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危境，血戰
“那這，眼下怎麽辦？”
徐泰回過神來，有些無措。
“要不然，咱將這流沙族少族長的屍體給扔過去？”
“沒用。”
餘禁沉聲說著，隨後眼神一狠。
“無妨，不就是一個異族的少族長嗎，宰了也就宰了！
還真以為我大周帝朝會怕了他們？”
話落，餘禁深吸一口氣，沉著道：
“流沙族有什麽內鬥暫時不關我們的事，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接下來我們肯定會迎來流沙族無比瘋狂的報複！
做好死戰的準備吧！”
徐泰也隻能點頭，唏噓不語。
待得二人返回望樓後，餘禁大聲喝令道：
“向謝帥及朝廷奏報！就說流沙族少族長帶人進犯，已被我玄武軍當場斬首！”
“諾！”
望樓以及四周聽到這話的將士頓時精神一振，眼中露出激昂興奮之色。
這還沒正式開戰，己方竟然已經斬了對麵的少族長？
望樓中，那名得了令的傳訊兵正要傳訊時，卻被餘禁一把拉住，而後低聲吩咐道：
“等等，換個詳細點的。
就說，嗯，流沙族疑似內鬥，流沙族前方大將借了我們的手斬了流沙族少族長。
另外，流沙族極有可能瘋狂報複，請求朝廷迅速派軍援助！”
“……諾！”
傳訊兵先是一愣，眼珠一轉便明白過來，低聲應了命。
不久，轟隆隆的響動忽然自峽穀深處傳來，與此相伴的，還有大地的不斷輕顫。
餘禁神色嚴肅的眺望著，當發現一頭接著一頭的恐怖沙獸橫推掉擋路的巨木現出身形，臉皮不由得一抽。
這些沙獸大的高六七丈、寬十幾丈，像是一棟恢弘的宮殿。
小的也有三四丈高、近十丈寬，像是一艘小型戰艦。
光是這種龐大的體型就足夠給人很大的壓力了，更不用說它們寬大的嘴巴中還能噴射致命酸液、毒液等。
而在這些沙獸的身上、兩側，及後方，則是密密麻麻根本看不到邊際的流沙族大軍。
此番流沙族到底來了多少大軍，餘禁也說不準，這些要靠敵方的各類配比去細致測算，但這些並不是他的任務。
他所要做的，就是指揮大軍擋住流沙族的入侵！
深吸一口氣，餘禁踏空而起，來到前軍防線的最前方，而後淩空抽刀指天。
“武！”
聽到餘禁的沉穩大喝，下方的將士齊齊拍動左胸鎧甲，齊吼一聲：
“天武！”
“玄武軍團！”
“死戰不退！”
看著下方鬥誌昂揚的三萬普通玄武軍卒以及兩萬北府軍，餘禁滿意頷首。
隨後，餘禁手中戰刀朝前一指。
“北府軍驚雷弩、驚雷弩炮給本將瞄準敵方沙獸，集中火力射擊，務必要將所有沙獸斃殺於百丈之外！”
“得令！”
此番應聲的聲音明顯小了很多，因為人數僅有不到一萬。
但他們所操持的武器卻是最強，也是唯一能夠在遠距離對沙獸造成致命打擊的存在。
而餘禁之所以要強調百丈，那是因為沙獸的噴射距離一般都在百丈之內。
一旦讓沙獸衝入到這個距離，北府軍倒還好，甲具等級高、且裸露部位極少，少許的噴射還無法帶來傷害。
但普通的玄武將士可就不行了，他們的甲具隻是下品真器，而且裸露部位多，耐得住一輪、耐不住兩輪。
至於讓沙獸衝入到戰陣之中，那……
時間緩緩流逝，當最前方的沙獸距離玄武前軍隻剩下五裏時，三十餘道磨盤大的光團猛然自北府軍陣列中迅猛拋射而出。
這些光團與鐵鷹弩炮所射出的光團類似，不過顏色有所區別，像是雷電的青紫色。
伴隨著咻咻咻的急劇破空聲，三十餘道光團凶狠砸入密集的敵潮中，帶起一片片的慘叫聲。
這其中，有約莫二十道各自命中一頭沙獸。
在這狂暴的轟擊下，除了有兩條沙獸哀嚎著蹦跳亂撞外，其餘沙獸卻盡數斃命於當場！
至於沙獸身上的流沙族，更是被震斃大半。
後方流沙族中軍。
當見到這一幕後，一眾流沙族將領盡數變了臉色。
“這如何可能？！”
“僅僅一擊，僅僅一擊！難不成那些奇怪的武器都是寶器不成！”
“人族，怎會有如此強大的利器？”
……
一片嘈雜中，坐在中央主位的那名身高近一丈的流沙族統將冷哼一聲。
“慌什麽？”
止住了驚叫聲後，那統將才不緊不慢地喝令出聲。
“傳令！命沙獸從地下潛伏過去。
人族的堅地陣法隻延展到兩裏處，讓沙獸大軍遇到陣法阻攔無法繼續前進時再出來。”
“遵令！”
有流沙族傳令兵立刻外出傳令。
“胡葉大將英明！敵軍那種詭異利器數量很少，區區兩裏地的距離，頂多隻能殺傷兩三成沙獸，於大局無礙。”
有人拍馬屁，胡葉卻沒有理會，轉頭看向旁側一個罩著灰色袍服的蒼老流沙族人。
“族地那邊是何動靜？”
“族長暴怒，已然調令十萬遊沙軍急速趕來。”
聽到老者的話，眾人麵色各異。
“而且，族長還將聖器子器——移沙盆交給了遊沙軍統將。”
“什麽？！”
聽到老者的後一句話，場中流沙族將領齊齊臉色大變，就連胡葉的眼神也是微微一閃。
“移沙盆，族長他也當真舍得拿出來！
想當初，胡葉大將可是求了他好幾年，他卻一直藏著掖著。
而今，隻是死了一個廢物少族長，他竟然毫不猶豫的拿了出來！”
“胡葉大將！要不然，讓大軍撤回來吧。
既然那老不……咳，既然族長派了遊沙軍來，那就讓遊沙軍去打，咱也樂得輕鬆！”
“就是！倘若遊沙軍與對麵的周軍兩敗俱傷，嗯，同歸於盡的話，那移沙盆不就……”
胡葉眉頭微皺，瞪了眼出聲之人冷笑道：
“你們還真將那老不死當成白癡了？
少族長的死在外界看來本就透著蹊蹺，若是我們再如此作為，豈不就是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是我們所為？”
眾將不由一噎，其中一人嘟囔道：
“我說，咱們是不是動的太快了些？
倘若那老東西率先對我們動刀，西邊的那幫子家夥很有可能坐山觀虎鬥啊。”
“放心，他們不敢，都是聰明人。”
那名灰袍老者抬了抬眼皮，麵無表情的說道。
“好了，暫時不要理會這些。
先滅了那些人族再說，最好是趕在遊沙軍趕到之前將他們殺光！”
胡葉擺了擺手，隨後下令道：
“你們都去吧，盡快解決！”
“是！”
……
時間快速流逝，當流沙族大軍靠近到玄武軍前方兩裏時，密集的箭雨開始從玄武軍一方不斷射出。
每一個刹那都有數十上百的流沙族死去，奈何流沙族數量實在太多，根本無法扼住洶湧的浪頭。
所幸穀口位置形似葫蘆口，這才為玄武軍爭取了更多時間、製造了地形上的優勢。
當沙獸再度冒出地表，一直強壓著沒有發動的弩炮及驚雷弩才開始發威。
但沙獸的數量多達數百，僅僅兩裏地的距離根本無法竟功。
等到雙方正式短兵相接時，仍有近百沙獸活了下來，並且開始橫衝直撞、肆意噴射，絲毫沒有顧忌友軍的意思。
大戰瞬間進入白熱化，玄武軍五萬大軍雖拚死抵抗，卻仍舊無法穩住陣勢。
沙獸的體型實在太過龐大，且要害藏於體內深處，普通的九天境初、中期很難快速擊殺。
危急之下，餘禁隻能下令中軍提前投入戰場，並且調集大半九天境將領專門圍殺沙獸。
而高層戰力被抽調之後，基層作戰的壓力瞬間大增，每時每刻都有玄武軍卒不斷戰死。
待得大戰持續了兩個多時辰之後，所有沙獸才被全部獵殺。
而此時，前軍兩側的防線已經崩潰，唯有最中間北府軍的陣地仍在堅守。
但這種堅守換來的結果卻是被流沙族重重圍困。
後方支援而來的中軍先後衝擊十幾次，卻始終無法與被包圍的前軍連通。
眼看著局勢越發危急，後軍的一萬北府軍騎兵終於投入戰鬥。
騎兵分為兩部，從左右兩側以錐形陣瘋狂衝殺，這才得以鑿穿密集的流沙族包圍圈，將中軍與前軍貫連起來。
當兩萬中軍的生力軍通過騎兵貫通的通道湧入前軍陣地，並且堵上了兩側的漏洞，這才穩住了陣勢，並與後方的中軍將三十餘萬流沙族反包圍在了裏側。
餘禁一刀砍殺流沙族的小將後，看著周圍流沙族的人影已經十分稀少，這才有機會喘上一口氣。
但他顧不得去處理身上密集的傷口，轉身大吼一聲。
“白司馬！白司馬！死了沒有？！”
“咳咳，將軍，在，還在……”
一個隻穿著軟甲的中年虛弱應聲，而後拖著滿是潰爛皮肉的左腿、按著一片殷紅的左腰趔趔趄趄的想要靠近。
餘禁臉色微變，趕忙迎了過去。
他的眼中雖有不忍、擔憂之色，但還是顧不得關心，直入主題問道：
“白司馬，我軍傷亡幾何？可做了統計？”
“將軍，沒法詳細統計，但我一直在關注，粗略估算，倒下的兄弟得在四萬左右，還有兩萬多重傷難戰。
這些重傷的兄弟有大半都被送了出去、在中軍後方，但還是有六千多兄弟無法送出，他們大都是被圍後才……”
徐泰回過神來，有些無措。
“要不然，咱將這流沙族少族長的屍體給扔過去？”
“沒用。”
餘禁沉聲說著，隨後眼神一狠。
“無妨，不就是一個異族的少族長嗎，宰了也就宰了！
還真以為我大周帝朝會怕了他們？”
話落，餘禁深吸一口氣，沉著道：
“流沙族有什麽內鬥暫時不關我們的事，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接下來我們肯定會迎來流沙族無比瘋狂的報複！
做好死戰的準備吧！”
徐泰也隻能點頭，唏噓不語。
待得二人返回望樓後，餘禁大聲喝令道：
“向謝帥及朝廷奏報！就說流沙族少族長帶人進犯，已被我玄武軍當場斬首！”
“諾！”
望樓以及四周聽到這話的將士頓時精神一振，眼中露出激昂興奮之色。
這還沒正式開戰，己方竟然已經斬了對麵的少族長？
望樓中，那名得了令的傳訊兵正要傳訊時，卻被餘禁一把拉住，而後低聲吩咐道：
“等等，換個詳細點的。
就說，嗯，流沙族疑似內鬥，流沙族前方大將借了我們的手斬了流沙族少族長。
另外，流沙族極有可能瘋狂報複，請求朝廷迅速派軍援助！”
“……諾！”
傳訊兵先是一愣，眼珠一轉便明白過來，低聲應了命。
不久，轟隆隆的響動忽然自峽穀深處傳來，與此相伴的，還有大地的不斷輕顫。
餘禁神色嚴肅的眺望著，當發現一頭接著一頭的恐怖沙獸橫推掉擋路的巨木現出身形，臉皮不由得一抽。
這些沙獸大的高六七丈、寬十幾丈，像是一棟恢弘的宮殿。
小的也有三四丈高、近十丈寬，像是一艘小型戰艦。
光是這種龐大的體型就足夠給人很大的壓力了，更不用說它們寬大的嘴巴中還能噴射致命酸液、毒液等。
而在這些沙獸的身上、兩側，及後方，則是密密麻麻根本看不到邊際的流沙族大軍。
此番流沙族到底來了多少大軍，餘禁也說不準，這些要靠敵方的各類配比去細致測算，但這些並不是他的任務。
他所要做的，就是指揮大軍擋住流沙族的入侵！
深吸一口氣，餘禁踏空而起，來到前軍防線的最前方，而後淩空抽刀指天。
“武！”
聽到餘禁的沉穩大喝，下方的將士齊齊拍動左胸鎧甲，齊吼一聲：
“天武！”
“玄武軍團！”
“死戰不退！”
看著下方鬥誌昂揚的三萬普通玄武軍卒以及兩萬北府軍，餘禁滿意頷首。
隨後，餘禁手中戰刀朝前一指。
“北府軍驚雷弩、驚雷弩炮給本將瞄準敵方沙獸，集中火力射擊，務必要將所有沙獸斃殺於百丈之外！”
“得令！”
此番應聲的聲音明顯小了很多，因為人數僅有不到一萬。
但他們所操持的武器卻是最強，也是唯一能夠在遠距離對沙獸造成致命打擊的存在。
而餘禁之所以要強調百丈，那是因為沙獸的噴射距離一般都在百丈之內。
一旦讓沙獸衝入到這個距離，北府軍倒還好，甲具等級高、且裸露部位極少，少許的噴射還無法帶來傷害。
但普通的玄武將士可就不行了，他們的甲具隻是下品真器，而且裸露部位多，耐得住一輪、耐不住兩輪。
至於讓沙獸衝入到戰陣之中，那……
時間緩緩流逝，當最前方的沙獸距離玄武前軍隻剩下五裏時，三十餘道磨盤大的光團猛然自北府軍陣列中迅猛拋射而出。
這些光團與鐵鷹弩炮所射出的光團類似，不過顏色有所區別，像是雷電的青紫色。
伴隨著咻咻咻的急劇破空聲，三十餘道光團凶狠砸入密集的敵潮中，帶起一片片的慘叫聲。
這其中，有約莫二十道各自命中一頭沙獸。
在這狂暴的轟擊下，除了有兩條沙獸哀嚎著蹦跳亂撞外，其餘沙獸卻盡數斃命於當場！
至於沙獸身上的流沙族，更是被震斃大半。
後方流沙族中軍。
當見到這一幕後，一眾流沙族將領盡數變了臉色。
“這如何可能？！”
“僅僅一擊，僅僅一擊！難不成那些奇怪的武器都是寶器不成！”
“人族，怎會有如此強大的利器？”
……
一片嘈雜中，坐在中央主位的那名身高近一丈的流沙族統將冷哼一聲。
“慌什麽？”
止住了驚叫聲後，那統將才不緊不慢地喝令出聲。
“傳令！命沙獸從地下潛伏過去。
人族的堅地陣法隻延展到兩裏處，讓沙獸大軍遇到陣法阻攔無法繼續前進時再出來。”
“遵令！”
有流沙族傳令兵立刻外出傳令。
“胡葉大將英明！敵軍那種詭異利器數量很少，區區兩裏地的距離，頂多隻能殺傷兩三成沙獸，於大局無礙。”
有人拍馬屁，胡葉卻沒有理會，轉頭看向旁側一個罩著灰色袍服的蒼老流沙族人。
“族地那邊是何動靜？”
“族長暴怒，已然調令十萬遊沙軍急速趕來。”
聽到老者的話，眾人麵色各異。
“而且，族長還將聖器子器——移沙盆交給了遊沙軍統將。”
“什麽？！”
聽到老者的後一句話，場中流沙族將領齊齊臉色大變，就連胡葉的眼神也是微微一閃。
“移沙盆，族長他也當真舍得拿出來！
想當初，胡葉大將可是求了他好幾年，他卻一直藏著掖著。
而今，隻是死了一個廢物少族長，他竟然毫不猶豫的拿了出來！”
“胡葉大將！要不然，讓大軍撤回來吧。
既然那老不……咳，既然族長派了遊沙軍來，那就讓遊沙軍去打，咱也樂得輕鬆！”
“就是！倘若遊沙軍與對麵的周軍兩敗俱傷，嗯，同歸於盡的話，那移沙盆不就……”
胡葉眉頭微皺，瞪了眼出聲之人冷笑道：
“你們還真將那老不死當成白癡了？
少族長的死在外界看來本就透著蹊蹺，若是我們再如此作為，豈不就是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是我們所為？”
眾將不由一噎，其中一人嘟囔道：
“我說，咱們是不是動的太快了些？
倘若那老東西率先對我們動刀，西邊的那幫子家夥很有可能坐山觀虎鬥啊。”
“放心，他們不敢，都是聰明人。”
那名灰袍老者抬了抬眼皮，麵無表情的說道。
“好了，暫時不要理會這些。
先滅了那些人族再說，最好是趕在遊沙軍趕到之前將他們殺光！”
胡葉擺了擺手，隨後下令道：
“你們都去吧，盡快解決！”
“是！”
……
時間快速流逝，當流沙族大軍靠近到玄武軍前方兩裏時，密集的箭雨開始從玄武軍一方不斷射出。
每一個刹那都有數十上百的流沙族死去，奈何流沙族數量實在太多，根本無法扼住洶湧的浪頭。
所幸穀口位置形似葫蘆口，這才為玄武軍爭取了更多時間、製造了地形上的優勢。
當沙獸再度冒出地表，一直強壓著沒有發動的弩炮及驚雷弩才開始發威。
但沙獸的數量多達數百，僅僅兩裏地的距離根本無法竟功。
等到雙方正式短兵相接時，仍有近百沙獸活了下來，並且開始橫衝直撞、肆意噴射，絲毫沒有顧忌友軍的意思。
大戰瞬間進入白熱化，玄武軍五萬大軍雖拚死抵抗，卻仍舊無法穩住陣勢。
沙獸的體型實在太過龐大，且要害藏於體內深處，普通的九天境初、中期很難快速擊殺。
危急之下，餘禁隻能下令中軍提前投入戰場，並且調集大半九天境將領專門圍殺沙獸。
而高層戰力被抽調之後，基層作戰的壓力瞬間大增，每時每刻都有玄武軍卒不斷戰死。
待得大戰持續了兩個多時辰之後，所有沙獸才被全部獵殺。
而此時，前軍兩側的防線已經崩潰，唯有最中間北府軍的陣地仍在堅守。
但這種堅守換來的結果卻是被流沙族重重圍困。
後方支援而來的中軍先後衝擊十幾次，卻始終無法與被包圍的前軍連通。
眼看著局勢越發危急，後軍的一萬北府軍騎兵終於投入戰鬥。
騎兵分為兩部，從左右兩側以錐形陣瘋狂衝殺，這才得以鑿穿密集的流沙族包圍圈，將中軍與前軍貫連起來。
當兩萬中軍的生力軍通過騎兵貫通的通道湧入前軍陣地，並且堵上了兩側的漏洞，這才穩住了陣勢，並與後方的中軍將三十餘萬流沙族反包圍在了裏側。
餘禁一刀砍殺流沙族的小將後，看著周圍流沙族的人影已經十分稀少，這才有機會喘上一口氣。
但他顧不得去處理身上密集的傷口，轉身大吼一聲。
“白司馬！白司馬！死了沒有？！”
“咳咳，將軍，在，還在……”
一個隻穿著軟甲的中年虛弱應聲，而後拖著滿是潰爛皮肉的左腿、按著一片殷紅的左腰趔趔趄趄的想要靠近。
餘禁臉色微變，趕忙迎了過去。
他的眼中雖有不忍、擔憂之色，但還是顧不得關心，直入主題問道：
“白司馬，我軍傷亡幾何？可做了統計？”
“將軍，沒法詳細統計，但我一直在關注，粗略估算，倒下的兄弟得在四萬左右，還有兩萬多重傷難戰。
這些重傷的兄弟有大半都被送了出去、在中軍後方，但還是有六千多兄弟無法送出，他們大都是被圍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