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心尖上的那個人
對於洪水芹的惡行，張茂可以說是罄竹難書。
當初，他哥娶紅杏嫂子時，就沒少為難他們家，光是彩禮就收刮了很大一筆錢。
後來他哥意外出了事，賠償款下來，洪水芹與兒子李紅槐，也沒少過來鬧。
一個勁的給李紅杏洗腦，讓她把錢給她弟弟，買車買房。
做姐姐的就應該補貼弟弟，李家的人，怎麽能便宜了姓張的。
當時，張茂就被氣得不輕，他哥用命換來的錢，這些人居然也來惦記？
還好紅杏嫂子立場堅定，堅決不同意。
正是因為這件事，導致她與娘家人的關係，演變成了如今水火不容的局麵。
同樣都是人，為什麽區別就這麽大呢？
紅杏嫂子雖然沒動賠償金，但是這些年也沒虧待過自己的弟弟，大多數時候都是有求必應。
然而，即便是如此一味付出不求回報，卻並沒有換來將心比心的結果。
之前發生的一幕，張茂仍然曆曆在目，李紅槐可是帶著一群狐朋狗友，找到了紅杏嫂子，讓她陪睡抵債。
這踏馬是親弟弟能幹的事？！
“你來我家幹嘛？”
見到洪水芹跟自己打招呼，張茂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洪水芹臉色一沉，怒氣衝衝的說道：“你這個家夥，也是上過大學的人，連禮義廉恥都不懂，見了長輩都不知道問好嗎？”
張茂反問道：“你算我哪門子長輩？”
“你們張家人，還真是沒良心的東西，我把女兒嫁到你們家，伺候了你們這麽多年，居然這麽對我說話？”洪水芹也是氣不打一處來，瞪著張茂，想給他兩耳光，但是看他人高馬大的，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張茂不想搭理洪水芹，徑直走到了母親王翠鳳身邊，望了一眼旁邊站著的李紅杏，她眼眶紅腫，眼角還有淚痕。
顯然，剛才哭過。
張茂心疼不已，內心也十分愧疚，暗怪自己回來晚了。
原來，李紅杏打了那麽多電話，是家裏出了急事！
“媽，你們沒事吧？”
王翠鳳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我倒沒什麽事，但是卻苦了你嫂子。”
張茂眉頭一皺，頓時怒火中燒，壓低聲音問道：“紅杏嫂子，你家裏人又對你做什麽了？”
李紅杏不願開口，默默流淚。
“張茂，實話跟你說了吧，我跟我媽這次過來是接我姐回家的！”李紅槐出聲了。
張茂轉頭望去，眼睛隨之眯了起來，寒芒乍現：“你再說一遍？！”
李紅槐心頭一顫，趕緊躲到了洪水芹的身後，他之前被張茂打過，心裏已經有陰影了！
“茂仔子，你打我兒子的事情，我還沒有跟你算賬。”
“那是他活該！居然讓自己的親姐姐陪睡抵債。”張茂怒斥道。
洪水芹得知此事，卻不以為然，譏諷道：“我就這麽一個兒子，做姐姐的幫弟弟一下又怎麽了？大驚小怪的。”
聞言，張茂真是三觀炸裂，這是當媽的說的話？
難怪李紅槐會這樣，有其兒必有其母！
“說吧，你們又來為難我紅杏嫂子，到底是因為什麽事？”
張茂努力深呼吸，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
洪水芹冷哼了一聲，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茂仔子，你的死鬼哥哥已經沒了這麽多年，你也長大成人了，餓不死了，那我女兒也該走了，在我們那兒，我給她又說了一門親事，彩禮五十萬。”
“錢我已經拿到手了，人我今天必須帶走！她弟弟剛說了個姑娘，就差這筆錢結婚了。”
說起此事時，洪水芹理直氣壯，振振有詞，一點兒都不心虛。
“嗬！”
張茂冷笑不迭，對方絕對是他見過最無恥，最歹毒的一家人，竟把親生女兒當成貨物，一而再，再而三的往火坑裏推。
“你笑什麽？”洪水芹神情不悅的問道。
張茂猛提一口氣，大聲說道：“那我也不妨告訴你，今天你們休想從我手上把紅杏嫂子帶走，誰要是敢亂來，我宰了誰！”
最後一句話，張茂幾乎是滿腔憤怒夾雜著殺意吼出來的。
就在昨晚，張茂可是真真實實的殺了人，身上的殺氣還沒有退去，那凶狠的眼神，宛如利劍一般，銳不可當。
洪水芹被嚇得不輕，明顯有些慌了，幾年不見，張茂這個大學生，怎麽越來越流氓樣了？
停頓了一下，洪水芹又繼續發難：“茂仔子，你們一家人的良心難道是被狗吃了？還想要我女兒伺候你們多久，我這個做母親的是在為她考慮，你還想她在你家當一輩子的寡婦？”
“那也不用你管！”
洪水芹氣急敗壞，眼見張茂油鹽不進，於是又將矛頭對準了李紅杏：“你個臭丫頭，到底跟不跟我走？”
李紅杏猶豫了一下，豆大的淚珠在眼眶裏打轉，兩隻手抓在一起，顯得非常局促不安。
見狀，張茂立即將一隻手放到了她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嫂子，不要怕，有我在，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你的！”
驀然，李紅杏歎了一口氣，眸子抬起，滿目柔傷，喃喃的道：“阿茂，我想好了，就這樣吧……”
張茂臉色一變：“什麽意思？”
李紅杏回答道：“我要跟我媽回去。”
雖然聲音也很輕，但是，張茂卻聽得一清二楚，甚至連一邊的王翠鳳都驚呆了，一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張茂渾身一震，差點沒栽倒在地，低聲問道：“嫂子，你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他們是不是拿什麽東西威脅你了，你跟我說啊，我來解決！”
“沒有的事。”李紅杏咬著嘴唇，輕聲說道：“我隻是不想在這個家待了而已。”
張茂傻眼了，一股窒息感直衝腦門，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人掐住似的，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紅杏嫂子，怎麽會說這樣的話？
這個家哪裏做的不好嗎，為什麽要走呢？
李紅槐洋洋得意的走了出來，笑嘻嘻的說道：“張茂，聽見了沒？我姐都已經說了要走，你就不要糾纏了。”
張茂氣炸了，他明明知道此事必有蹊蹺，可是無論他怎麽詢問，李紅杏就是不願意說，而且，執意要走。
他又急又氣，而對於自己的嫂子，卻又無可奈何。
洪水芹道：“茂仔子，我女兒這些年也算是待你不薄，我現在給她找了一個好人家，你應該祝福，而不是橫加阻止。”
“放你娘的狗臭屁！”張茂直接罵娘了，抄起牆上的柴刀，就要衝過去把這不要臉的娘倆給劈了。
“阿茂，你冷靜一點！”李紅杏大聲喊道。
張茂停住了腳步，回頭望去。
李紅杏表情嚴肅的道：“這是我個人的決定，與任何人無關，你不要為難我媽了。”
“嫂子！”
李紅杏拿出了一個準備好的盒子，笑著對張茂說道：“我等到現在，就是想等你回來，我親自給你一個交代。”
張茂愣住了，從不落淚的他，此時此刻，竟也忍不住熱淚盈眶。
李紅杏緩緩說道：“這個盒子裏，有你哥的賠償金，還有我這些年掙的錢以及一些金銀首飾，本來想攢著給你娶媳婦，不過現在看來，來不及了。”
說完，李紅杏便將盒子放到了張茂的手上，伸手抹去張茂流出的眼淚：“都是男子漢，怎麽還哭呢？”
張茂痛哭不已，一度哽咽：“嫂子，你，你……真的要走嗎？”
“嗯嗯。”李紅杏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隨後，努力露出了一個燦爛而自然的微笑。
就這樣，張茂傻傻的站在門口，看著李紅杏跟著洪水芹母子走了，她走得很決然，中途都沒有回過一下頭。
咣當一聲，張茂手裏握著的菜刀，掉落在地。
跟著一起過來的劉長貴，見到這一幕，也是有點茫然，不知該怎麽辦了。
“小張大夫，這些豬放哪裏？”
張茂什麽都沒說，像是丟了魂一樣，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隨後，隻聽砰的一聲，重重關上了門。
他一頭將腦袋捂進了被子裏，不停的在問。
紅杏嫂子為什麽要走呢？
我都已經能夠掙錢養家了！
她含辛茹苦了這麽多年，馬上就能過上好日子了，偏偏要在這個節骨眼上離開，到底是為什麽啊。
難道，真的是因為厭倦了這個家嗎？
或者是我哪裏做的不對？
跟我說，我可以改啊。
為什麽要突然離開，一點機會都不給我？
無數的疑問在腦海當中盤旋，與紅杏嫂子朝夕相處的一幕幕，也像是放電影一樣，不斷從眼前閃過。
這些日子，張茂掙了這麽多錢，那種滿足與喜悅，都難以與痛失嫂子的悲愴相抗衡。
他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抽走了一樣，整個人都是空落落的。
此時此刻，他才恍然明白。
紅杏嫂子，不僅是他的嫂子，他的家人，更是他捧在心尖上，最愛的那個人啊！
除了母親之外，其分量，沒有任何人可以與其相提並論。
嘭！
張茂突然暴起，一拳轟在了牆上，眼神發狠，近欲瘋狂！
當初，他哥娶紅杏嫂子時，就沒少為難他們家，光是彩禮就收刮了很大一筆錢。
後來他哥意外出了事，賠償款下來，洪水芹與兒子李紅槐，也沒少過來鬧。
一個勁的給李紅杏洗腦，讓她把錢給她弟弟，買車買房。
做姐姐的就應該補貼弟弟，李家的人，怎麽能便宜了姓張的。
當時，張茂就被氣得不輕，他哥用命換來的錢，這些人居然也來惦記？
還好紅杏嫂子立場堅定，堅決不同意。
正是因為這件事，導致她與娘家人的關係，演變成了如今水火不容的局麵。
同樣都是人，為什麽區別就這麽大呢？
紅杏嫂子雖然沒動賠償金，但是這些年也沒虧待過自己的弟弟，大多數時候都是有求必應。
然而，即便是如此一味付出不求回報，卻並沒有換來將心比心的結果。
之前發生的一幕，張茂仍然曆曆在目，李紅槐可是帶著一群狐朋狗友，找到了紅杏嫂子，讓她陪睡抵債。
這踏馬是親弟弟能幹的事？！
“你來我家幹嘛？”
見到洪水芹跟自己打招呼，張茂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洪水芹臉色一沉，怒氣衝衝的說道：“你這個家夥，也是上過大學的人，連禮義廉恥都不懂，見了長輩都不知道問好嗎？”
張茂反問道：“你算我哪門子長輩？”
“你們張家人，還真是沒良心的東西，我把女兒嫁到你們家，伺候了你們這麽多年，居然這麽對我說話？”洪水芹也是氣不打一處來，瞪著張茂，想給他兩耳光，但是看他人高馬大的，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張茂不想搭理洪水芹，徑直走到了母親王翠鳳身邊，望了一眼旁邊站著的李紅杏，她眼眶紅腫，眼角還有淚痕。
顯然，剛才哭過。
張茂心疼不已，內心也十分愧疚，暗怪自己回來晚了。
原來，李紅杏打了那麽多電話，是家裏出了急事！
“媽，你們沒事吧？”
王翠鳳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我倒沒什麽事，但是卻苦了你嫂子。”
張茂眉頭一皺，頓時怒火中燒，壓低聲音問道：“紅杏嫂子，你家裏人又對你做什麽了？”
李紅杏不願開口，默默流淚。
“張茂，實話跟你說了吧，我跟我媽這次過來是接我姐回家的！”李紅槐出聲了。
張茂轉頭望去，眼睛隨之眯了起來，寒芒乍現：“你再說一遍？！”
李紅槐心頭一顫，趕緊躲到了洪水芹的身後，他之前被張茂打過，心裏已經有陰影了！
“茂仔子，你打我兒子的事情，我還沒有跟你算賬。”
“那是他活該！居然讓自己的親姐姐陪睡抵債。”張茂怒斥道。
洪水芹得知此事，卻不以為然，譏諷道：“我就這麽一個兒子，做姐姐的幫弟弟一下又怎麽了？大驚小怪的。”
聞言，張茂真是三觀炸裂，這是當媽的說的話？
難怪李紅槐會這樣，有其兒必有其母！
“說吧，你們又來為難我紅杏嫂子，到底是因為什麽事？”
張茂努力深呼吸，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
洪水芹冷哼了一聲，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茂仔子，你的死鬼哥哥已經沒了這麽多年，你也長大成人了，餓不死了，那我女兒也該走了，在我們那兒，我給她又說了一門親事，彩禮五十萬。”
“錢我已經拿到手了，人我今天必須帶走！她弟弟剛說了個姑娘，就差這筆錢結婚了。”
說起此事時，洪水芹理直氣壯，振振有詞，一點兒都不心虛。
“嗬！”
張茂冷笑不迭，對方絕對是他見過最無恥，最歹毒的一家人，竟把親生女兒當成貨物，一而再，再而三的往火坑裏推。
“你笑什麽？”洪水芹神情不悅的問道。
張茂猛提一口氣，大聲說道：“那我也不妨告訴你，今天你們休想從我手上把紅杏嫂子帶走，誰要是敢亂來，我宰了誰！”
最後一句話，張茂幾乎是滿腔憤怒夾雜著殺意吼出來的。
就在昨晚，張茂可是真真實實的殺了人，身上的殺氣還沒有退去，那凶狠的眼神，宛如利劍一般，銳不可當。
洪水芹被嚇得不輕，明顯有些慌了，幾年不見，張茂這個大學生，怎麽越來越流氓樣了？
停頓了一下，洪水芹又繼續發難：“茂仔子，你們一家人的良心難道是被狗吃了？還想要我女兒伺候你們多久，我這個做母親的是在為她考慮，你還想她在你家當一輩子的寡婦？”
“那也不用你管！”
洪水芹氣急敗壞，眼見張茂油鹽不進，於是又將矛頭對準了李紅杏：“你個臭丫頭，到底跟不跟我走？”
李紅杏猶豫了一下，豆大的淚珠在眼眶裏打轉，兩隻手抓在一起，顯得非常局促不安。
見狀，張茂立即將一隻手放到了她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嫂子，不要怕，有我在，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你的！”
驀然，李紅杏歎了一口氣，眸子抬起，滿目柔傷，喃喃的道：“阿茂，我想好了，就這樣吧……”
張茂臉色一變：“什麽意思？”
李紅杏回答道：“我要跟我媽回去。”
雖然聲音也很輕，但是，張茂卻聽得一清二楚，甚至連一邊的王翠鳳都驚呆了，一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張茂渾身一震，差點沒栽倒在地，低聲問道：“嫂子，你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他們是不是拿什麽東西威脅你了，你跟我說啊，我來解決！”
“沒有的事。”李紅杏咬著嘴唇，輕聲說道：“我隻是不想在這個家待了而已。”
張茂傻眼了，一股窒息感直衝腦門，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人掐住似的，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紅杏嫂子，怎麽會說這樣的話？
這個家哪裏做的不好嗎，為什麽要走呢？
李紅槐洋洋得意的走了出來，笑嘻嘻的說道：“張茂，聽見了沒？我姐都已經說了要走，你就不要糾纏了。”
張茂氣炸了，他明明知道此事必有蹊蹺，可是無論他怎麽詢問，李紅杏就是不願意說，而且，執意要走。
他又急又氣，而對於自己的嫂子，卻又無可奈何。
洪水芹道：“茂仔子，我女兒這些年也算是待你不薄，我現在給她找了一個好人家，你應該祝福，而不是橫加阻止。”
“放你娘的狗臭屁！”張茂直接罵娘了，抄起牆上的柴刀，就要衝過去把這不要臉的娘倆給劈了。
“阿茂，你冷靜一點！”李紅杏大聲喊道。
張茂停住了腳步，回頭望去。
李紅杏表情嚴肅的道：“這是我個人的決定，與任何人無關，你不要為難我媽了。”
“嫂子！”
李紅杏拿出了一個準備好的盒子，笑著對張茂說道：“我等到現在，就是想等你回來，我親自給你一個交代。”
張茂愣住了，從不落淚的他，此時此刻，竟也忍不住熱淚盈眶。
李紅杏緩緩說道：“這個盒子裏，有你哥的賠償金，還有我這些年掙的錢以及一些金銀首飾，本來想攢著給你娶媳婦，不過現在看來，來不及了。”
說完，李紅杏便將盒子放到了張茂的手上，伸手抹去張茂流出的眼淚：“都是男子漢，怎麽還哭呢？”
張茂痛哭不已，一度哽咽：“嫂子，你，你……真的要走嗎？”
“嗯嗯。”李紅杏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隨後，努力露出了一個燦爛而自然的微笑。
就這樣，張茂傻傻的站在門口，看著李紅杏跟著洪水芹母子走了，她走得很決然，中途都沒有回過一下頭。
咣當一聲，張茂手裏握著的菜刀，掉落在地。
跟著一起過來的劉長貴，見到這一幕，也是有點茫然，不知該怎麽辦了。
“小張大夫，這些豬放哪裏？”
張茂什麽都沒說，像是丟了魂一樣，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隨後，隻聽砰的一聲，重重關上了門。
他一頭將腦袋捂進了被子裏，不停的在問。
紅杏嫂子為什麽要走呢？
我都已經能夠掙錢養家了！
她含辛茹苦了這麽多年，馬上就能過上好日子了，偏偏要在這個節骨眼上離開，到底是為什麽啊。
難道，真的是因為厭倦了這個家嗎？
或者是我哪裏做的不對？
跟我說，我可以改啊。
為什麽要突然離開，一點機會都不給我？
無數的疑問在腦海當中盤旋，與紅杏嫂子朝夕相處的一幕幕，也像是放電影一樣，不斷從眼前閃過。
這些日子，張茂掙了這麽多錢，那種滿足與喜悅，都難以與痛失嫂子的悲愴相抗衡。
他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抽走了一樣，整個人都是空落落的。
此時此刻，他才恍然明白。
紅杏嫂子，不僅是他的嫂子，他的家人，更是他捧在心尖上，最愛的那個人啊！
除了母親之外，其分量，沒有任何人可以與其相提並論。
嘭！
張茂突然暴起，一拳轟在了牆上，眼神發狠，近欲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