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長城裂千口，防線瞬破
數個時辰後，武季再度出現在勤政殿。
“陛下，白將軍與夏侯將軍來訊請示，是否按照計劃出擊？”
楊洋悄然靠近，輕聲問詢。
“嗯，讓他們按計劃動兵即可。”
“是。”
“另外，讓金鐵十二子去一趟海龜族領地，幫助羅嗬戈處理掉夜叉族那些不安穩因素。”
“是！”
楊洋恭敬應聲，隨後又出聲道：
“對了陛下，左廠公來訊說，羅嗬戈想要讓那兩百萬剩餘的夜叉族大軍繼續發光發熱，為朝廷拿下西曙皇朝或臨夏皇朝，不知陛下是否準允。”
武季果斷的搖了搖頭，直接拒絕。
“不必，人族之間的戰鬥，非萬不得已，日後不要讓他們參與。
至於發光發熱，萬裏長城自有他們的埋屍之地。”
“是！”
……
十一月十一日淩晨。
海砂王朝東部邊境，南部聯軍大營。
帥帳議事之後，眾將神色憂愁的離去，魯嘉玉留在了最後。
待得帳簾閉合，蘇和皺眉看向魯嘉玉。
“魯將軍，還有事？”
“上將軍，水師敗亡，我們南路聯軍究竟該何去何從？難道就這樣渾渾噩噩的待在此地？”
蘇和翻了翻眼皮，不耐道：
“此事方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統帥部已經下達了命令，讓我們原地守候，以防大周從海路進攻沿海各國。”
魯嘉玉臉色幾番變幻後，沉聲道：
“可是上將軍，大周若是從海路分兵寇掠我朱貝，以及海牧、烏崖、臨夏等國，且不說我們能否趕得及援救，便是趕得及，也會疲於奔命。
若是分兵，又多半打不過。
麵對這樣的局勢，我們是否要好好考慮一下？”
“放心，大周總共就那些兵力，根據暗諜的匯報，他們的白虎與朱雀軍團也並未有向南部沿海調動的跡象。
大周即便真想襲擾，也就隻有那五十萬水師戰卒，成不了什麽氣候。”
蘇和有些不耐，但還是沉聲安慰解釋著。
魯嘉玉嘴唇動了動，猶豫再三後，還是低聲道：
“上將軍，而今北域已經盡入大周之手，海龜族也被攻破了，就連無序之域都被大周暗施手段變了天，倒戈成為了大周的利刃。
眼下，聯軍主力隻能擁擠在靈劍宗北部，進退不得。
上將軍，局勢已經開始荼蘼了，我們是否要想一想後路了？
不瞞上將軍，末將眼下已經對聯軍沒有幾分信心了，這……”
“放肆！”
蘇和頓時大怒，沉喝一聲，拍桌起身。
“魯嘉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你是想要叛變投敵不成？”
魯嘉玉張了張嘴巴，想要說些什麽，卻被蘇和揮臂打斷。
“你給我記住，朱貝皇朝隻有戰死的上將軍，沒有投降的上將軍！
滾出去，本將隻當你是一時困惑，日後再敢有如此言語，休怪本將刀下不留情！”
怒氣勃發的狠狠瞪了一眼魯嘉玉後，蘇和轉身走向裏側。
魯嘉玉站在原地沉默半晌，最終隻能暗歎一聲，悄聲離開。
來到帥帳外看著朦朧的月亮發了好一會兒呆後，魯嘉玉深吸一口氣，毅然決然的走向了某個方向。
南路大營西側。
“殿下，都安排下去了。”
朱超快步登上望樓，朝著狄青低聲稟報，神色中難掩興奮。
狄青微微頷首，喃喃道：
“沒想到，這一日會來的這般快。”
隨後，狄青轉頭望向西方，眼中露出一抹冷光。
“至聖宗，劉長青，嗬，等著吧，算賬的時候快了！”
此時，朱超忽然麵色一變。
“殿下……”
狄青轉頭，看到遠處沉默行來的魯嘉玉後，眼睛不由得眯了起來。
“去，召集近衛營，另外，讓人布下遮掩陣。”
“是！”
朱超對著狄青身後的兩個黑甲漢子使了個眼色，隨後快步離去。
未幾，魯嘉玉縱身上了望樓。
“嗬嗬，這倒是稀奇了，魯將軍這個巡防主將怎的有空來此處轉悠？”
狄青輕笑著同魯嘉玉抱了抱拳打趣道。
魯嘉玉側身抱拳回禮，沉默數息後，緩聲道：
“殿下，今夜是否有大事要發生？”
狄青雙眼微眯，好笑道：
“魯將軍這是說的什麽話，本宮又非是占卜師，哪裏能夠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麽事？”
“既是不知，殿下又為何要讓海砂王朝的數百萬大軍盡數枕戈待旦呢？”
狄青挑了挑眉，摩挲著下巴道：
“魯將軍在說笑吧？本宮夜晚閑來無事，隻是想檢視一下本營人馬的應急能力，這才會有魯將軍所言的枕戈待旦。
至於所有大軍，嘿，他們除了百萬主力外，其餘的都是一些城衛軍什麽的，本宮哪裏會整他們？
魯將軍莫不是看錯了吧？”
魯嘉玉盯著始終淡笑的狄青看了半晌，忽而開口道：
“魯某雖然不知大周的軍隊會以何種方式出現，但海砂大軍的反應已經告訴了我，他們必然會在今夜出現。
而且，海砂大軍還會佐助大周兩麵夾擊，將南路聯軍盡可能的一舉擊潰！
雖然海砂軍隊的戰力堪憂，但在夜晚搖旗呐喊、壯大聲勢卻足夠。”
狄青的臉色終於冷了下來，眯著眼盯向魯嘉玉。
“魯將軍，你不知道這是在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嗎？”
魯嘉玉掃了眼下方密集湧來的甲士，又看了看狄青身後兩個全身緊繃的漢子，輕歎一聲。
“殿下是聰明人，當清楚魯某並無告密之意，若不然也不會在明知有問題的情況下還隻身入虎穴。”
“哦？如此說來，魯將軍是想要分一杯羹嘍？”
狄青抬了抬手，示意手下人暫時不要衝動後，眼帶奇色的看向魯嘉玉。
魯嘉玉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
“不錯！聯軍命數已盡，魯某自然要早做打算。
而今看來，也幸好魯某決斷的早，若不然，怕是就沒機會了。”
“嗬，這可是大功一件，魯將軍何以認為本宮願意同你分享功勞？”
“海砂軍還是太弱了，不可能截住逃竄的各朝精銳。
所以，此戰得勝不在話下，但起碼也會逃出數十萬，甚至上百萬的聯軍。
但若是有在下相助，便是將南路所有聯軍盡數留下，並幫助大周軍隊快速擊潰南部防線上的三百萬聯軍也不無可能。”
聽到魯嘉玉的話，狄青若有所思。
沉吟十餘息後，卻是搖了搖頭。
“魯將軍所言，誘惑力很大，但魯將軍隻有巡防監督之權，卻並無調動聯軍之權，何以能夠做到？”
魯嘉玉伸手入懷，摸出了一塊令牌。
“此乃帥令，此前蘇帥交予魯某彈壓各方，魯某一直壓著未曾還回。
有了它，再有魯某執掌的數十萬朱貝精銳，應是足夠了吧？”
狄青訝然的看了魯嘉玉半晌，隨後莫名一笑。
“看來魯將軍也是早有心思了啊，成，那便一起幹！”
“魯某還有一事相求，希望殿下能夠向大周轉達。”
“何事？”
“若是有可能，還望大周能夠生擒蘇帥，他，不應該毫無意義的死去。”
狄青微微沉默，隨後複雜的看了眼魯嘉玉。
“其實本宮對蘇和並無好感，不過看在魯將軍的麵子上，這個話，本宮會替你轉達。”
“謝殿下！”
魯嘉玉後退兩步，一臉嚴肅的朝著狄青一禮。
……
醜時初，比之橫斷山嶽還要巍峨的萬裏長城忽然起了變化，在西部混圓一體的牆體上，幾乎於同一刻裂開了成百上千的孔洞。
那孔洞對於關牆而言是小洞，但照近一看，卻是高三丈到十幾丈、寬五丈到五十丈不等的大小不一的關門。
隨著這些關門無聲開啟，密密麻麻的大軍從中不斷奔湧而出。
而在長城以西三裏外的漫長防線上，大部分聯軍軍卒還都處於毫無戒備的姿態，或安寢、或修煉、或談笑飲酒，根本不曾意識到危機的到來。
因為既定的認知，大部分崗哨也都一直盯著長城的城頭，如同那些鋒利的戰爭利器一樣，始終保持著仰視的姿態。
直到地皮開始輕顫、箭雨呼嘯遮空，宛如平靜河流的聯軍防線這才沸騰起來。
但三裏的距離對於大周精銳而言，隻不過是百息，甚至數十息的時間。
還不等聯軍軍卒穿上護甲，瘋狂的狩獵便已經全麵展開。
若是從高空由北向南的俯瞰過去，當可發現像是一條萬裏長蛇的聯軍防線，此刻已經被利刃斬成了數千截。
當中間的聯軍被解決後，那些利刃又會分為兩部，從南北兩個方向繼續蠶食、推進。
整個戰場上，聯軍幾乎是一觸即潰，根本無法有效阻擊大周精銳的猛襲。
而最為宏大的戰場，當屬南方的正中部位，那裏乃是號稱千萬南路聯軍的大本營。
當夏侯北玉親自率領二十萬虎豹騎以及六十萬朱雀大軍踏破聯軍的東大營，南路聯軍的末日便已經被鎖定。
因為在西方，數百萬海砂軍雷霆倒戈，南北兩方也有聯軍屠刀相向。
在這等無比混亂、好似處處皆敵的戰場中，本就來曆混雜的聯軍很快崩潰，近半的人馬直接扔了武器聚成團擺出投降的姿態。
當然也有不少精銳想要殺出重圍，可在海砂軍、其他倒戈聯軍的阻撓下，幾乎沒有一方成功逃離。
“陛下，白將軍與夏侯將軍來訊請示，是否按照計劃出擊？”
楊洋悄然靠近，輕聲問詢。
“嗯，讓他們按計劃動兵即可。”
“是。”
“另外，讓金鐵十二子去一趟海龜族領地，幫助羅嗬戈處理掉夜叉族那些不安穩因素。”
“是！”
楊洋恭敬應聲，隨後又出聲道：
“對了陛下，左廠公來訊說，羅嗬戈想要讓那兩百萬剩餘的夜叉族大軍繼續發光發熱，為朝廷拿下西曙皇朝或臨夏皇朝，不知陛下是否準允。”
武季果斷的搖了搖頭，直接拒絕。
“不必，人族之間的戰鬥，非萬不得已，日後不要讓他們參與。
至於發光發熱，萬裏長城自有他們的埋屍之地。”
“是！”
……
十一月十一日淩晨。
海砂王朝東部邊境，南部聯軍大營。
帥帳議事之後，眾將神色憂愁的離去，魯嘉玉留在了最後。
待得帳簾閉合，蘇和皺眉看向魯嘉玉。
“魯將軍，還有事？”
“上將軍，水師敗亡，我們南路聯軍究竟該何去何從？難道就這樣渾渾噩噩的待在此地？”
蘇和翻了翻眼皮，不耐道：
“此事方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統帥部已經下達了命令，讓我們原地守候，以防大周從海路進攻沿海各國。”
魯嘉玉臉色幾番變幻後，沉聲道：
“可是上將軍，大周若是從海路分兵寇掠我朱貝，以及海牧、烏崖、臨夏等國，且不說我們能否趕得及援救，便是趕得及，也會疲於奔命。
若是分兵，又多半打不過。
麵對這樣的局勢，我們是否要好好考慮一下？”
“放心，大周總共就那些兵力，根據暗諜的匯報，他們的白虎與朱雀軍團也並未有向南部沿海調動的跡象。
大周即便真想襲擾，也就隻有那五十萬水師戰卒，成不了什麽氣候。”
蘇和有些不耐，但還是沉聲安慰解釋著。
魯嘉玉嘴唇動了動，猶豫再三後，還是低聲道：
“上將軍，而今北域已經盡入大周之手，海龜族也被攻破了，就連無序之域都被大周暗施手段變了天，倒戈成為了大周的利刃。
眼下，聯軍主力隻能擁擠在靈劍宗北部，進退不得。
上將軍，局勢已經開始荼蘼了，我們是否要想一想後路了？
不瞞上將軍，末將眼下已經對聯軍沒有幾分信心了，這……”
“放肆！”
蘇和頓時大怒，沉喝一聲，拍桌起身。
“魯嘉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你是想要叛變投敵不成？”
魯嘉玉張了張嘴巴，想要說些什麽，卻被蘇和揮臂打斷。
“你給我記住，朱貝皇朝隻有戰死的上將軍，沒有投降的上將軍！
滾出去，本將隻當你是一時困惑，日後再敢有如此言語，休怪本將刀下不留情！”
怒氣勃發的狠狠瞪了一眼魯嘉玉後，蘇和轉身走向裏側。
魯嘉玉站在原地沉默半晌，最終隻能暗歎一聲，悄聲離開。
來到帥帳外看著朦朧的月亮發了好一會兒呆後，魯嘉玉深吸一口氣，毅然決然的走向了某個方向。
南路大營西側。
“殿下，都安排下去了。”
朱超快步登上望樓，朝著狄青低聲稟報，神色中難掩興奮。
狄青微微頷首，喃喃道：
“沒想到，這一日會來的這般快。”
隨後，狄青轉頭望向西方，眼中露出一抹冷光。
“至聖宗，劉長青，嗬，等著吧，算賬的時候快了！”
此時，朱超忽然麵色一變。
“殿下……”
狄青轉頭，看到遠處沉默行來的魯嘉玉後，眼睛不由得眯了起來。
“去，召集近衛營，另外，讓人布下遮掩陣。”
“是！”
朱超對著狄青身後的兩個黑甲漢子使了個眼色，隨後快步離去。
未幾，魯嘉玉縱身上了望樓。
“嗬嗬，這倒是稀奇了，魯將軍這個巡防主將怎的有空來此處轉悠？”
狄青輕笑著同魯嘉玉抱了抱拳打趣道。
魯嘉玉側身抱拳回禮，沉默數息後，緩聲道：
“殿下，今夜是否有大事要發生？”
狄青雙眼微眯，好笑道：
“魯將軍這是說的什麽話，本宮又非是占卜師，哪裏能夠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麽事？”
“既是不知，殿下又為何要讓海砂王朝的數百萬大軍盡數枕戈待旦呢？”
狄青挑了挑眉，摩挲著下巴道：
“魯將軍在說笑吧？本宮夜晚閑來無事，隻是想檢視一下本營人馬的應急能力，這才會有魯將軍所言的枕戈待旦。
至於所有大軍，嘿，他們除了百萬主力外，其餘的都是一些城衛軍什麽的，本宮哪裏會整他們？
魯將軍莫不是看錯了吧？”
魯嘉玉盯著始終淡笑的狄青看了半晌，忽而開口道：
“魯某雖然不知大周的軍隊會以何種方式出現，但海砂大軍的反應已經告訴了我，他們必然會在今夜出現。
而且，海砂大軍還會佐助大周兩麵夾擊，將南路聯軍盡可能的一舉擊潰！
雖然海砂軍隊的戰力堪憂，但在夜晚搖旗呐喊、壯大聲勢卻足夠。”
狄青的臉色終於冷了下來，眯著眼盯向魯嘉玉。
“魯將軍，你不知道這是在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嗎？”
魯嘉玉掃了眼下方密集湧來的甲士，又看了看狄青身後兩個全身緊繃的漢子，輕歎一聲。
“殿下是聰明人，當清楚魯某並無告密之意，若不然也不會在明知有問題的情況下還隻身入虎穴。”
“哦？如此說來，魯將軍是想要分一杯羹嘍？”
狄青抬了抬手，示意手下人暫時不要衝動後，眼帶奇色的看向魯嘉玉。
魯嘉玉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
“不錯！聯軍命數已盡，魯某自然要早做打算。
而今看來，也幸好魯某決斷的早，若不然，怕是就沒機會了。”
“嗬，這可是大功一件，魯將軍何以認為本宮願意同你分享功勞？”
“海砂軍還是太弱了，不可能截住逃竄的各朝精銳。
所以，此戰得勝不在話下，但起碼也會逃出數十萬，甚至上百萬的聯軍。
但若是有在下相助，便是將南路所有聯軍盡數留下，並幫助大周軍隊快速擊潰南部防線上的三百萬聯軍也不無可能。”
聽到魯嘉玉的話，狄青若有所思。
沉吟十餘息後，卻是搖了搖頭。
“魯將軍所言，誘惑力很大，但魯將軍隻有巡防監督之權，卻並無調動聯軍之權，何以能夠做到？”
魯嘉玉伸手入懷，摸出了一塊令牌。
“此乃帥令，此前蘇帥交予魯某彈壓各方，魯某一直壓著未曾還回。
有了它，再有魯某執掌的數十萬朱貝精銳，應是足夠了吧？”
狄青訝然的看了魯嘉玉半晌，隨後莫名一笑。
“看來魯將軍也是早有心思了啊，成，那便一起幹！”
“魯某還有一事相求，希望殿下能夠向大周轉達。”
“何事？”
“若是有可能，還望大周能夠生擒蘇帥，他，不應該毫無意義的死去。”
狄青微微沉默，隨後複雜的看了眼魯嘉玉。
“其實本宮對蘇和並無好感，不過看在魯將軍的麵子上，這個話，本宮會替你轉達。”
“謝殿下！”
魯嘉玉後退兩步，一臉嚴肅的朝著狄青一禮。
……
醜時初，比之橫斷山嶽還要巍峨的萬裏長城忽然起了變化，在西部混圓一體的牆體上，幾乎於同一刻裂開了成百上千的孔洞。
那孔洞對於關牆而言是小洞，但照近一看，卻是高三丈到十幾丈、寬五丈到五十丈不等的大小不一的關門。
隨著這些關門無聲開啟，密密麻麻的大軍從中不斷奔湧而出。
而在長城以西三裏外的漫長防線上，大部分聯軍軍卒還都處於毫無戒備的姿態，或安寢、或修煉、或談笑飲酒，根本不曾意識到危機的到來。
因為既定的認知，大部分崗哨也都一直盯著長城的城頭，如同那些鋒利的戰爭利器一樣，始終保持著仰視的姿態。
直到地皮開始輕顫、箭雨呼嘯遮空，宛如平靜河流的聯軍防線這才沸騰起來。
但三裏的距離對於大周精銳而言，隻不過是百息，甚至數十息的時間。
還不等聯軍軍卒穿上護甲，瘋狂的狩獵便已經全麵展開。
若是從高空由北向南的俯瞰過去，當可發現像是一條萬裏長蛇的聯軍防線，此刻已經被利刃斬成了數千截。
當中間的聯軍被解決後，那些利刃又會分為兩部，從南北兩個方向繼續蠶食、推進。
整個戰場上，聯軍幾乎是一觸即潰，根本無法有效阻擊大周精銳的猛襲。
而最為宏大的戰場，當屬南方的正中部位，那裏乃是號稱千萬南路聯軍的大本營。
當夏侯北玉親自率領二十萬虎豹騎以及六十萬朱雀大軍踏破聯軍的東大營，南路聯軍的末日便已經被鎖定。
因為在西方，數百萬海砂軍雷霆倒戈，南北兩方也有聯軍屠刀相向。
在這等無比混亂、好似處處皆敵的戰場中，本就來曆混雜的聯軍很快崩潰，近半的人馬直接扔了武器聚成團擺出投降的姿態。
當然也有不少精銳想要殺出重圍，可在海砂軍、其他倒戈聯軍的阻撓下，幾乎沒有一方成功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