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 你對我簡直是了如指掌
  蘇湘斟酌了下,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具體的問,不如祁叔叔先說一下對我父母親還有多少印象,我都想聽聽。”

  祁海鵬“唔”了一聲,思索了下說道:“我跟蘇明東的交情不算深,知道的也不多。不過蘇明東這個人,在當年也算是個人物。北城這些舊圈人裏,有他一號。隻是後來幾年也不知怎麽回事,頻頻投資失利。最後就……”

  他一聲歎息,蘇明東是跳樓死的,死的也算是慘烈。隻是留下個不成器的兒子,把蘇湘給坑了。

  蘇湘皺了下眉毛,蘇家往日是風光,她還記得小時候家裏的古董隨便擺,牆上隨便一幅畫都值好幾百萬。蘇家若是沒有權勢,也不會給她請了那麽多的老師,還能把她捂緊了,外麵不透一點風聲。以至於很多人都以為蘇家隻有一個兒子。

  蘇湘默了下:“那我母親呢?”

  說到沈煙,祁海鵬看了一眼蘇湘,笑了下說道:“你母親當年可是有名的大美人,知道她的人就多了。”

  他微微的眯起眼睛看向前方,仿佛眼前就是三十多年前,那個風雲變幻,英雄美人的盛年時候。

  他道:“三十年前,三大美人齊名北城,南沈煙,北卓雅,中有俞可蘭。”

  蘇湘聽著,微微的笑了下。想不到自己母親當年還是個出名的大美人。

  她笑了下又道:“可惜我長得不是很像我母親。”

  她可不是什麽名動一時的大美人。

  祁海鵬看了她一眼,又“唔”了一聲:“嗯,你跟你母親確實不太像,不過眼睛還是很像的。”

  蘇湘第一次“出名”的時候,就是她跟傅寒川在床上被人拍到的時候。

  沈煙的女兒,居然沒有令人驚豔的美貌,還是個啞巴,所以很多當年把沈煙當成女神的人,在看到蘇湘的模樣後都很失望,還嘲笑兩個人結合出來的女兒不好,遺傳到了他們的壞基因。

  “你的母親沈煙,還是個才女,追她的青年才俊不少,不過她嫁給蘇明東,還挺叫人意外。”

  “嗯?”蘇湘神色一凜,從聽八卦的悠閑狀態一下轉變,“什麽意思?”

  祁海鵬道:“我知道的是,你母親那時有一個跟她相戀的畫家,不過那個畫家並不出名。”

  “而那時候的蘇明東,可算得上是梟雄。很多剛起步的公司被他擊垮收購,蘇氏的資本迅速積累起來,蘇家那時可謂盛況空前,還把業務做到了海外市場。”

  “而那時,雖然你母親有名,但是她不像卓雅夫人那樣出生名門世家,隻是個普通女孩。所以,她可以抵住那麽多的誘惑,跟一個窮畫家相戀讓很多人眼紅又羨慕。”

  “但過了段時間,就聽說她嫁人了。婚禮非常盛大,車隊都有幾十輛,繞城一周。當時圈子裏傳,沈煙受不住貧窮,為了榮華富貴嫁給了蘇明東。”

  蘇湘攏起了眉毛,母親貪戀榮華富貴?這話她是不怎麽相信的。

  而且母親也不是一個喜歡張揚的人。

  記憶中的母親,吃穿都很樸素,哪怕後來蘇氏就要垮了,她也無所謂。

  蘇湘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祁海鵬怔了下,“後來就生了一個大胖兒子,滿月酒都連請了七天七夜……”

  說著,他便停了下來。

  生了個兒子滿月酒就擺了七天七夜,而生下女兒,卻藏了起來,這差距對待……雖說時間過去了很久,當著蘇湘的麵這麽說,她心裏該不舒服了吧。

  他看著蘇湘道:“不過他們把你藏起來,還藏了幾十年,倒是叫人意外。”

  有個啞巴女兒,雖然說出來不好聽了一些,但這麽藏著捂著,是有些讓人費解。

  勉強可以解釋的,就是蘇明東心高氣傲,處在那個高度,不想被人知道他有個失敗的作品,成為被人嘲笑的點。

  蘇湘沉默了幾秒,張了張嘴又想多問一些,祁海鵬拍了拍膝蓋道:“好了,我知道的也就這麽多。你再問,我也不清楚了。”

  蘇明東走的路子有些邪,跟他不是一條道上的,再加上蘇家跟祁家沒有業務往來,所以兩人的交集不多。若不是在圈裏有那麽些名氣,連這些都不會知道。

  這個時候下人們準備好了飯菜,祁令揚拍了拍蘇湘的手背道:“先吃飯,之後的事慢慢來想。”

  蘇湘點了下頭,也隻能這樣了。

  吃過晚飯,回去的一路上,蘇湘都在想從祁海鵬那兒得來的信息。

  車頂的燈亮著,蘇湘趁著時候,將一些點都記在了本子上,對著那幾條信息發呆。

  珍珠坐在她的腿上,好奇的要來抓她的本子,蘇湘沒阻止,小丫頭當做是點讀機那樣,自己點著上麵的字,嘴裏咿咿呀呀的一通外星語。

  車子碾過減速帶的時候微微顛簸,蘇湘的身子也跟著顛簸了起來,珍珠的外星語變成了震動的嗚嗚聲。

  祁令揚偏頭看了她一眼,問道:“想出什麽來了沒有?”

  蘇湘淡淡的道:“想不到,祁叔叔對我父親的評價是梟雄。”

  蘇湘長大後,蘇家已經衰落下來了,在她的印象裏,蘇明東跟梟雄兩個字也劃不上等號。

  祁令揚騰出一隻手,將她的本子收了起來,再關了車頂的燈說道:“三十年前,很多人都下海經商,那個時候可以鑽的漏洞很多。房地產、通訊、影視等等行業,都在發展階段。也有很多有能力又有野心的人大肆擴張,大魚吃小魚,這沒什麽奇怪。”

  蘇家本來就是世家,蘇明東有錢有權有野心,就有成為梟雄的資本。

  蘇湘吐了口氣說道:“如果真的像祁叔叔說的那樣,我父親是個梟雄的話,那他得罪的人肯定不少。”

  說不定就有他的仇家,在她生下之後趁機的給她下了毒藥,想打擊報複。

  想到這裏,她的眉心又是一蹙:“不對啊……剛才祁叔叔說,蘇潤出生的滿月酒就擺了七天七夜……”

  而她一生下來,外麵一點動靜都沒有,直接隱瞞了她出生的消息。

  可鄭醫生明明說,她是在嬰兒時期就被人毒啞的。

  一般情況下,不是應該家裏生下孩子,就對人報喜的嗎?

  還有母親懷胎十月,她大著肚子,外界也應該知道蘇家又要有嬰兒誕生的呀,怎麽卻是所有人都不知情?

  除非,母親懷孕的那幾個月正好不在北城……

  蘇湘想的頭疼,祁令揚道:“你想的是梟雄,但是蘇湘,你有沒有發現……”

  蘇湘支著腦袋,看著一路的路燈倒退而去,她道:“發現什麽?”

  祁令揚道:“你父親在商場上能夠成為梟雄,而且將產業做的那麽大,那必定是有他的過人之處。按說,他不會在之後一直走下坡路。可是這之後的十年裏,蘇家衰退的很快。到了最後甚至資不抵債,你不覺得這裏麵有些奇怪嗎?”

  蘇湘學了很多東西,但是對商業上的並不那麽了解,但祁令揚這麽一說,她也覺得有些奇怪了。

  可是,那畢竟是資本市場,一個投資失誤,將會連帶的起連鎖反應,波及到其他業務。蘇明東成功了那麽久,遇到失敗沉不住氣,接連投資失利也是有可能。

  再加上蘇明東年紀大了,那時候蘇潤也進了公司,他一直沒有什麽經商的才幹,有些投資也是他攛掇著蘇明東去做的。

  蘇湘抓了抓頭發,她對父親這兩個字,其實沒有多深的感情。

  記憶裏,蘇明東對她非常冷淡,甚至沒有抱過她一次,再加上蘇家就要破產時,他竟然跟蘇潤商量著要把她用那種方式去聯姻,對蘇明東就再也沒有一絲父親的敬意了。

  蘇湘靜下心來,將祁令揚的話又思索了一遍,作為一個親身經曆過蘇家大衰退的人,她閉上眼,又將過去的蘇家再回憶了一遍。

  緩緩睜開眼睛,她道:“你的意思是說,蘇家之所以在十年裏大倒退,甚至瀕臨破產,有可能是遭到了報複?”

  一個享有聲望的大家族大公司,在十年裏麵就敗得一幹二淨,最後連公司都賣了,這確實有蹊蹺。

  而且這十年中,蘇明東死後的那幾年,還靠著傅家苟延殘喘了幾年。

  祁令揚專心的看拿著路況,將方向盤打了個拐彎,等上了直行道,他道:“按照我的推測來看,應該是這樣。”

  “不過剛才你也說了,你父親之前得罪了很多人,遭到報複的可能性很大。這對於你嗓子的事,有沒有聯係就不清楚了。”

  兩人說著話,珍珠乖乖的沒有插嘴,隻自己自娛自樂著。

  她張開了小手,拍在車窗上,好像要抓住那一閃而過的霓虹光似的。

  蘇湘沉了口氣,將珍珠的小手握在手裏,捏著她軟軟的手指頭,感覺自己得到的那些信息讓她更加雲裏霧裏了。

  她道:“看來,還是要等找到蘇潤再說。”

  她又想起了那個枕園的宴老板,他明明對父母親知道一些的,但是卻一直回避。

  隻是看他的態度,要從他那裏得到信息很難。

  “蘇潤在日本,還沒有他們夫妻的消息嗎?”

  祁令揚道:“蘇潤在日本欠債,比在國內好不了多少。日本的黑S社會對他可不會客氣。他一直被人追債,躲躲藏藏的,就差藏海裏去了。”

  蘇湘冷笑一聲:“蘇潤夫妻習慣了舒服日子,要他像是老鼠一樣躲躲藏藏,他們能受得了?”

  “我奇怪的是,他們怎麽沒有逃回來。”

  祁令揚道:“要麽是日本機場跟港口碼頭都有人在等著他們露麵,要麽就是國內有更讓他害怕的人。”

  蘇湘眉頭一皺:“讓他們更害怕的人?”

  蘇潤去日本的時候,是賣了公司去的,再加上他手上有卓雅夫人給他的一大筆錢,國內債務他已經還清了,就連莫非同的債也還了,還有什麽是值得他怕的?

  祁令揚的眼睛閃過一道冷光,說道:“那就不清楚了。”

  車子裏陷入了一陣沉默,過了會兒,祁令揚問道:“蘇湘,你外公外婆那邊呢?怎麽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

  蘇湘搖了下頭:“自從我有記憶開始,我對他們就沒有印象。從來沒有聽母親提起過。”

  倒是爺爺奶奶還有點印象,不過十幾年前也都過世了。

  車子到了湘園停下,蘇湘抱著珍珠下車,祁令揚將車倒入車庫。

  最近這段時間,祁令揚都是等到珍珠睡了以後才離開的。

  好在小丫頭起床比較晚,祁令揚不用一大早過來,蘇湘隻要跟她說,爸爸去上班了就解釋過去了。他也就不用太累,兩頭跑來跑去。

  按照以往的規律,珍珠到了洗澡睡覺的時間,但是今晚給她洗漱完,小丫頭還精神的很,穿著睡衣拉著祁令揚,一定要他陪著一起睡。

  蘇湘無奈的看了祁令揚一眼:“可能有陣子沒聽你給她講故事了,你去哄她睡吧。”

  祁令揚比較寵珍珠,有時候小丫頭發脾氣了也是他一哄就乖。

  祁令揚抱著珍珠進入她的兒童房,小丫頭就捧著畫本要他講故事。

  蘇湘站在門口淡淡一笑,將房門帶上,然後下樓去工作室。

  這一天都沒做什麽事,隻能晚上解決。

  她將記錄著祁海鵬口述資料的本子鎖入了抽屜,打開電腦。

  參加舞蹈比賽的報名單已經提交上去,正式的合同也從郵箱發了過來。

  蘇湘這些年帶著這群少年團參加過幾次比賽,也都取得了好成績,接下來她就要發力,讓她帶領的團隊衝第一了。

  這次的賽事很大,若是能拿下冠軍,那將得到一筆不菲的獎金,說不定還能上春晚。

  她以前編的手語舞就曾經在市區的電視台表演還得過獎金,但蘇湘的目標是春晚,就算上不了春晚,幾個知名的地方電視台若能登上去,也是很有成就感的。

  蘇湘將合同打印了下來,仔細的看過條款,準備讓閔悅真再看一下,然後就正式簽約。

  門敲了兩聲,蘇湘正在聽新傳過來的編曲沒有注意到,直到祁令揚摘下她一側的耳機。

  蘇湘回頭看了他一眼:“珍珠睡著了?”

  “嗯,那丫頭中午都沒怎麽睡,一會兒就睡過去了。”

  蘇湘:“可是她剛才明明很有精神。”

  祁令揚輕笑了下:“她是很久沒有跟我撒嬌了,就來找一下存在感。”

  蘇湘默了下,雖然他們盡量的表現出沒有什麽變化,但是孩子是非常敏感的,珍珠不會說話也不懂這裏麵變化的原因,但會用一些行為直接表示出來。

  再加上今天讓她知道了她親生父母的事,孩子懵懵懂懂,心中應該是有不安感的,所以才表現的比平時更加乖巧也更粘人。

  她道:“今天剛讓她知道她親生父母的事,我有些忽略她了。”

  祁令揚捏了下她的肩膀,安慰道:“她總要經曆這個過程。與其讓她長大後才告訴她,不如現在就讓她潛移默化的接受。隻要對她的關心跟愛不變,她一樣可以快樂的長大。”

  蘇湘點了點頭,平時都是她對孩子比較嚴厲,這話從最寵孩子的祁令揚嘴裏說出來,感覺怪怪的。

  讓珍珠早一些知道她的身世,是她跟祁令揚之前就決定好的,隻是看到珍珠的這細微變化,她心裏有些心疼。

  而在這之後不久的將來,當蘇湘真的親生經曆了一些事情後,更加慶幸自己的這個決定是對的。

  隻是她沒有珍珠那麽幸運,而是一直活在了一個殘忍的謊言中。

  蘇湘勉強笑了下,沒再說什麽。

  祁令揚看了眼她電腦上正在播放的歌曲,將另一半的耳機放在耳朵裏,腦袋隨著節奏輕擺了下。

  “嗯,這歌還不錯,小誠的歌越來越有水準了。你想好怎麽編了嗎?”

  蘇湘道:“還在進行中,應該快了吧。”

  現在他們是一邊編曲,蘇湘這邊同步的編舞,如果有變動,再看情況,這樣才能趕得上參賽的日期。

  祁令揚按了按她的肩膀:“你的事情,比我還多。我還打算帶著你跟珍珠出去休假幾天,看來你都沒時間。”

  他的力道揉捏的正好,蘇湘閉上眼睛享受,說道:“你有時間出去度假?”

  他才剛接手祁氏,耀世那邊也不是完全放下不管,兩頭跑著,連吃飯的那一點點休息時間都在盯著電腦。

  誰比誰忙啊……

  蘇湘道:“是不是要出差?”

  祁令揚笑了下:“你對我簡直是了如指掌了。”

  “下周要去一趟新西蘭。”

  “嗯?去新西蘭?”蘇湘的眼睛亮了下。

  霍比特之鄉,而且新西蘭還同時的擁有海洋、山脈、草原、冰川跟火山,是個非常奇特的地方。蘇湘一直想去看看,但是之前沒有來得及,之後又忙起了事情,便把那個地方放在了她的旅行單上,想著以後有機會了,就去看看。

  祁令揚道:“趁著比賽還沒開始,先出去放鬆一下。給你包吃包住,來回路費也全部報銷。怎麽樣,有沒有很心動?”

  蘇湘腦海裏已經浮現藍天白雲,還有蔚藍海洋,腳趾踩在海灘上的感覺,腳趾頭都動了起來。

  但是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麵對桌上的那一份合同,她道:“心動是心動,但是沒辦法行動啊。”

  “就知道你會這麽說。”祁令揚眼底露出一些失望。

  蘇湘想要出去走走看看的心願沒有變過,但他把她當成自己的一部分,便也將她的心願放在了心上。

  不止如此,他還有別的擔心,比如說……傅寒川。

  他想將她隨時隨地的帶在身邊,這樣他心裏才不會那麽惶恐不安。

  蘇湘感覺到捏在她肩膀的手指重了起來,她抬頭道:“怎麽?”

  祁令揚垂眸看她,什麽話也沒說,但是蘇湘從他的眼神裏看出他在想什麽。

  她微微笑了下:“我隻在這個湘園,慢慢等待。所以,你大可以放心去。”

  ……

  到了周一,一切又一如既往。

  跟閔悅真一起看完了合同以後,蘇湘來不及回去做飯,便在餐廳打包了一些午餐給傅贏送到學校去。

  閔悅真看蘇湘匆匆忙忙的樣子,搖了搖頭。

  她拿起手機給祁令揚打電話道:“聽說你這周要去新西蘭?”

  電話那頭,祁令揚道:“怎麽,不會正巧你也要過去吧?”

  閔悅真嗤笑了一聲,彈了彈手指甲道:“我在新西蘭又沒業務。我是怕你不在的時候,有人趁虛而入。”

  “所以,你打這個電話的目的是說,你可以效勞?”

  閔悅真笑了起來:“幫你看著人沒有問題,但是酬勞怎麽算?”

  朋友歸朋友,遇到錢的事兒,她也不手軟。

  祁令揚這種大土豪,隻是拔了一根毛而已。

  電話那頭,祁令揚輕笑了一聲道:“成交。”

  ……

  傅氏大樓,裴羨坐在傅寒川的對麵,中間的桌麵上,擺著一份企劃案,還有一份合同。

  傅寒川將上麵的內容看完,瞧著裴羨道:“你想讓我讚助這個綜藝?”

  裴羨道:“這是兩大視頻平台一起聯合舉辦的舞蹈秀,之前還從來沒有過,吸引到的關注會比任何一檔綜藝都要多,如果你讚助下去,傅氏的知名度不是又擴開了嗎?”

  傅寒川沒什麽興趣的樣子,將合同連同企劃案都給推了回去。他道:“傅氏的知名度已經很高,沒必要浪費那個錢。”

  裴羨:“不再看一下,不考慮?”

  傅寒川指出道:“上個月的十號,皇圖收購了優悅視頻一半的股權,成為第二大股東。這麽熱心來找我投錢,我還不知道你想的是什麽?”

  裴羨的皇圖,本來隻是個影視公司,不知道是不是跟喬影分手刺激太大,這兩年皇圖做的很大。而根據皇圖的戰略需要,買下了網絡播放平台的一半股權。

  裴羨笑了起來:“撇去你跟祁令揚的情敵關係,那小子的魄力跟眼光都是很不錯的。”

  祁令揚獨創的自產自播的模式,在剛開始出來的時候,業內很多人還在為他捏把冷汗,不過這幾年下來,他建立起來的版圖已經很明顯。裴羨也是從他那裏得到了啟示,直接買下運作成熟的網絡平台一半的股份。

  “我知道你因為祁令揚有偏見,也別一竿子全都打死了嘛。”

  “如果我告訴你,蘇湘帶的團隊也會參加這次比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