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爺苦笑，他有什麽想法已經不重要。雖然大家默認由他們三位大爺主持公道解決院子裏的糾紛，但是在老陸麵前，他們可沒有那麽大的臉，敢說事情交給他們處理。

  老陸倒不像一大爺想得那樣不客氣，對他來說，四合院的一些小事，一大爺能幫著解決是最好，他也不想整天處理雞毛蒜皮的小事。

  今天的事很明顯能看出對錯，不過這其中的輕重如何拿捏，也是個問題。他對四合院的情況還算了解，知道賈家日子過得艱難，可再難也不是棒梗偷東西的理由。

  兩個苦主，何雨柱看在鄰居情分上不計較，許家明顯沒有那麽好說話。他們要賠償也可以理解，倒是事主這邊，棒梗還是個孩子，不知道事情輕重，當媽的怎麽也不急。

  秦淮茹一味地坐在地上哭，小當和槐花嘴裏含著糖，倆人漂亮的大眼睛裏含著深深的疑惑，不知道媽媽為什麽哭。

  老陸深吸一口氣，決定再給秦淮茹一次機會：“秦淮茹，許家提的賠償要求，你怎麽說？”

  秦淮茹搖頭不說話，家裏哪來的錢賠償。她每個月的工資要給婆婆買藥吃，以前一個月隻要兩三塊的止疼藥，上次中風後，醫藥費漲了很多，除此之後，家裏三個孩子，吃穿要錢，上學也要錢，把她賣了也沒用，沒錢就是沒錢。

  老陸沒想到秦淮茹如此無賴，不能因為沒錢就一點表示都沒有，那也別怪他不客氣。他不想當惡人，但是秦淮茹自己都不珍惜機會，他也隻能對聲抱歉。

  老陸把許家母子叫到一邊，直接挑明了說，賈家賠不起這個錢，他們最多能拿回買雞的損失，再多的賠償就別想了。

  許母還在猶豫，能拿回買雞的錢也不錯，再要幾倍賠償，是不是有點過分？畢竟一個院子裏住著，她也不是很想得罪賈家，秦淮茹還好，賈張氏就是個麻煩，讓她知道，家裏都要不得安寧。

  許大茂可不同意許母的看法，光要回買雞的錢哪行，不多要點賠償，棒梗不會記住教訓，下次還偷家裏的雞怎麽辦。一直不出聲的許父也是這個意思，不能輕易放過棒梗。

  一家三口達成一致意見，老陸也沒什麽好說。兩邊談不攏，那就他作主，賈家賠許家一隻雞的錢，棒梗去少管所學習一段時間。

  閻解成聽到這個決定，是大快人心。棒梗終於受到教訓，他以後在院子裏吃東西，也不用擔心有人盯著了。這段時間，家裏吃點什麽，棒梗就像聞著腥味的貓一樣，總能準確趕到。

  他在家還好，棒梗不敢上門；他要不在家，棒梗帶兩個妹妹上門討要，三個孩子說家裏吃不飽，肚子餓，誰也不好意思一點東西都不給。

  哪怕是閻埠貴都做不到一毛不拔，更不用家裏其他人，次數多了，大家也很煩棒梗兄妹，後來變成關起門吃東西。以為這樣能擋住棒梗兄妹，誰知道是他們想得太簡單，棒梗能敲門討要，聲音大到整個院子都能聽到。

  他們想要安靜吃東西，就不得不打開門給他們兄妹分一點。

  棒梗兄妹也光禍害閻家，院子裏其他人家也沒少被他們找上門，隻要吃好的就逃不過。不過閻家最近的夥食好，被棒梗兄妹找上門的次數最多，都可以和傻柱家比多少了。

  提到傻柱，閻解成想起來棒梗今天還偷了一碗紅燒肉，他故意大聲問老陸，何雨柱家的紅燒肉還要不要賠，還有被秦淮茹母子冤枉，這事也得有個說法才行啊。

  老陸臉一板，正色道：“紅燒肉一樣要賠錢，何雨柱被冤枉的事，是我沒及時說清楚，秦淮茹要當眾做檢討，不會就這樣放過去。”

  秦淮茹聽到當眾做檢討，終於不哭了。她想求情，老陸卻指著許家和何雨柱，勸她找當事人求情，隻要他們不追究，一切都好說。

  秦淮茹含情脈脈地望著傻柱，朝他施展魅力，希望他能放棒梗一馬。

  何雨柱往後退了三步，連連擺手，表示他追究棒梗的責任，紅燒肉也不用賠。

  秦淮茹又故技重施，想對許大茂來這一套，可惜許家有許母在，許大茂不是個能做主的。他是愛莫難助，想要棒梗不去少管所，還是得賠錢。

  棒梗不想去少管所，大聲求秦淮茹：“媽，你快賠錢，快答應許家。”

  秦淮茹苦笑，她也不想送兒子去少管所，但是家裏沒錢，讓她拿什麽賠。她別開臉，不去看棒梗哭鬧蠻橫不講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