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事情自有二大爺接手，閻解成功成身退回到四合院。

  一大爺和秦淮茹還在院子裏等結果，大家都等著他回來。

  “別等了，二大爺讓人通知廠裏，說這事要交給廠裏處理。”

  閻解成宣布處理結果，一大爺放鬆之餘又有些愧疚，想說什麽也被一大媽盯著不敢動嘴。

  秦淮茹哭也沒用，賈張氏把事情都怪她頭上，嘴裏罵她偷人，不壞好心，想要讓賈家絕戶，手上打人的動作也不輕。

  秦淮茹是下意識往何雨柱身後躲。

  何雨柱麵對凶惡的賈張氏，是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出麵解救他的還是聾奶奶。老太太把何雨柱拉到身後，賈張氏再厲害也不敢碰瓷。

  一大爺不會看著賈張氏鬧，他和閻埠貴低頭商量，讓院子裏所有人出主意，棒梗偷廢料的事不能影響到院子裏其他人。

  大家一起點頭稱是，但說到主意，卻沒有一個人有辦法。

  閻解成站在人群裏，是一點都不急。他不像其他人那麽看中院子的名聲，閻家兩間屋住七個人，他早就對居住環境不滿意，以前是沒辦法，現在有係統在手，空間又有大量物資，早就計劃著買房的事。

  一群人湊在一起想不出好主意，都等著一大爺出頭。他正為難的時候，二大爺回來了，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保衛處的人。

  他們要找棒梗問話，廠領導已經知道這事，具體怎麽處理，要等領導們開會決定。

  秦淮茹雙腿一軟，整個人往下倒。站她旁邊的賈張氏隻當沒看到，反倒是一直注意著她的一大媽上前一步扶起她。

  “一大媽，求你幫棒梗說兩句好話，他不是故意的，肯定是別的孩子帶壞他。”秦淮茹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明著是求一大媽，實際上是求院子裏所有人幫她說好話。

  二大爺第一個不同意，保衛處的同誌都來了，再說棒梗沒偷東西，遲了。

  保衛處的人來勢洶洶，對棒梗的態度可稱不上和善，也就是他還小，要是換個成年人，早就被帶走。饒是如此，棒梗也沒少受罪，當著眾人的麵不好動手打人，但是恐嚇他卻沒問題。

  棒梗到底還小，嚇破膽子的他老實交代做過的錯事。

  賈張氏在鐵一般的事實麵前，想護著孫子都不行。秦淮茹更不敢出聲，她可是廠裏的工人，她現在要考慮的是工作會不會受影響，萬一廠裏讓她停職，就麻煩了。

  保衛處的人來得快，去得也快，他們沒有把棒梗帶走，隻是對一大爺交待，不能讓棒梗出門。還好這段時間正是寒假，棒梗不上學，不讓出門受到影響也不大。

  第二天，廠裏的決定就出來了。

  李副廠長親自宣布決定，棒梗還沒成年，又是職工子弟，廠裏也不好處罰太重。孩子犯錯，都是家長的問題，廠裏直接罰秦淮茹，給她一個記過處分，再罰五十塊錢，算是賠償廠裏的損失。

  秦淮茹差點吐出一口老血，棒梗賣的廢料還不到五塊錢，要罰十倍，這個年還怎麽過。最慘的還不是罰錢，是領導要調去搞衛生，工資倒是不變，但是打掃衛生是又髒又累，是誰都不願意去的崗位。

  五十塊錢差不多是她兩個月的工資，秦淮茹當場哭出來。她哭也沒用，廠裏可不會因為她哭，就收回定決定。

  這是廠裏領導開會做出的決定，有正式文件，李副廠長有點小心思也得先壓住。他假惺惺安慰秦淮茹，等大家都散開，更是暗示她，有什麽困難可以到他辦公室找他，他會盡力幫忙。

  秦淮茹低頭做出害羞的樣子，不接李副廠長的話。她從傻柱手裏哄東西，說幾句好話就行，換成李副廠長，便宜可就沒那麽好占。她要不付出代價，別想得到好處。

  李副廠長也不急，廠裏女工多，沒有秦淮茹還有其他人，也就是秦淮茹漂亮才讓他多幾分興趣和寬容。

  秦淮茹帶著害怕去找傻柱，自從男人去世後，有事找傻柱已經成為她的本能。

  何雨柱正在廚房裏忙，哪有空聽秦淮茹的心事，更沒把李副廠長的暗示當一回事。他都說了是有困難去找他，那沒困難不去找就行。

  秦淮茹被懟得噎氣，怎麽會沒困難，一下子罰五十塊錢，就算每個月隻從工資裏扣五塊錢，那也是一家人的口糧，少了這筆錢，一家人吃什麽。

  何雨柱撓頭，他聽明白言外之意，但是他幫不上忙。

  他一個月是三十七塊五，還有一個妹妹要養，以前秦淮茹沒少找他借錢，借了從沒還過。他現在全部家當還不到五十塊，過年和雨水明年的學費都要從這裏麵出，哪還有錢往外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