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謀略高深？大力出奇跡！
廖鵬臉上一熱，心中有些不滿。
不過這絲不滿他可不敢表現出來，當即低下頭抱了抱拳，一臉誠懇的請教道：
“還請上將軍教我。”
洛浩言嗬嗬一笑，徐徐出聲道：
“本將之所以肯定大周禦林軍會出關奇襲，那是因為暗諜提供的統將姓名——項濤。
三年前，項濤之叔父曾敗於我手，連同三十萬項家軍被我調集五十萬鐵蓓軍及五十萬邊軍盡數坑殺。
此戰之後，大周項氏威名掃地、處處罵聲，那項濤自然會恨本將恨到入骨。
這好不容易有了機會一雪前恥，項濤那個毛頭小子又豈能忍得住？
至於為何不在昨日破關，原因有三。
其一：火不焚林，凶物各鬥；火入深幽，鳥獸奔騰。
而今大周朝廷與藩王、宗門界亂鬥，的確是我大齊奮起的天賜良機。
但這中間的度必須要掌控好，無論是給予的壓力，還是選擇的時間節點，都要恰到好處。
倘若我軍不管不顧，於昨日便破了東蒙關，並一路打到武威城下，三方極有可能罷戰，並一致對外。
屆時，得不償失。
這也是後方大軍戰起後才動身的原因之一。
其二：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我大齊在名義上畢竟還是大商的附庸國，若是表現的太過強勢，難免會引來很多麻煩。
其三：攘外必先安內！
有些人啊，最近跳脫的過於歡快了，也有些逾越了。
是該給他們漲漲記性了。”
聽到前麵幾點，廖鵬雖心有不甘，但也不得不暗自佩服。
因為他確實沒有想那麽遠。
可當聽到第三點時，廖鵬卻是臉色微變，心中既是忌憚，又是惱怒。
他自然知道洛浩言說的是誰，又是在從側麵敲打誰……
可那些人對大齊並無不忠之意，僅僅隻是與洛浩言政見不同罷了。
就因為這個，洛浩言竟然想要假公濟私，借用大周的手除掉他們，委實過於狠辣！
更何況，洛浩言此舉，顯然是沒有將大齊皇帝放在眼裏啊！
眼見廖鵬神色有些不對，場內的氣氛也變得有些壓抑，先前出聲的胖臉將領趕忙跳出來暖場。
“上將軍，那這禦林軍，是要全殲，還是放跑一批？”
“嗬，雀兒都入籠了，又豈有放跑之理？
那個小暴君既然如此大度的獻上厚禮，那便大大方方的盡數收下，免得別人說咱小氣。”
“是！遵上將軍令！”
胖臉將領如同一條哈巴狗似的急聲應下，隨後小跑奔向一側的傳令台。
廖鵬此時終於平複了心緒，再度出聲。
“上將軍，您方才不是說要保留必要的空間，不能操之過急、惹人關注嗎？
這若是將禦林軍盡數全殲，會不會……”
洛浩言轉頭盯了廖鵬一眼，神色有些無語。
嘴唇動了動，終還是轉過了頭去，喃喃吐出一道歎息聲。
“豎子不可教也……”
廖鵬頓時氣得胸口一悶，險些吐出一口逆血來。
“賊老東西！你欺人太甚！！”
廖鵬暗自恨得牙癢癢，卻隻能強忍著，不敢發作。
氣氛再度變得有些詭異，但這詭異氣氛並沒有維持多久，因為一連串的急報聲忽然不斷傳來……
“報！三道警戒線盡數失聯，九百夜不收疑似盡數斃命！”
“報！丙號防線被攻破！”
“報！敵軍速度太快，左路後三營未能與敵交戰，隻發現甲、乙兩道防線上布滿了我軍屍體！”
“報！敵軍衝速驚人，右路後三營連敵軍的影子都未能看到！”
“報！中路二十萬遲滯軍被徹底殺穿，死傷慘重！”
“報！我軍左右兩路伏軍主力已與敵交戰，目前正在激鬥！”
“報！敵軍前部已與負責阻斷前路的三十萬鐵蓓軍接觸！”
“報……”
看著一個個傳令兵急速奔來，又滿頭冷汗的急速返回，再聽著那此起彼伏的急報內容，整個塔樓平台一片死寂。
幾乎所有人都是一臉迷茫，眼神愣然、驚愕。
若不是發現其他人都是一副神色，他們都要懷疑自己是否出現幻聽了。
這才多長時間？
按照禦林軍雲豹的速度，哪怕不與人交手，怕也跑不到鐵蓓軍那裏吧？
更何況，這中間還有三十幾萬大軍阻攔，更有左右兩路伏兵圍殺阻撓……
“這是在做夢嗎？這也太夢幻了一些……”
一位瘦高個將領喃喃著，感覺眼前的局勢未免忒迷。
洛浩言也出現了片刻的失神，回過神後，卻是眯著眼輕笑一聲。
“倒是，有些意思……”
笑完，洛浩言猛地眼神一冷，高聲喝令道：
“傳令！命令羽林軍回撤到中軍，就在望塔的前方列陣待敵！
再令，令左路十萬鐵蓓軍繞道敵後，接替羽林軍之空缺，堵死敵軍逃離路線！
再令，令右路十萬鐵蓓軍撤回本陣，護衛望塔，以防萬一！
再令，全軍死戰！
無論何人，不可後退一步！
違者，督戰隊立斬不赦！”
聽著洛浩言的命令，廖鵬等人頓時驚的瞪大了眼睛。
“上將軍，不至於吧？
就算那禦林軍的實力超出情報，也用不著這般慎重吧？
更何況，若是對方突然轉道欲要撤離，兩側兵力薄弱之下，可攔不住對方。
屆時，豈不是白白錯失全殲敵軍的良機，讓他們大搖大擺的離去？”
廖鵬驚疑不定，忍不住出聲質疑。
洛浩言似是懶得解釋，沉著臉擺了擺手。
“諸將各自歸陣，執行軍令！”
“諾！遵上將軍令！”
其他將領自是不敢反對，恭敬領命後，各自踏空快速離去。
廖鵬動了動嘴唇，終還是輕歎一聲，搖搖頭飛離望塔。
“原本以為，此戰會輕鬆到無趣。
卻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變故。
有趣，當真是有趣的緊。”
等到一幹將領盡數離去，洛浩言忽然喃喃出聲。
神色有訝異，有期待，有凝重。
甚至，還有一抹不安。
他洛浩言之所以能被大齊之人稱為軍神，之所以能夠百戰百勝，有一點很關鍵。
那便是——知彼知己、料敵先機，以謀而後斷！
他幾乎從未打過沒有準備的仗，所以他總能清晰的把握各種敵我條件，然後利用他的謀略化劣勢為優勢，在逆境之時也可扭轉戰局！
但眼下的遭遇，卻讓他生出了措手不及的不安感。
因為敵軍的實力與他所知的，有很大的差別。
所以，哪怕做出了最為穩妥的布置，他依舊感覺不是很安穩。
……
大戰剛一爆發，震天的喊殺聲便從未間斷。
及至夜幕退卻、天色放明，這方戰場早已狼藉一片、屍橫遍野。
篝火的殘渣混合在紅色的土地上，也夾雜在隨處可見的殘肢斷臂中，竟描繪出了幾分地獄般的景象。
從高空俯瞰而下，隻見一支主色為銀、輔色為紅的騎兵隊伍，正以雁形陣朝東方肆意衝擊。
在雁形陣的後方，是遍地的屍體。
而在雁形陣的前方，則是陣型混亂、不斷倒退的二十餘萬黃甲軍隊。
隻不過，這些黃甲軍隊的速度明顯不及追擊的騎兵，不斷有人被淹沒在雲豹的鐵蹄之下，而後化為一灘灘奇形怪狀的肉泥。
“羽林軍！衝鋒！”
一聲大喝忽然傳來，拉近了視線。
隻見在那些潰散軍卒的後方，一支二十來萬、身披重鎧、騎跨青眼狼的重騎兵正在不斷提速反衝。
途中即便遇到了潰散的友軍，也會直衝而過，碾死在當場！
而為首大喝之人，正是廖鵬。
隻不過，此時的廖鵬，喝聲雖雄渾，眼神卻頗有些驚懼。
因為大齊的百萬大軍而今隻剩下了不到五十萬。
敵軍實在太過凶悍，凶悍到竟然連向來不知道恐懼為何物的鐵蓓軍都開始了潰逃！
哪怕督戰隊已經斬殺了數千人，哪怕督戰隊的刀刃都被砍的卷了刃，卻仍舊無法阻止潰逃之勢。
廖鵬實在難以想通，敵軍究竟有著何樣的魔力，竟然將他們逼到了這一步！
而今，唯一能夠一戰的，也就隻剩下他的二十萬羽林軍，以及後方的十萬鐵蓓軍。
至於眼前這些正在哭爹喊娘、四處逃竄的友軍，他已經不抱希望。
不過，他仍舊抱有戰勝對方的信心。
因為按照常理而言，此時的禦林軍，應該已經到了極限。
隻要自己的羽林軍能夠抗住對方的猛衝，遏製對方的衝速，那敵軍提著的那口氣必然被打斷。
屆時，勝利終歸會屬於他們！
時間在流逝，潰逃的大齊軍卒夾在兩軍之間，幾被踩踏一空！
某一刻，當風聲似乎凝滯下來時，兩支重騎兵終於狂野的碰撞到了一起。
“轟！！”
一波沉悶的巨響突然拔地而起，好似山巒傾倒、大地震顫！
在這樣的巨響中，兵器的交擊聲反而被狠狠地壓了下去，幾乎很難聽到。
不過這一切對於廖鵬都不重要，因為他終於發現了敵軍的異常。
就在方才，他的槍尖明明刺穿了敵軍一名校尉的胸膛。
可那名校尉卻並未死去，反而衝著自己露出一口大白牙，轉手就劈殺了自己旁側的一名小將！
再抬眼一掃，入目所見，更讓廖鵬手腳發涼。
敵軍明明有人被刺穿了腹部，可除了武器上沾染的鮮血外，竟不見對方的傷口噴血，而且看狀態就跟沒事人一樣……
還有的明明被砸歪了腦袋，可再一扭頭，又生龍活虎的繼續出手……
不過這絲不滿他可不敢表現出來，當即低下頭抱了抱拳，一臉誠懇的請教道：
“還請上將軍教我。”
洛浩言嗬嗬一笑，徐徐出聲道：
“本將之所以肯定大周禦林軍會出關奇襲，那是因為暗諜提供的統將姓名——項濤。
三年前，項濤之叔父曾敗於我手，連同三十萬項家軍被我調集五十萬鐵蓓軍及五十萬邊軍盡數坑殺。
此戰之後，大周項氏威名掃地、處處罵聲，那項濤自然會恨本將恨到入骨。
這好不容易有了機會一雪前恥，項濤那個毛頭小子又豈能忍得住？
至於為何不在昨日破關，原因有三。
其一：火不焚林，凶物各鬥；火入深幽，鳥獸奔騰。
而今大周朝廷與藩王、宗門界亂鬥，的確是我大齊奮起的天賜良機。
但這中間的度必須要掌控好，無論是給予的壓力，還是選擇的時間節點，都要恰到好處。
倘若我軍不管不顧，於昨日便破了東蒙關，並一路打到武威城下，三方極有可能罷戰，並一致對外。
屆時，得不償失。
這也是後方大軍戰起後才動身的原因之一。
其二：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我大齊在名義上畢竟還是大商的附庸國，若是表現的太過強勢，難免會引來很多麻煩。
其三：攘外必先安內！
有些人啊，最近跳脫的過於歡快了，也有些逾越了。
是該給他們漲漲記性了。”
聽到前麵幾點，廖鵬雖心有不甘，但也不得不暗自佩服。
因為他確實沒有想那麽遠。
可當聽到第三點時，廖鵬卻是臉色微變，心中既是忌憚，又是惱怒。
他自然知道洛浩言說的是誰，又是在從側麵敲打誰……
可那些人對大齊並無不忠之意，僅僅隻是與洛浩言政見不同罷了。
就因為這個，洛浩言竟然想要假公濟私，借用大周的手除掉他們，委實過於狠辣！
更何況，洛浩言此舉，顯然是沒有將大齊皇帝放在眼裏啊！
眼見廖鵬神色有些不對，場內的氣氛也變得有些壓抑，先前出聲的胖臉將領趕忙跳出來暖場。
“上將軍，那這禦林軍，是要全殲，還是放跑一批？”
“嗬，雀兒都入籠了，又豈有放跑之理？
那個小暴君既然如此大度的獻上厚禮，那便大大方方的盡數收下，免得別人說咱小氣。”
“是！遵上將軍令！”
胖臉將領如同一條哈巴狗似的急聲應下，隨後小跑奔向一側的傳令台。
廖鵬此時終於平複了心緒，再度出聲。
“上將軍，您方才不是說要保留必要的空間，不能操之過急、惹人關注嗎？
這若是將禦林軍盡數全殲，會不會……”
洛浩言轉頭盯了廖鵬一眼，神色有些無語。
嘴唇動了動，終還是轉過了頭去，喃喃吐出一道歎息聲。
“豎子不可教也……”
廖鵬頓時氣得胸口一悶，險些吐出一口逆血來。
“賊老東西！你欺人太甚！！”
廖鵬暗自恨得牙癢癢，卻隻能強忍著，不敢發作。
氣氛再度變得有些詭異，但這詭異氣氛並沒有維持多久，因為一連串的急報聲忽然不斷傳來……
“報！三道警戒線盡數失聯，九百夜不收疑似盡數斃命！”
“報！丙號防線被攻破！”
“報！敵軍速度太快，左路後三營未能與敵交戰，隻發現甲、乙兩道防線上布滿了我軍屍體！”
“報！敵軍衝速驚人，右路後三營連敵軍的影子都未能看到！”
“報！中路二十萬遲滯軍被徹底殺穿，死傷慘重！”
“報！我軍左右兩路伏軍主力已與敵交戰，目前正在激鬥！”
“報！敵軍前部已與負責阻斷前路的三十萬鐵蓓軍接觸！”
“報……”
看著一個個傳令兵急速奔來，又滿頭冷汗的急速返回，再聽著那此起彼伏的急報內容，整個塔樓平台一片死寂。
幾乎所有人都是一臉迷茫，眼神愣然、驚愕。
若不是發現其他人都是一副神色，他們都要懷疑自己是否出現幻聽了。
這才多長時間？
按照禦林軍雲豹的速度，哪怕不與人交手，怕也跑不到鐵蓓軍那裏吧？
更何況，這中間還有三十幾萬大軍阻攔，更有左右兩路伏兵圍殺阻撓……
“這是在做夢嗎？這也太夢幻了一些……”
一位瘦高個將領喃喃著，感覺眼前的局勢未免忒迷。
洛浩言也出現了片刻的失神，回過神後，卻是眯著眼輕笑一聲。
“倒是，有些意思……”
笑完，洛浩言猛地眼神一冷，高聲喝令道：
“傳令！命令羽林軍回撤到中軍，就在望塔的前方列陣待敵！
再令，令左路十萬鐵蓓軍繞道敵後，接替羽林軍之空缺，堵死敵軍逃離路線！
再令，令右路十萬鐵蓓軍撤回本陣，護衛望塔，以防萬一！
再令，全軍死戰！
無論何人，不可後退一步！
違者，督戰隊立斬不赦！”
聽著洛浩言的命令，廖鵬等人頓時驚的瞪大了眼睛。
“上將軍，不至於吧？
就算那禦林軍的實力超出情報，也用不著這般慎重吧？
更何況，若是對方突然轉道欲要撤離，兩側兵力薄弱之下，可攔不住對方。
屆時，豈不是白白錯失全殲敵軍的良機，讓他們大搖大擺的離去？”
廖鵬驚疑不定，忍不住出聲質疑。
洛浩言似是懶得解釋，沉著臉擺了擺手。
“諸將各自歸陣，執行軍令！”
“諾！遵上將軍令！”
其他將領自是不敢反對，恭敬領命後，各自踏空快速離去。
廖鵬動了動嘴唇，終還是輕歎一聲，搖搖頭飛離望塔。
“原本以為，此戰會輕鬆到無趣。
卻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變故。
有趣，當真是有趣的緊。”
等到一幹將領盡數離去，洛浩言忽然喃喃出聲。
神色有訝異，有期待，有凝重。
甚至，還有一抹不安。
他洛浩言之所以能被大齊之人稱為軍神，之所以能夠百戰百勝，有一點很關鍵。
那便是——知彼知己、料敵先機，以謀而後斷！
他幾乎從未打過沒有準備的仗，所以他總能清晰的把握各種敵我條件，然後利用他的謀略化劣勢為優勢，在逆境之時也可扭轉戰局！
但眼下的遭遇，卻讓他生出了措手不及的不安感。
因為敵軍的實力與他所知的，有很大的差別。
所以，哪怕做出了最為穩妥的布置，他依舊感覺不是很安穩。
……
大戰剛一爆發，震天的喊殺聲便從未間斷。
及至夜幕退卻、天色放明，這方戰場早已狼藉一片、屍橫遍野。
篝火的殘渣混合在紅色的土地上，也夾雜在隨處可見的殘肢斷臂中，竟描繪出了幾分地獄般的景象。
從高空俯瞰而下，隻見一支主色為銀、輔色為紅的騎兵隊伍，正以雁形陣朝東方肆意衝擊。
在雁形陣的後方，是遍地的屍體。
而在雁形陣的前方，則是陣型混亂、不斷倒退的二十餘萬黃甲軍隊。
隻不過，這些黃甲軍隊的速度明顯不及追擊的騎兵，不斷有人被淹沒在雲豹的鐵蹄之下，而後化為一灘灘奇形怪狀的肉泥。
“羽林軍！衝鋒！”
一聲大喝忽然傳來，拉近了視線。
隻見在那些潰散軍卒的後方，一支二十來萬、身披重鎧、騎跨青眼狼的重騎兵正在不斷提速反衝。
途中即便遇到了潰散的友軍，也會直衝而過，碾死在當場！
而為首大喝之人，正是廖鵬。
隻不過，此時的廖鵬，喝聲雖雄渾，眼神卻頗有些驚懼。
因為大齊的百萬大軍而今隻剩下了不到五十萬。
敵軍實在太過凶悍，凶悍到竟然連向來不知道恐懼為何物的鐵蓓軍都開始了潰逃！
哪怕督戰隊已經斬殺了數千人，哪怕督戰隊的刀刃都被砍的卷了刃，卻仍舊無法阻止潰逃之勢。
廖鵬實在難以想通，敵軍究竟有著何樣的魔力，竟然將他們逼到了這一步！
而今，唯一能夠一戰的，也就隻剩下他的二十萬羽林軍，以及後方的十萬鐵蓓軍。
至於眼前這些正在哭爹喊娘、四處逃竄的友軍，他已經不抱希望。
不過，他仍舊抱有戰勝對方的信心。
因為按照常理而言，此時的禦林軍，應該已經到了極限。
隻要自己的羽林軍能夠抗住對方的猛衝，遏製對方的衝速，那敵軍提著的那口氣必然被打斷。
屆時，勝利終歸會屬於他們！
時間在流逝，潰逃的大齊軍卒夾在兩軍之間，幾被踩踏一空！
某一刻，當風聲似乎凝滯下來時，兩支重騎兵終於狂野的碰撞到了一起。
“轟！！”
一波沉悶的巨響突然拔地而起，好似山巒傾倒、大地震顫！
在這樣的巨響中，兵器的交擊聲反而被狠狠地壓了下去，幾乎很難聽到。
不過這一切對於廖鵬都不重要，因為他終於發現了敵軍的異常。
就在方才，他的槍尖明明刺穿了敵軍一名校尉的胸膛。
可那名校尉卻並未死去，反而衝著自己露出一口大白牙，轉手就劈殺了自己旁側的一名小將！
再抬眼一掃，入目所見，更讓廖鵬手腳發涼。
敵軍明明有人被刺穿了腹部，可除了武器上沾染的鮮血外，竟不見對方的傷口噴血，而且看狀態就跟沒事人一樣……
還有的明明被砸歪了腦袋，可再一扭頭，又生龍活虎的繼續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