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豬瘟來襲
養豬大王，劉長貴？！
這個名字在這一片，可謂是如雷貫耳，而且是那種讓人一聽到，就豎大拇指的大老板，90年代就已經開上了小轎車，住進了大別墅。
以前聽人吹牛皮，就稱自己認識劉長貴，憧憬著以後也成為像那樣牛逼哄哄的人物。
然而，牛皮終究是牛皮，沒有幾個人能夠如願的。
張茂怎麽也沒有想到，眼前這位草帽大叔，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劉長貴。
“劉大叔，您謙虛了，我們這一帶可都曉得你的名氣。”張茂神色激動的說道。
劉長貴淡然一笑，從身上掏出了一包煙，遞了一根給張茂。
“小夥子，先幫我看看豬吧。”
張茂往前走去，心裏還是挺忐忑的，畢竟，眼前的這個人，可不是什麽尋常人物。
目光在豬圈裏掃了一圈，全都是一些趴在地上哼唧不停的病豬，有氣無力，奄奄一息。
張茂心頭一沉，雖然他不是獸醫，但是人與獸之間的特性，一般都是共通的，這些豬顯然已經病入膏肓了。
“什麽時候的事？”
“就一個晚上……”劉長貴回答道。
張茂問道：“我可以走進去，零距離的觀察嗎？”
“當然可以。”隨後，劉長貴主動打開了其中一個豬圈的鐵門。
張茂當即走入其中，蹲下身子認真查看。
“據我多年的經驗判斷，應該是得了豬瘟，現在豬瘟盛行，我都提前做好了萬全的舉措，沒成想，居然還是中招了。”
說到這兒，劉長貴歎了一口氣。
大規模的豬瘟已經持續一段時間了，雖然現在疫情減緩，不過，仍然正處於風頭之上，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導致豬價節節攀升。
豬瘟未出現之前，市場價才10塊錢一斤。
而豬瘟盛行之際，翻了足足兩三倍，最高處時，居然達到了40元一斤，堪稱恐怖。
一頭整豬甚至可以賣一萬元，比得上一頭大黃牛了。
當時，張茂還調侃道：：“我做夢都想牛肉跟豬肉一個價，卻不料，這一天終於等到了。”
“養豬場一共有多少頭豬？”張茂問道。
“大約有1400多頭。”
“病倒的又有多少？”
“估計有三分之二吧。”劉長貴回答道，滿臉憂愁，吧唧吧唧吸著煙。
正在張茂檢查的時候，外麵突然來了兩個人。
“大伯，我專門去省城幫你請來了赫赫有名的鄭醫生。”
走在最前麵的，是一個大約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穿著一身名牌，臉上卻有一絲紈絝子弟的玩世不恭。
劉長貴轉頭望去，見到自己的侄子回來了，當即笑道：“小勳，你有心了。”
劉勳對著身後穿白大褂的鄭獸醫說道：“鄭醫生，您快幫我大伯看一下豬吧，現在的豬可金貴著呢，一頭就值萬把塊！”
鄭獸醫立即走上前來，卻發現豬圈裏還有另一個穿白大褂的人。
“咦？”
劉勳也望見了張茂，眉頭微微一皺，眼中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異色。
“大伯，你也請獸醫了？”
劉長貴說道：“不是獸醫，是我專程從隔壁村的診所請來的大夫。”
聽到這話時，劉勳神色一動，皺起的眉頭竟舒展了開來，輕笑道：“大伯，我知道你著急，但是著急也不能病急亂投醫啊，大夫怎麽能給豬看病呢？”
鄭獸醫臉上也露出了嗤之以鼻的笑容，給人治病的大夫，居然跑過來給豬治病？
人跟豬，根本就不能相提並論好不！
劉長貴咳嗽了一聲，他主要是找不到獸醫，才專門請來了大夫，不然，也不會出此下策。
“喂，那個，現在這裏沒你的事了，出來吧，別瞎摻和了。”劉勳指著張茂，很沒禮貌的說道。
見狀，張茂並沒有生氣，將目光望向了劉長貴。
劉長貴問道：“小張大夫，豬圈裏的豬到底是個什麽狀況？”
“暫時我還不能判斷，必須再觀察一下。”張茂平靜的說道。
劉勳冷笑不迭的說道：“你當然判斷不了，你一個給人看病的醫生，怎麽曉得豬得了什麽病？專業的事情還是交給專業的人來做吧。”
劉長貴臉上露出了一絲失落之色，心想，看來是自己期望太高了，給豬看病的活兒，還是得讓獸醫來幹。
劉勳迫不及待的說道：“鄭醫生，你趕緊進去瞧一瞧，看看我大伯家的豬到底得了什麽病？”
鄭獸醫點了點頭，戴上手套，拿著一係列的診斷工具，便直接走入豬圈當中，開始進行檢查。
張茂並沒有離開，就站在後麵看著。
幾分鍾之後，鄭獸醫似乎有了判斷，緩緩起身，並脫下了手套：“劉先生，很不幸，這一批豬感染的正是非洲豬瘟。”
一聽到“非洲豬瘟”這四個字，劉長貴臉一下就白了，身子甚至往後踉蹌了幾步，差點沒摔倒。
劉勳一邊扶住劉長貴，一邊問道：“鄭醫生，你確定嗎？”
鄭獸醫信誓旦旦的說道：“我拿我的職業操守做保證，這批豬肯定是得了非洲豬瘟！”
劉長貴心頭一顫，整個人都不好了。
肆虐全國的畜類傳染病，就是非洲豬瘟！
暫時沒有任何特效藥，豬隻要得了這個病，必死無疑！
而且傳染性極強，官方明文規定，病豬不能在市場上流通，隻能做掩埋處理。
這麽多豬都得了“非洲豬瘟”，那整個養豬場也難以幸免於難。
其處理結果隻有一個，關閉養豬場，將病豬全部清除！
上千頭豬，價值1000多萬。
即便是劉長貴這樣財大氣粗的老板，也忍不住一陣心口痛。
“那這些豬豈不是都沒救了？”劉勳故作驚恐的問道。
鄭獸醫輕嗯了一聲，無奈的道：“確實如此，此事恐怕還得馬上通知有關部門。”
咳咳咳。
正在這時，張茂用力的咳嗽了一下，當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到他身上時，他才開口：“我看這些豬，好像並不是得了非洲豬瘟，而是中毒了！”
中毒了？！
聽到這話，劉長貴猛然瞪大了眼睛。
至於劉勳與鄭醫生則麵麵相覷，彼此眼神當中都露出了一抹難以掩飾的緊張之色。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劉勳大聲嚷嚷道：“你不要在這裏不懂裝懂，鄭醫生可是咱們本市最大寵物醫院的名牌醫生，他都說是“非洲豬瘟”了，你硬杠個球？”
鄭獸醫也道：“我確實沒看出這些豬像是中毒了，他們的症狀，分明就是“非洲豬瘟”的臨床表現。”
劉勳指著大門口，毫不客氣的說道：“你趕緊跟我走，少在這裏瘋言瘋語了。”
張茂眉頭一挑：“剛才我還不能判斷，現在我基本上可以肯定，這裏所有病倒的豬，都是中毒了！”
“信口開河，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嗎？走走走，這裏不歡迎你這種滿口胡謅的江湖騙子。”劉勳直接走入了豬圈，強拉著張茂往外拖。
然而，張茂雙腿一立，宛如銅鍾，巋然不動！劉勳都已經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卻依然無法撼動分毫。
“小勳，不得無理，這位大夫既然這麽說，肯定有他的道理。”劉長貴開口道。
劉勳臉色一變，苦口婆心的說道：“大伯，他就是一個庸醫，你怎麽能信他的呢？我看他根本就什麽都不懂，隻是為了騙咱們的錢，所以才在這裏故弄玄虛。”
“好了，你趕緊鬆開人家。”劉長貴嗬斥道。
沒辦法，劉勳雖然很不情願，卻也隻能照做，不過，在鬆開時，卻狠狠的瞪了張茂一眼。
“小張大夫，你好好說一說，我的這些豬為什麽是中毒了？”劉長貴客客氣氣的說道。
“我剛才給那些豬都一一把了一下脈，脈搏非常奇怪，而且瞳孔顏色呈現灰紅，舌苔發黑……多方麵的症狀，都驗證這些豬是中毒了。”張茂解釋道，最後還補充了一句：“如果你不相信，可以隨機給這些豬做抽樣檢查。”
見張茂說的頭頭是道，劉長貴剛開始即使有所懷疑，此時也不免相信了幾分。
“而且，非洲豬瘟雖然傳染性強，發作快，但是，病毒傳播總需要一個過程，絕不可能在一個晚上，感染這麽多頭豬，而且症狀其嚴重程度都如此統一。”
張茂滔滔不絕，並舉例說明。
“假使我們人得了傳染病，每個人的抵抗力是不一樣的，所以，發作的時間也不一致，而這些豬卻在同一時間段全部趴下，隻有中毒才能解釋這一不合理的形象。”
劉長貴神色一凝，心中的疑慮頓時蕩然無存，徹底相信了張茂的說法。
之前，他也覺得很是蹊蹺！
隻是，由於關心則亂，並沒有細想，再加上非洲豬瘟盛行，還真以為這些豬是得了病。
如今，在張茂這兒，所有的困惑都得到了相應的解答。
“你說中毒就中毒了？上嘴皮碰下嘴皮，我們就得信你嗎？你給我拿出證據來，不然……”
張茂轉頭望向了撂狠話的劉勳：“不然怎樣？”
劉勳眼神毒辣，咬著牙：“不然，沒你好果子吃！”
這個名字在這一片，可謂是如雷貫耳，而且是那種讓人一聽到，就豎大拇指的大老板，90年代就已經開上了小轎車，住進了大別墅。
以前聽人吹牛皮，就稱自己認識劉長貴，憧憬著以後也成為像那樣牛逼哄哄的人物。
然而，牛皮終究是牛皮，沒有幾個人能夠如願的。
張茂怎麽也沒有想到，眼前這位草帽大叔，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劉長貴。
“劉大叔，您謙虛了，我們這一帶可都曉得你的名氣。”張茂神色激動的說道。
劉長貴淡然一笑，從身上掏出了一包煙，遞了一根給張茂。
“小夥子，先幫我看看豬吧。”
張茂往前走去，心裏還是挺忐忑的，畢竟，眼前的這個人，可不是什麽尋常人物。
目光在豬圈裏掃了一圈，全都是一些趴在地上哼唧不停的病豬，有氣無力，奄奄一息。
張茂心頭一沉，雖然他不是獸醫，但是人與獸之間的特性，一般都是共通的，這些豬顯然已經病入膏肓了。
“什麽時候的事？”
“就一個晚上……”劉長貴回答道。
張茂問道：“我可以走進去，零距離的觀察嗎？”
“當然可以。”隨後，劉長貴主動打開了其中一個豬圈的鐵門。
張茂當即走入其中，蹲下身子認真查看。
“據我多年的經驗判斷，應該是得了豬瘟，現在豬瘟盛行，我都提前做好了萬全的舉措，沒成想，居然還是中招了。”
說到這兒，劉長貴歎了一口氣。
大規模的豬瘟已經持續一段時間了，雖然現在疫情減緩，不過，仍然正處於風頭之上，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導致豬價節節攀升。
豬瘟未出現之前，市場價才10塊錢一斤。
而豬瘟盛行之際，翻了足足兩三倍，最高處時，居然達到了40元一斤，堪稱恐怖。
一頭整豬甚至可以賣一萬元，比得上一頭大黃牛了。
當時，張茂還調侃道：：“我做夢都想牛肉跟豬肉一個價，卻不料，這一天終於等到了。”
“養豬場一共有多少頭豬？”張茂問道。
“大約有1400多頭。”
“病倒的又有多少？”
“估計有三分之二吧。”劉長貴回答道，滿臉憂愁，吧唧吧唧吸著煙。
正在張茂檢查的時候，外麵突然來了兩個人。
“大伯，我專門去省城幫你請來了赫赫有名的鄭醫生。”
走在最前麵的，是一個大約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穿著一身名牌，臉上卻有一絲紈絝子弟的玩世不恭。
劉長貴轉頭望去，見到自己的侄子回來了，當即笑道：“小勳，你有心了。”
劉勳對著身後穿白大褂的鄭獸醫說道：“鄭醫生，您快幫我大伯看一下豬吧，現在的豬可金貴著呢，一頭就值萬把塊！”
鄭獸醫立即走上前來，卻發現豬圈裏還有另一個穿白大褂的人。
“咦？”
劉勳也望見了張茂，眉頭微微一皺，眼中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異色。
“大伯，你也請獸醫了？”
劉長貴說道：“不是獸醫，是我專程從隔壁村的診所請來的大夫。”
聽到這話時，劉勳神色一動，皺起的眉頭竟舒展了開來，輕笑道：“大伯，我知道你著急，但是著急也不能病急亂投醫啊，大夫怎麽能給豬看病呢？”
鄭獸醫臉上也露出了嗤之以鼻的笑容，給人治病的大夫，居然跑過來給豬治病？
人跟豬，根本就不能相提並論好不！
劉長貴咳嗽了一聲，他主要是找不到獸醫，才專門請來了大夫，不然，也不會出此下策。
“喂，那個，現在這裏沒你的事了，出來吧，別瞎摻和了。”劉勳指著張茂，很沒禮貌的說道。
見狀，張茂並沒有生氣，將目光望向了劉長貴。
劉長貴問道：“小張大夫，豬圈裏的豬到底是個什麽狀況？”
“暫時我還不能判斷，必須再觀察一下。”張茂平靜的說道。
劉勳冷笑不迭的說道：“你當然判斷不了，你一個給人看病的醫生，怎麽曉得豬得了什麽病？專業的事情還是交給專業的人來做吧。”
劉長貴臉上露出了一絲失落之色，心想，看來是自己期望太高了，給豬看病的活兒，還是得讓獸醫來幹。
劉勳迫不及待的說道：“鄭醫生，你趕緊進去瞧一瞧，看看我大伯家的豬到底得了什麽病？”
鄭獸醫點了點頭，戴上手套，拿著一係列的診斷工具，便直接走入豬圈當中，開始進行檢查。
張茂並沒有離開，就站在後麵看著。
幾分鍾之後，鄭獸醫似乎有了判斷，緩緩起身，並脫下了手套：“劉先生，很不幸，這一批豬感染的正是非洲豬瘟。”
一聽到“非洲豬瘟”這四個字，劉長貴臉一下就白了，身子甚至往後踉蹌了幾步，差點沒摔倒。
劉勳一邊扶住劉長貴，一邊問道：“鄭醫生，你確定嗎？”
鄭獸醫信誓旦旦的說道：“我拿我的職業操守做保證，這批豬肯定是得了非洲豬瘟！”
劉長貴心頭一顫，整個人都不好了。
肆虐全國的畜類傳染病，就是非洲豬瘟！
暫時沒有任何特效藥，豬隻要得了這個病，必死無疑！
而且傳染性極強，官方明文規定，病豬不能在市場上流通，隻能做掩埋處理。
這麽多豬都得了“非洲豬瘟”，那整個養豬場也難以幸免於難。
其處理結果隻有一個，關閉養豬場，將病豬全部清除！
上千頭豬，價值1000多萬。
即便是劉長貴這樣財大氣粗的老板，也忍不住一陣心口痛。
“那這些豬豈不是都沒救了？”劉勳故作驚恐的問道。
鄭獸醫輕嗯了一聲，無奈的道：“確實如此，此事恐怕還得馬上通知有關部門。”
咳咳咳。
正在這時，張茂用力的咳嗽了一下，當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到他身上時，他才開口：“我看這些豬，好像並不是得了非洲豬瘟，而是中毒了！”
中毒了？！
聽到這話，劉長貴猛然瞪大了眼睛。
至於劉勳與鄭醫生則麵麵相覷，彼此眼神當中都露出了一抹難以掩飾的緊張之色。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劉勳大聲嚷嚷道：“你不要在這裏不懂裝懂，鄭醫生可是咱們本市最大寵物醫院的名牌醫生，他都說是“非洲豬瘟”了，你硬杠個球？”
鄭獸醫也道：“我確實沒看出這些豬像是中毒了，他們的症狀，分明就是“非洲豬瘟”的臨床表現。”
劉勳指著大門口，毫不客氣的說道：“你趕緊跟我走，少在這裏瘋言瘋語了。”
張茂眉頭一挑：“剛才我還不能判斷，現在我基本上可以肯定，這裏所有病倒的豬，都是中毒了！”
“信口開河，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嗎？走走走，這裏不歡迎你這種滿口胡謅的江湖騙子。”劉勳直接走入了豬圈，強拉著張茂往外拖。
然而，張茂雙腿一立，宛如銅鍾，巋然不動！劉勳都已經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卻依然無法撼動分毫。
“小勳，不得無理，這位大夫既然這麽說，肯定有他的道理。”劉長貴開口道。
劉勳臉色一變，苦口婆心的說道：“大伯，他就是一個庸醫，你怎麽能信他的呢？我看他根本就什麽都不懂，隻是為了騙咱們的錢，所以才在這裏故弄玄虛。”
“好了，你趕緊鬆開人家。”劉長貴嗬斥道。
沒辦法，劉勳雖然很不情願，卻也隻能照做，不過，在鬆開時，卻狠狠的瞪了張茂一眼。
“小張大夫，你好好說一說，我的這些豬為什麽是中毒了？”劉長貴客客氣氣的說道。
“我剛才給那些豬都一一把了一下脈，脈搏非常奇怪，而且瞳孔顏色呈現灰紅，舌苔發黑……多方麵的症狀，都驗證這些豬是中毒了。”張茂解釋道，最後還補充了一句：“如果你不相信，可以隨機給這些豬做抽樣檢查。”
見張茂說的頭頭是道，劉長貴剛開始即使有所懷疑，此時也不免相信了幾分。
“而且，非洲豬瘟雖然傳染性強，發作快，但是，病毒傳播總需要一個過程，絕不可能在一個晚上，感染這麽多頭豬，而且症狀其嚴重程度都如此統一。”
張茂滔滔不絕，並舉例說明。
“假使我們人得了傳染病，每個人的抵抗力是不一樣的，所以，發作的時間也不一致，而這些豬卻在同一時間段全部趴下，隻有中毒才能解釋這一不合理的形象。”
劉長貴神色一凝，心中的疑慮頓時蕩然無存，徹底相信了張茂的說法。
之前，他也覺得很是蹊蹺！
隻是，由於關心則亂，並沒有細想，再加上非洲豬瘟盛行，還真以為這些豬是得了病。
如今，在張茂這兒，所有的困惑都得到了相應的解答。
“你說中毒就中毒了？上嘴皮碰下嘴皮，我們就得信你嗎？你給我拿出證據來，不然……”
張茂轉頭望向了撂狠話的劉勳：“不然怎樣？”
劉勳眼神毒辣，咬著牙：“不然，沒你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