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爬山
  她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的眼神,於是她的臉變得更紅了。

  我們一行人吃完早飯,然後便開始登山了。巧無不巧的是,高宏彥他們那一群人也跟了出來。

  我們登山的時間竟然也撞在了一起。

  “子萱,早啊,昨天晚上在外麵睡的感覺怎麽樣?”高宏彥笑著問道,可是是明顯的笑裏藏刀。

  張子萱眼睛往旁邊一撇,淡淡的說道:“不牢你費心了,我們昨天晚上在那個人家過夜,過的很好呢。”

  “你們找到地方過夜?怎麽可能,旅館基本上都滿了呀。”高宏彥有些不信的說道。

  “不信拉倒,我們又沒有要你信。”張子涵翻了個白眼,她說話可沒有張子萱那麽委婉。

  我們班的另外一個女生全亞玲也跟著搭腔。“對呀,你不知道我們昨晚睡得地方可高級啦,多虧了唐龍呐,要不是他幫主人家的小孩治好了病,他們還不一定會讓我們住呢!治好了病之後,他們還給我們做了一桌大餐,哪個沾醬雞火鍋呀,真的是太美味了。”

  幾個女孩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而高宏彥的臉色也就越發難看了。

  他本來還以為幾個女生會向他抱怨,然後他可以得意忘形的說要你們當初沒有選擇我吧,現在他那種得意感似乎找不到了。

  “走吧,不然時間就來不及了。”不知道有誰喊了一句,於是我們一大群人便紛紛邁開腳步,往山上攀爬而去。

  山路不太好走,尤其是昨晚下了些雨,所以行走的時候,大家的速度都比較慢。

  高宏彥排在最前麵,他的體力是挺不錯的,我猜他也有些想在女生麵前顯擺的意思。

  對於這種人,我也隻能笑笑,除了爭風吃醋和裝逼,他還能夠幹什麽呢?

  山路有些七彎八彎的,剛開始的走的時候大家都還有說有笑,但是後來有些人就笑不出來了,他們隻剩下的喘氣的份。

  幾個女生也滿頭大汗,的確,爬山路是一件辛苦的事情。

  他們之中就還張子萱的體力好一點,看得出張子萱也是時常鍛煉的。

  而除了張子萱之外,張子涵和秋意寒的體力都還不錯,畢竟都是有功夫在身的人。

  而我們這邊,我替何春建感到丟臉,這麽大一個大個子,竟然還落在了女生的後麵。

  李嘉陵的體力也不太好,他也僅僅在何春建前麵一點點而已,反倒是楊聰看起來挺瘦弱,爬山的速度到還挺敏捷,他跟在我的後麵。

  “前麵的你們慢一點,我們有點走不動啦。”有人在後麵大喊道。

  於是我們便停下來休息,一會兒再繼續往上爬了,大概半個小時之後,我們到了一個比較陡的坡,但是隻要過了這個坡,就基本上離山頂不遠了。

  而張子萱恰巧在這個時候崴了腳。不知道她是不是走路沒注意。

  她就在我的後麵,身體差點往旁邊摔去,還是我眼疾手快,一下子便接住了她。

  她讓我放開手,然後她一個人往前走,但是走了兩步之後,她痛得蹲了下來。

  我讓她坐到一塊石頭上,然後脫下她的襪子,我發現她的腳踝已經腫了。

  我皺了皺眉,然後說道:“你這個樣子不能再走了,如果再走的話,傷勢之後會更加重。”

  如果是平路的話那還好,完全可以給張子萱一個支撐的東西,然後她慢的走也是可以走完的,但是這是山路不一樣,就算撐著一個東西,她也不可能一個人獨自走完。

  這種情況看來就隻有一個方法,讓人背著她上去。

  背的話有些不方便,畢竟她是一個女生,我背著她在前走,後麵的人全部都看著,會很尷尬。

  於是我不經思索便說出了很驚世駭俗的一句話“要有人抱你上去。”

  張子萱聽到這句話,紅暈從脖子蔓延到了臉上,她低下了頭,不敢與我對視。

  我也唯有苦笑,現在還有什麽辦法呢?

  好幾個男生紛紛獻殷勤,何春建和李嘉陵也上來了,他們說要抱著張子萱上去,但是張子萱都一一拒絕了他們。

  最後張子萱要我來抱她。

  她給出的解釋是我的體力最好,讓我來抱,可能就沒有那麽重。

  但是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張子萱對我的意思。張子涵放心的笑了,她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

  秋意寒的眼神則有一些奇特。

  我隻能苦笑,自己說出的話就自己來承擔吧。

  於是我要張子萱環住我的脖子,我一把將她給抱了起來。

  她把頭埋得很低,都不敢與我對視。

  我抱著她,兩個人竟然甩開了後麵的人一大截,看來我的體力真的是遠超他人。

  能跟上我腳步的隻有張子涵和秋意寒,她們為了給我製造空間,還特意與我隔開了一段距離。

  不一會兒,我便抱著她來到了山頂之上,山頂之上有一座道觀。

  我看了一下張子萱的傷勢,這個時候需要一些藥物的治療,於是我就抱著張子萱走進那一座廟。

  門口坐著一個老道士,但是他似乎是在閉目養神,我也沒有叫醒他,於是便徑直走進了道觀。

  道觀裏麵有一個中年道士,他正在那裏殺雞。

  他把那隻雞摁在盆裏,然後活生生的扯它的毛,那隻雞想拚命掙紮,但是卻逃不出他的手掌心,頓時間全身上下血流如注。

  我做了皺眉,而後開口道:“道長,這樣殺雞,未免對雞有些殘忍吧。”

  道長回過頭來,我看清楚了她的容貌,這是一個麵色白淨的男人,倒是他的眼角有一絲陰翳。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轉過頭去,繼續殺他的雞去了。

  “反正都是死,安樂死和殘忍死,又有什麽區別呢?”

  我沒有探尋他話裏麵夾雜的意思,而是轉移開了話題。

  我抱著的張子萱放到了旁邊的一把椅子上,然後對中年道士說道:“道長,請問你這裏有活血的療傷藥嗎?我有個朋友上山的時候崴了腳。”

  中年道士沒有搭理我,而是順手抄起一把刀,在雞的脖子上狠狠地割了一刀。

  那隻雞連慘叫聲都還沒來得及發出,就幾乎一命嗚呼了。

  這個時候,我的心裏升起一股濃烈的警惕心。我看到張子萱也衝我搖了搖頭,她在催促我快走!

  就在我想要抱起張子萱離開的時候,那道士飛速轉身過來,他手中的刀狠狠地甩向了我。

  我往旁側一躲,那把刀便從我的身旁飛過,狠狠地插在了門上麵。

  然後他將那隻還沒有死透的雞丟向了我們。

  那隻雞撲閃著沒有羽毛的翅膀,傷口上還飆著鮮血。我飛起一腳,把那隻雞給踹開了,但是隨之而來的是一把刀。

  我急忙後退,因為那把刀差點就要碰到我的腳上了。

  張子萱被這突然而來的攻擊給嚇了一跳,她又坐在那裏不能動,於是我便往左跨了一步,擋在的張子萱的麵前。

  “你等下慢慢的走出去,然後盡量離這裏遠一點。”我低聲對張子萱說道。

  張子萱似乎有點懵了,但是好在她的反應速度也快,她衝我點了點頭,她也知道現在她的腳已經受傷,留在這裏隻能給我徒增負擔。

  這個時候,我就要去纏住這個中年道士,無論他是什麽身份,我隻知道一點,他想要殺我,或者是殺張子萱。

  為什麽每次這種自殺和撞鬼的事情,總是被我給碰上了?

  真是晦氣。

  我順手抄起旁邊桌上的一把木尺,然後朝中年道士奔了過去。

  中年道長冷笑一聲,然後把手裏的刀甩啊甩。

  下一秒刀便脫手而出,像穿雲之劍一般紮向了我。

  我早已做好了準備,身體一側,這一刀又落空了,打到牆壁上發出了哐當的響聲。

  中年男人的速度很快,他往前跨了幾步,便來到了我的身邊,這時候他朝我踢出了一腳。

  我可以用一隻手攔下他腳的攻擊,然後另一隻拳頭朝他的臉砸過去,但是我沒有這樣做。

  既然他是一個殺手,那他再來殺我們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不會留下這麽拙劣缺陷讓我們發現。

  果不其然,他的一腳,沒有踢到我落空了,而下一瞬間,他的腳尖之初彈出來一把鋒利的刀片。

  我看得眼皮一跳一跳的,幸好沒有和他硬扛,不然的話我的手可能就被這個刀片給割傷了,最少會要被割破一個十幾厘米的口子。

  “嘿嘿,小子不錯,居然提早被你發現了,那麽你就再嚐嚐我的手刀吧。”

  中年道士身上的道袍轟然碎裂。無數的衣衫碎片在空中飛舞,擾亂了我的視線,然後他趁機抽出兩把刀,倏地一下便被他握在手裏,朝我的心窩之處紮了過來。

  我急忙後退,但是他的刀向一轉,對準了快走到門口的張子萱。

  他的目的隻是要逼我退開,然後好去攻擊張子萱。

  他的刀開始轉移目標的時候,我就已經察覺到了,我怎麽可能會讓他的陰謀得逞。

  就在中年男人往前衝的時候,我飛身一撲,然後抓住了他的雙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