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兒子！
近距離看到這水僵屍，我不由得心裏發怵。他身上長了細細的一層白毛，怪眼圓翻，嘴裏隨著嘶吼，不時吐出腥臭的口氣。他拚命用手去抓拿坑壁，我看到他的指甲有寸許，尖厲異常，每次都能抓進土壁裏去。
我趕緊按照老人的囑咐，準備在這洞口封上五行四柱。
所謂五行四柱，其實是卦師算命卦的一種說法。五行即為金木水火土，四柱為年月日時。但是後人有風水大師將四柱加以演變，變成日月星辰，用以風水鎮邪上麵。
五行四柱封口，就是將墨鬥線以五行四列的排布封住洞口。
而我也注意到，在洞口的周圍，已經被老人打上了細木樁，這樣封起來就更快了。
我讓黃道士扯住線頭，我抻著墨鬥在那洞口纏那細木樁，不時還得躲避水僵屍的攻擊。
每抻直一條墨線，我就拎起墨線彈一下，每彈一下，墨線打到水僵屍的身上就會引得他一聲淒厲的嚎叫。
我連續在洞口跑動，終於將墨鬥線封成了五行四柱，一道五行四列的線網就覆蓋在了洞口上麵。
借著月色，我看到那墨線發出暗紅色的光來。
而那水僵屍，受到墨鬥線的壓製，已經退了回去。我能聽到從坑底傳來的水僵屍沉重的呼氣聲，聽聲音就像是下麵困著一頭巨熊。
老人經過一直沒停歇的折騰，此時終於鬆了一口氣，扔下扁擔，坐到地上也是氣喘籲籲。
我上前問老人到底怎麽回事？
老人擺擺手，從腰裏摸出那隻旱煙杆，塞了一把煙葉，點燃吧嗒吧嗒抽了幾口，吐出一口煙氣。
老人吸了幾口煙，像是恢複了一些氣力。他指著那坑:“你認識水僵屍？”
我點點頭:“曾經聽說過。這僵屍是哪來的？”
老人還沒等回答，黃道士就搶問道:“對啊，這別墅區的山水洲裏怎麽冒出個僵屍來了？”
老人的臉色一變，神情突然變得淒然。
我察覺到事情有一絲不對勁，我看老人的表情，可能這個僵屍和老人有關係。
老人長歎了一聲，又搖了搖頭:“唉，他是我的兒子。”
“啊！”我和黃道士同時驚呼。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這個凶殘狂暴的水僵屍，居然是這老人的兒子！
老人用一種低沉的聲音，緩緩講述道：“實不相瞞，我的兒子其實是死了，他是這山林的工作人員，前一段時間啊有富人在這裏打到了兔子，但是兔子跑了，那人就要我兒子進山去把兔子找回來，他沒辦法，就進山去了，可是一直就沒回來，我也不知道他在山上遭遇了什麽，也許是被野獸咬的，也許是跌到哪個山崖裏去了。”
再加上洞底白毛僵屍不時發出的一聲怒嚎，讓整個氣氛顯得格外壓抑。
老人接著講:“我和老太婆在山腰安家，我進山找了他將好久，終於最近才發現了他的蹤跡。開始的時候，我發現他可能還活著，心裏很是欣喜。但是隨著我距離他越來越近，我感覺他活著的希望已經很小了。比如在路上我經常能看到一些生生被撕咬開的小動物的屍體，但是動物隻是被咬破喉管吸了血，身上還是完好的。如果他還活著，他不可能不吃肉，光喝血。”
“您就沒懷疑那不是您兒子？”黃道士問道。
老人搖搖頭:“他是我兒子，父子之間如果連這點默契都沒有，我這做老子的還算稱職嗎？而我不止一次看到了他的腳印，那更加確定了我的判斷。而且我還在他經過的樹林中，發現了他掛在樹杈上的白色的毛發，由此我判斷他可能是變了僵屍了。”
我不解地問道:“大爺，我聽說僵屍不是需要埋在地下很多年，而且還要天時地利各方麵都配合，才會變成僵屍嗎？怎麽您兒子會在這麽短的時間發生屍變呢？”
老人說道:“具體生變的原因，我還沒調查清楚。當時我也曾懷疑過，最後推斷出如果他變成了僵屍，就隻可能是這種水僵屍。跟普通埋入地下的僵屍不同，水僵屍由於有水的存在，可以觸發很多變成僵屍的條件，比如水屬陰，而且山裏流下來的水沒有受過汙染，每日受地氣熏染，也就沒有人氣。我猜可能他受傷不重，但是可能不慎落水淹死了，機緣巧合之下，山寒之水，封住了他的魂魄在體內。又每日陰寒之水相激，終於讓他變成了水僵屍。”
我點點頭，似乎老人所說，是最接近事實的推論了。
老人又接著說道:“水僵屍有個特點，每天都需要被水激身。我從上流一直追溯下來，才在這裏發現了他的蹤跡。”
我看著老人，性格那麽好的一個老人，此時卻顯得格外憔悴。
“那……您打算怎麽處理他？”黃道士又問了一個敏感的問題。
老人身子一顫，看著封住了洞口的陷阱，若有所思……
良久，老人吐出一口氣:“我也不知道。我原本設了個陷阱困住他，也是為了做一下最後的確認。看看他還能不能解救回來？”
“可大爺。可是他已經死了。你還能救活他嗎？”我問道。
老人苦笑了一下:“你還真以為大爺我比太上老君還厲害啊？大爺沒有還陽丹。可救不了他的命嘍。”
我接著說道:“大爺您說的意思。是想把他身上的僵屍氣去掉。將魂魄放出來，安心去投胎。然後將屍體入土為安。”
老人點點頭:“小子說得不錯。我就是這個意思。”
我看了看老人手裏的扁擔還有放在一邊的雪花斧。問他有辦法去除白毛僵屍身上的僵屍氣嗎？
老人搖搖頭:“我低估了這水僵屍。現在別說是去掉僵屍氣。看來連困住他都很難啊。”
我看了看，陷坑裏的白毛僵屍似乎已經漸漸平息下來了。似乎這五行四柱壓住了水僵屍。我看著那血紅的墨鬥線，泛著暗光。像是一道天羅地網，罩住了陷阱的洞口。
老人拍著手裏的扁擔，說道:“這是一種河桃木。本來對付僵屍最好是用一種硬檀木。但是那種木很名貴。早些年這山上還有。但是都被采伐一空了。我隻能選擇這種河桃木做成扁擔來對付水僵屍。還有這把雪花板斧。是我使用多年用來伐木的，希望能起到它該起的作用。”
我看著那斧頭就是鋒利無比的。鋼口很好。
老人接著介紹:“那墨鬥是一個老木工送給我的。已經傳下來一百多年了。墨線上我加了朱砂和雞血。就是我家裏那隻血冠金雞，是一隻很有靈性的雞。”
我點點頭，那雞更不是凡雞。不知道這幾樣所謂的法器，到底能不能製住白毛僵屍？
就在這時，突然從陷坑裏麵傳來一聲低吼，那吼聲像是一種爆發的標誌。白毛僵屍的身體忽地竄了起來，重重地撞在了五行四柱的墨鬥線上。
看起來白毛僵屍衝擊的力量非常大，但是那看著很細的墨鬥線此時竟然發揮了重要的作用。
被白毛僵屍衝起來，墨鬥線發出嗡嗡的鳴叫，我看到在那線上紅光似乎漲了起來。幾條墨線同時抖動，像是被撥動了琴弦一樣，發出此起彼伏的嗡鳴聲。
開始的時候，白毛僵屍剛衝起來，就被墨鬥線壓了下去。
但是白毛僵屍這次看來是鐵了心要衝出來，開始一次又一次瘋狂衝擊著墨鬥線。
而我看到那墨鬥線上的紅光也有漸漸熄落的跡象。
老人抄起扁擔，注視著墨鬥線，臉上緊張神色盡顯。
我衝老人喊道:“大爺。還有朱砂和雞血嗎？”
老人搖頭:“沒用了，沒用了。這墨鬥線隻能上色一次。再加也不靈了。”
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嘣”地一聲脆響。
我嚇了一跳，趕忙轉頭看去。發現那五行四縱的墨鬥線已經崩斷了一根。
老人喊了一聲不好。
而隨後，那些墨鬥線“嘣……嘣……嘣……”接二連三地斷掉了。
白毛僵屍手撐洞壁唰地竄了出來。
老人扁擔掄了上去，水僵屍白毛僵屍伸出胳膊接了一下。模板扁擔打到白毛僵屍的胳膊上。那扁擔被彈了起來，把白毛僵屍震得手臂發麻，扁擔竟然一下子甩了出去十幾米遠。
老人轉身去撿那扁擔，這時白毛僵屍終於一聲怒吼從坑裏竄了上來。
我手裏提著一根木棒，見白毛僵屍上來，滿臉青幽幽的。而且五官已經扭曲，看著格外猙獰。不光是身上，連臉上都長出了細細的白色絨毛。
我見他衝出來，本能地掄起木棒砸了過去。
白毛僵屍敏銳地感覺到了，衝著我吼了一聲，嘴裏呼出一團白氣。
我嚇了一哆嗦，棒子打偏了，砸在他的肩膀上。
看著老人用扁擔我還沒覺得，自己砸的這一下，我感覺跟砸在一塊石頭上沒什麽兩樣。
不但沒能傷到白毛僵屍，自己反倒被震得眼冒金星，膀子發麻。棒子差點也撒了手。
白毛僵屍受了我一擊，便放棄了追擊老人，直奔我衝過來。
我趕忙向後退去，卻不料腳下一滑，一個屁墩兒坐在了地上。
我趕緊按照老人的囑咐，準備在這洞口封上五行四柱。
所謂五行四柱，其實是卦師算命卦的一種說法。五行即為金木水火土，四柱為年月日時。但是後人有風水大師將四柱加以演變，變成日月星辰，用以風水鎮邪上麵。
五行四柱封口，就是將墨鬥線以五行四列的排布封住洞口。
而我也注意到，在洞口的周圍，已經被老人打上了細木樁，這樣封起來就更快了。
我讓黃道士扯住線頭，我抻著墨鬥在那洞口纏那細木樁，不時還得躲避水僵屍的攻擊。
每抻直一條墨線，我就拎起墨線彈一下，每彈一下，墨線打到水僵屍的身上就會引得他一聲淒厲的嚎叫。
我連續在洞口跑動，終於將墨鬥線封成了五行四柱，一道五行四列的線網就覆蓋在了洞口上麵。
借著月色，我看到那墨線發出暗紅色的光來。
而那水僵屍，受到墨鬥線的壓製，已經退了回去。我能聽到從坑底傳來的水僵屍沉重的呼氣聲，聽聲音就像是下麵困著一頭巨熊。
老人經過一直沒停歇的折騰，此時終於鬆了一口氣，扔下扁擔，坐到地上也是氣喘籲籲。
我上前問老人到底怎麽回事？
老人擺擺手，從腰裏摸出那隻旱煙杆，塞了一把煙葉，點燃吧嗒吧嗒抽了幾口，吐出一口煙氣。
老人吸了幾口煙，像是恢複了一些氣力。他指著那坑:“你認識水僵屍？”
我點點頭:“曾經聽說過。這僵屍是哪來的？”
老人還沒等回答，黃道士就搶問道:“對啊，這別墅區的山水洲裏怎麽冒出個僵屍來了？”
老人的臉色一變，神情突然變得淒然。
我察覺到事情有一絲不對勁，我看老人的表情，可能這個僵屍和老人有關係。
老人長歎了一聲，又搖了搖頭:“唉，他是我的兒子。”
“啊！”我和黃道士同時驚呼。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這個凶殘狂暴的水僵屍，居然是這老人的兒子！
老人用一種低沉的聲音，緩緩講述道：“實不相瞞，我的兒子其實是死了，他是這山林的工作人員，前一段時間啊有富人在這裏打到了兔子，但是兔子跑了，那人就要我兒子進山去把兔子找回來，他沒辦法，就進山去了，可是一直就沒回來，我也不知道他在山上遭遇了什麽，也許是被野獸咬的，也許是跌到哪個山崖裏去了。”
再加上洞底白毛僵屍不時發出的一聲怒嚎，讓整個氣氛顯得格外壓抑。
老人接著講:“我和老太婆在山腰安家，我進山找了他將好久，終於最近才發現了他的蹤跡。開始的時候，我發現他可能還活著，心裏很是欣喜。但是隨著我距離他越來越近，我感覺他活著的希望已經很小了。比如在路上我經常能看到一些生生被撕咬開的小動物的屍體，但是動物隻是被咬破喉管吸了血，身上還是完好的。如果他還活著，他不可能不吃肉，光喝血。”
“您就沒懷疑那不是您兒子？”黃道士問道。
老人搖搖頭:“他是我兒子，父子之間如果連這點默契都沒有，我這做老子的還算稱職嗎？而我不止一次看到了他的腳印，那更加確定了我的判斷。而且我還在他經過的樹林中，發現了他掛在樹杈上的白色的毛發，由此我判斷他可能是變了僵屍了。”
我不解地問道:“大爺，我聽說僵屍不是需要埋在地下很多年，而且還要天時地利各方麵都配合，才會變成僵屍嗎？怎麽您兒子會在這麽短的時間發生屍變呢？”
老人說道:“具體生變的原因，我還沒調查清楚。當時我也曾懷疑過，最後推斷出如果他變成了僵屍，就隻可能是這種水僵屍。跟普通埋入地下的僵屍不同，水僵屍由於有水的存在，可以觸發很多變成僵屍的條件，比如水屬陰，而且山裏流下來的水沒有受過汙染，每日受地氣熏染，也就沒有人氣。我猜可能他受傷不重，但是可能不慎落水淹死了，機緣巧合之下，山寒之水，封住了他的魂魄在體內。又每日陰寒之水相激，終於讓他變成了水僵屍。”
我點點頭，似乎老人所說，是最接近事實的推論了。
老人又接著說道:“水僵屍有個特點，每天都需要被水激身。我從上流一直追溯下來，才在這裏發現了他的蹤跡。”
我看著老人，性格那麽好的一個老人，此時卻顯得格外憔悴。
“那……您打算怎麽處理他？”黃道士又問了一個敏感的問題。
老人身子一顫，看著封住了洞口的陷阱，若有所思……
良久，老人吐出一口氣:“我也不知道。我原本設了個陷阱困住他，也是為了做一下最後的確認。看看他還能不能解救回來？”
“可大爺。可是他已經死了。你還能救活他嗎？”我問道。
老人苦笑了一下:“你還真以為大爺我比太上老君還厲害啊？大爺沒有還陽丹。可救不了他的命嘍。”
我接著說道:“大爺您說的意思。是想把他身上的僵屍氣去掉。將魂魄放出來，安心去投胎。然後將屍體入土為安。”
老人點點頭:“小子說得不錯。我就是這個意思。”
我看了看老人手裏的扁擔還有放在一邊的雪花斧。問他有辦法去除白毛僵屍身上的僵屍氣嗎？
老人搖搖頭:“我低估了這水僵屍。現在別說是去掉僵屍氣。看來連困住他都很難啊。”
我看了看，陷坑裏的白毛僵屍似乎已經漸漸平息下來了。似乎這五行四柱壓住了水僵屍。我看著那血紅的墨鬥線，泛著暗光。像是一道天羅地網，罩住了陷阱的洞口。
老人拍著手裏的扁擔，說道:“這是一種河桃木。本來對付僵屍最好是用一種硬檀木。但是那種木很名貴。早些年這山上還有。但是都被采伐一空了。我隻能選擇這種河桃木做成扁擔來對付水僵屍。還有這把雪花板斧。是我使用多年用來伐木的，希望能起到它該起的作用。”
我看著那斧頭就是鋒利無比的。鋼口很好。
老人接著介紹:“那墨鬥是一個老木工送給我的。已經傳下來一百多年了。墨線上我加了朱砂和雞血。就是我家裏那隻血冠金雞，是一隻很有靈性的雞。”
我點點頭，那雞更不是凡雞。不知道這幾樣所謂的法器，到底能不能製住白毛僵屍？
就在這時，突然從陷坑裏麵傳來一聲低吼，那吼聲像是一種爆發的標誌。白毛僵屍的身體忽地竄了起來，重重地撞在了五行四柱的墨鬥線上。
看起來白毛僵屍衝擊的力量非常大，但是那看著很細的墨鬥線此時竟然發揮了重要的作用。
被白毛僵屍衝起來，墨鬥線發出嗡嗡的鳴叫，我看到在那線上紅光似乎漲了起來。幾條墨線同時抖動，像是被撥動了琴弦一樣，發出此起彼伏的嗡鳴聲。
開始的時候，白毛僵屍剛衝起來，就被墨鬥線壓了下去。
但是白毛僵屍這次看來是鐵了心要衝出來，開始一次又一次瘋狂衝擊著墨鬥線。
而我看到那墨鬥線上的紅光也有漸漸熄落的跡象。
老人抄起扁擔，注視著墨鬥線，臉上緊張神色盡顯。
我衝老人喊道:“大爺。還有朱砂和雞血嗎？”
老人搖頭:“沒用了，沒用了。這墨鬥線隻能上色一次。再加也不靈了。”
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嘣”地一聲脆響。
我嚇了一跳，趕忙轉頭看去。發現那五行四縱的墨鬥線已經崩斷了一根。
老人喊了一聲不好。
而隨後，那些墨鬥線“嘣……嘣……嘣……”接二連三地斷掉了。
白毛僵屍手撐洞壁唰地竄了出來。
老人扁擔掄了上去，水僵屍白毛僵屍伸出胳膊接了一下。模板扁擔打到白毛僵屍的胳膊上。那扁擔被彈了起來，把白毛僵屍震得手臂發麻，扁擔竟然一下子甩了出去十幾米遠。
老人轉身去撿那扁擔，這時白毛僵屍終於一聲怒吼從坑裏竄了上來。
我手裏提著一根木棒，見白毛僵屍上來，滿臉青幽幽的。而且五官已經扭曲，看著格外猙獰。不光是身上，連臉上都長出了細細的白色絨毛。
我見他衝出來，本能地掄起木棒砸了過去。
白毛僵屍敏銳地感覺到了，衝著我吼了一聲，嘴裏呼出一團白氣。
我嚇了一哆嗦，棒子打偏了，砸在他的肩膀上。
看著老人用扁擔我還沒覺得，自己砸的這一下，我感覺跟砸在一塊石頭上沒什麽兩樣。
不但沒能傷到白毛僵屍，自己反倒被震得眼冒金星，膀子發麻。棒子差點也撒了手。
白毛僵屍受了我一擊，便放棄了追擊老人，直奔我衝過來。
我趕忙向後退去，卻不料腳下一滑，一個屁墩兒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