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師父，我不想死啊
當木村裏予拿到這小半瓶白色乳液之後，並沒有直接用掉。
而是將這一大份分成了兩小份，一份用來實驗，另一份則打了個電話，將之前那個黑衣人喊了過來。
“這一份樣品給你，你用最快的時間將它送到魔都的生物實驗室，分析出其功效以及成分。”
黑衣人也是個島國人，在接到吩咐之後，便低頭喊了一聲：“嘿！”
隨後。
小心翼翼的接過了對方遞過來的東西，放入了隨身攜帶的安全箱中。
“對了。”
“之前我拿給你的那個西瓜，檢驗結果出來了？”
聞言。
黑衣人愣了一下，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不過，依照目前的進度，三天之後應該可以得出最終報告。”
木村裏予臉色一沉的說道：“你們的速度也太慢了，都快一個星期了！”
受到責備。
黑衣人頓時就不說話了。
實驗室的報告，加快進度的話，其實兩三天就可以搞出來了，但是對於那種極為重要的報告，出於嚴謹的態度，一般是要多測驗幾次，直到數次結果都為一致，才會最終確定結論。
也正是如此。
關於那個西瓜的檢驗，才持續了這麽長的時間。
木村裏予將東西交給他時，便千叮萬囑，這個東西屬於S級機密物品。
黑衣人來的也快，去的也快，宛如一個行事迅速的特工。
正當木村裏予轉過身準備回去時，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轉頭一看，正是尹知恩。
見狀。
木村裏予當場嚇了一跳，臉色微微一變，隨後，故作鎮定的說道：“你怎麽神出鬼沒的？哪裏都有你！”
尹知恩麵無表情，語氣淡漠的說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又在幹什麽壞事？”
“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看你才是個壞蛋。”木村裏予毫不客氣的回懟道。
尹知恩目光一凝，順著馬路朝著前方望去：“之前師父來到診所，你帶著他一起出去了，當時，你們是幹嘛去了？”
木村裏予本來是不想告訴對方的，但是礙於已經與對方達成同盟，如果此時隱瞞信息，那所謂的合作關係，也會立馬土崩瓦解。
所以。
她在猶豫片刻之後，還是告訴了對方真實狀況。
“師父，剛剛研發出一款新型的護膚產品，目前正缺少實驗者，所以，我就帶著他專門找了那個得了魚鱗病的少女。”
尹知恩麵露詫異之色：“護膚產品？”
“是的！”
得到確定的答案之後，尹知恩更加吃驚了，眼神當中甚至還流露出懷疑之色，上下打量了木村裏予一圈：“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吧？”
“愛信不信！”
尹知恩淩厲的眼神注視片刻之後，確實沒有在對方身上瞧出任何一絲，端倪，於是，便選擇了相信，然而，心裏的困惑卻更為濃烈了。
“師父，怎麽會突然搞這個東西？”
“他不是做藥材的嗎？”
“再說了，護膚產品治療皮膚病會有作用？這不是對牛彈琴嗎？”
見尹知恩滿頭的疑問號，木村裏予撇了撇嘴：“那我就不清楚了，如果你想知道具體的情況，不如親自去找師父問個清楚。”
對此。
尹知恩雖說頗為困惑，但是一聽到是護膚產品，一下子就沒有什麽興趣。
如果是什麽藥品，那她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去了解。
至於護膚品。
對於天生麗質的她來說，完全就用不著。
木村裏予一回到了家中，便立馬迫不及待的開始了護膚測試。
她先是洗了個澡。
洗得幹幹淨淨，漂漂亮亮。
盡量將身上多餘的雜質全部都去除幹淨。
然後，又做了麵部清潔。
直到臉蛋上已經沒有了化妝品的痕跡，毛孔在鏡子裏也是細微可見，她才終於將那一小份白色乳液，從礦泉水瓶裏倒到了自己的化妝盒裏。
接著，使用專門的上妝工具，圍繞著臉蛋以及脖子，均勻塗抹。
幹完這一切。
她專門拿出了手表，打開了秒表定時。
設置時間為三個小時。
在此期間。
她幹脆連飯都不吃了，直接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直到晚上七點。
尹知恩從外麵走了進來，當她往床上一看，發現木村裏予居然已經睡了過去。
對此，她搖了搖頭，也沒有吵醒對方。
不過。
出於好奇。
她還是輕聲慢步的走了過去，對著睡榻上的木村裏予打量了一圈。
“咦？”
“這個東西有點古怪。”
“抹上去的時候是白色的，怎麽一兩個小時的功夫，就逐漸變成黑色了？”
“而且，居然還出現了結痂的狀況。”
尹知恩瞳孔微微收縮，嘴裏喃喃自語的念叨了幾句，頗感訝異。
與此同時。
張茂正在自己的房間裏，與寧霧展開視頻對話。
視頻對話還是寧霧發起的，她沒什麽目的，隻是單純的想對張茂問聲好。
讓對方知道自己很重視他。
“寧總，你今天狀態不錯呀。”
“人逢喜事精神爽嘛，你看上去也挺高興的，是不是碰到了什麽好事？”
張茂哈哈一笑，直言道：“我已經開始著手研發我入職公司的第一款護膚產品了。”
此話一出，寧霧猛然瞪大了眼睛， 臉上隨之露出了詫異之色。
昨天，張茂壓根就沒有跟她說過此事！
“你在研發產品？”
“是的。”
“為什麽我沒聽你說起過？”
“嘿嘿，我這不是準備給你一個驚喜。”
寧霧當場愣住了，這確實是一個驚喜，不過，也有很大的驚嚇成分。
“你什麽時候組建了一支研發團隊？”
“我沒有團隊啊。”
“那你怎麽研發？”
聽到這話，張茂反而頗感詫異：“研發東西難道需要團隊的嗎？我一直都是一個人單打獨鬥啊。”
寧霧傻眼了。
這到底是個什麽奇葩啊？
一個人研發一個產品？
天哪！
這也太猛了吧。
如果換成別人，她肯定是不相信的，但倘若這個人是張茂，那無論多麽誇張的事情，似乎一切皆有可能。
寧霧內心已然掀起了萬丈波瀾，不過，她卻咬了一下嘴唇，強行按耐著心中的震驚。
“進行到哪一步了？”
張茂雲淡風輕的說道：“已經完成了，現在進入了測試階段。”
“什麽？！”
刹那間。
寧霧秀目圓瞪，下巴都快要驚掉了，她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於是，又重新問了一遍：“你已經完成了？”
張茂如實說道：“是的啊，剛找了幾個測試者，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就會出結果。”
轟！
平地一聲雷。
炸得寧霧外焦裏嫩。
這一瞬間，她內心的震撼已經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這是什麽變態效率？
一個人研發產品也就罷了。
居然在一天的時間內，直接研發成功，並且還投入了試驗當中。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寧霧如果要推出一款新產品。
先是要市場調研，然後，在內部開會，在眾多方案當中挑選一個最優方案。
這一步最少就要花費半個月。
之後。
將方案交給實驗室。
實驗室的研發人員，來回奔走，先得抽樣市場上的同類產品，作為研發的基礎理論數據。
當各種繁雜的步驟做完。
至少是半年後了。
後麵。
則是反複的測試，不斷增強或者削弱其數據，使其達到最為穩定的階段。
到了這一步。
差不多一年了。
再修修補補三個月，試驗裝先投入市場，如果市場反應不錯，則加大馬力，進行生產。
從確定方案到工廠出貨。
為期一年半！
這種速度已經很快了，如果換成大公司或者大品牌，時間還要翻倍，四五年推出一款產品都很有可能。
護膚品。
更新迭代並不快。
頂多也隻是換個包裝，換個宣傳。
內部成分，新瓶裝舊酒。
這玩意就跟藥品一樣。
隻要定型了。
可以吃一輩子！
言歸正傳。
寧霧是真的被張茂這快如閃電般的速度，給徹徹底底的嚇到了。
張茂見寧霧呆若木雞的模樣，不免問了一句：“寧總，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怎麽半天都不說話了。”
寧霧立馬緩過神來，吞咽了一口唾沫。
“這，這……是什麽類型的護膚品？”
由於太激動，太興奮，說話都有些不太利索了。
“類似於洗麵奶吧，反正是塗在身上的。”
“具體功效是哪一方麵？”
“我暫時也沒搞清楚，根據我的判斷，應該有美白潤膚養顏的功能。”
原本內心火熱的寧霧，頃刻間，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
沒搞清楚？
什麽功效都不知道？
還得靠判斷？！
連個目標都沒有，那你是怎麽研發的呀？！
寧霧腦子嗡嗡的。
那僵硬的表情變得更加僵硬了，嘴角顯露的笑容，也變得十分不自然。
從專業的角度說。
在研發某東西之前。
必須得確認一個終極目標，後麵的操作，才能不斷圍繞這個目標，一點點完善，以至最後成型。
沒有目標。
那就沒有方向。
像隻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撞。
以這樣的方式去研發產品，怎麽可能成功？
難怪對方說一天就搞成了。
一看這情況，就知道搗鼓出來的東西肯定很不靠譜。
寧霧心中雖然亂成了一鍋粥，但是是表麵上卻沒有流露出任何負麵情緒。
事已至此。
她再去質疑張茂也沒什麽用。
對方有這樣的幹勁。
無論結果如何。
都應該值得鼓勵，從這一點便足以說明，對方加入七色花公司，並不是為了混吃等死。
為了不使氣氛冷場。
寧霧硬著頭皮問道：“成分是什麽？”
張茂嘿嘿一笑，撓頭道：“主要成分是西瓜。”次要成分也是西瓜。
當然，他隻說了前一句，沒有說後一句。
寧霧目瞪口呆，昨天吃羊肉火鍋的時候，張茂在飯桌上提過一嘴，當時，她以為對方隻是隨口說說，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是動真格的。
“你還真用了西瓜？”
“不用白不用。”
寧霧神色一動，輕聲問道：“那這個西瓜，是否可以達到像隆胸一號一樣，化腐朽為神奇的效果呢？”
張茂愣了一下，回答道 ：“暫時還不清楚，可能一切都得等結果出來之後，才能知道具體情況。”
寧霧輕嗯了一聲，那已經熄滅大半的火苗，變得愈發黯淡了。
雖說有那個冬瓜，珠玉在前，但是寧霧仍然覺得此事很不靠譜。
張茂口中所說的那個“隆胸一號”冬瓜，並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產品。
某個東西賣到市場上。
在出廠之前，就要經曆大大小小數十次測試。
當東西的方方麵麵都處於穩定，才能說它是一個合格的產品。
所以說。
一款產品。
最重要的是穩定。
發揮出來的功效，一定要是普遍性的，而絕非個例。
喬露露這個例子，完全是個孤例，沒有其它的例子作為輔助證明。
這一個可以。
不能確保第二個也可以。
隻可惜，張茂隻有一個冬瓜，如果對“隆胸一號”，加深後續的研究，確實有可能將其打造成一款成功且熱銷市場的爆款產品。
寧霧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問道。
“這款產品，名字還是延續之前你跟我說的那個嗎？凍齡一號。”
張茂點了點頭：“是的！”
“那我立馬去注冊商標，然後，等你的好消息。”
寧霧當機立斷的說道，她之所以這麽做，並非已經肯定張茂絕對可以做成這個產品，而是為了體現自己的重視與信任，特意為之。
“哈哈哈，靜候佳音吧。”
張茂放聲大笑。
正在這時。
隔壁房間突然傳來了一聲尖叫。
聞聲。
張茂頓時臉色大變，於是，丟下手機，二話不說就直接跑了出去。
當來到隔壁房間時，便望見一個黑麵人，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尹知恩正站在一邊，手足無措。
定睛一看。
張茂這才認出，這個黑麵人不是別人，正是木村裏予。
“怎麽回事？”
木村裏予一見張茂，立馬撲了過來，失聲尖叫道：“師父，快救我，我不想死啊。”
張茂懵逼了，立馬往後一退，神色警惕的道：“ 你先站在原地別動，什麽死不死？ 誰要殺你了！而且，你臉上那黑不溜秋的東西是啥？”
而是將這一大份分成了兩小份，一份用來實驗，另一份則打了個電話，將之前那個黑衣人喊了過來。
“這一份樣品給你，你用最快的時間將它送到魔都的生物實驗室，分析出其功效以及成分。”
黑衣人也是個島國人，在接到吩咐之後，便低頭喊了一聲：“嘿！”
隨後。
小心翼翼的接過了對方遞過來的東西，放入了隨身攜帶的安全箱中。
“對了。”
“之前我拿給你的那個西瓜，檢驗結果出來了？”
聞言。
黑衣人愣了一下，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不過，依照目前的進度，三天之後應該可以得出最終報告。”
木村裏予臉色一沉的說道：“你們的速度也太慢了，都快一個星期了！”
受到責備。
黑衣人頓時就不說話了。
實驗室的報告，加快進度的話，其實兩三天就可以搞出來了，但是對於那種極為重要的報告，出於嚴謹的態度，一般是要多測驗幾次，直到數次結果都為一致，才會最終確定結論。
也正是如此。
關於那個西瓜的檢驗，才持續了這麽長的時間。
木村裏予將東西交給他時，便千叮萬囑，這個東西屬於S級機密物品。
黑衣人來的也快，去的也快，宛如一個行事迅速的特工。
正當木村裏予轉過身準備回去時，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轉頭一看，正是尹知恩。
見狀。
木村裏予當場嚇了一跳，臉色微微一變，隨後，故作鎮定的說道：“你怎麽神出鬼沒的？哪裏都有你！”
尹知恩麵無表情，語氣淡漠的說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又在幹什麽壞事？”
“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看你才是個壞蛋。”木村裏予毫不客氣的回懟道。
尹知恩目光一凝，順著馬路朝著前方望去：“之前師父來到診所，你帶著他一起出去了，當時，你們是幹嘛去了？”
木村裏予本來是不想告訴對方的，但是礙於已經與對方達成同盟，如果此時隱瞞信息，那所謂的合作關係，也會立馬土崩瓦解。
所以。
她在猶豫片刻之後，還是告訴了對方真實狀況。
“師父，剛剛研發出一款新型的護膚產品，目前正缺少實驗者，所以，我就帶著他專門找了那個得了魚鱗病的少女。”
尹知恩麵露詫異之色：“護膚產品？”
“是的！”
得到確定的答案之後，尹知恩更加吃驚了，眼神當中甚至還流露出懷疑之色，上下打量了木村裏予一圈：“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吧？”
“愛信不信！”
尹知恩淩厲的眼神注視片刻之後，確實沒有在對方身上瞧出任何一絲，端倪，於是，便選擇了相信，然而，心裏的困惑卻更為濃烈了。
“師父，怎麽會突然搞這個東西？”
“他不是做藥材的嗎？”
“再說了，護膚產品治療皮膚病會有作用？這不是對牛彈琴嗎？”
見尹知恩滿頭的疑問號，木村裏予撇了撇嘴：“那我就不清楚了，如果你想知道具體的情況，不如親自去找師父問個清楚。”
對此。
尹知恩雖說頗為困惑，但是一聽到是護膚產品，一下子就沒有什麽興趣。
如果是什麽藥品，那她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去了解。
至於護膚品。
對於天生麗質的她來說，完全就用不著。
木村裏予一回到了家中，便立馬迫不及待的開始了護膚測試。
她先是洗了個澡。
洗得幹幹淨淨，漂漂亮亮。
盡量將身上多餘的雜質全部都去除幹淨。
然後，又做了麵部清潔。
直到臉蛋上已經沒有了化妝品的痕跡，毛孔在鏡子裏也是細微可見，她才終於將那一小份白色乳液，從礦泉水瓶裏倒到了自己的化妝盒裏。
接著，使用專門的上妝工具，圍繞著臉蛋以及脖子，均勻塗抹。
幹完這一切。
她專門拿出了手表，打開了秒表定時。
設置時間為三個小時。
在此期間。
她幹脆連飯都不吃了，直接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直到晚上七點。
尹知恩從外麵走了進來，當她往床上一看，發現木村裏予居然已經睡了過去。
對此，她搖了搖頭，也沒有吵醒對方。
不過。
出於好奇。
她還是輕聲慢步的走了過去，對著睡榻上的木村裏予打量了一圈。
“咦？”
“這個東西有點古怪。”
“抹上去的時候是白色的，怎麽一兩個小時的功夫，就逐漸變成黑色了？”
“而且，居然還出現了結痂的狀況。”
尹知恩瞳孔微微收縮，嘴裏喃喃自語的念叨了幾句，頗感訝異。
與此同時。
張茂正在自己的房間裏，與寧霧展開視頻對話。
視頻對話還是寧霧發起的，她沒什麽目的，隻是單純的想對張茂問聲好。
讓對方知道自己很重視他。
“寧總，你今天狀態不錯呀。”
“人逢喜事精神爽嘛，你看上去也挺高興的，是不是碰到了什麽好事？”
張茂哈哈一笑，直言道：“我已經開始著手研發我入職公司的第一款護膚產品了。”
此話一出，寧霧猛然瞪大了眼睛， 臉上隨之露出了詫異之色。
昨天，張茂壓根就沒有跟她說過此事！
“你在研發產品？”
“是的。”
“為什麽我沒聽你說起過？”
“嘿嘿，我這不是準備給你一個驚喜。”
寧霧當場愣住了，這確實是一個驚喜，不過，也有很大的驚嚇成分。
“你什麽時候組建了一支研發團隊？”
“我沒有團隊啊。”
“那你怎麽研發？”
聽到這話，張茂反而頗感詫異：“研發東西難道需要團隊的嗎？我一直都是一個人單打獨鬥啊。”
寧霧傻眼了。
這到底是個什麽奇葩啊？
一個人研發一個產品？
天哪！
這也太猛了吧。
如果換成別人，她肯定是不相信的，但倘若這個人是張茂，那無論多麽誇張的事情，似乎一切皆有可能。
寧霧內心已然掀起了萬丈波瀾，不過，她卻咬了一下嘴唇，強行按耐著心中的震驚。
“進行到哪一步了？”
張茂雲淡風輕的說道：“已經完成了，現在進入了測試階段。”
“什麽？！”
刹那間。
寧霧秀目圓瞪，下巴都快要驚掉了，她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於是，又重新問了一遍：“你已經完成了？”
張茂如實說道：“是的啊，剛找了幾個測試者，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就會出結果。”
轟！
平地一聲雷。
炸得寧霧外焦裏嫩。
這一瞬間，她內心的震撼已經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這是什麽變態效率？
一個人研發產品也就罷了。
居然在一天的時間內，直接研發成功，並且還投入了試驗當中。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寧霧如果要推出一款新產品。
先是要市場調研，然後，在內部開會，在眾多方案當中挑選一個最優方案。
這一步最少就要花費半個月。
之後。
將方案交給實驗室。
實驗室的研發人員，來回奔走，先得抽樣市場上的同類產品，作為研發的基礎理論數據。
當各種繁雜的步驟做完。
至少是半年後了。
後麵。
則是反複的測試，不斷增強或者削弱其數據，使其達到最為穩定的階段。
到了這一步。
差不多一年了。
再修修補補三個月，試驗裝先投入市場，如果市場反應不錯，則加大馬力，進行生產。
從確定方案到工廠出貨。
為期一年半！
這種速度已經很快了，如果換成大公司或者大品牌，時間還要翻倍，四五年推出一款產品都很有可能。
護膚品。
更新迭代並不快。
頂多也隻是換個包裝，換個宣傳。
內部成分，新瓶裝舊酒。
這玩意就跟藥品一樣。
隻要定型了。
可以吃一輩子！
言歸正傳。
寧霧是真的被張茂這快如閃電般的速度，給徹徹底底的嚇到了。
張茂見寧霧呆若木雞的模樣，不免問了一句：“寧總，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怎麽半天都不說話了。”
寧霧立馬緩過神來，吞咽了一口唾沫。
“這，這……是什麽類型的護膚品？”
由於太激動，太興奮，說話都有些不太利索了。
“類似於洗麵奶吧，反正是塗在身上的。”
“具體功效是哪一方麵？”
“我暫時也沒搞清楚，根據我的判斷，應該有美白潤膚養顏的功能。”
原本內心火熱的寧霧，頃刻間，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
沒搞清楚？
什麽功效都不知道？
還得靠判斷？！
連個目標都沒有，那你是怎麽研發的呀？！
寧霧腦子嗡嗡的。
那僵硬的表情變得更加僵硬了，嘴角顯露的笑容，也變得十分不自然。
從專業的角度說。
在研發某東西之前。
必須得確認一個終極目標，後麵的操作，才能不斷圍繞這個目標，一點點完善，以至最後成型。
沒有目標。
那就沒有方向。
像隻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撞。
以這樣的方式去研發產品，怎麽可能成功？
難怪對方說一天就搞成了。
一看這情況，就知道搗鼓出來的東西肯定很不靠譜。
寧霧心中雖然亂成了一鍋粥，但是是表麵上卻沒有流露出任何負麵情緒。
事已至此。
她再去質疑張茂也沒什麽用。
對方有這樣的幹勁。
無論結果如何。
都應該值得鼓勵，從這一點便足以說明，對方加入七色花公司，並不是為了混吃等死。
為了不使氣氛冷場。
寧霧硬著頭皮問道：“成分是什麽？”
張茂嘿嘿一笑，撓頭道：“主要成分是西瓜。”次要成分也是西瓜。
當然，他隻說了前一句，沒有說後一句。
寧霧目瞪口呆，昨天吃羊肉火鍋的時候，張茂在飯桌上提過一嘴，當時，她以為對方隻是隨口說說，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是動真格的。
“你還真用了西瓜？”
“不用白不用。”
寧霧神色一動，輕聲問道：“那這個西瓜，是否可以達到像隆胸一號一樣，化腐朽為神奇的效果呢？”
張茂愣了一下，回答道 ：“暫時還不清楚，可能一切都得等結果出來之後，才能知道具體情況。”
寧霧輕嗯了一聲，那已經熄滅大半的火苗，變得愈發黯淡了。
雖說有那個冬瓜，珠玉在前，但是寧霧仍然覺得此事很不靠譜。
張茂口中所說的那個“隆胸一號”冬瓜，並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產品。
某個東西賣到市場上。
在出廠之前，就要經曆大大小小數十次測試。
當東西的方方麵麵都處於穩定，才能說它是一個合格的產品。
所以說。
一款產品。
最重要的是穩定。
發揮出來的功效，一定要是普遍性的，而絕非個例。
喬露露這個例子，完全是個孤例，沒有其它的例子作為輔助證明。
這一個可以。
不能確保第二個也可以。
隻可惜，張茂隻有一個冬瓜，如果對“隆胸一號”，加深後續的研究，確實有可能將其打造成一款成功且熱銷市場的爆款產品。
寧霧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問道。
“這款產品，名字還是延續之前你跟我說的那個嗎？凍齡一號。”
張茂點了點頭：“是的！”
“那我立馬去注冊商標，然後，等你的好消息。”
寧霧當機立斷的說道，她之所以這麽做，並非已經肯定張茂絕對可以做成這個產品，而是為了體現自己的重視與信任，特意為之。
“哈哈哈，靜候佳音吧。”
張茂放聲大笑。
正在這時。
隔壁房間突然傳來了一聲尖叫。
聞聲。
張茂頓時臉色大變，於是，丟下手機，二話不說就直接跑了出去。
當來到隔壁房間時，便望見一個黑麵人，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尹知恩正站在一邊，手足無措。
定睛一看。
張茂這才認出，這個黑麵人不是別人，正是木村裏予。
“怎麽回事？”
木村裏予一見張茂，立馬撲了過來，失聲尖叫道：“師父，快救我，我不想死啊。”
張茂懵逼了，立馬往後一退，神色警惕的道：“ 你先站在原地別動，什麽死不死？ 誰要殺你了！而且，你臉上那黑不溜秋的東西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