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像是娶了倆相公
  沈青雉一臉納悶地看著這位幸公公。

  小幸子年紀不大,長了一張清秀的娃娃臉,看年齡還不到二十。可此刻愁的呀,像個八十歲的老頭子。

  小幸子垮著臉道:“方才殿下那邊給雜家指派了一件差事,但雜家想了很久,依然很沒頭緒。所以隻好……不恥下問。”

  沈青雉好奇道:“咦?殿下給你派了什麽差事,難不成與我武安侯府有關?”

  小幸子搖著頭,“沈姑娘多慮了,此事與侯府無關。隻是……”

  小幸子思來想去,他認識的女人有很多,可,那些女人不方便請教,更沒法信任。但沈青雉就不同了。

  祈神醫像個紐帶似的把沈青雉和七皇子連在了一起,很湊巧任天心和沈青雉不對付,甚至為了對付沈青雉不惜利用七皇子。

  這二人是敵,而沈青雉和七皇子可算作為友,綜上所述,相較於其他人,還是請教沈青雉比較靠譜。

  小幸子把自己的想法講出來,眼巴巴地望著沈青雉,說:“所以事情就是這樣,那任天心企圖利用七皇子,七皇子想讓她拆穿她那些歹毒心腸。您看這事如何運作?”

  女人更了解女人,如何讓任天心涼涼,沈青雉應該能有辦法。小幸子這樣想。

  沈青雉若有所思:“這個……何必這麽費事呢?”

  沈青雉唇角一抽。她心想這七皇子八成是閑得慌,要不,對付一個任天心,咋這麽大費周章呢。

  “任天心這人腦子不夠用,但野心還是有的。她攀附祈願是因戀棧權力,看上祈願能為她帶去的價值。而如果想要教訓她,從根源上剝奪這一點便可。”

  不過,那任天心還真是差點捅出個大簍子。

  若非祈願真身是她的親妹妹沈婉竹,若非七皇子沒上當受騙,恐怕侯府就慘了。

  且七皇子的怒火都還是次要的,真要是背上謀害神醫的罪名,當祈願那些人脈是假的?

  從前的尚書府林家如何,隻因祈願放話三不治,林家就走上了下坡路。林父仕途不順利,也是因有這方麵影響。

  侯府真要是背上這罵名,怕是要群起而攻之。

  沈青雉笑了笑,“幸公公不必費心,任天心與我有怨,這件事我義不容辭。”

  ·

  送走了幸公公,沈青雉思忖了許久,殊不知沈婉竹那邊的人已經炸鍋了。

  啞女發覺事情不對,祈願以前曾做過應急對策,所以啞女才謊報軍情先讓沈婉竹這個身份從京城消失。

  不然如果一直抱病不出來露麵,時日一長肯定要露出馬腳。

  翌日正值學院休沐,沈青雉總算可以睡一個懶覺。

  一覺醒來時,還沒等睜開眼,她先往旁邊蹭了蹭,小腦袋貼在男人懷裏。

  男人猛地睜眼開,鐵青著一張臉,“是我!!”

  一聽這陰陽怪氣的聲音,沈青雉就知道,她家夫君又換人了。

  她唇角一抽,幾乎是閃電般地彈跳而起,瞬間離玄卿老遠。

  玄卿悶了悶,昨夜爬床的是楚傾玄,可今日在這張床上醒來的卻是自己。

  他真就不明白了,能看不能吃,楚傾玄他到底是什麽癖好?就這麽喜歡自虐嗎?

  明明昨晚上翻來覆去的,憋得身體直難受。

  玄卿冷哼一聲,起身披上了衣裳,沈青雉抿了抿嘴,“擺什麽臉色嘛,就不可以和平共處嗎?”

  她願意妥協是為了楚傾玄。

  繼上一次的談話後,她就知道自己必須學著接納玄卿,因為玄卿算是楚傾玄的陰暗麵,本質上是一個人。

  她頭疼的直扶額。

  明明隻有一個夫君,可為何像是娶了兩個相公?

  一個好似溫柔冷月光,另一個是帶刺的紮手薔薇花。

  玄卿表示不想搭理她,性格不同,渴求不同,楚傾玄愛的,未必是他愛的,比如楚傾玄喜歡沈青雉,而玄卿呢?

  能忍著不殺沈青雉就算不錯了。

  沈青雉從前那些惡行落在楚傾玄身上,可也害玄卿體驗了一把挨虐的滋味兒,他能有好臉色才怪。

  對他而言,沈青雉是仇人,是敵人,沒擰下她腦袋就已經算是格外開恩了。

  見玄卿臭著一張臉,沈青雉也不開心了。

  這一大早的,就看見這人一副死人樣兒,她是真嫌晦氣,於是她也黑下了臉色。

  兩人先後出門,玄卿是屬於撒手就沒的類型,一出門就跑沒影了。

  沈青雉吃過早膳後,下人道:“大小姐,二小姐那邊已準備妥當,今日就要出京去別莊了。”

  沈青雉皺著眉,“我去送送她。”

  沈青雉來時,看見啞女力氣極大,抱著一個用被子裹住的人形物體。

  啞女一臉戒備,她還不知沈婉竹的另一個身份已經在沈青雉這兒露餡了,此刻兢兢業業地在此遮掩。

  沈青雉看著好笑,但也沒拆穿,反而暗著幫忙打掩護。

  等啞女抱“沈婉竹”上車,沈青雉也乘上了另一輛馬車。

  有消息靈通的得知這事,不禁嚼起了舌根。

  “這才多久啊,侯府的二小姐竟然又要出京了。”

  “我看啊,準是那沈青雉不做人,磋磨了二小姐,才把二小姐虐待的在京城裏待不住了。”

  “是啊,這人從前處處和二小姐攀比,也不看看,她草包一個,哪裏像是二小姐詩詞歌賦精通。”

  沈青雉聽見這些閑言碎語,不禁無奈:“看來外頭對我們姐妹二人的關係誤解太深。”

  馬車通過城門,沈青雉又送了二裏地,這才和啞女率領的隊伍告別。

  她坐在馬車上,目送著啞女的車隊漸行漸遠,心裏歎息了一聲。

  “我這心裏竟然有點空了。”

  從此身邊爭寵的小妖精要少上一個,估計未來一段日子裏,見不到沈婉竹又茶又蓮一聲聲喊她長姐的模樣了,哎!

  這樣一想,還怪寂寞的。

  “哎喲,這不是沈姑娘嗎?這不是侯府的大小姐嗎?”

  沈青雉正準備轉身上車,就聽見有人挖苦。

  她看見一支馬隊,京中的貴人小姐,連主子帶下人足足幾十號人。

  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很是敵視,而開口之人正是任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