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12 章
012/文：青梅醬
次日，科軍大學的電子校刊上出現了一篇報道：《驚！機甲學院出了一匹黑馬！》。
發布短短半小時，評論量就過了兩百。
鬱星火剛進辦公室，戰鬥學院的輔導員滿陽冰就已經迎了上來：“可以啊鬱星火，看樣子，你們機甲學院今年招進來的人才還挺多嘛。我們跟體育學院那邊在單體格鬥項目上爭強半天，最後倒是讓你們出盡了風頭。”
鬱星火這幾天都在忙後續校招的事，根本沒時間關注校刊的動態，聞言一臉茫然：“你們打你們的，單體格鬥關我們機甲學院什麽事？”
“裝傻充愣那套在我這可沒有用，要看你自己看。”
滿陽冰將光腦的界麵展示在了鬱星火的跟前，用餘光瞥過對方的反應，清了清嗓子，“當然，學生自己報名什麽項目也確實管不過來，我今天過來也就是問問。反正也還沒正式開課，既然人家新生對這種格鬥項目更有興趣，也別埋沒了這麽好的苗子。要想轉來戰鬥學院的話，我們身為老師的當然也應該遵從一下孩子的意願。”
閔天成抱著一疊檔案進來剛好聽到這一番話，止不住地翻白眼：“想搶人就強人，話說得這麽冠冕堂皇，累不累？”
“去去去，人員調動又不歸你管，你湊什麽熱鬧。”滿陽冰一腳把閔天成送遠了點，回頭看向鬱星火，見對方始終盯著端腦卻不吭聲，到底忍不住地追問道，“怎麽樣啊，要不要去問問學生自己的意見？”
鬱星火仿佛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沉默了片刻說：“不用問了，她不會去的。”
“這你就不厚道了吧。”滿陽冰急迫地拍了拍桌，也不繼續端著了，“大家都是在校輔導，優質生源有多難選拔你應該也很清楚。好不容易讓我在體驗賽裏找到一個不錯的苗子，故意在這為難我，不合適了吧？問都沒問，你怎麽就知道她不願意來我們這？不管怎麽樣，要搪塞都必須給我一個滿意的理由，今天別想這麽容易就蒙混過去。”
“她真不會去。”鬱星火的表情一時間有些複雜，“如果真的要一個原因，大概隻能說，機甲是她的信仰。”
滿陽冰的表情堪堪頓住，一度臨近暴走：“走說了別想搪塞我！”
鬱星火好說歹說下，好不容易才終於把人哄走了。
他坐回辦公桌，第一時間就用自己的光腦打開了剛才看到一半的校刊報道。
鬱星火盯著上麵那張高清照片上上下下看了好久，才確定畫麵當中颯氣十足的女生確實是那個席安沒錯。
要不是滿陽冰找過來討人，他還真忘記了報名參加單體格鬥項目那檔子事了。
記得這女生當初表現的態度，好像還是奔著總冠軍去的。
回想滿陽冰求賢若渴的態度，鬱星火的心頭微微一跳，隱約間意識到，或許席安的所有自信並不是毫無來由。
“什麽機甲，信仰的，你們在說的該不會是……那個席安吧？”閔天成剛才在旁邊聽了一耳朵，等滿陽冰走了才走過來問。
“是她。”鬱星火把校刊內容展示到了同事麵前，經過片刻的思考後，思路顯然也已經徹底清晰，“單體格鬥那塊我們確實不懂，但是能讓戰鬥學院的輔導員專門跑我們這裏要人的，這還是頭一個。明天去決賽現場看看，最近學校上麵不是讓我們注意挖掘一些好苗子嗎，說不定還真能發掘一個傳感操作類型的機甲控手。”
“這小胳膊小腿的，不適合傳感操作類機甲吧？而且如果以後要進入機甲競技圈，研習方向還是需要以台控機甲為主，要不然，未來的發展前景也太局限了一點。”
閔成文不自覺地考慮了一下席安的未來，表達過些許不同看法之後，倒是對鬱星火最後的那條建議很是讚同，“不過單體格鬥的決賽確實可以去看看，這幾天光是檔案就快把我人看傻了，確實需要換換腦子。”
鬱星火確認了一下比賽時間：“明早8點，別遲到。”
-
在初賽和決賽之間，隻預留了一天的休息時間。
連續的10場預選賽讓席安消耗了不少的體力。
回去之後她依舊沒有登陸虛擬艙，而是在宿舍裏舒舒服服地睡了一整天，一覺醒來，收拾一下就出發前往比賽現場。
值得高興的一點是，今天她隻需要打3場就夠了。
總決賽的現場明顯比初賽要來得熱鬧很多，比賽還沒開始，觀眾區就已經坐滿了人。
原本安置的四個擂台已經撤下了三了，隻剩下最後一個醒目地擺放在中央，每一場參加比賽的人都是絕對的C位。
為了方便拍照留念，王幼菱今天並沒有跟席安去休息區，而是提前去觀眾席占了個視野絕好的位置。
走進休息備戰區的時候，席安可以感受到四麵八方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大概可以猜到跟前一天王幼菱給她看的校刊報導有關，也都沒有放在心上。
朝周圍看了一圈之後，她找了個空餘的位置就要坐下，結果有一群人高馬大的男生忽然圍了上來。
其中一個高個子男生的眉目之間充滿了囂張：“你就是打贏黃瀚玥的那個78號？”
席安想了很久才記起來黃瀚玥是誰，奇怪地看了對方一眼：“是。”
“還真是她，沒想到真人看起來比照片裏還要矮啊。”旁邊的寸頭男生笑了起來，“怎麽樣段偉澤，我就說吧，戰鬥學院那些人就是怕輸給你丟人，所以才故意找了個機會提前淘汰。就是也真的不會挑，要輸怎麽也找一個差不多點的對手，就這？放水也太明顯了點！”
那個叫做段偉澤的高個子笑了笑：“也不能這麽說，人家妹子現在可是機甲學院的最、強、黑、馬呢！”
想到昨天早上的校刊報導，其他人頓時跟著哄笑了起來。
這樣舉動當中表達的態度過分明顯，以至於席安很難不接收到其中蔑視的意味。
細長的眉梢微微挑起幾分。
什麽叫真人看起來比照片還矮？
不爽的感覺讓席安稍稍做了短暫的蓄力，剛要動手教訓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們，被忽然出現在視野中的大長腿打斷了後麵的動作。
來人正對著段偉澤的屁股就是幹脆利落的一腳，直接把人踹了個踉蹌。
段偉澤差點摔個狗啃泥，好不容易站穩了，怒氣衝衝地回頭瞪去，一眼就看到了一臉囂張地站在那裏的黃瀚玥。
以及，黃瀚玥身邊繃著一張臉的戰鬥學院輔導員。
那張臉上的憤怒表情巧妙地拐了個彎，頓時換上了一副充滿歉意的笑容：“黃瀚玥，好久不見啊。這次可是你誤會了，我們沒搞事的意思，湊巧路過而已。這就走，現在就走。”
“要滾快滾！”
黃瀚玥耀武揚威地把人趕跑了，一回頭正好對上了席安沒什麽表情的凝視。
原本還期待能聽到什麽好話，結果最後問的卻隻有兩個字：“有事？”
黃瀚玥的表情有些受傷：“我以為你至少會對我說聲謝謝。”
席安奇怪地看著他：“那些人是因為你才來找的麻煩，我覺得我不需要對你這個始作俑者表達感謝。”
黃瀚玥：“……邏輯完美，你是對的。”
他清了清嗓子，強硬地轉移了話題：“我沒什麽事，是我們輔導員找你。”
順著黃瀚玥稍微側身讓開的視野，席安這才留意到站在他身後那個帶著一臉職業微笑的男人。
滿陽冰從鬱星火那回去之後，就一直覺得有些不太甘心，左思右想之下專門找了黃瀚玥來了解情況。
然後就坐在咖啡廳裏，聽著這位排名第一的新生完全不重樣地誇了整整一個多小時。
這樣畢生難忘的經曆，讓滿陽冰更加堅定了要從機甲學院挖人的決心。
從進門開始，滿陽冰一直都在努力打著腹稿，這個時候猝不及防地對上了席安的視線，愣了一下之後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更加明媚了起來。
他竭盡全力地表達著自己的善意：“席安同學是吧，我是戰鬥學院這屆的新生輔導員，你可以叫我滿老師。”
席安莫得感情地複述：“滿老師好。”
滿陽冰臉上的笑容在這樣冷漠的態度下凝固了一瞬，好在還是堅強地維持住了。
這個時候，他也意識到跟前的這個小姑娘似乎和之前接觸的其他人有些不同，醞釀過話術後也不再兜圈子：“是這樣的，我今天來找你呢，主要是為了專業方麵的問題。你在單體格鬥初選的所有比賽我都仔細看過了，說實話表現得相當驚人，從中也讓我感受到了你在近身格鬥的天賦，和對此強烈的熱愛。”
黃瀚玥雙手插著褲袋在旁邊聽著，在這樣滿嘴跑火車的忽悠下，到底沒忍住地笑了一聲。
滿陽冰回頭狠狠地把黃瀚玥的笑瞪了回去，再看向席安的時候，依舊笑得滿是善意。
變臉藝術堪稱爐火純青。
見席安依舊沒什麽表示，滿陽冰單刀直入地問道：“所以，我這裏代表戰鬥學院的教學組向你發出正式的邀請。就想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從機甲學院轉來戰鬥學院，學習福利等方麵不用擔心，獎學金什麽的都會幫你進行爭……”
“取”字還沒說完，席安已經非常幹脆地打斷了後麵的話：“感謝您的邀請，但是我不願意。”
滿陽冰哽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這事確實有些突然，或者你可以回去再好好考慮一下。我們戰鬥學院的前途絕對不會比機甲學院差，而且你目前的表現來看，絕對非常適合進入我們學院學習成長。”
席安的回答一如既往地堅定：“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打算轉係。”
幾乎沒有留下任何餘地的態度，讓滿陽冰已經意識到了希望渺茫。
他深深地歎了口氣，最後還是有些不甘心地問道：“可以告訴我原因嗎？”
“原因？”
席安顯然也沒想過這種選擇性的事情居然還能被繼續追問，擰眉沉思了片刻，從以前進行過的問答庫當中選取了一個相對比較應景的答案，“如果非要回答的話，大概隻能說……因為機甲是我的信仰。”
最後幾個字，擲地有聲。
滿陽冰：“……”
不得不說，這句話還真是相當的耳熟。
見了鬼了，鬱星火居然真的沒有故意誆他？！
※※※※※※※※※※※※※※※※※※※※
鬱星火：不說我有沒有誆你，背後挖牆腳，合適嗎？
作者：放心吧，挖牆腳的人隻會越來越多。
鬱星火：？？？
次日，科軍大學的電子校刊上出現了一篇報道：《驚！機甲學院出了一匹黑馬！》。
發布短短半小時，評論量就過了兩百。
鬱星火剛進辦公室，戰鬥學院的輔導員滿陽冰就已經迎了上來：“可以啊鬱星火，看樣子，你們機甲學院今年招進來的人才還挺多嘛。我們跟體育學院那邊在單體格鬥項目上爭強半天，最後倒是讓你們出盡了風頭。”
鬱星火這幾天都在忙後續校招的事，根本沒時間關注校刊的動態，聞言一臉茫然：“你們打你們的，單體格鬥關我們機甲學院什麽事？”
“裝傻充愣那套在我這可沒有用，要看你自己看。”
滿陽冰將光腦的界麵展示在了鬱星火的跟前，用餘光瞥過對方的反應，清了清嗓子，“當然，學生自己報名什麽項目也確實管不過來，我今天過來也就是問問。反正也還沒正式開課，既然人家新生對這種格鬥項目更有興趣，也別埋沒了這麽好的苗子。要想轉來戰鬥學院的話，我們身為老師的當然也應該遵從一下孩子的意願。”
閔天成抱著一疊檔案進來剛好聽到這一番話，止不住地翻白眼：“想搶人就強人，話說得這麽冠冕堂皇，累不累？”
“去去去，人員調動又不歸你管，你湊什麽熱鬧。”滿陽冰一腳把閔天成送遠了點，回頭看向鬱星火，見對方始終盯著端腦卻不吭聲，到底忍不住地追問道，“怎麽樣啊，要不要去問問學生自己的意見？”
鬱星火仿佛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沉默了片刻說：“不用問了，她不會去的。”
“這你就不厚道了吧。”滿陽冰急迫地拍了拍桌，也不繼續端著了，“大家都是在校輔導，優質生源有多難選拔你應該也很清楚。好不容易讓我在體驗賽裏找到一個不錯的苗子，故意在這為難我，不合適了吧？問都沒問，你怎麽就知道她不願意來我們這？不管怎麽樣，要搪塞都必須給我一個滿意的理由，今天別想這麽容易就蒙混過去。”
“她真不會去。”鬱星火的表情一時間有些複雜，“如果真的要一個原因，大概隻能說，機甲是她的信仰。”
滿陽冰的表情堪堪頓住，一度臨近暴走：“走說了別想搪塞我！”
鬱星火好說歹說下，好不容易才終於把人哄走了。
他坐回辦公桌，第一時間就用自己的光腦打開了剛才看到一半的校刊報道。
鬱星火盯著上麵那張高清照片上上下下看了好久，才確定畫麵當中颯氣十足的女生確實是那個席安沒錯。
要不是滿陽冰找過來討人，他還真忘記了報名參加單體格鬥項目那檔子事了。
記得這女生當初表現的態度，好像還是奔著總冠軍去的。
回想滿陽冰求賢若渴的態度，鬱星火的心頭微微一跳，隱約間意識到，或許席安的所有自信並不是毫無來由。
“什麽機甲，信仰的，你們在說的該不會是……那個席安吧？”閔天成剛才在旁邊聽了一耳朵，等滿陽冰走了才走過來問。
“是她。”鬱星火把校刊內容展示到了同事麵前，經過片刻的思考後，思路顯然也已經徹底清晰，“單體格鬥那塊我們確實不懂，但是能讓戰鬥學院的輔導員專門跑我們這裏要人的，這還是頭一個。明天去決賽現場看看，最近學校上麵不是讓我們注意挖掘一些好苗子嗎，說不定還真能發掘一個傳感操作類型的機甲控手。”
“這小胳膊小腿的，不適合傳感操作類機甲吧？而且如果以後要進入機甲競技圈，研習方向還是需要以台控機甲為主，要不然，未來的發展前景也太局限了一點。”
閔成文不自覺地考慮了一下席安的未來，表達過些許不同看法之後，倒是對鬱星火最後的那條建議很是讚同，“不過單體格鬥的決賽確實可以去看看，這幾天光是檔案就快把我人看傻了，確實需要換換腦子。”
鬱星火確認了一下比賽時間：“明早8點，別遲到。”
-
在初賽和決賽之間，隻預留了一天的休息時間。
連續的10場預選賽讓席安消耗了不少的體力。
回去之後她依舊沒有登陸虛擬艙，而是在宿舍裏舒舒服服地睡了一整天，一覺醒來，收拾一下就出發前往比賽現場。
值得高興的一點是，今天她隻需要打3場就夠了。
總決賽的現場明顯比初賽要來得熱鬧很多，比賽還沒開始，觀眾區就已經坐滿了人。
原本安置的四個擂台已經撤下了三了，隻剩下最後一個醒目地擺放在中央，每一場參加比賽的人都是絕對的C位。
為了方便拍照留念，王幼菱今天並沒有跟席安去休息區，而是提前去觀眾席占了個視野絕好的位置。
走進休息備戰區的時候，席安可以感受到四麵八方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大概可以猜到跟前一天王幼菱給她看的校刊報導有關，也都沒有放在心上。
朝周圍看了一圈之後，她找了個空餘的位置就要坐下，結果有一群人高馬大的男生忽然圍了上來。
其中一個高個子男生的眉目之間充滿了囂張：“你就是打贏黃瀚玥的那個78號？”
席安想了很久才記起來黃瀚玥是誰，奇怪地看了對方一眼：“是。”
“還真是她，沒想到真人看起來比照片裏還要矮啊。”旁邊的寸頭男生笑了起來，“怎麽樣段偉澤，我就說吧，戰鬥學院那些人就是怕輸給你丟人，所以才故意找了個機會提前淘汰。就是也真的不會挑，要輸怎麽也找一個差不多點的對手，就這？放水也太明顯了點！”
那個叫做段偉澤的高個子笑了笑：“也不能這麽說，人家妹子現在可是機甲學院的最、強、黑、馬呢！”
想到昨天早上的校刊報導，其他人頓時跟著哄笑了起來。
這樣舉動當中表達的態度過分明顯，以至於席安很難不接收到其中蔑視的意味。
細長的眉梢微微挑起幾分。
什麽叫真人看起來比照片還矮？
不爽的感覺讓席安稍稍做了短暫的蓄力，剛要動手教訓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們，被忽然出現在視野中的大長腿打斷了後麵的動作。
來人正對著段偉澤的屁股就是幹脆利落的一腳，直接把人踹了個踉蹌。
段偉澤差點摔個狗啃泥，好不容易站穩了，怒氣衝衝地回頭瞪去，一眼就看到了一臉囂張地站在那裏的黃瀚玥。
以及，黃瀚玥身邊繃著一張臉的戰鬥學院輔導員。
那張臉上的憤怒表情巧妙地拐了個彎，頓時換上了一副充滿歉意的笑容：“黃瀚玥，好久不見啊。這次可是你誤會了，我們沒搞事的意思，湊巧路過而已。這就走，現在就走。”
“要滾快滾！”
黃瀚玥耀武揚威地把人趕跑了，一回頭正好對上了席安沒什麽表情的凝視。
原本還期待能聽到什麽好話，結果最後問的卻隻有兩個字：“有事？”
黃瀚玥的表情有些受傷：“我以為你至少會對我說聲謝謝。”
席安奇怪地看著他：“那些人是因為你才來找的麻煩，我覺得我不需要對你這個始作俑者表達感謝。”
黃瀚玥：“……邏輯完美，你是對的。”
他清了清嗓子，強硬地轉移了話題：“我沒什麽事，是我們輔導員找你。”
順著黃瀚玥稍微側身讓開的視野，席安這才留意到站在他身後那個帶著一臉職業微笑的男人。
滿陽冰從鬱星火那回去之後，就一直覺得有些不太甘心，左思右想之下專門找了黃瀚玥來了解情況。
然後就坐在咖啡廳裏，聽著這位排名第一的新生完全不重樣地誇了整整一個多小時。
這樣畢生難忘的經曆，讓滿陽冰更加堅定了要從機甲學院挖人的決心。
從進門開始，滿陽冰一直都在努力打著腹稿，這個時候猝不及防地對上了席安的視線，愣了一下之後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更加明媚了起來。
他竭盡全力地表達著自己的善意：“席安同學是吧，我是戰鬥學院這屆的新生輔導員，你可以叫我滿老師。”
席安莫得感情地複述：“滿老師好。”
滿陽冰臉上的笑容在這樣冷漠的態度下凝固了一瞬，好在還是堅強地維持住了。
這個時候，他也意識到跟前的這個小姑娘似乎和之前接觸的其他人有些不同，醞釀過話術後也不再兜圈子：“是這樣的，我今天來找你呢，主要是為了專業方麵的問題。你在單體格鬥初選的所有比賽我都仔細看過了，說實話表現得相當驚人，從中也讓我感受到了你在近身格鬥的天賦，和對此強烈的熱愛。”
黃瀚玥雙手插著褲袋在旁邊聽著，在這樣滿嘴跑火車的忽悠下，到底沒忍住地笑了一聲。
滿陽冰回頭狠狠地把黃瀚玥的笑瞪了回去，再看向席安的時候，依舊笑得滿是善意。
變臉藝術堪稱爐火純青。
見席安依舊沒什麽表示，滿陽冰單刀直入地問道：“所以，我這裏代表戰鬥學院的教學組向你發出正式的邀請。就想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從機甲學院轉來戰鬥學院，學習福利等方麵不用擔心，獎學金什麽的都會幫你進行爭……”
“取”字還沒說完，席安已經非常幹脆地打斷了後麵的話：“感謝您的邀請，但是我不願意。”
滿陽冰哽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這事確實有些突然，或者你可以回去再好好考慮一下。我們戰鬥學院的前途絕對不會比機甲學院差，而且你目前的表現來看，絕對非常適合進入我們學院學習成長。”
席安的回答一如既往地堅定：“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打算轉係。”
幾乎沒有留下任何餘地的態度，讓滿陽冰已經意識到了希望渺茫。
他深深地歎了口氣，最後還是有些不甘心地問道：“可以告訴我原因嗎？”
“原因？”
席安顯然也沒想過這種選擇性的事情居然還能被繼續追問，擰眉沉思了片刻，從以前進行過的問答庫當中選取了一個相對比較應景的答案，“如果非要回答的話，大概隻能說……因為機甲是我的信仰。”
最後幾個字，擲地有聲。
滿陽冰：“……”
不得不說，這句話還真是相當的耳熟。
見了鬼了，鬱星火居然真的沒有故意誆他？！
※※※※※※※※※※※※※※※※※※※※
鬱星火：不說我有沒有誆你，背後挖牆腳，合適嗎？
作者：放心吧，挖牆腳的人隻會越來越多。
鬱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