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殺手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半個時辰眨眼便到。

  此時的琳琅花船上麵,眾人皆站在一旁,等待著答案的揭曉。

  誰能一見四位佳人?誰能得名師指點?誰又能被名師收為弟子?

  一切結果即將便會揭曉。

  王德生也來到了第四層,他站在楚門後麵,解釋道:“雖然我知道自己的實力參加這琳琅詩會純屬於自取其辱,但是對於這冠軍歸屬還是頗感興趣的,畢竟我也想知道那個王八蛋能一次性的坐擁那麽多美人兒。”

  “如果是大人的話。”他給了自己一巴掌,“屬下該死。”

  楚門搖搖頭。

  因為他的心裏也沒底。

  雖然對於這篇詩詞很有信心,但是他並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文人們能不能食用。

  如王德生所言,不小一會兒,第四層便來了一大批人,就快擠不下了。

  還好黃媽媽及時疏通,答應在琳琅花船每層都放一個榜單,他們才不再往第四層擠。

  此時的第四層右邊的後台處。

  兩位老人正拿著一張張宣紙在默讀著。

  或低頭沉思,或高談闊論,或哈哈大笑。

  坐在最右邊是一位年過古稀的老人,他一頭白發,一身白袍,滿是皺紋的臉微微舒展,渾濁而又睿智的雙眼盯著手中的一張紙。

  他正是百曉通的二弟子,段文耀段老先生。

  此時的他忽的一驚,臉上露出久違的欣慰笑容。

  “此詩倒是不錯。”

  他自然自語的道,隨後又將詩遞給了旁邊另一位老者。

  “閆先生,你且看過此詩。”

  這位老者也是年過花甲,一身淡黑色裝扮,此詩他也正拿著一手詩品著。

  聽見段老先生的話,他淡笑著將手中的宣紙放下,接過前者遞過來的宣紙。

  “能讓段老先生覺得不錯的詩,自然該是瞧瞧。”

  段耀文也是笑著道:“今日遞上來的詩大多都是倉促所做,要不就是文藻華麗,沒有內涵,要麽就是胡亂拚湊,一竅不通,這首詩倒是難得的佳品。”

  詩不長,在段耀文的說話期間,閆文昂已經將此詩看完。

  他亦微笑著點頭,朗誦兩句楚來。

  “拔劍捎羅網,黃雀得飛飛。飛飛摩蒼天,來下謝少年。果然好詩。”

  段耀文把須眯眼,點評道:“本是一翩翩書生,卻原為拯救無辜者的俠士,作此詩之人心智頗高啊。”

  閆文昂將宣紙擺正,朝著下方署名看去。“此人名叫旬聖,旬聖?倒是沒有聽說過此人。”

  “你久居朝堂,沒有聽說過也是正常,旬聖此人我倒是有所印象,在去年我師傅著詩文榜時,他有一首詩險些入榜,倒是可惜,另外,廊州詩絕便說的是他。”

  “哦,此人這等厲害?”

  段耀文微微一笑後,又露出一絲惆悵:“不出意料的話,今年的琳琅詩會,冠軍便是他的了,可惜啊可惜,還以為能看見到《水調歌頭》那般絕豔的詩詞呢。”

  “《水調歌頭》何等佳作,能看見一篇便已經不虛此生,你我也別再要求過多,畢竟文曲星也是很繁忙的。”

  段耀文哈哈一笑:“閆先生說得不錯。”

  閆文昂又道:“聽說《水調歌頭》的作者楚門便在揚州縣當縣令,也不知今日他可有參加這琳琅詩會?”

  聽見前者此話,似乎激起了段耀文的興致,他再次拿起一張宣紙,道:“那我等可得快些看了,晚了時間,豈不是讓佳作蒙塵。”

  閆文昂哈哈一笑。

  “段老先生說的極是。”

  ......

  琳琅花樓第四層大廳裏麵。

  眾人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嘈雜的聲音的傳遍每個角落。

  楚門也被這嘈雜的聲音所打擾,他坐於一旁,閉目不語。

  係統麵板上的地圖上,那一個紅點已然消失不見。

  徐金武離開了。

  徐金武的離開並不代表任務失敗,但揚州縣偌大,沒有係統的輔助,便再也難找到他。

  雖然係統沒有顯示任務失敗,但在楚門的眼中,這二十點功績值已然是被扣除了。

  同時,距離第三個主線的完成又要多些時間。

  楚門打開第三個主線的係統介紹。

  上麵顯示著:

  (94/100)。

  在這半個月的時間,他自然是沒有閑著,除了寫《鬥破蒼穹》外,他走遍了揚州縣的每個角落,終於不出所望的抓到了一些隱藏頗深的嫌犯。

  但也就如此了。

  看著眼前很是嘈雜的環境,楚門很無奈。

  算了,不等了。

  畢竟詩詞都已交上去,接下來拿沒有拿冠軍都已經注定。

  還是是出去碰碰運氣,看看還能不能遇見徐金武。

  說走就走。

  王德生自然留了下來,是他想留下來,楚門自然沒有反對。

  留下來見證他奪得冠軍也好。

  第四層某一角。

  陰暗處。

  有一人手一揮,說道:“我們追上去。”

  ......

  時間並沒有過去多久,某條大街上。

  楚門悠閑的走著。

  他的意識時不時的進入腦海深處,看著係統麵板。

  希望在上麵發現一個紅點。

  但事實出乎他的意料。

  閑逛了幾條街,還是沒有瞧見那個紅點。

  忽的,他臉色一冷,陰沉下來。

  在他的眼角餘光裏,驀然的出現了一個黑色影子。

  此黑色影子盤踞於屋頂之上,稍稍蹲伏,在他的肩膀,扛著一柄大劍。

  係統上麵毫無提示,他不是犯人,不是土匪強盜。

  “四大家族中的人嗎?”

  四大家族中,唯一和他有著深仇大恨的便是錢家。

  但是楚門不敢確定,因為也難免會有的人會借刀殺人。

  該怎麽辦?

  楚門依舊不露痕跡的走著,他的腦海裏陷入沉思。

  這半個月來,他的鐵布衫並沒有落下,勉強達到了小成地步,但他從來沒有與人戰鬥過,所以他也不能確認自己對上後麵這個殺手能不能贏。

  況且,他也不知道這殺手是不是隻有一個。

  隻能逃。

  楚門很快就得出了答案。

  往衙門裏麵逃?

  但是這兒離衙門還有幾條街,太遠了,這些殺人在確定他要回衙門隻怕會提前出手。

  所幸的是目前離花船還近,人口很多。

  正當他邊走邊思索之際,迎麵遇上一人。

  此人臉戴麵紗,身段玲瓏,一舉一動皆有萬般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