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朋友
“利爪1號，需要支援嗎？”孫菲的聲音響起。
頻道中沒有回應。
“舒冉？”
“……”
“我現在過去！”孫菲說道。
“等等！”李曉玲喊道。
建築外，李曉玲雙手飛快地在光子屏上操作。
靈能掃描已開啟
提示信息在光子屏上出現。
建築內蜂鳥按照設定好的路徑急速巡航。
李曉玲屏息，緊緊地盯著屏幕。
一個藍色光點毫無預兆的躍動在屏幕上。
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
唔——
李曉玲輕呼出聲，屏幕上總共顯現出13個藍色光點，平均的靈能能量強度介於一階巔峰和二階初期靈武者之間！
“你們……快撤退！”
……
走廊，穿著熱褲的少女在狂奔，速度早已超越普通人的極限。
隻是在她身後，一隻血色凶獸速度更快，轉眼間利爪便能抓鉤到少女嬌小的身軀。
吼——
血獸發出怒吼，脊背裸露的肌肉刹那間繃緊，澎湃的力量自腰腹傳導到四肢，向著舒冉撲出致命一擊！
舒冉忽然翻身躺倒，雙手握住刀把將匕首猛地向上刺出，精準地突入躍過的血獸腹部！
雙手用力向下劃割，配合巨大的慣性，在血獸的腹部破開一道恐怖的裂口。
傷口處迸射的汙血潑了舒冉一身，沒有其他髒器墜出，仿佛這血獸隻是一副血肉軀殼。
血獸受了巨大創傷，身形不穩，重重砸落在地。
舒冉迅速挺身，反持匕首，朝著血獸再度迫近。
短短時間，這已經是她與這血獸第三次交手。
雖然血獸的速度及力量略超過她，但是攻擊方式單一，僅憑野獸的本能行動，總體來說不難對付。
但是血獸居然擁有近乎不死之身，之前造成的創口片刻便會愈合。
首次遭遇舒冉險些吃了大虧，在她以為血獸受創奄奄一息的時候，血獸忽然暴起，差點切裂她的頸項。
幸好舒冉保持了基本的警惕，隻在臉上留下一道女武士的圖騰。
渾身浸染的血液賦予了舒冉別樣的妖異氣質，仿佛她才是那個人形血獸。
一躍而起，匕首伴著凜冽的寒光狠狠貫入血獸的顱腔，狠狠攪動！
這下該死透了吧。舒冉略微鬆口氣。
再強大的異獸在頭部受到致命一擊的時候，沒道理還能活蹦亂跳的。
但是血獸不跟她講道理，畢竟血獸跟她語言不通……
舒冉感受到身下的血獸依舊在嚐試活動，肌群的蠕動及肌肉紋理收縮真實的反饋在她緊貼的大腿上。
就像黏膩的蟲子在她肌膚上攀爬，這種感覺讓她惡心。
舒冉握住刀把在血獸顱內使勁攪鬧，收效甚微，血獸的動靜越來越大。
萬萬沒想到，血獸居然連腦子都沒有，是被它親戚僵屍吃了嗎。
“臭舒束！”舒冉咒罵一聲。
？？？
尚在失控飆車狀態下的舒束忽然打了個噴嚏，差點翻車……
李曉玲已經將新的靈能掃描結果傳輸到了舒冉的終端，果然如她所想，建築內的流浪動物恐怕都異變成了這種恐怖的血獸。
然而麵臨最壞結果的並不是她，大部分的血獸都集中在孫菲所在的光點周圍。
這讓舒冉有些焦躁，她的實力是在孫菲之上的。
能夠引動靈能並成功將靈能積聚在體內的人類從普通人中脫穎而出，走上的進化之路，成為靈武者。
這便是最初的‘納靈境’。
納入體內的靈能與肌體交融，激發人體的潛能，拓寬人體的極限，最終衝破桎梏在閉塞的丹田中開啟靈穴，自生靈氣。
這是‘凝氣境’。
舒冉丹田內的先天之石上靈氣四溢，已然是凝氣境圓滿，已經開始往下一境界鍛氣境進軍。
據她所知，孫菲仍在鞏固凝氣境的階段。
一念及此，舒冉纂起右拳重重的錘擊在刀柄末端。
叮當。
匕首徑直貫穿血獸頭顱，釘入地麵。
血獸氣勢不減，反而急劇攀升，劇烈掙紮起來。
舒冉冷漠地注視著胯下的困獸，展開右臂蓄力，一股靈能自丹田內迸出，在氣勢積聚到頂峰的同時湧上右拳。
爆發出絢爛的光芒！
一拳既出，龍虎相隨！
恐怖的拳力在血獸寬闊的脊背上蕩起漣漪，強健的肌肉及堅硬的骨骼恍若脆紙般不堪一擊，散落成一地的碎骨與殘渣。
血獸小半個身子被轟成爛泥，一拳之威，竟恐怖如斯！
舒冉並未收手，湛藍雙拳左右交攻，拳拳到肉！
八拳。
整整八拳。
舒冉胸口劇烈起伏，大口喘息，血泥碎骨濺滿全身，汙血順著垂落的雙拳靜靜流淌。
在她腳下，是被物理二向箔二維展開成一副血畫的怪獸屍體。
百裂拳，拳勁厚重而剛猛，直來直往，缺少變化，多為鋼鐵猛男所喜，少有女子修習。
但是，舒冉喜歡。
嗯？
舒冉瞪大了眼睛，地麵上的血泥竟然開始逆流，嚐試重新凝聚，隻不過進程極慢。
……小強跟這比就是個弟弟！
這不屈不撓的生存意誌，舒冉竟然覺得有點感動到是怎麽回事……
這個是？
一處血泥之下似乎有東西在蠕動，冒出一個小小的鼓包。
舒冉蹲下，伸出右手植入血泥中，在裏麵翻攪，用力一扯，帶出一隻碩大的蠕蟲。
無數血管神經根植在蟲體上，下端一直蔓延到血泥堆中，並且在不斷增殖與生長。
舒冉有種感覺，這個蟲子才是血獸的本體核心。
蠕蟲在舒冉手中不斷扭動，銳利的三瓣口器裂開，對著金屬指關節撕咬。
惡心。
舒冉閉眼，用力一攥，黃綠色的汁液從指縫中滲漏出來，地上的血泥終於真正的安靜下來。
……
走廊，兩隻血獸對著黑暗的角落低吼。
啪嗒，啪嗒。
清脆的敲擊聲響起，一隻血獸按奈不住朝前猛撲過去，卻隻攬到一個在原地打著圈的蜘蛛機械人。
一對杏眼在黑暗中睜開，透射出森冷的殺氣。
噗嗤，噗嗤。
寒光連閃，血獸的一對前腿被齊齊斬斷。
孫菲自黑暗中躍出，手中太刀刀勢不減，迎向另一隻血獸。
刺啦——
斷裂的後腿拋飛到空中。
“往12點鍾方向直走，破窗出來，不要走安全通道，那裏血獸更多！”微型終端中傳來李曉玲的聲音。
孫菲聽罷，沒有看身後的戰果，徑直向著前麵衝去。
她現在的目標隻是逃出去，這些血獸殺之不死，攻擊隻是為了延緩它們的追擊速度。
此刻她身上有數道深淺不一的傷口，體能開始下降，如果再被血獸圍上，恐怕凶多吉少。
“血獸身體某處有隻惡心的蠕蟲，殺掉蟲子應該就能擊斃血獸。”舒冉在頻道裏說道。
“蟲子在哪個部位？”李曉玲問道。
“不知道。”舒冉回答得幹脆。
“……”
“孫菲，我就快到你那裏，堅持下。”舒冉說道。
“嘁，我最擅長隱匿和潛行，自己能夠出去。你這個直來直往的怪力女不要過來添麻煩。”孫菲嗆聲。
隨後牙關緊咬，劇烈的運動難免撕扯到傷口。
吼——
兩邊岔路口同時衝出一隻血獸，孫菲在終端的指引下早有準備，“既然不知道蟲子在哪個部位，那就……”
“全部剁碎！”
在靈氣覆蓋右手的瞬間，驟然出擊！
刀技‘疊浪’。
刀光似海浪般連綿不絕，充斥著整個空間。
撲殺過來的兩隻血獸與孫菲交錯而過，落地成泥。
黑色的緊身衣左腹下側崩裂開來，血獸的利爪增添了一道新的傷口。如果不是及時積聚靈氣防護，這裏恐怕會破開一個大洞。
孫菲佇刀劇烈喘息，“早知道就不耍帥，不把短刀借出去了。”
二天一流，缺一把刀，就缺了一條臂膀。
身後又傳來低吼聲，兩隻斷腿的血獸已複原完畢，再次開始獵殺，血口中垂落下來的口水被速度拉成一縷斜絲。
“去死！”
孫菲持刀回斬，一縷寒芒卻率先洞穿了血獸的頭顱，一道身影同時竄入戰團，藍色雙拳大開大合，狠狠砸爛了另一隻血獸的獸頭！
孫菲擒住洞穿頭顱後去勢銳減的飛刀，雙刀合璧，原先力竭的身體忽然間再生新力。
刀客怎麽能缺了刀！
浪花再起，卻比剛才畢露的鋒芒柔和了許多，恰似春潮，潤物無聲。
血獸在細膩的浪花中，迅速瓦割，落下一地血雨……
“我可沒讓你來幫忙！”孫菲收刀。
“可惜了。”舒冉沒回應她，自顧自歎道。
“可惜什麽？”孫菲問道。
“要是舒束在這兒，肯定叫嚷著，這肉泥可惜了，現成的餃子餡兒啊。”
孫菲聞言臉上收攏了表情，冷冷地說道：“非要提他嗎？”
舒束轉過身，定定地看著對方，“已經過去半年了，有沒有可能，給他次機會。”
“半年？”孫菲冷笑，“你知道我哥哥被他撕裂了四肢，這日子是怎麽過的嗎？”
“從綴在星空的天才之星，跌落成深淵中的泥土之屑！這種感覺，你懂嗎？”
“別忘記了，你的手，也是拜你哥哥所賜。”
“……”
須臾。
“這個任務完了，我們一起去吃火鍋吧。”舒冉忽然說道。
“怪力女！就知道吃！”孫菲滿臉鄙夷，瞄瞄自己，又看了看舒冉，“……起碼得先洗個澡啊！”
兩個血人四目相對，繃不住笑了起來。
“咳！不好意思，打斷一下。”李曉玲的聲音在兩人耳中同時響起，“提醒一下，你們現在的處境仍舊很危險。其餘的血獸在向你們靠攏。”
“知道了弱點，殺就是了。”舒冉揚了揚拳頭。
“我沒力氣了！”孫菲沒好氣道。
“不，有一隻血獸的靈能反應特別強大，它現在正在……”李曉玲話音未落。
轟！
舒冉兩人麵前的樓板忽然破開，地動山搖，煙塵彌漫。
一個猙獰的身影在煙塵中若隱若現……
頻道中沒有回應。
“舒冉？”
“……”
“我現在過去！”孫菲說道。
“等等！”李曉玲喊道。
建築外，李曉玲雙手飛快地在光子屏上操作。
靈能掃描已開啟
提示信息在光子屏上出現。
建築內蜂鳥按照設定好的路徑急速巡航。
李曉玲屏息，緊緊地盯著屏幕。
一個藍色光點毫無預兆的躍動在屏幕上。
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
唔——
李曉玲輕呼出聲，屏幕上總共顯現出13個藍色光點，平均的靈能能量強度介於一階巔峰和二階初期靈武者之間！
“你們……快撤退！”
……
走廊，穿著熱褲的少女在狂奔，速度早已超越普通人的極限。
隻是在她身後，一隻血色凶獸速度更快，轉眼間利爪便能抓鉤到少女嬌小的身軀。
吼——
血獸發出怒吼，脊背裸露的肌肉刹那間繃緊，澎湃的力量自腰腹傳導到四肢，向著舒冉撲出致命一擊！
舒冉忽然翻身躺倒，雙手握住刀把將匕首猛地向上刺出，精準地突入躍過的血獸腹部！
雙手用力向下劃割，配合巨大的慣性，在血獸的腹部破開一道恐怖的裂口。
傷口處迸射的汙血潑了舒冉一身，沒有其他髒器墜出，仿佛這血獸隻是一副血肉軀殼。
血獸受了巨大創傷，身形不穩，重重砸落在地。
舒冉迅速挺身，反持匕首，朝著血獸再度迫近。
短短時間，這已經是她與這血獸第三次交手。
雖然血獸的速度及力量略超過她，但是攻擊方式單一，僅憑野獸的本能行動，總體來說不難對付。
但是血獸居然擁有近乎不死之身，之前造成的創口片刻便會愈合。
首次遭遇舒冉險些吃了大虧，在她以為血獸受創奄奄一息的時候，血獸忽然暴起，差點切裂她的頸項。
幸好舒冉保持了基本的警惕，隻在臉上留下一道女武士的圖騰。
渾身浸染的血液賦予了舒冉別樣的妖異氣質，仿佛她才是那個人形血獸。
一躍而起，匕首伴著凜冽的寒光狠狠貫入血獸的顱腔，狠狠攪動！
這下該死透了吧。舒冉略微鬆口氣。
再強大的異獸在頭部受到致命一擊的時候，沒道理還能活蹦亂跳的。
但是血獸不跟她講道理，畢竟血獸跟她語言不通……
舒冉感受到身下的血獸依舊在嚐試活動，肌群的蠕動及肌肉紋理收縮真實的反饋在她緊貼的大腿上。
就像黏膩的蟲子在她肌膚上攀爬，這種感覺讓她惡心。
舒冉握住刀把在血獸顱內使勁攪鬧，收效甚微，血獸的動靜越來越大。
萬萬沒想到，血獸居然連腦子都沒有，是被它親戚僵屍吃了嗎。
“臭舒束！”舒冉咒罵一聲。
？？？
尚在失控飆車狀態下的舒束忽然打了個噴嚏，差點翻車……
李曉玲已經將新的靈能掃描結果傳輸到了舒冉的終端，果然如她所想，建築內的流浪動物恐怕都異變成了這種恐怖的血獸。
然而麵臨最壞結果的並不是她，大部分的血獸都集中在孫菲所在的光點周圍。
這讓舒冉有些焦躁，她的實力是在孫菲之上的。
能夠引動靈能並成功將靈能積聚在體內的人類從普通人中脫穎而出，走上的進化之路，成為靈武者。
這便是最初的‘納靈境’。
納入體內的靈能與肌體交融，激發人體的潛能，拓寬人體的極限，最終衝破桎梏在閉塞的丹田中開啟靈穴，自生靈氣。
這是‘凝氣境’。
舒冉丹田內的先天之石上靈氣四溢，已然是凝氣境圓滿，已經開始往下一境界鍛氣境進軍。
據她所知，孫菲仍在鞏固凝氣境的階段。
一念及此，舒冉纂起右拳重重的錘擊在刀柄末端。
叮當。
匕首徑直貫穿血獸頭顱，釘入地麵。
血獸氣勢不減，反而急劇攀升，劇烈掙紮起來。
舒冉冷漠地注視著胯下的困獸，展開右臂蓄力，一股靈能自丹田內迸出，在氣勢積聚到頂峰的同時湧上右拳。
爆發出絢爛的光芒！
一拳既出，龍虎相隨！
恐怖的拳力在血獸寬闊的脊背上蕩起漣漪，強健的肌肉及堅硬的骨骼恍若脆紙般不堪一擊，散落成一地的碎骨與殘渣。
血獸小半個身子被轟成爛泥，一拳之威，竟恐怖如斯！
舒冉並未收手，湛藍雙拳左右交攻，拳拳到肉！
八拳。
整整八拳。
舒冉胸口劇烈起伏，大口喘息，血泥碎骨濺滿全身，汙血順著垂落的雙拳靜靜流淌。
在她腳下，是被物理二向箔二維展開成一副血畫的怪獸屍體。
百裂拳，拳勁厚重而剛猛，直來直往，缺少變化，多為鋼鐵猛男所喜，少有女子修習。
但是，舒冉喜歡。
嗯？
舒冉瞪大了眼睛，地麵上的血泥竟然開始逆流，嚐試重新凝聚，隻不過進程極慢。
……小強跟這比就是個弟弟！
這不屈不撓的生存意誌，舒冉竟然覺得有點感動到是怎麽回事……
這個是？
一處血泥之下似乎有東西在蠕動，冒出一個小小的鼓包。
舒冉蹲下，伸出右手植入血泥中，在裏麵翻攪，用力一扯，帶出一隻碩大的蠕蟲。
無數血管神經根植在蟲體上，下端一直蔓延到血泥堆中，並且在不斷增殖與生長。
舒冉有種感覺，這個蟲子才是血獸的本體核心。
蠕蟲在舒冉手中不斷扭動，銳利的三瓣口器裂開，對著金屬指關節撕咬。
惡心。
舒冉閉眼，用力一攥，黃綠色的汁液從指縫中滲漏出來，地上的血泥終於真正的安靜下來。
……
走廊，兩隻血獸對著黑暗的角落低吼。
啪嗒，啪嗒。
清脆的敲擊聲響起，一隻血獸按奈不住朝前猛撲過去，卻隻攬到一個在原地打著圈的蜘蛛機械人。
一對杏眼在黑暗中睜開，透射出森冷的殺氣。
噗嗤，噗嗤。
寒光連閃，血獸的一對前腿被齊齊斬斷。
孫菲自黑暗中躍出，手中太刀刀勢不減，迎向另一隻血獸。
刺啦——
斷裂的後腿拋飛到空中。
“往12點鍾方向直走，破窗出來，不要走安全通道，那裏血獸更多！”微型終端中傳來李曉玲的聲音。
孫菲聽罷，沒有看身後的戰果，徑直向著前麵衝去。
她現在的目標隻是逃出去，這些血獸殺之不死，攻擊隻是為了延緩它們的追擊速度。
此刻她身上有數道深淺不一的傷口，體能開始下降，如果再被血獸圍上，恐怕凶多吉少。
“血獸身體某處有隻惡心的蠕蟲，殺掉蟲子應該就能擊斃血獸。”舒冉在頻道裏說道。
“蟲子在哪個部位？”李曉玲問道。
“不知道。”舒冉回答得幹脆。
“……”
“孫菲，我就快到你那裏，堅持下。”舒冉說道。
“嘁，我最擅長隱匿和潛行，自己能夠出去。你這個直來直往的怪力女不要過來添麻煩。”孫菲嗆聲。
隨後牙關緊咬，劇烈的運動難免撕扯到傷口。
吼——
兩邊岔路口同時衝出一隻血獸，孫菲在終端的指引下早有準備，“既然不知道蟲子在哪個部位，那就……”
“全部剁碎！”
在靈氣覆蓋右手的瞬間，驟然出擊！
刀技‘疊浪’。
刀光似海浪般連綿不絕，充斥著整個空間。
撲殺過來的兩隻血獸與孫菲交錯而過，落地成泥。
黑色的緊身衣左腹下側崩裂開來，血獸的利爪增添了一道新的傷口。如果不是及時積聚靈氣防護，這裏恐怕會破開一個大洞。
孫菲佇刀劇烈喘息，“早知道就不耍帥，不把短刀借出去了。”
二天一流，缺一把刀，就缺了一條臂膀。
身後又傳來低吼聲，兩隻斷腿的血獸已複原完畢，再次開始獵殺，血口中垂落下來的口水被速度拉成一縷斜絲。
“去死！”
孫菲持刀回斬，一縷寒芒卻率先洞穿了血獸的頭顱，一道身影同時竄入戰團，藍色雙拳大開大合，狠狠砸爛了另一隻血獸的獸頭！
孫菲擒住洞穿頭顱後去勢銳減的飛刀，雙刀合璧，原先力竭的身體忽然間再生新力。
刀客怎麽能缺了刀！
浪花再起，卻比剛才畢露的鋒芒柔和了許多，恰似春潮，潤物無聲。
血獸在細膩的浪花中，迅速瓦割，落下一地血雨……
“我可沒讓你來幫忙！”孫菲收刀。
“可惜了。”舒冉沒回應她，自顧自歎道。
“可惜什麽？”孫菲問道。
“要是舒束在這兒，肯定叫嚷著，這肉泥可惜了，現成的餃子餡兒啊。”
孫菲聞言臉上收攏了表情，冷冷地說道：“非要提他嗎？”
舒束轉過身，定定地看著對方，“已經過去半年了，有沒有可能，給他次機會。”
“半年？”孫菲冷笑，“你知道我哥哥被他撕裂了四肢，這日子是怎麽過的嗎？”
“從綴在星空的天才之星，跌落成深淵中的泥土之屑！這種感覺，你懂嗎？”
“別忘記了，你的手，也是拜你哥哥所賜。”
“……”
須臾。
“這個任務完了，我們一起去吃火鍋吧。”舒冉忽然說道。
“怪力女！就知道吃！”孫菲滿臉鄙夷，瞄瞄自己，又看了看舒冉，“……起碼得先洗個澡啊！”
兩個血人四目相對，繃不住笑了起來。
“咳！不好意思，打斷一下。”李曉玲的聲音在兩人耳中同時響起，“提醒一下，你們現在的處境仍舊很危險。其餘的血獸在向你們靠攏。”
“知道了弱點，殺就是了。”舒冉揚了揚拳頭。
“我沒力氣了！”孫菲沒好氣道。
“不，有一隻血獸的靈能反應特別強大，它現在正在……”李曉玲話音未落。
轟！
舒冉兩人麵前的樓板忽然破開，地動山搖，煙塵彌漫。
一個猙獰的身影在煙塵中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