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你算不算恃寵而驕
  薑慈的身體動不了,但她不想就這麽受製於人。

  她的腳狠狠地踩著前麵的辦公桌,把辦公椅往後滑著撞向墨樺。

  墨樺放開了薑慈,倒不是怕自己受傷,而是怕薑慈沒個輕重傷到她自己。

  薑慈起身憤怒地瞪著墨樺,對上墨樺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就怒火攻心,“我做錯了什麽需要你來懲罰我?”

  墨樺一邊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自己的衣袖,一邊緊盯著薑慈淡淡道:“你錯就錯在不該愛上秦準。”

  “嗬……我並不覺得那是錯!你又有什麽資格說懲罰我的話?”

  “資格?”

  墨樺突然笑了一聲,那笑聲裏沒有絲毫溫度,“我做事向來隻憑喜好,你突然闖入我的人生,讓我對你產生了想要你的衝動,你不能讓我動心後,卻什麽都不給我!”

  “可我不喜歡你!難道你又想像以前那樣把我關起來嗎?你那不是喜歡我,是病態的囚禁。”

  墨樺揚了揚眉,“如果我真的隻是想把你囚禁起來,那在你父親去世的時候,我就不會放你回國。”

  墨樺想去碰薑慈的臉,卻被薑慈躲開。

  墨樺的眼底劃過一絲失落,但並沒有生氣。

  “我現在有些後悔,當初就不該放你回來,可我又不想看到你毫無生氣的樣子,所以這次……我要讓你主動回到我身邊。”

  薑慈也不知道墨樺哪兒來的自信說這個話,“你做夢!”

  “嗬……慈,咱們打個賭怎麽樣?”

  薑慈冷冷地盯著墨樺沒有說話,這人心思深沉複雜,薑慈永遠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更不知道他下一秒會做什麽可怕的事情。

  “一個月的時間,如果這一個月之內,我還不能讓你回到我身邊,那我就回M國,永遠都不會再來招惹你。”

  薑慈愣了一下,滿臉狐疑,“當真?”

  “我說話向來算話,而且,我有自信,這一個月內,你一定會回到我身邊,到那時,你就永遠都別想離開我。”

  薑慈不知道墨樺為什麽要打一個毫無勝算的賭,她總覺得不安,好像這家夥挖了一個大陷阱在等著她往裏跳似的。

  像是看出薑慈在想什麽,墨樺輕笑了一聲,“怎麽?不敢?”

  薑慈想了一下,實在是找不到製衡墨樺的辦法,隻好先妥協,“好,一言為定,但我有個條件。”

  “哦?”

  “一個月期限沒到之前,請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我不想看到你。”

  “嘖……慈,你這話真傷人啊!”

  薑慈的表情很冷,墨樺卻笑了一聲,“慈,從來沒有人像你這般敢跟我這麽說話,你這算不算恃寵而驕。”

  薑慈並不想要墨樺的寵,她隻希望這個人離自己遠點,越遠越好,最好永不相見。

  “好,你的條件我可以答應你,但你可要說話算話。”

  “我不會輸的!”

  比起薑慈的惱怒冰冷的態度,墨樺倒是笑的很開心,“我也不會輸。”

  薑慈緊捏著拳頭,目光裏含著一把把鋒利的刀刃往墨樺身上紮。

  墨樺依舊是那副外肥肉紳士的模樣,“你好像發燒了,記得吃藥。”

  “不勞墨先生費心!”

  墨樺笑了笑,渾身是刺的薑慈,也是他的心頭好。

  “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薑慈沒有說話,在墨樺走到門口的時候,薑慈突然想起了什麽,立刻開口道:“等等……”

  墨樺停下腳步看向薑慈,那雙幽暗的眸子裏有期待也有激動。

  然而,薑慈什麽都沒看到。

  薑慈心裏隻有一個問題。

  “你和賀海霖是什麽關係?”

  墨樺眼底的期待瞬間化成了失落,但他很快就收拾好了情緒。

  墨樺沒有做他和賀海霖是什麽關係,隻留下了一句話,“放心,我永遠都不會跟你的仇人成為朋友。”

  墨樺走了之後,薑慈癱坐在了辦公椅上。

  墨樺最後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他為什麽會說賀海霖是她的仇人?難道他查到了什麽?

  如果墨樺和賀海霖不是朋友在,當初韓子民為什麽會叫他墨先生,而且還是一副相識很久,又很恭敬的樣子。

  薑慈越想腦袋越疼,身體就越不舒服。

  沒過多久,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莫安琪拿著一袋子藥和一大堆補品走了進來。

  “薑總,這是墨先生讓我轉交給你的,他讓你好好吃藥,把身體養好。”

  薑慈的臉色越發難看,莫安琪察覺到不對勁兒,心裏咯噔一下。

  “薑總……”

  “嗯……”

  薑慈回過神來後點了點頭,“放桌上吧。”

  “好的。”

  莫安琪離開的時候又忍不住看了薑慈幾眼,她總覺得薑總的心情好像更差了。

  薑總和墨先生不是朋友嗎?

  莫安琪離開後,薑慈看著那些藥和補品,怎麽看怎麽刺眼,下一秒,她把那些東西都掃進了垃圾桶。

  墨樺倒是說到做到,自那以後都沒有再找過薑慈。

  薑慈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隱隱感到不安。

  然而,薑慈全神戒備地等了好幾天,墨樺那邊也沒什麽動作,這讓她稍微放鬆了一點。

  可能是因為壓力太大,再加上工作忙碌,薑慈的感冒反反複複,一直不見好。

  秦準想讓薑慈住院治療,被薑慈拒絕了,她就一個小感冒而已,沒必要花那時間。

  秦準拗不過薑慈,每天無論再忙都會陪薑慈吃午飯,甚至是午休一會兒。

  在秦準的照料下,薑慈的低燒終於退了下去,但那咳嗽還沒好徹底。

  這天中午,薑慈等著秦準一起吃飯,然而,等到午休快結束,秦準都沒有來。

  薑慈給秦準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沒人接。

  薑慈心裏的那股不安又冒了出來,如果不是特殊情況,秦準不會不接她電話,而且,就算秦準來不了,也會提前打電話告訴薑慈。

  薑慈打了好幾個電話沒人接,就有些心急如焚,擔心秦準會出什麽事。

  沒辦法,薑慈給路方打了一個電話。

  “薑……薑總啊……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薑慈在這方麵很敏感,她察覺到了路方的緊張和慌亂,路方此時好像並不想接到她的電話。

  準確一點說,好像是害怕接到她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