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媽媽又失蹤了
  白頭燕子幾個,一看見王小兒龍三姐他們回來了,就趕緊落地成人,過來通風報信兒說:“是貨郎。是貨郎早晨帶人來把老媽媽抓走的。”

  原來,白頭燕子它們看到老媽媽,被貨郎帶的幾個人闖進來,連拉帶扯地給抓走了。

  它們尾隨在後麵跟著看是往哪裏去。但是那些人穿過一道嗆人的瘴氣走了,燕子們飛不過去,隻好回來等著他們回家再說。

  “那天我從外麵回來,看見的就是那個貨郎。他在咱家翹著二郎腿兒,坐在那兒吃著喝著。老媽媽在他臨走時,還把饃框裏的幾個白饃饃都給他兜走啦。我就隻是感覺他身上的氣味兒不對,別的也沒發現什麽。還特意在他身上做了個記號呢。”另一隻小燕子過來說道。

  要知道貨郎們都是走村串巷的人。沒有誰知道他們是從哪裏來,也不知道他們的家住哪裏。

  王小兒正想著去村裏找杏花問問呢,就見小燕子們霎時間撲棱棱地都飛向大梁。

  就見杏花邁過門檻進來,開著玩笑大聲地說:“大門二門都大敞大開的,又不是娶媳婦進門的時間。那是要招賊呐?”

  再看到王小兒一臉焦急的樣子,奇怪了:“咋了?哥,出事了?”

  王小兒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急切地問:“杏花,這幾天可有陌生的貨郎來過咱村兒?”

  杏花皺著眉頭道:“前兒個是有個從沒見過的貨郎,帶來好多稀罕物件,在咱村兒裏換山貨。還到處打聽你家的事情,還說……,”

  她忸怩了一下,臉也紅了,低下頭道:“說你的媳婦兒很能幹,織的布也好看。那我咋沒見過我那嫂子呢?”

  王小兒焦急地說:“哎~,你知道這個貨郎都幹了啥事兒?我媽叫他帶人給綁走了。”

  那隻雪白鴿子飛過來落在杏花的肩上,歪著頭對杏花咕咕著,像個好姐妹似的。杏花心裏對這隻鴿子是萬分的喜愛。每次來都拿著穀子糧食喂它,還給它捉菜青蟲吃。

  杏花用手給鴿子輕輕捋著毛,小臉兒紅紅的有些害臊:“咋會呢。昨天嬸兒還把貨郎,送給她兒媳婦的絲線給了我呢。說讓我先繡些枕頭被麵兒啥的,貨郎說再來就給她送個頂針兒鞋錐子。再說了,你又不在家,你咋知道是貨郎帶人來把嬸兒綁走的?”

  王小兒急得團團轉:“我也沒法兒和你說的詳細嘍。你去屋裏看看,他們把俺家翻得亂七八糟,還抓走了我媽。這可上哪兒去找哇?我咋這樣大意呢,咳!”

  杏花聞言,趕緊去裏外東西屋轉了一圈兒,才意識到真出事了。

  這才有些醒悟地說道:“怪到那個貨郎對你家的事情,問的是那麽詳細呢。他雖沒來過咱村兒,卻連你家原來的老房子的樣子呀,院子呀,家裏都有誰呀,知道的是一清二楚的。

  “還問你家誰紡棉花誰織布,平時都雇幾個人幹活兒;有沒有牲口養沒養貓狗,有幾隻雞幾頭豬都問。我還說他咋那麽囉嗦,原來他是有心的呐?”

  王小兒突然心裏一亮:會不會是那年來的那個尋寶人呀?或者是和他有關係的人?也隻有他才會惦記著俺家的老房子老院子。

  杏花想了想,就趕緊進裏屋去,幫著王小兒把家裏的幾個房間,都重新給收拾了一下。

  直到東西全都歸了位,又把地都打掃了一遍。像在自己家一樣,那樣的自然那樣順理成章地;好像就應該是她該幹的活兒似的。

  打水洗完手,她又給王小兒做好一大海碗麵條兒,擺在桌子上放好筷子。

  杏花這才戀戀不舍地說了聲:“小兒哥,你也別太著急嘍,先吃飽了再說。我去村兒裏再問問看,看還有誰是認識那個貨郎的。”

  說完,不等王小兒回聲,自己就低著頭跑了出去。臨走還把大門給他帶上關好。

  送走杏花,王小兒和三姐開始商量著說:看來,幾年前的那個尋寶人又找回來了,而且還來者不善。

  隻是,因為王小兒沒見過那個尋寶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和縣衙師爺有關係。

  他仔細回憶這段時間連續發生的事情。他長了這麽大,選鬥雞的事兒也就算了。可從來也沒聽說過,什麽縣衙裏的衙役們,要到哪裏去搞所謂的軍訓的?

  聽張裏長說,那天帶很多衙役來家裏吃飯的人,就是縣太爺的師爺。他一來就把自己給揪了過去,一而再再而三地問王小兒家的事情。

  連八百輩子以前的事兒都給抖落了出來。而且,一來就是直奔著王小兒家來的。

  王小兒想想都有些後怕:要是那天做不出來那麽多人的飯菜,說不定當時就叫他找到借口,把自己給綁到縣衙去折磨逼供了。

  那想一想,那個縣衙師爺的目的就是很明確,就是為了要搶他的定海珠。

  這麽一分析,心裏亮堂了很多,也有了方向目標。

  三姐急忙把白頭燕子他們都叫到一起,安排了各個的職責。最後,隻帶著白頭燕子一個去,其它的都在家裏看家護院兒。

  有了大方向,王小兒和三姐白頭燕子三個,立即出發往縣大衙而去。

  到了縣大衙天還沒完全黑,一些辦事兒找關係的各類人等,出出進進的絡繹不絕。

  小燕子飛進去穿窗越戶,前前後後幾個住了人的院子都去偵察了一下。可是把縣衙裏外轉了個遍,也沒看到媽媽的身影。

  龍三姐站在縣大衙那最高的屋脊上,看著進出的人們正琢磨著呢。

  就看見有一胖一瘦兩個人,站在衙門偏房一所屋子的背影裏,低頭咬耳朵說著啥。它輕輕飛過去落在屋簷上凝神細聽。

  其中一個人說道:“你的動作快些。我接到信兒說,縣太爺就是這兩天要回來了。這事兒可不能叫他知道。

  “我看她家裏的那股寶氣奇怪的很,不是那種青白的直衝雲天狀。而是透出一股子雲水霧氣,隱隱地包裹著寶氣。回頭你回去和師傅說清楚嘍,不行得請師傅親自出馬來破解。”

  另一個應了聲:“哎,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