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互咬
  溪夏腦殼嗡嗡的疼,連同腦袋上的血管都一鼓一鼓的,“你冷靜,不對,應該是我冷靜。”

  喬星煦聽著裏麵的人內心那奔騰如嘯的髒話輸出,內心突然暗爽,又故作深情的長長歎口氣,“其實啊,我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如果不是……哎~”

  最後一口氣歎的又心碎,又無奈,又悠長,像是受盡了委屈,又無處訴說的怨靈一般,硬是勾起了溪夏的好奇心,“如果不是什麽?”

  喬星煦突然勾唇一笑,“你知道我和顧鴻軒什麽關係嗎?”

  溪夏這下嚇的臉都綠了,氣都不敢喘,“你和皇上還有關係?!”

  喬星煦瞥了一眼內室的門,語氣意味深長,“關係麽,有那麽點複雜。”

  溪夏徹底懵了,是他的情報出什麽問題了嗎?明明查到這安瓿小公主身世清清白白的!怎麽就突然……

  看著喬星煦那終於是憋不住的暗笑表情,溪夏恍然明白,自己被她耍了,“你玩我?!”

  喬星煦也就不憋著,終於是哈哈大笑了出來,雖然裏麵的人至始至終的沒出來,但溪夏已經是憋不住了,他要是在不發現點端倪,之後就被滿門抄斬了!

  她笑的太過於肆意,心懷太過於坦蕩,溪夏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真的是讓你差點原地送走。”

  喬星煦笑夠了,恢複了正色,“其實,我今天來,是要和你溪夏做個交易。”

  “我溪夏隻是個生意人,賣賣酒,買買醉,有的時候會出賣一下色相,不知道王妃你能和我做什麽交易啊?”

  喬星煦勾唇一笑,從懷裏摸出來一塊令牌,放在溪夏的麵前,“我知道你的生意做的挺廣的,所以,有件事,要和你明說,這是我安瓿的令牌,你知道它的作用的,我想讓你替我做件事。”

  溪夏顯然也沒想到,她會拿安瓿的令牌做交易,說真的有點心動,“你該不會讓我去刺殺誰吧?”

  “不,我的條件是……你要好好保護顧安候,絕不能讓他有任何閃失和差池。”算了算時間,安瓿被滅,顧安候陣亡,自己死的時間,大概也就是三年內的事情,“時效十年。”

  溪夏一頓,不敢相信的看向她,“你用你們安瓿的令牌,保顧安候十年平安?!令牌不是這麽大材小用的吧?”

  喬星煦已然沒有了一開始的輕鬆,臉色沉了下來,“十年起底就好。這令牌是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了,畢竟你溪夏閣主什麽寶貝沒見過。”

  溪夏擰著眉頭看著她,他堅信自己的情報沒有錯,可為什麽她一個剛才京城的小丫頭會知道他背後的事情?“你到底是誰?”

  喬星煦看向溪夏,確定這單生意能成,疲累一笑,“一個前來鎖魂的未亡人。就當你答應了,如果顧安候有個什麽閃失,我肯定砸碎你招牌!”

  喬星煦起身走了,溪夏上一輩子是溪夏閣主,後被皇帝詔安,為皇帝鏟除異黨,她不是對溪夏沒有顧忌,隻是要搶在皇帝前麵,對溪夏拋出橄欖枝。

  隻要他能護住顧安候……那以後應該就沒什麽大問題。

  顧安候從內室出來,臉上因為帶著麵具,看不清那震驚帶著錯愕的表情,溪夏朝著他晃了晃那安瓿的令牌,“豔福不淺啊顧兄,你確定你們……沒有感情基礎?

  那她為何會拿這麽貴重的東西來換你十年平安?還有……她是怎麽知道我是溪夏閣主的?”

  顧安候也不知道,明明她晚上睡覺的時候,喊得是皇帝的名字,“她會不會是安瓿派過來的奸細?”

  “用自己部落的令牌換你平安,是你的奸細吧?”溪夏看著顧安候的反應,顯然他也不理解。“這生意,我接了。顧兄還不趕緊回家看看,不然,自己家小嬌妻又不知道撩了哪家的壯漢,可沒有幾個人麵對美色,有我這般的意誌力。”

  顧安候帶著濃濃的疑問走在街上時,就被人猛的一扯,直接就摁在了陰暗的小巷子裏,後背撞在了牆上。

  一句話沒說,就被人直接捂了嘴。

  在那蒙著眼睛的布條後麵,顧安候能看見那是一張明豔的臉,剛剛出現在溪夏樓裏的人…那個本應該呆在家,卻說把自己休了,還給自己帶了綠帽子的人。

  顧安候低頭能看見她那秀麗的脖頸,一時間就有點熱。

  雖然知道他能看見,但這在外麵,喬星煦還是很配合的輕聲到,“你被人跟上了。左邊街道,穿淡黃色衣服的家奴。”

  顧安候斜視了一下她所說的方向,果然……那人尋尋覓覓的,像是跟丟了什麽。低頭在她耳邊輕聲到,“你怎麽發現的?”

  喬星煦眨眨眼,“有眼睛就能看見。”

  顧安候盯著她的脖頸咽口水,“我是說,你是怎麽發現我能看見的?”

  喬星煦這個真無法解釋,含糊其詞到,“我有說你能看見嗎?”

  顧安候的大手直接把她的細腰攬過來,腰很細,昨天晚上跳舞的時候就想掐了,讓她緊貼自己,張嘴就咬上了那一片潔白。

  這女人到底想做什麽?衝著自己來的?但卻是來保護自己的?嫁給自己,夜晚做夢喊得卻是別人的名字……

  三心二意,水性楊花的!

  他越想越氣!就算兩個人沒有感情基礎!也不能光明正大的給他戴綠帽子!

  恨恨的直接下嘴也就越狠,為什麽?她到底在想什麽?!為什麽會選他!

  喬星煦被咬,本身還是能忍住的,但是這家夥卻是越咬越狠,柔潤的指尖死死的抓著他肩膀上的衣料,忍不住要哼出來的時候也張嘴去咬他……

  倆人就這麽互相咬著,顧安候咬著咬著就鬆了些許力道,但喬星煦卻不是,氣哼哼的下嘴更狠!做什麽咬我?!都讓我搬去書房了!你還有臉咬我!

  顧安候被咬的實在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鬆口!”

  喬星煦像是個狼崽子一樣,不僅沒鬆口,還磨了磨自己的牙。

  顧安候死死的環住她,懷抱給她不斷的施壓,“鬆口!出血了!”

  喬星煦才鬆了口,雙手一叉小細腰,舌尖掃過自己剛剛作祟的牙,充滿侵略性的齜了一下,“你是禽獸嗎?”

  顧安候摸著那被咬的地方,他能感覺到,並未出血,隻不過她咬的太有技術含量,不偏不倚,咬起一點肉,磨磨牙……“你是狗嗎?”

  喬星煦叉著腰,“汪!”

  顧安候直接愣住……不知道該說什麽,就見喬星煦再次湊上來,表情囂張欠揍,“你那禽獸叫一聲我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