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人間至味是清歡
兩人坐在田埂上，吃著叫花鼠。
唐墨香果然是個饞蟲，對於吃這件事情，可謂是樂此不疲。
“張茂，我剛才聽見你在罵張二牛，你跟張二牛怎麽了？他不是你哥嗎？”
“狗屁哥，八竿子都打不著的親戚。”張茂撇了撇嘴，沒好氣的說道。
唐墨香嘟囔了一句：“那你罵他幹嘛？”
張茂眼睛一翻道：“這家夥惦記我嫂子，你說該不該罵？”
“這有啥？男歡女愛，不很正常的嗎？”
“可是我嫂子對他沒意思，這家夥得不到，就在村裏散布一些對她不好的謠言。”
唐墨香神色一凝：“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確實挺可惡的。”
張茂坦言道：“我跟這個家夥打賭了，三天的時間，我要讓我家的稻子，賣得比他家的好，收成比他家的多。”
唐墨香臉色一變，轉頭朝著旁邊的稻田望了一眼：“你瘋了吧？我雖然沒跟張二牛打過交道，但是也聽說過，這個人在村裏種地可是一把好手啊。”
張茂歎了一口氣，陷入了沉默， 如果昨天晚上噴灑靈液，可以達到自己預期的效果，那他一點兒都不擔心。
而現在呢，稻田裏的穀子就那個逼樣，實在是讓他不得不擔心啊。
“張二牛家的稻田在哪裏？”唐墨香抬著頭張望了一圈，開口問道。
“在水庫邊上，不過，他家的穀子已經收了。”
唐墨香下意識的問道：“收了多少斤？”
張茂思索了一下，隨即說道：“我記得他說好像是25000公斤。”
“那他家有多少畝地？”
“三十畝。”
此話一出，唐墨香臉上露出了詫異之色，驚呼道：“我的個乖乖，那這個家夥也太猛了，你這還比個屁。”
張茂咳嗽了一聲，不爽的道：“你到底是他那邊的，還是我這邊的？吃著我的東西，還在這裏埋汰我。”
唐墨香到底是高材生，一聽這個數據，腦子裏便能迅速有一個大概的分析：“你知道三十畝25000公斤是什麽概念嗎？超出正常線，差不多有百分三十左右，基本上達到實驗田的水準了。”
張茂自然也知道，這個數據確實牛逼，不過，張二牛可是與自己打賭的人，即便對方做的再好，也不能吹他的逼。
唐墨香搖了搖頭，喃喃念道：“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既然都已經提前知道了對方今年的收成是多少了，那你為什麽還敢打賭？這豈不是明擺著會輸的賭局嗎？”
張茂不吭聲了，心裏在暗自嘀咕著，他哪裏知道靈液會失效啊？如果這東西可以正常發揮，那他根本就不必擔心張二牛那貨。
唐墨香站起身來，順著田埂往前走去：“你家的稻田有多少畝，在哪邊來著？”
“大概有十五畝，就是那一片地方。”張茂指了一個方向。
唐墨香逛了一圈，慢悠悠的走了回來，唉聲歎氣的道：“ 這些稻子是誰種的？”
張茂回答道：“我跟我嫂子兩個人種的，平時就抽抽水，施點肥，打打農藥。”
“ 水平很一般，除草也很不到位，關鍵是你們家這幾塊地，也不是很好，滲水太嚴重了。”
唐墨香深吸了一口氣，娓娓說道。
“今年雨水也不太好，相比往年減產是很正常的，不過，就你們家這幾塊地，哪怕是豐收的時候，收成恐怕也僅僅隻是達到正常水準而已，不可能超常發揮。”
張茂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對方的總結確實是一針見血。
唐墨香道：“據我判斷，你家稻苗的出穗量，一畝大約也就700公斤的水平，一共才十五畝，這遠遠比不過張二牛家的產量呀。”
說著，唐墨香就隨手摘下了旁邊的一串稻穗，她拿在手裏掂量時，原本凝固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驚詫之色。
“這重量有些不對勁啊？”
張茂連忙問道：“怎麽不對了？”
唐墨香又顛了幾下，最後，緩緩說道：“好像要重了很多！”
“不會吧？”
“我的感覺絕對不可能出錯，不信你自己試一試。”
張茂從對方手裏接過了那一串稻穗，當東西一入手，確實感覺沉甸甸的，與以往的稻穗仿佛重了一半。
“確實有些不對啊。”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張茂另外找了別家的稻田，從中摘取了一串稻穗，別家的這一串稻穗，粒粒果實飽滿，大約有幾百粒，可是放在手裏一掂，卻輕了很多。
“不應該啊。”
張茂望著手裏的兩串稻穗，一個是自己家的，一個是別人家的。
自己家的，長勢慘不忍睹，隻能用“缺斤短兩”來形容，可是卻格外的重，好像是穀粒裏灌了鉛一樣。
至於別人家的，看似又多又滿，卻不及自己家重要的一半。
唐墨香瞪直了眼睛，她再一次感覺自己的學識，在麵對眼前這一狀況時，有些不太夠用了。
“這未免也太古怪了，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反科學的東西。”
張茂同樣也很吃驚，不過，他卻要比唐墨香淡定的多，因為他知道稻穗變重的原因所在。
嘿嘿，靈液果然是永遠的神，沒有令他失望。
雖然沒有增量，但是增重了呀，無形當中增產了！
唐墨香一時間對張茂家的稻穗來了興趣，連東西都顧不上吃了，就蹲在那裏進行研究。
而張茂心裏再無任何擔憂，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樣子，走路都變得輕快起來。
張二牛啊張二牛，30畝25000公斤，很牛逼嗎？明天等大米廠的收割機過來之後， 老子非不得讓你瞧瞧，誰才是石牛村的種地之王！
你丫的，就等著跪下來給老子喊爹吧。
張茂負手而立，望著眼前隨風飄蕩的稻田，身上散發出指點江山般的氣魄。
“張茂，趕緊生火！”
“生火幹嘛？”張茂下意識的問道。
唐墨香說道：“我想試一試你家稻穗的味道。”
“何必這樣急不可耐呢，明天將稻田收了之後，我背一袋穀子送到你家去唄。”
張茂回答道。
“再說了，這穀子裏麵還有水分呢，不曬幹怎麽吃？”
唐墨香道：“我又不是純粹的為了吃，而是想研究一下你家稻穗，到底是出於什麽原因如此與眾不同？”
聞言，張茂心頭一動，並沒有拒絕對方的要求，隨後，又開始化身烹飪小能手。
十幾分鍾之後，烤熟的穀粒，從木炭堆裏被撿了出來，放到了荷葉當中。
一股純粹的稻香，頓時飄然開來。
唐墨香抓起一把放在手中，然後雙手使勁一搓，將烤得焦熟的穀殼揉開了，露出了晶瑩剔透的米粒。
她先是聞了一下，然後，款款放入嘴中，細嚼慢咽的咀嚼了起來。
見她這吃法，張茂都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真好吃！”
過了幾秒鍾，一臉享受的唐墨香猛然睜開了眼。
張茂嗬嗬一笑：“當然好吃， 也不看看是誰做的。”
在幾十年前，物資匱乏，小孩子沒有東西吃，大人就會將剛剛成熟的稻穗或者穀穗，放在木炭當中烘烤，然後拿出來給小孩吃，那味道，別有一番風味。
隻不過，隨著時代的發展，像這種吃法，已經不常見了，畢竟，市麵上有那麽多各式各樣的零食，誰還會吃這東西？
不過，唐墨香卻知道老一輩的吃法，這屬實讓張茂感到很意外。
“不一樣，我吃了這麽多大米，各種各樣的烹飪方法都試過，但是從來都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大米，入口即化，甘甜入喉……讓我想起了一句對於美食最高的評價。”
唐墨香目光發亮，輕聲念道：“人間至味是清歡！”
“哈哈哈，有這麽誇張嗎？”
“雖然你做東西挺好吃的，但是你對於吃卻一竅不通，哎，我懶得跟你說，對牛彈琴。”
唐墨香搖了搖頭，剩下的那些稻穗，她是一點都沒放過，全部都給收拾幹淨了。
吃飽喝足之後，才心滿意足的拍了拍肚皮。
張茂瞄了一眼她那平坦的肚子，心裏更加嘀咕了。
這個女人的肚子是內有乾坤嗎？
吃了這麽多東西，居然都不鼓起來！ 老子吃了隻有她的一半，都快要把肚皮給撐爆了。
唐墨香玉麵朝天，笑嘻嘻的說道：“要是有一口冰涼透骨的山泉水當飯後飲料，那就更好了。”
張茂翻了翻白眼，當做沒聽到這句話。
“張茂，你的催長劑我昨天拿回去研究了一晚上，發現這東西果然很厲害，我有個仙人掌快死了，噴了一下，第二天就生機勃勃，還發出了嫩芽。”
聞言。
張茂心頭一驚。
完了！
老子的秘密，該不會要被這個女人給摸透了吧？
哎呀，早知道昨天就不把剩下的靈液交給她了，唐墨香動不動就喜歡搞研究，越是不明白的東西，她越是要弄清楚。
長此以往，那還有什麽秘密，能不被她給挖出來？
還好，唐墨香眼珠子一轉，並沒有深入挖掘，反而說道：“你這東西到底是不是摻了激素啊，我聽說某些黑心的商家，就喜歡用某種催生素或者是膨大劑增產……摘下來的黃瓜放入冰箱之後，還能繼續生長。”
張茂隨口找了個理由：“我也不太清楚，網上買的。”
“你不是說是你自己配製的嗎？”
“呃，我哪有這本事？騙你的啦！”張茂哈哈一笑，用以掩飾自己的心虛。
唐墨香像是個好奇寶寶，問題賊多，關鍵每一個，都讓張茂手忙腳亂，為了不在這個女人麵前露出馬腳，他直接打起了哈欠，一臉疲倦的說道：“好了，我也有些累了，咱們還是各找各媽， 回家睡覺去吧。”
唐墨香意猶未盡，嘴巴撅了撅，似乎還挺不情願的。
“你明天還出不出來？”
“明天我家的稻子都收了，還出來幹嘛？”張茂回答道。
唐墨香說道：“我要跟你下棋！上一次你僥幸贏了我， 必須把場子找回來。”
張茂撓了撓頭：“贏了嗎？我怎麽不知道，嘿嘿，我就隨便下下，其實也不太會。”
此話一出，唐墨香臉都差點氣歪了， 她的圍棋水準，達到了職業棋手的水平，然而，上一次卻被張茂的“神之一手”直接給截殺了，如此神鬼莫測的洞悉能力，居然說自己不太會？
這逼裝的……也太氣人了！
唐墨香這較真的脾氣，哪能忍？當即便道：“不行，明天你必須出來給我下棋，誰輸了誰就做宵夜。”
“下棋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懲罰能不能換一個？”
“為什麽要換？我覺得挺好的。”
張茂冷笑不迭，直言道：“你要是輸了，就是你來做宵夜，但你的廚藝又那麽爛，做的肯定不好吃，到時候還不得我來接手？結果，輸贏都是我做，那我豈不是很吃虧？”
唐墨香輕咦了一聲，喃喃說道：“你說的也對耶！”
張茂滿頭黑線，頭頂飛過了一隻烏鴉。
“那這樣吧，我贏了，你來做宵夜，如果我我輸了，你可以向我提個要求。”唐墨香說道。
“要求？”
張茂愣了一下，然後，眼神不自覺的朝著唐墨香身上某個波瀾壯闊的部位望去：“什麽要求都行嗎？”
“隻要不違法，不觸犯道德，我基本上都能答應。”唐墨香道，並沒有注意到張茂賊兮兮的眼神。
“哦，那行吧。”
張茂勉為其難的答應了，目光閃了閃，若有所思。
隨後，兩人收拾了一下，開始準備回家。
“張茂， 你說要送我一袋稻穀，可別忘了。”臨走之前，唐墨香特意提醒了一聲。
張茂嘿嘿一笑：“沒問題，別說一袋了，兩袋都行。”
“好，那就兩袋！”
張茂麵色一僵，心裏很是無語，我就客氣一下， 不帶你這麽較真的吧？
唐墨香果然是個饞蟲，對於吃這件事情，可謂是樂此不疲。
“張茂，我剛才聽見你在罵張二牛，你跟張二牛怎麽了？他不是你哥嗎？”
“狗屁哥，八竿子都打不著的親戚。”張茂撇了撇嘴，沒好氣的說道。
唐墨香嘟囔了一句：“那你罵他幹嘛？”
張茂眼睛一翻道：“這家夥惦記我嫂子，你說該不該罵？”
“這有啥？男歡女愛，不很正常的嗎？”
“可是我嫂子對他沒意思，這家夥得不到，就在村裏散布一些對她不好的謠言。”
唐墨香神色一凝：“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確實挺可惡的。”
張茂坦言道：“我跟這個家夥打賭了，三天的時間，我要讓我家的稻子，賣得比他家的好，收成比他家的多。”
唐墨香臉色一變，轉頭朝著旁邊的稻田望了一眼：“你瘋了吧？我雖然沒跟張二牛打過交道，但是也聽說過，這個人在村裏種地可是一把好手啊。”
張茂歎了一口氣，陷入了沉默， 如果昨天晚上噴灑靈液，可以達到自己預期的效果，那他一點兒都不擔心。
而現在呢，稻田裏的穀子就那個逼樣，實在是讓他不得不擔心啊。
“張二牛家的稻田在哪裏？”唐墨香抬著頭張望了一圈，開口問道。
“在水庫邊上，不過，他家的穀子已經收了。”
唐墨香下意識的問道：“收了多少斤？”
張茂思索了一下，隨即說道：“我記得他說好像是25000公斤。”
“那他家有多少畝地？”
“三十畝。”
此話一出，唐墨香臉上露出了詫異之色，驚呼道：“我的個乖乖，那這個家夥也太猛了，你這還比個屁。”
張茂咳嗽了一聲，不爽的道：“你到底是他那邊的，還是我這邊的？吃著我的東西，還在這裏埋汰我。”
唐墨香到底是高材生，一聽這個數據，腦子裏便能迅速有一個大概的分析：“你知道三十畝25000公斤是什麽概念嗎？超出正常線，差不多有百分三十左右，基本上達到實驗田的水準了。”
張茂自然也知道，這個數據確實牛逼，不過，張二牛可是與自己打賭的人，即便對方做的再好，也不能吹他的逼。
唐墨香搖了搖頭，喃喃念道：“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既然都已經提前知道了對方今年的收成是多少了，那你為什麽還敢打賭？這豈不是明擺著會輸的賭局嗎？”
張茂不吭聲了，心裏在暗自嘀咕著，他哪裏知道靈液會失效啊？如果這東西可以正常發揮，那他根本就不必擔心張二牛那貨。
唐墨香站起身來，順著田埂往前走去：“你家的稻田有多少畝，在哪邊來著？”
“大概有十五畝，就是那一片地方。”張茂指了一個方向。
唐墨香逛了一圈，慢悠悠的走了回來，唉聲歎氣的道：“ 這些稻子是誰種的？”
張茂回答道：“我跟我嫂子兩個人種的，平時就抽抽水，施點肥，打打農藥。”
“ 水平很一般，除草也很不到位，關鍵是你們家這幾塊地，也不是很好，滲水太嚴重了。”
唐墨香深吸了一口氣，娓娓說道。
“今年雨水也不太好，相比往年減產是很正常的，不過，就你們家這幾塊地，哪怕是豐收的時候，收成恐怕也僅僅隻是達到正常水準而已，不可能超常發揮。”
張茂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對方的總結確實是一針見血。
唐墨香道：“據我判斷，你家稻苗的出穗量，一畝大約也就700公斤的水平，一共才十五畝，這遠遠比不過張二牛家的產量呀。”
說著，唐墨香就隨手摘下了旁邊的一串稻穗，她拿在手裏掂量時，原本凝固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驚詫之色。
“這重量有些不對勁啊？”
張茂連忙問道：“怎麽不對了？”
唐墨香又顛了幾下，最後，緩緩說道：“好像要重了很多！”
“不會吧？”
“我的感覺絕對不可能出錯，不信你自己試一試。”
張茂從對方手裏接過了那一串稻穗，當東西一入手，確實感覺沉甸甸的，與以往的稻穗仿佛重了一半。
“確實有些不對啊。”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張茂另外找了別家的稻田，從中摘取了一串稻穗，別家的這一串稻穗，粒粒果實飽滿，大約有幾百粒，可是放在手裏一掂，卻輕了很多。
“不應該啊。”
張茂望著手裏的兩串稻穗，一個是自己家的，一個是別人家的。
自己家的，長勢慘不忍睹，隻能用“缺斤短兩”來形容，可是卻格外的重，好像是穀粒裏灌了鉛一樣。
至於別人家的，看似又多又滿，卻不及自己家重要的一半。
唐墨香瞪直了眼睛，她再一次感覺自己的學識，在麵對眼前這一狀況時，有些不太夠用了。
“這未免也太古怪了，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反科學的東西。”
張茂同樣也很吃驚，不過，他卻要比唐墨香淡定的多，因為他知道稻穗變重的原因所在。
嘿嘿，靈液果然是永遠的神，沒有令他失望。
雖然沒有增量，但是增重了呀，無形當中增產了！
唐墨香一時間對張茂家的稻穗來了興趣，連東西都顧不上吃了，就蹲在那裏進行研究。
而張茂心裏再無任何擔憂，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樣子，走路都變得輕快起來。
張二牛啊張二牛，30畝25000公斤，很牛逼嗎？明天等大米廠的收割機過來之後， 老子非不得讓你瞧瞧，誰才是石牛村的種地之王！
你丫的，就等著跪下來給老子喊爹吧。
張茂負手而立，望著眼前隨風飄蕩的稻田，身上散發出指點江山般的氣魄。
“張茂，趕緊生火！”
“生火幹嘛？”張茂下意識的問道。
唐墨香說道：“我想試一試你家稻穗的味道。”
“何必這樣急不可耐呢，明天將稻田收了之後，我背一袋穀子送到你家去唄。”
張茂回答道。
“再說了，這穀子裏麵還有水分呢，不曬幹怎麽吃？”
唐墨香道：“我又不是純粹的為了吃，而是想研究一下你家稻穗，到底是出於什麽原因如此與眾不同？”
聞言，張茂心頭一動，並沒有拒絕對方的要求，隨後，又開始化身烹飪小能手。
十幾分鍾之後，烤熟的穀粒，從木炭堆裏被撿了出來，放到了荷葉當中。
一股純粹的稻香，頓時飄然開來。
唐墨香抓起一把放在手中，然後雙手使勁一搓，將烤得焦熟的穀殼揉開了，露出了晶瑩剔透的米粒。
她先是聞了一下，然後，款款放入嘴中，細嚼慢咽的咀嚼了起來。
見她這吃法，張茂都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真好吃！”
過了幾秒鍾，一臉享受的唐墨香猛然睜開了眼。
張茂嗬嗬一笑：“當然好吃， 也不看看是誰做的。”
在幾十年前，物資匱乏，小孩子沒有東西吃，大人就會將剛剛成熟的稻穗或者穀穗，放在木炭當中烘烤，然後拿出來給小孩吃，那味道，別有一番風味。
隻不過，隨著時代的發展，像這種吃法，已經不常見了，畢竟，市麵上有那麽多各式各樣的零食，誰還會吃這東西？
不過，唐墨香卻知道老一輩的吃法，這屬實讓張茂感到很意外。
“不一樣，我吃了這麽多大米，各種各樣的烹飪方法都試過，但是從來都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大米，入口即化，甘甜入喉……讓我想起了一句對於美食最高的評價。”
唐墨香目光發亮，輕聲念道：“人間至味是清歡！”
“哈哈哈，有這麽誇張嗎？”
“雖然你做東西挺好吃的，但是你對於吃卻一竅不通，哎，我懶得跟你說，對牛彈琴。”
唐墨香搖了搖頭，剩下的那些稻穗，她是一點都沒放過，全部都給收拾幹淨了。
吃飽喝足之後，才心滿意足的拍了拍肚皮。
張茂瞄了一眼她那平坦的肚子，心裏更加嘀咕了。
這個女人的肚子是內有乾坤嗎？
吃了這麽多東西，居然都不鼓起來！ 老子吃了隻有她的一半，都快要把肚皮給撐爆了。
唐墨香玉麵朝天，笑嘻嘻的說道：“要是有一口冰涼透骨的山泉水當飯後飲料，那就更好了。”
張茂翻了翻白眼，當做沒聽到這句話。
“張茂，你的催長劑我昨天拿回去研究了一晚上，發現這東西果然很厲害，我有個仙人掌快死了，噴了一下，第二天就生機勃勃，還發出了嫩芽。”
聞言。
張茂心頭一驚。
完了！
老子的秘密，該不會要被這個女人給摸透了吧？
哎呀，早知道昨天就不把剩下的靈液交給她了，唐墨香動不動就喜歡搞研究，越是不明白的東西，她越是要弄清楚。
長此以往，那還有什麽秘密，能不被她給挖出來？
還好，唐墨香眼珠子一轉，並沒有深入挖掘，反而說道：“你這東西到底是不是摻了激素啊，我聽說某些黑心的商家，就喜歡用某種催生素或者是膨大劑增產……摘下來的黃瓜放入冰箱之後，還能繼續生長。”
張茂隨口找了個理由：“我也不太清楚，網上買的。”
“你不是說是你自己配製的嗎？”
“呃，我哪有這本事？騙你的啦！”張茂哈哈一笑，用以掩飾自己的心虛。
唐墨香像是個好奇寶寶，問題賊多，關鍵每一個，都讓張茂手忙腳亂，為了不在這個女人麵前露出馬腳，他直接打起了哈欠，一臉疲倦的說道：“好了，我也有些累了，咱們還是各找各媽， 回家睡覺去吧。”
唐墨香意猶未盡，嘴巴撅了撅，似乎還挺不情願的。
“你明天還出不出來？”
“明天我家的稻子都收了，還出來幹嘛？”張茂回答道。
唐墨香說道：“我要跟你下棋！上一次你僥幸贏了我， 必須把場子找回來。”
張茂撓了撓頭：“贏了嗎？我怎麽不知道，嘿嘿，我就隨便下下，其實也不太會。”
此話一出，唐墨香臉都差點氣歪了， 她的圍棋水準，達到了職業棋手的水平，然而，上一次卻被張茂的“神之一手”直接給截殺了，如此神鬼莫測的洞悉能力，居然說自己不太會？
這逼裝的……也太氣人了！
唐墨香這較真的脾氣，哪能忍？當即便道：“不行，明天你必須出來給我下棋，誰輸了誰就做宵夜。”
“下棋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懲罰能不能換一個？”
“為什麽要換？我覺得挺好的。”
張茂冷笑不迭，直言道：“你要是輸了，就是你來做宵夜，但你的廚藝又那麽爛，做的肯定不好吃，到時候還不得我來接手？結果，輸贏都是我做，那我豈不是很吃虧？”
唐墨香輕咦了一聲，喃喃說道：“你說的也對耶！”
張茂滿頭黑線，頭頂飛過了一隻烏鴉。
“那這樣吧，我贏了，你來做宵夜，如果我我輸了，你可以向我提個要求。”唐墨香說道。
“要求？”
張茂愣了一下，然後，眼神不自覺的朝著唐墨香身上某個波瀾壯闊的部位望去：“什麽要求都行嗎？”
“隻要不違法，不觸犯道德，我基本上都能答應。”唐墨香道，並沒有注意到張茂賊兮兮的眼神。
“哦，那行吧。”
張茂勉為其難的答應了，目光閃了閃，若有所思。
隨後，兩人收拾了一下，開始準備回家。
“張茂， 你說要送我一袋稻穀，可別忘了。”臨走之前，唐墨香特意提醒了一聲。
張茂嘿嘿一笑：“沒問題，別說一袋了，兩袋都行。”
“好，那就兩袋！”
張茂麵色一僵，心裏很是無語，我就客氣一下， 不帶你這麽較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