳，最終難以泯滅良心與三皇子的人同流合汙，所以就暗中調查證據，記錄了那本賬冊，引來了殺身之禍。”
“三皇子？”風沁晚眼神之中閃過一抹沉痛，“爹爹選錯了人，那三皇子和丞相府早已經暗中勾連！蘇漢章瞧著中立，可實際上卻一直為三皇子做事，甚至想要將他那個如珠似寶的嫡女嫁到三皇子府中為妃！”
秦華年愣在原處，片刻之後，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竟然是如此……”
風沁晚緊緊的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眼神之中的水色被盡數壓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前所未有的堅定：
“秦叔放心，爹爹沒有做成的事情，我一定會辦到的！別管什麽梁家、丞相府亦或者是三皇子，但凡欠了我風家人的，都必須一筆一筆的給我還回來！”
秦華年重重的點了點頭：“小姐，隻要能夠幫老爺報仇，我便是豁出這條命去也在所不惜，小姐有什麽吩咐，盡管讓我去做。”
“秦叔，眼下最重要的是處理好那個梁輝。他認出了秦叔，知曉了我的身世，難保不會泄露出去，誰也不知道丞相府蘇家是如何想的，會不會再把我這個可有可無的女兒認回去，所以還是把消息壓下來比較好。”
“小姐放心，我保證讓那個梁輝消失的幹幹淨淨。”秦華年眼中閃過一抹決斷。
“秦叔，您隻需要把他送到官府去就好了，其它的我會安排。”
“小姐就這樣把他送出去，不怕他把事情告訴趙大人？”
“他說出來的話也要有人信才行。”風沁晚眼中閃過一抹冷意，那兩顆藥丸子可不是白喂的。
“……好。”
“秦叔，我不是傻子，梁輝說的話我不全信，但是有些話，我確定其屬實。”
風沁晚心中暗暗地對秦華年說了聲抱歉，她不想逼迫秦華年，但有些事情，她必須要揭露出來。
秦華年眼中閃過一抹極為濃重的掙紮，好一會兒，才聲音沉沉的開口：“小姐，這件事本想瞞著您一輩子的，可是如今……”
秦華年說著，抬手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臉上：“都怪我，過來之前就應該遮掩好容貌。”
十幾年過去了，他的樣貌有了諸多的變化，名字也換了，本以為無礙，可沒想到那個梁輝還是能夠一眼認出來。
“秦叔匆忙趕過來，也是擔憂我和娘親有危險，怎麽能夠怪你呢？再者說，今後產業越做越大，秦叔難免要東奔西走，遇到梁家人也不足為怪。”
“小姐，那個梁輝的確是你的舅舅，不過，老爺並沒有拐騙了小姐的母親，他們兩個是兩情相悅。”
“當時的梁家和風家的確如梁輝所說不太對付，可是老爺深愛著您的母親，為了獲得梁家的同意，光明正大的將夫人娶過門，老爺幾乎搬空了大半個風家，好不容易等到梁家鬆口了，隻等著那一晚遊湖之後的第二日便正式定親，可沒想到，就是在那天晚上，夫人被那個蘇漢章看中了。”
風沁晚眉心緊皺：“然後梁家就把我的生母獻了過去？”
“不錯，梁家直接毀了約定，將小姐的生母給困了起來，然後想盡一切辦法的和蘇漢章搭上了話，將小姐灌了藥之後，都到了一處別院，然後……”
秦華年眼神之中滿是恨意。
“老爺知道這件事之後幾乎是瘋了，瘋狂的找人，梁家人擔心老爺會壞了梁家的好事，所以利用老爺給的那些錢財，買通了不少的人，直接毀了風家，讓老爺變得一無所有。”
風沁晚目光沉沉：“然後呢？”
“老爺還挨了幾頓毒打，臉上還受傷、留了疤，毀了容貌，之後老爺一蹶不振，可萬萬沒想到，四個月之後，老爺收到了小姐生母千辛萬苦送出來的紙條，說她有了身孕，蘇家的主母卻要害她性命，老爺這才振作起來，想盡一切辦法，趁著蘇家的主母要害小姐生母的時機，將人給救了出來，然後便帶著逃往了江南。”
風沁晚緊緊的抿著嘴唇：蘇家的主母，蘇虞的母親，如今高高在上的丞相夫人張氏……
“秦叔接著說吧，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
秦華年長長的歎了口氣：“老爺是個心善的，逃亡的路上救了一位大夫，那位大夫見他麵上有疤，為表達感激之情，就用自己祖傳的去疤藥物幫助老爺去除了疤痕，改變了老爺的容貌。那位大夫還診斷出，夫人早已經身中一種慢性的毒藥，當時若是想要延續生命，必須要服用很多的藥物，小姐必定是保不住的，所以……”
風沁晚微微地睜大了眼睛，眼眸泛起陣陣酸澀：“所以母親選擇保下了我？”
“是，夫人當時服用藥物開始解毒的話，倒是可以延續三五年的壽命，可是夫人說，用她的三五年殘命，能夠換來小姐幹淨嶄新的一生，是極為值當的一筆買賣，所以她沒有解毒，勉強支撐著生下了小姐，便撒手人寰。”
風沁晚緊緊的皺著眉心，心緒起伏之下，淚水在眼眶之中打轉：想起了前世種種，心頭的恨意和怒火不斷的炙烤著，哪有什麽幹淨嶄新的一生？前一世，她照樣被梁家和相府毀的徹徹底底！
沈月上前緊緊地握住了風沁晚的手：“沁晚……”
風沁晚深深地吸了口氣，緩解胸口傳來的刺痛：“之後呢？梁家人和蘇家人就沒有找嗎？”
“自然是找過的，不過，夫人原來住著的那一處別院，被蘇家的主母一把火給燒了，沒有留下多少痕跡，再加上當時蘇漢章正值升遷的關鍵時刻，不想鬧出這些醜聞，以免影響了他在朝中的仕途和名聲，再加上老爺運氣不錯，改頭換麵之後，又有了那位大夫的幫助，極好的在江南隱藏了下來。”
風沁晚想得越來越多，一些之前沒有注意過的線索，也慢慢的串聯到了一起：“這些年來，爹爹是不是一直想著為母親報仇？”
秦華年微微一頓，隨即沉重的點了點頭：“是，小姐的生母過世之後，老爺十分的悲痛難忍，好在小姐出生之後極為乖巧懂事，眉眼之間又像極了夫人，所以老爺便把所有的感情轉移到了小姐身上，精心的撫育小姐長大。”
“可是他從來沒有忘記要幫小姐的生母報仇，暗中積蓄力量創辦了南江商會，考量了許久之後，最終將目光落在了三皇子殿下的身上，希望通過接觸三皇子，能夠扳倒蘇家，可是老爺發現了三皇子的人在河道銀子上動了手腳，最終難以泯滅良心與三皇子的人同流合汙，所以就暗中調查證據，記錄了那本賬冊，引來了殺身之禍。”
“三皇子？”風沁晚眼神之中閃過一抹沉痛，“爹爹選錯了人，那三皇子和丞相府早已經暗中勾連！蘇漢章瞧著中立，可實際上卻一直為三皇子做事，甚至想要將他那個如珠似寶的嫡女嫁到三皇子府中為妃！”
秦華年愣在原處，片刻之後，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竟然是如此……”
風沁晚緊緊的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眼神之中的水色被盡數壓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前所未有的堅定：
“秦叔放心，爹爹沒有做成的事情，我一定會辦到的！別管什麽梁家、丞相府亦或者是三皇子，但凡欠了我風家人的，都必須一筆一筆的給我還回來！”
秦華年重重的點了點頭：“小姐，隻要能夠幫老爺報仇，我便是豁出這條命去也在所不惜，小姐有什麽吩咐，盡管讓我去做。”
“秦叔，眼下最重要的是處理好那個梁輝。他認出了秦叔，知曉了我的身世，難保不會泄露出去，誰也不知道丞相府蘇家是如何想的，會不會再把我這個可有可無的女兒認回去，所以還是把消息壓下來比較好。”
“小姐放心，我保證讓那個梁輝消失的幹幹淨淨。”秦華年眼中閃過一抹決斷。
“秦叔，您隻需要把他送到官府去就好了，其它的我會安排。”
“小姐就這樣把他送出去，不怕他把事情告訴趙大人？”
“他說出來的話也要有人信才行。”風沁晚眼中閃過一抹冷意，那兩顆藥丸子可不是白喂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