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沈君玥拍了拍有些昏昏沉沉的腦袋,抱著小煤球又栽回榻上。

  在夢裏,沈老頭為什麽砸了那麽多筆記本?又為什麽打那麽一段奇奇怪怪的字?

  什麽攝政王,公主殿下的,怎麽感覺像是在說她和柳池風?

  這是她太想沈老頭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還是沈老頭成仙了,知道她穿書了,然後給她托夢呢?

  那他沒打完的那個“金手”什麽的,是在說金手指?

  如果沈老頭打的那個“公主殿下”是在說她的話,那她怎麽不知道她有什麽金手指?

  “殿下,您醒了?”阿彩端著一個瓦罐走了進來。

  聞著瓦罐裏傳出來的香味,沈君玥立馬爬了起來,閉著眼睛吸了吸鼻子:“煮的什麽,這麽香?”

  “板栗燉雞,殿下快起來嚐嚐,雞肉可嫩著呢。”阿彩把瓦罐放在了桌上,走過來想扶沈君玥起來。

  沈君玥出言阻止:“不用扶,我自己來。”她又不是七老八十,犯不著這樣。

  沈君玥把小煤球放在榻上,往邊上蹭了蹭,腳踩進繡花鞋子,也不提,就那麽塔拉著走到桌邊坐下,伸手就想去掀瓦罐的蓋子。

  阿彩忙上前攔住,嗔道:“殿下,您抱了煤球少爺,要洗手才成。”

  沈君玥歎口氣,她兒子又不髒,昨兒剛洗的澡呢。可見阿彩死死按住瓦罐,無奈隻好起身去洗了手擦幹才回來。

  阿彩連湯帶肉還有板栗盛了一大碗放到沈君玥麵前:“殿下,快吃,已經不燙了。”

  看著那滿滿一碗,沈君玥拿起勺子指了指瓦罐:“我碗裏這麽多夠了,剩下的你解決,不要浪費。”

  “謝殿下賞賜。”阿彩也不推辭,端起瓦罐放到一旁,準備待會兒再吃。

  片刻之後,沈君玥吃飽喝足,托著下巴懶洋洋窩在椅子上。繼續想剛才夢裏的事。

  可她想到哪兒來著?那個什麽金手指。

  可一想到金手指,沈君玥就有些生氣。就她這一天天過得了無生趣的,有個黑手指還差不多。

  又仔仔細細把那夢從頭到尾想了一遍,可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沈君玥搖搖頭,不再去想。一場夢,再怪異,再沒頭沒尾,也就是一場夢罷了。

  現在最緊要的,是接下來到底要怎麽辦。其實她心裏清楚,這麽糾結,是因為她內心深處,還是渴望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五彩繽紛的世界那麽美好,誰又能放得下。

  又想了想那凍死人的男人臉,差點兒掐斷她脖子的大手,沈君玥咬牙蹭地從椅子上蹦了起來。算了,看在那張臉是她兩輩子加起來見過的最美的一張臉的份上,她豁出去了。

  至於那狗男人後麵會麵臨那慘死的結局,她有沒有能力去改變,就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嗯!就這麽辦!

  見沈君玥站在桌前,咬牙握拳,像是下定了什麽大的決心一般。

  阿彩有的擔心的弱弱開口:“殿下,您這是,怎麽了?”今兒殿下這情緒起伏巨大,這都是第幾波了,怎麽這麽讓人不放心呢。

  沈君玥回神,看著阿彩那滿是擔憂的小臉,心道,還是別說實話,免得嚇到這丫頭。

  沈君玥坐回椅子上,從阿彩手裏接過小毛球,一本正經說道:“阿彩啊,我就是覺著吧,我和攝政王好歹是夫妻,總這麽形同陌路也不是個事兒。”

  阿彩頻頻點頭:“殿下說得在理,女子當嫁夫從夫。”

  沈君玥薅著小煤球脖子上的毛,繼續說:“俗話說,家和萬事興,0我覺得我對攝政王大人好一點兒,畢竟我一見到他就很開心。”

  阿彩剛才還一臉認可的小臉瞬間變了色,臉色蒼白,結結巴巴:“殿殿殿下,您不會是喜喜喜歡上了攝政王大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