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好人難做
家中。
張茂將馬三炮邀請了回來，並且喊自己的老媽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張茂笑道：“馬哥，你好不容易來我家做客，我也沒什麽好招待的，隨便搞了一些家常菜。”
馬三炮摸了摸肚皮，回答道：“每天大魚大肉，那些山珍海味我也都吃膩了，正好換個口味！”
兩人推杯換盞，幾杯酒下肚，便吹起了牛皮。
馬三炮借著酒勁，直言道：“張老弟，你之後的那些工程，你要是信得過哥哥，那就把它全部都交給我，我給你個最公道的價格！”
張茂擺了擺手：“沒問題，我如果一早就知道那家建築公司是馬哥您的，那我就直接跳過了招標環節了。”
“無妨，免得別人說我走後門！”馬三炮哈哈一笑：“你這個項目至少有好幾個億，都承包給我，那好幾年的口糧全有了。”
說到激動處，馬三炮端起了酒杯道：“張老弟，我敬你一杯，你現在可徹底成了我的衣食父母啊。”
張茂眼睛微微一眯：“馬哥，這隻是一個開始，以後還有更大的規模，我不怕你全吃了，就怕你吃不下呀。”
“哦？”
馬三炮心頭一驚，眼珠子轉了一下，不過，轉念一想也不覺得有多麽離奇。
張茂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就走到今天這一步，已經是一個了不得的奇跡了。
至於之後還會有怎樣的奇跡。
無法想象。
更加不敢想象！
酒足飯飽之後，已經是下午三點了，馬三炮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所以，便就此離開了。
對方人剛一走。
張茂迷迷糊糊的正準備進臥室補個覺，誰知，王翠芬卻突然出現在了眼前，一臉審視的望著他。
見狀。
張茂嚇了一跳，酒都差點兒醒了。
“媽，你冷不丁的站我身後幹嘛？”
王翠芬橫眉怒目，氣不打一處來，當場發難道：“你朋友剛才在這，我就沒有找你麻煩，現在你朋友走了，你總該跟我老實交代了吧？”
張茂撓了撓頭， 表情茫然的問道：“交代什麽？”
“你還在裝糊塗，這麽大的事情，全村都傳遍了，你真當我又聾又瞎呀？”王翠峰指著張茂鼻子罵道。
張茂眉頭一挑，立馬就想到了對方所指何事，隨即故作平靜的揮著揮手：“原來是這事啊，沒什麽好說的，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嗎？”
見張茂這麽淡定。
王翠芬更加生氣了，將他拽到了一邊，關上了門。
“你小子搶銀行了？哪來這麽多錢！”
“搞了這麽多錢也就罷了，居然全給分出去了，一人五萬，你丫是不是豬油蒙了心？怎麽幹出這種喪良心的蠢事。”
“你跟我實話實說，這些日子你到底掙了多少錢？”
王翠芬劈頭蓋臉的一頓爆罵，隻見口水星子狂噴，那複雜的表情，既無比震驚，又無比憤怒。
“就這麽點兒。”
張茂撇了撇嘴：“已經千金散盡了！”
話音一落。
王翠芬就在屋內打轉，四處找起了東西。
“媽，你找啥呢？”
“我找個趁手的東西，揍不死你丫的。”王翠芬說道，當即抄起了一根秤杆，轉身朝著張茂徑直走來。
“你這個敗家玩意，氣死我了，與其被你氣死，還不如我先打死你。”
王翠芬破口大罵，揮起秤杆，朝著他身上一頓招呼。
張茂左閃右避，抱頭鼠竄：“媽，我這不是為了當村長嘛，正所謂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那個姓富的，一人給一萬，那我不得比他硬氣一點？”
“硬你個頭！”
王翠芬罵道：“真把錢當紙啊，五萬塊錢，老娘要掙一年才掙得到，你居然每人發五萬，一千多萬就被你這麽給折騰光了。”
張茂腦門挨了一下，疼得呲牙咧嘴，猛搓額頭：“你不是說我沒格局，沒眼界，我這不是在培養我的格局與眼界嘛！”
“我培你個奶奶腿。”
張茂閉嘴還好。
他這一張口。
他媽更氣了，打起人來更加不遺餘力。
李紅杏與阮小芸聽到動靜時聞訊趕來，趕忙擋住了暴怒當中的王翠芬。
“嫂子，你來跟我評評理，我媽不講道理啊！”
張茂滿臉委屈的說道。
李紅杏一邊拉人，一邊喊道。
“阿茂，咱媽正在氣頭上，你別再觸黴頭了，趕緊去外麵躲一躲吧。”
眼見王翠芬馬上要掙脫束縛，朝著自己撲來，張茂心頭一顫，腳底抹油，一溜煙就跑了。
王翠芬扯著嗓子在後麵喊道：“茂仔子，趕緊去把那些錢給我要回來，不然，你就別進這個家了。”
張茂這一通操作。
確實很離譜。
全村人對於他的態度瞬間改觀，一個個感恩戴德，恨不得給他做碑立像，每天膜拜。
他豪擲千金，收買村民的事情，同時也不脛而走。
周邊的好幾個村子都得知此事，無不瞠目結舌。
村委大選是全國性的。
每個村子都麵臨著村幹部換屆的大事。
村幹部雖然不屬於公務員，但也是許多人爭相搶奪的香餑餑，特別是那些資源村，別說是村長了，哪怕是一個小組長，都會搶得頭破血流。
無論是身份的提升。
還是利益驅使。
都會使得很多人對於此事趨之若鶩。
競選村長。
比不了競選總統那樣聲勢浩大，可是論精彩程度，卻也毫不遜色。
反正就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有錢的出錢。
有力的出力。
要當村長。
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
這就好比優生班與差生班。
想在優生班當第一，自然要有相匹配的實力，無論是身份背景，還是經濟實力，都要碾壓全村，傲視群雄。
如果是在差生班， 競爭自然也沒那麽激烈，稍微有點兒能耐就能脫穎而出。
按照綜合實力評比。
石牛村在十裏八鄉當中，就是經常墊底的差生班。
想在這個村當村長。
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誰也不會想到。
就這麽一個小破村。
能有什麽競爭？！
可是。
當他們知道富大寶與張茂為了當村長，竟花費重金拉選票的舉動之後，全給嚇懵了。
最開始。
富大寶大擺古稀宴，每人都給好處。
十裏八村的人無不羨慕。
心想。
咱們村要是有這麽一個肯花錢的競選者那就好了。
然而。
這股羨慕勁還沒完，隔天又來了一個驚天新聞。
張茂比富大寶更猛，全村每人給五萬，這手筆直接讓全村人脫貧了，這還不是簡單的個人富裕，而是做到了真正意義上的集體富裕。
石牛村原來的人均收入，一年也就一兩萬。
全村生產總值，不超過七百萬。
可現在呢？
翻了五倍不止，總是店裏的差生，仿佛一瞬間就跳躍到了全鄉遙遙領先的位置。
網上有過一個笑話。
某個網友在論壇上詢問，如何讓一個地方的人迅速脫貧致富？
下麵有人回答，直接花錢就好了！
每人發100萬，那就是人均百萬富翁，1000萬就是千萬富翁，一個億就是億萬富翁。
然而。
誰也不曾想到。
這個隻存在網絡段子裏麵的笑話。
居然真實的在現實當中像上演了！
花錢買村官。
這並不是什麽稀奇事。
好多村子都這麽幹。
所以說。
那些在當地有權有勢的人，很容易當選村長。
隻是。
像這種規模，這種級別的“買賣”，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太誇張了。
也太恐怖了。
以至於令人難以置信。
在這件事沒有發生之前。
恐怕。
誰都不會想到。
為了這麽一個村長之位。
有人居然願意花費上千萬。
“這事我怎麽聽著這麽夢幻呢，該不會是假的吧？”
“假個屁，我有個親戚就是住石牛村，他家五口人，還有個三歲的小屁孩，全家領了二十五萬，當天就存到農村信用社去了。”
“我靠，現在當個村長成本這麽高的嗎？昨天石牛村剛有人花了百來萬，今天就有人花1000多萬……這村子難道藏了什麽金山銀山不成。”
“看看人家村的競選者，再看看咱們村的競選者，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人家是幾萬現金揣腰包，而我們村就送了個鐵盆。”
“石牛村的人發達了，什麽屁事都不用幹，一年就要好幾萬的收入入賬，我的個天，老子怎麽沒有出生在這個村裏。”
震驚之餘，那些議論的人無不羨慕嫉妒恨。
以前。
他們還慶幸自己不是石牛村的人。
因為。
這個村實在是太窮了。
要啥沒啥。
不僅資源奇缺。
交通也不便利。
關鍵是水土也不好……
總而言之，糟糕到了極點。
一切都沒有奔頭。
與附近的那些富村相提並論，完全沒有可比性。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這個原本讓他們嗤之以鼻的村子。
如今。
卻成為了他們高不可攀，心之所向的地方。
彼時。
張茂為了逃難，躲到了村委會。
“你腦袋怎麽了？”蕭琴問道。
“被我媽打的！”張茂憤憤不平的說道。
“幹嘛打你？”
“還不是因為那件事。”張茂哼唧道。
提及此事。
蕭琴不免搖了搖頭，為之動容的說道：“別說你媽要打你了，換做我都想打你一頓。”
“書記，不帶你這麽落井下石的，我做這件事，之前可是和你通過氣的，你也舉雙手讚同了。”
蕭琴歎息道：“我確實讚同了，不過……哎，算了，你這是損己利人，確實造福了鄉裏，可是家裏頭，絕對會難以交代。”
對此，張茂也跟著歎息了一聲。
“好人難做！”
張茂將馬三炮邀請了回來，並且喊自己的老媽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張茂笑道：“馬哥，你好不容易來我家做客，我也沒什麽好招待的，隨便搞了一些家常菜。”
馬三炮摸了摸肚皮，回答道：“每天大魚大肉，那些山珍海味我也都吃膩了，正好換個口味！”
兩人推杯換盞，幾杯酒下肚，便吹起了牛皮。
馬三炮借著酒勁，直言道：“張老弟，你之後的那些工程，你要是信得過哥哥，那就把它全部都交給我，我給你個最公道的價格！”
張茂擺了擺手：“沒問題，我如果一早就知道那家建築公司是馬哥您的，那我就直接跳過了招標環節了。”
“無妨，免得別人說我走後門！”馬三炮哈哈一笑：“你這個項目至少有好幾個億，都承包給我，那好幾年的口糧全有了。”
說到激動處，馬三炮端起了酒杯道：“張老弟，我敬你一杯，你現在可徹底成了我的衣食父母啊。”
張茂眼睛微微一眯：“馬哥，這隻是一個開始，以後還有更大的規模，我不怕你全吃了，就怕你吃不下呀。”
“哦？”
馬三炮心頭一驚，眼珠子轉了一下，不過，轉念一想也不覺得有多麽離奇。
張茂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就走到今天這一步，已經是一個了不得的奇跡了。
至於之後還會有怎樣的奇跡。
無法想象。
更加不敢想象！
酒足飯飽之後，已經是下午三點了，馬三炮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所以，便就此離開了。
對方人剛一走。
張茂迷迷糊糊的正準備進臥室補個覺，誰知，王翠芬卻突然出現在了眼前，一臉審視的望著他。
見狀。
張茂嚇了一跳，酒都差點兒醒了。
“媽，你冷不丁的站我身後幹嘛？”
王翠芬橫眉怒目，氣不打一處來，當場發難道：“你朋友剛才在這，我就沒有找你麻煩，現在你朋友走了，你總該跟我老實交代了吧？”
張茂撓了撓頭， 表情茫然的問道：“交代什麽？”
“你還在裝糊塗，這麽大的事情，全村都傳遍了，你真當我又聾又瞎呀？”王翠峰指著張茂鼻子罵道。
張茂眉頭一挑，立馬就想到了對方所指何事，隨即故作平靜的揮著揮手：“原來是這事啊，沒什麽好說的，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嗎？”
見張茂這麽淡定。
王翠芬更加生氣了，將他拽到了一邊，關上了門。
“你小子搶銀行了？哪來這麽多錢！”
“搞了這麽多錢也就罷了，居然全給分出去了，一人五萬，你丫是不是豬油蒙了心？怎麽幹出這種喪良心的蠢事。”
“你跟我實話實說，這些日子你到底掙了多少錢？”
王翠芬劈頭蓋臉的一頓爆罵，隻見口水星子狂噴，那複雜的表情，既無比震驚，又無比憤怒。
“就這麽點兒。”
張茂撇了撇嘴：“已經千金散盡了！”
話音一落。
王翠芬就在屋內打轉，四處找起了東西。
“媽，你找啥呢？”
“我找個趁手的東西，揍不死你丫的。”王翠芬說道，當即抄起了一根秤杆，轉身朝著張茂徑直走來。
“你這個敗家玩意，氣死我了，與其被你氣死，還不如我先打死你。”
王翠芬破口大罵，揮起秤杆，朝著他身上一頓招呼。
張茂左閃右避，抱頭鼠竄：“媽，我這不是為了當村長嘛，正所謂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那個姓富的，一人給一萬，那我不得比他硬氣一點？”
“硬你個頭！”
王翠芬罵道：“真把錢當紙啊，五萬塊錢，老娘要掙一年才掙得到，你居然每人發五萬，一千多萬就被你這麽給折騰光了。”
張茂腦門挨了一下，疼得呲牙咧嘴，猛搓額頭：“你不是說我沒格局，沒眼界，我這不是在培養我的格局與眼界嘛！”
“我培你個奶奶腿。”
張茂閉嘴還好。
他這一張口。
他媽更氣了，打起人來更加不遺餘力。
李紅杏與阮小芸聽到動靜時聞訊趕來，趕忙擋住了暴怒當中的王翠芬。
“嫂子，你來跟我評評理，我媽不講道理啊！”
張茂滿臉委屈的說道。
李紅杏一邊拉人，一邊喊道。
“阿茂，咱媽正在氣頭上，你別再觸黴頭了，趕緊去外麵躲一躲吧。”
眼見王翠芬馬上要掙脫束縛，朝著自己撲來，張茂心頭一顫，腳底抹油，一溜煙就跑了。
王翠芬扯著嗓子在後麵喊道：“茂仔子，趕緊去把那些錢給我要回來，不然，你就別進這個家了。”
張茂這一通操作。
確實很離譜。
全村人對於他的態度瞬間改觀，一個個感恩戴德，恨不得給他做碑立像，每天膜拜。
他豪擲千金，收買村民的事情，同時也不脛而走。
周邊的好幾個村子都得知此事，無不瞠目結舌。
村委大選是全國性的。
每個村子都麵臨著村幹部換屆的大事。
村幹部雖然不屬於公務員，但也是許多人爭相搶奪的香餑餑，特別是那些資源村，別說是村長了，哪怕是一個小組長，都會搶得頭破血流。
無論是身份的提升。
還是利益驅使。
都會使得很多人對於此事趨之若鶩。
競選村長。
比不了競選總統那樣聲勢浩大，可是論精彩程度，卻也毫不遜色。
反正就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有錢的出錢。
有力的出力。
要當村長。
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
這就好比優生班與差生班。
想在優生班當第一，自然要有相匹配的實力，無論是身份背景，還是經濟實力，都要碾壓全村，傲視群雄。
如果是在差生班， 競爭自然也沒那麽激烈，稍微有點兒能耐就能脫穎而出。
按照綜合實力評比。
石牛村在十裏八鄉當中，就是經常墊底的差生班。
想在這個村當村長。
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誰也不會想到。
就這麽一個小破村。
能有什麽競爭？！
可是。
當他們知道富大寶與張茂為了當村長，竟花費重金拉選票的舉動之後，全給嚇懵了。
最開始。
富大寶大擺古稀宴，每人都給好處。
十裏八村的人無不羨慕。
心想。
咱們村要是有這麽一個肯花錢的競選者那就好了。
然而。
這股羨慕勁還沒完，隔天又來了一個驚天新聞。
張茂比富大寶更猛，全村每人給五萬，這手筆直接讓全村人脫貧了，這還不是簡單的個人富裕，而是做到了真正意義上的集體富裕。
石牛村原來的人均收入，一年也就一兩萬。
全村生產總值，不超過七百萬。
可現在呢？
翻了五倍不止，總是店裏的差生，仿佛一瞬間就跳躍到了全鄉遙遙領先的位置。
網上有過一個笑話。
某個網友在論壇上詢問，如何讓一個地方的人迅速脫貧致富？
下麵有人回答，直接花錢就好了！
每人發100萬，那就是人均百萬富翁，1000萬就是千萬富翁，一個億就是億萬富翁。
然而。
誰也不曾想到。
這個隻存在網絡段子裏麵的笑話。
居然真實的在現實當中像上演了！
花錢買村官。
這並不是什麽稀奇事。
好多村子都這麽幹。
所以說。
那些在當地有權有勢的人，很容易當選村長。
隻是。
像這種規模，這種級別的“買賣”，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太誇張了。
也太恐怖了。
以至於令人難以置信。
在這件事沒有發生之前。
恐怕。
誰都不會想到。
為了這麽一個村長之位。
有人居然願意花費上千萬。
“這事我怎麽聽著這麽夢幻呢，該不會是假的吧？”
“假個屁，我有個親戚就是住石牛村，他家五口人，還有個三歲的小屁孩，全家領了二十五萬，當天就存到農村信用社去了。”
“我靠，現在當個村長成本這麽高的嗎？昨天石牛村剛有人花了百來萬，今天就有人花1000多萬……這村子難道藏了什麽金山銀山不成。”
“看看人家村的競選者，再看看咱們村的競選者，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人家是幾萬現金揣腰包，而我們村就送了個鐵盆。”
“石牛村的人發達了，什麽屁事都不用幹，一年就要好幾萬的收入入賬，我的個天，老子怎麽沒有出生在這個村裏。”
震驚之餘，那些議論的人無不羨慕嫉妒恨。
以前。
他們還慶幸自己不是石牛村的人。
因為。
這個村實在是太窮了。
要啥沒啥。
不僅資源奇缺。
交通也不便利。
關鍵是水土也不好……
總而言之，糟糕到了極點。
一切都沒有奔頭。
與附近的那些富村相提並論，完全沒有可比性。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這個原本讓他們嗤之以鼻的村子。
如今。
卻成為了他們高不可攀，心之所向的地方。
彼時。
張茂為了逃難，躲到了村委會。
“你腦袋怎麽了？”蕭琴問道。
“被我媽打的！”張茂憤憤不平的說道。
“幹嘛打你？”
“還不是因為那件事。”張茂哼唧道。
提及此事。
蕭琴不免搖了搖頭，為之動容的說道：“別說你媽要打你了，換做我都想打你一頓。”
“書記，不帶你這麽落井下石的，我做這件事，之前可是和你通過氣的，你也舉雙手讚同了。”
蕭琴歎息道：“我確實讚同了，不過……哎，算了，你這是損己利人，確實造福了鄉裏，可是家裏頭，絕對會難以交代。”
對此，張茂也跟著歎息了一聲。
“好人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