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還委屈上了?
  看到薑慈一秒都不想跟自己待在一起,墨樺的臉上浮現起一絲慍怒,可很快,他又微笑了起來。

  “慈,你今天來找我,是想從我嘴裏聽到你想知道的答案,但你這個態度,讓我很不高興。”

  薑慈深深地呼了一口氣,“那你想怎樣?”

  “這茶是我特意為你煮的,嚐嚐看味道怎麽樣。”

  薑慈靜靜地看著墨樺,沒有動作。

  “怎麽?怕我在茶裏下藥?”

  茶香味彌漫開來,光聞味道就知道是好茶,薑慈低頭看了一眼茶水,又看了看墨樺。

  墨樺的嘴角依舊掛著那副偽善的笑,他在等薑慈喝茶。

  薑慈二話不說,端起杯子就喝了一口。

  入口的茶味道有些澀,但當它緩緩滲入喉嚨時,就會有一種清香的回味,像是晨間甘露一般,讓人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茶是好茶,隻可惜薑慈沒有欣賞茶的心情。

  不過看到薑慈喝茶的墨樺心情倒是好了起來,墨樺並沒有在茶水裏下什麽藥,薑慈身體不好,無論是什麽藥都有三分毒,他不會傷害薑慈的身體。

  薑慈倒不會覺得墨樺是為了她的身體著想,她之所以敢喝,是覺得墨樺沒必要下藥,否則,也不會跟她搞什麽一個月之約了。

  “味道怎麽樣?”

  薑慈喝了兩口就把茶杯放在了桌上,“還不錯。”

  “喜歡嗎?”

  “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不喜歡。”

  墨樺像是被薑慈逗笑了,突然笑了起來。

  薑慈皺著眉看他,不明白他為什麽笑。

  “慈,你是唯一一個敢這麽跟我說話的人。”

  薑慈抿了抿唇,腦海裏不禁想起了墨樺之前的所作所為。

  墨樺有兩幅麵孔,在人麵前他永遠是一副溫潤如玉,和善紳士,又禮貌斯文的好男人。

  可在私底下,這人手段狠辣,殘暴不仁,凡是得罪過他,或者是讓他稍微不順心的人,基本上都沒什麽好下場。

  輕者斷胳膊斷腿,重者生不如死。

  即便如此,很多女人都往墨樺身邊湊,有些女人哪怕是得到了墨樺的一個擁抱,都會心甘情願被墨樺利用,甚至毫無尊嚴。

  國外的那些女人就喜歡墨樺這種,長得帥,身材好,人格魅力強大,還壞的男人。

  不過薑慈親眼看到過墨樺虐待人的樣子,所以每次看到他都覺得毛骨悚然。

  其他人絞盡腦汁想和墨樺在一起的時候,薑慈巴不得離墨樺遠一點。

  如果不是墨樺非要纏上來,薑慈真希望一輩子都不要再見到墨樺。

  “茶已經喝過了,你是不是該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了?”

  墨樺揚了揚眉,又給薑慈倒了一杯,“再喝一杯。”

  薑慈瞪了墨樺一眼,舉起杯子又將一杯茶喝光。

  墨樺被薑慈那一眼瞪的心情大好,勾唇笑了笑,“你想先知道哪件事?”

  薑慈不知道墨樺是否在試探自己,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聽到什麽答案,保險起見,她淡淡道:“都行,看你自己。”

  墨樺嘴角地笑容更甚,慈真是越來越聰明了。

  沒錯,這個問題如果薑慈回答要先聽賀文傑被殺的事情,墨樺肯定會生氣。

  因為賀文傑和秦準有關,墨樺不想看到薑慈滿心滿眼都是秦準的樣子。

  但若是薑慈回答要先聽工廠著火的答案,墨樺也會不開心,他會覺得那是薑慈刻意避開賀文傑的問題不談,就是不想讓墨樺找秦準麻煩。

  人心本來就複雜,墨樺的心思更是深不可測。

  薑慈把主動權交給墨樺自己,墨樺就是想挑刺也挑不了。

  “行,那我們就先來說說賀文傑被殺的事情。”

  聞言,薑慈挺直了身子,正襟危坐。

  然而,她等來的不是墨樺的回答,而是墨樺起身來到了她身邊。

  墨樺的靠近讓薑慈所有的細胞都戒備了起來,她冷冷地看著墨樺,做出了隨時準備攻擊的架勢,“你要幹什麽?”

  墨樺欺身而上,把薑慈困在了他和椅子之間。

  那股冷冽的氣息逼來,薑慈神經緊繃,雙手抵住了墨樺的胸,“你別忘了我們之前的賭約,還有三周的時間呢!”

  墨樺笑了笑,“我當然沒忘,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時間沒到,你不能說話不算話。”

  “我若食言,你又能奈我何?”

  “你……”

  薑慈有些後悔,她就不該相信這個王八蛋!

  就在薑慈想著墨樺要是真的亂來,她就算是拚了老命也不會讓他得逞的時候,墨樺突然拿著一個東西遞到了薑慈眼前。

  薑慈看清那東西是什麽時,小臉一下子發白。

  墨樺聽不出喜怒的聲音突然在薑慈耳邊響了起來,“慈,為什麽你每次來見我,都要帶這些讓我很不爽的東西,第一次是水果刀,這一次是錄音筆,下一次會是什麽呢?”

  薑慈有些語塞,她著實沒想到墨樺竟然會猜到她帶著錄音筆,還把錄音筆從她的口袋裏拿了出來。

  薑慈想到墨樺既然等著她來找他,帶上錄音筆就是想把他說的話都錄下來,看看有沒有什麽證據,然後再考慮要不要交給警方。

  哪知道墨樺還沒來得及說那兩件事,錄音筆就先被發現了。

  事已至此,薑慈自知說什麽都沒用,就幹脆保持沉默。

  墨樺看到她這副明明做錯了事情,還一副氣呼呼的樣子就忍不住想笑。

  “怎麽?還委屈上了?”

  聽到墨樺寵溺的語氣,薑慈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這人分明就不愛她,為什麽總是一副很寵她很愛她的樣子。

  “沒有。”

  薑慈推開墨樺,起身拿上包就要離開。

  墨樺擋住了薑慈的去路,“你不想知道那兩件事的真相了?”

  薑慈驚訝地看向了墨樺,“你還願意說?”

  “為什麽不?”

  薑慈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嗬嗬……你該不會以為我看到你帶了錄音筆,一怒之下就不想告訴你了吧?”

  難道不是嗎?

  看出薑慈眼神裏的東西,墨樺笑著把薑慈按到了椅子上,見薑慈又要掙紮,他及時鬆開了薑慈。

  “我是有些不爽,可仔細一想,你好像隻對我有戒備之心,隻想算計我,我就挺開心的,畢竟,我在你心目中,還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