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廬山真麵目
低著頭笑了一聲，陳凡沒想到自己還沒提起樸真就開口了。他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開著車到了榮寶齋的位置，陳凡過來接柳紅鯉。他風度翩翩地下了車，卻覺得周圍的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一些奇怪，有的人還低著頭壓抑笑意。
撓了撓頭，陳凡有些不明白發生了什麽。等他走到柳紅鯉的位置，她白了自己一眼，沒好氣地走過來，蔥白的手指在他的胸口點了點，道：“你怎麽讓人把東西送到榮寶齋來了！”
“什麽東西？”一下午忙著樸燦的事，陳凡一時半刻沒有想起來。隻覺得腰被狠狠地一扭，陳凡麵上流出一絲痛苦，可憐巴巴地看向了柳紅鯉的方向。
“你自己花了二百五十萬買的，不知道是什麽東西！”買了幅西洋畫也就算了，竟然是這個數字。她都能夠聽到送來的時候員工的笑聲。
原來是上午在榮寶齋買的那副門求斯的畫……記憶逐漸回籠，想到被聖女禱告所遮蓋的阿芙羅，陳凡的嘴角就忍不住掛上笑容。
“你還笑！”當時尷尬得可不是陳凡，而是她！柳紅鯉咬著牙，手不自覺地又往陳凡的腰上伸了過去。
急忙往旁邊一走，躲開妻子的“辣手”。陳凡解釋道：“這個二百五可不是指的我，這個數字，另有其人呢！”
本著無的放矢的心思，柳紅鯉早就將那副聖女禱告圖的資料給查了出來。門求斯雖然是拉斐爾的弟子，但是他的畫技並不算的上精湛。況且市麵上流傳的畫作又多，雖然具有收藏價值，卻也不值二百五十萬。
想起陳凡這些日子來的舉動，雖然看起來是一通亂搞，可每一步卻都推動著榮寶齋往好的方麵發展。柳紅鯉不禁懷疑起了自己，是不是她錯過了什麽消息，沒有意識到門求斯的收藏價值？
“你要是想要門求斯的畫，我們去別的地方買也是行的，怎麽偏偏要去祥瑞古玩行呢！”柳紅鯉的比起已經降下來的不少，不過嘴還是嘟著。她倒是寧願價格再高上那麽幾萬，也不要恰恰好湊個二百五！
畢竟妻子沒有《紫極寶術》，看不透這幅畫最珍貴的地方在哪裏。陳凡有心顯擺一手，拉著柳紅鯉向畫作走去。
“你沒有發現什麽奇怪的地方？”指著《聖女禱告圖》，陳凡故弄玄虛地問道。
拿出一個小放大鏡，柳紅鯉奇怪地看了陳凡一眼，不過還是貼在《聖女禱告圖》上細細地看了一遍。
這就是一副普普通通的畫作，連落款都沒有錯。她對於拉斐爾的技巧還是熟悉的，這幅畫也不可能是拉斐爾的代筆之作。
再說了，佳士得拍賣會上，無數的鑒定師為其保駕護航，總不可能犯把作者搞錯了這種烏龍事。
“這幅《聖女禱告圖》確實是門求斯的作品不錯。”陳凡話音剛落下，背上就被沒好氣的柳紅鯉拍了一記，他是在逗自己玩？
“紅鯉，你也太心急了。”摸了摸鼻子，陳凡將手虛虛地點在了聖女的衣角處，問道：“你看這裏。”
“這裏有什麽問題？”皺著眉頭，柳紅鯉不自覺地聳了聳鼻子，問道：“你給我講講。”
“這一塊的顏色，比周圍的要深上很多，你有沒有發現。”陳凡耐心地說：“如果門求斯畫衣袍時一氣嗬成的話，這一塊按照道理不會有這麽深的顏色。”
“說不定是畫畫的時候筆刷沒有洗幹淨呢！”眨了眨眼，柳紅鯉猜測道。
“如果是筆刷沒有洗幹淨的話，不會隻有這一塊顏色比較深……”陳凡其實也是在清楚下麵是一副《水邊的阿芙羅》之後，才看出了一些端倪。平白無故地就容易找到不對勁的地方，那他也不會隱藏在聖女像下如此之久了！
“你說有道理！”神情中出現了幾分興奮，柳紅鯉思維很快，瞬間就想到了這一點：“你的意思是，下麵還藏著一幅畫。竟然這都能給你想到！”
不過柳紅鯉又撇了撇嘴，不確定：“可萬一是門求斯自己覺得這幅畫不夠好，所以遮蓋了上去呢？”
畢竟那個年代畫布價格高昂，門求斯也可能自己遮蓋。
“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在沒有讓柳紅鯉看到拉斐爾的畫作之前，不管陳凡舌燦蓮花，她也不會相信的。
二百五十萬的畫作，若是想要擦拭表層，露出下方的畫作，一時不慎，可能整幅畫都毀了，必須要找一個謹慎的人才行。
“要是失敗了，我們兩個就真成了二百五了！”柳紅鯉嘴上嘟囔著，不過已經在手機上查看著，看誰比較適合做這一項工作了。
將柳紅鯉往自己的懷中攬著，嘴角掛著笑意，說：“是啊，我們就是二百五夫妻了！”
“好話賴話聽不出來啊！”粉拳向著陳凡的胸口砸去，柳紅鯉臉漲出了一層淡淡的粉色。
柳紅鯉麵上看著溫柔大方，行動上確實一個雷厲風行的。她既然決定了要將門求斯的畫作處理，就立刻開始找人。
“那個陳凡還真的以為能刮出什麽驚天名畫不成？”從別人的口中聽到了這個消息，沈星辰搖晃著紅酒杯，冷笑了一聲：“可別賠了夫人又折兵！”
“是啊，我看沈老板你那日的價錢出的好，二百五十萬，陳凡可不是一個二百五嗎！”狗腿子殷勤地給沈星辰倒滿了就，順著嘲諷陳凡。畢竟誰都不信，他能有這樣的好運。
不過三天後，榮寶齋正式掛出了幅油畫，而下麵的名簽上赫然寫著“拉斐爾”三個字。要知道拉斐爾現在的一副練手之作，都可以隨隨便便在國際拍賣會上賣出幾百萬美元的價值，而榮寶齋還打著拉斐爾未麵世作品的幌子。
“沈總，”秘書來回報這個消息的時候，心中暗暗叫苦。這個陳凡是和他們祥瑞古玩行對上了不成，怎麽偏偏薅他們的羊毛？沒有見到上次沈星辰都被氣成什麽樣子了？
“說！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真的是那幅《聖女禱告圖》？榮寶齋請學者來看過了嗎？是拉斐爾的真跡？”一連串的提問可見沈星辰真著急了！
要是榮寶齋裏沒錯，那原本嘲笑陳凡的話，可是回旋鏢，一刀刀地紮在自己身上！
開著車到了榮寶齋的位置，陳凡過來接柳紅鯉。他風度翩翩地下了車，卻覺得周圍的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一些奇怪，有的人還低著頭壓抑笑意。
撓了撓頭，陳凡有些不明白發生了什麽。等他走到柳紅鯉的位置，她白了自己一眼，沒好氣地走過來，蔥白的手指在他的胸口點了點，道：“你怎麽讓人把東西送到榮寶齋來了！”
“什麽東西？”一下午忙著樸燦的事，陳凡一時半刻沒有想起來。隻覺得腰被狠狠地一扭，陳凡麵上流出一絲痛苦，可憐巴巴地看向了柳紅鯉的方向。
“你自己花了二百五十萬買的，不知道是什麽東西！”買了幅西洋畫也就算了，竟然是這個數字。她都能夠聽到送來的時候員工的笑聲。
原來是上午在榮寶齋買的那副門求斯的畫……記憶逐漸回籠，想到被聖女禱告所遮蓋的阿芙羅，陳凡的嘴角就忍不住掛上笑容。
“你還笑！”當時尷尬得可不是陳凡，而是她！柳紅鯉咬著牙，手不自覺地又往陳凡的腰上伸了過去。
急忙往旁邊一走，躲開妻子的“辣手”。陳凡解釋道：“這個二百五可不是指的我，這個數字，另有其人呢！”
本著無的放矢的心思，柳紅鯉早就將那副聖女禱告圖的資料給查了出來。門求斯雖然是拉斐爾的弟子，但是他的畫技並不算的上精湛。況且市麵上流傳的畫作又多，雖然具有收藏價值，卻也不值二百五十萬。
想起陳凡這些日子來的舉動，雖然看起來是一通亂搞，可每一步卻都推動著榮寶齋往好的方麵發展。柳紅鯉不禁懷疑起了自己，是不是她錯過了什麽消息，沒有意識到門求斯的收藏價值？
“你要是想要門求斯的畫，我們去別的地方買也是行的，怎麽偏偏要去祥瑞古玩行呢！”柳紅鯉的比起已經降下來的不少，不過嘴還是嘟著。她倒是寧願價格再高上那麽幾萬，也不要恰恰好湊個二百五！
畢竟妻子沒有《紫極寶術》，看不透這幅畫最珍貴的地方在哪裏。陳凡有心顯擺一手，拉著柳紅鯉向畫作走去。
“你沒有發現什麽奇怪的地方？”指著《聖女禱告圖》，陳凡故弄玄虛地問道。
拿出一個小放大鏡，柳紅鯉奇怪地看了陳凡一眼，不過還是貼在《聖女禱告圖》上細細地看了一遍。
這就是一副普普通通的畫作，連落款都沒有錯。她對於拉斐爾的技巧還是熟悉的，這幅畫也不可能是拉斐爾的代筆之作。
再說了，佳士得拍賣會上，無數的鑒定師為其保駕護航，總不可能犯把作者搞錯了這種烏龍事。
“這幅《聖女禱告圖》確實是門求斯的作品不錯。”陳凡話音剛落下，背上就被沒好氣的柳紅鯉拍了一記，他是在逗自己玩？
“紅鯉，你也太心急了。”摸了摸鼻子，陳凡將手虛虛地點在了聖女的衣角處，問道：“你看這裏。”
“這裏有什麽問題？”皺著眉頭，柳紅鯉不自覺地聳了聳鼻子，問道：“你給我講講。”
“這一塊的顏色，比周圍的要深上很多，你有沒有發現。”陳凡耐心地說：“如果門求斯畫衣袍時一氣嗬成的話，這一塊按照道理不會有這麽深的顏色。”
“說不定是畫畫的時候筆刷沒有洗幹淨呢！”眨了眨眼，柳紅鯉猜測道。
“如果是筆刷沒有洗幹淨的話，不會隻有這一塊顏色比較深……”陳凡其實也是在清楚下麵是一副《水邊的阿芙羅》之後，才看出了一些端倪。平白無故地就容易找到不對勁的地方，那他也不會隱藏在聖女像下如此之久了！
“你說有道理！”神情中出現了幾分興奮，柳紅鯉思維很快，瞬間就想到了這一點：“你的意思是，下麵還藏著一幅畫。竟然這都能給你想到！”
不過柳紅鯉又撇了撇嘴，不確定：“可萬一是門求斯自己覺得這幅畫不夠好，所以遮蓋了上去呢？”
畢竟那個年代畫布價格高昂，門求斯也可能自己遮蓋。
“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在沒有讓柳紅鯉看到拉斐爾的畫作之前，不管陳凡舌燦蓮花，她也不會相信的。
二百五十萬的畫作，若是想要擦拭表層，露出下方的畫作，一時不慎，可能整幅畫都毀了，必須要找一個謹慎的人才行。
“要是失敗了，我們兩個就真成了二百五了！”柳紅鯉嘴上嘟囔著，不過已經在手機上查看著，看誰比較適合做這一項工作了。
將柳紅鯉往自己的懷中攬著，嘴角掛著笑意，說：“是啊，我們就是二百五夫妻了！”
“好話賴話聽不出來啊！”粉拳向著陳凡的胸口砸去，柳紅鯉臉漲出了一層淡淡的粉色。
柳紅鯉麵上看著溫柔大方，行動上確實一個雷厲風行的。她既然決定了要將門求斯的畫作處理，就立刻開始找人。
“那個陳凡還真的以為能刮出什麽驚天名畫不成？”從別人的口中聽到了這個消息，沈星辰搖晃著紅酒杯，冷笑了一聲：“可別賠了夫人又折兵！”
“是啊，我看沈老板你那日的價錢出的好，二百五十萬，陳凡可不是一個二百五嗎！”狗腿子殷勤地給沈星辰倒滿了就，順著嘲諷陳凡。畢竟誰都不信，他能有這樣的好運。
不過三天後，榮寶齋正式掛出了幅油畫，而下麵的名簽上赫然寫著“拉斐爾”三個字。要知道拉斐爾現在的一副練手之作，都可以隨隨便便在國際拍賣會上賣出幾百萬美元的價值，而榮寶齋還打著拉斐爾未麵世作品的幌子。
“沈總，”秘書來回報這個消息的時候，心中暗暗叫苦。這個陳凡是和他們祥瑞古玩行對上了不成，怎麽偏偏薅他們的羊毛？沒有見到上次沈星辰都被氣成什麽樣子了？
“說！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真的是那幅《聖女禱告圖》？榮寶齋請學者來看過了嗎？是拉斐爾的真跡？”一連串的提問可見沈星辰真著急了！
要是榮寶齋裏沒錯，那原本嘲笑陳凡的話，可是回旋鏢，一刀刀地紮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