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態度
  “娘,你可別這麽說,我對您跟爹可一向尊敬得很。”江宏信看著燕燕鶯鶯一堆的人,心裏麵有些不耐煩的。

  現在他才剛開始,而且這會還住在村長家,這些人就像蒼蠅一樣圍著他不放的,要是等他真的建了新房子,到時候隻怕是登堂入室了,雨晨個他說了,要建青磚大瓦房的,這房子建好了,江家人能不眼熱,到時候他父母又動不動的拿孝順來說事,要住進來怎麽辦?

  倒不是說江宏信不孝,他父母要住進他家,他也能接受,反正兩個老人,他不差那一口吃的,可若是住進他們家,這些兄弟三天兩頭登門,或者借父母的手拿他家的東西,這就是他不能接受的,而這種事情他這爹娘百分百會幹,心疼重孫子,心疼老幺,到時候還不得把他的家給搬空。

  “爹娘,其實你們今天來這裏想做什麽,我都明白,我名人不說暗話,你們若是想要錢的話,不好意思我不會給的,賣蘑菇是賺了一點錢,可我要建房子的,房子建好估計就麽剩下多少的,我手裏麵還一點田產都沒,有錢我也要置辦一些田產的,家裏的東西我什麽都不要的,你們吃相不要那麽難看。爹娘也別說我不孝,爹娘哪一天若是跟哥哥他們過不下去了,你們想跟我過,我不會拒絕,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跟我過就跟我說,不要身在曹營心在漢,也別想什麽舍不得小孫孫小重孫,把他們帶到我家,我孝順爹娘,可不孝順兄弟侄子侄孫的,這些玩意都給我滾,別說什麽親兄弟,這些人不算計我都是好的。”江宏信是真的不耐煩了,於是直接扯開天窗說亮話,那直白得,江家幾個兒媳的臉色這會跟調色盤一樣,變幻莫測,十分難看。

  “老五,二嫂沒那麽多心眼也不會算計你,二嫂來這邊就是想問一問,二嫂子想讓承豐承滿跟你學種蘑菇,你看行不行?”何小花這時候很直接的開口,對於錢財何小花倒是沒看得太重,也是因為她娘家比較富有,加上江宏義做木工,多少都會偷留一點給何小花,所以她倒是沒那麽會算計,不過這種蘑菇賺錢,她想讓兒子學的。

  江家二房確實沒怎麽去算計旁的兄弟,因為他們不用算計,隻要江厚德夫妻跟江家老大還惦記江宏義賺的木工錢,就不能虧待他們一家,更不要說何小花沒事還會從娘家那邊順點東西回家,江家人占便宜的多,哪裏還敢做得太過,不怕何家打上門?拿了何家那麽多東西,心虛的呢,能不對二房一家好好的?

  何小花的話又把周圍幾個滿心算計的妯娌襯托成渣,這會她們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這何小花是怎麽一回事,這個時候不是應該聯手一致對外嗎?怎麽就忽然單飛了?

  “可以啊,按照村長說的,一家人一個人的,這個規矩不能壞。至於如何一家一個人,分家後就可以了,至於承豐承滿他們,等長大了,分家不就可以了。”江宏信笑著說,其實他一直都不能理解,為什麽一大家子那麽多人住在一起,矛盾重重的,為什麽還不分家,強行住在一起,大家消磨感情,互相算計,早早分家了,不是什麽事都沒,說句最不客氣的,現在的勞役也好兵役也好,都是按照家裏麵的人頭來分攤的,正常來說家裏麵成年男丁越多,這分下來的人物就越多,一旦分家的話,能少承擔很多的,有些人不分家,那是因為家裏麵有讀書人,秀才可以免三十畝地的稅可以免勞役兵役,可很多人明明窮得很,大家綁在一起沒半點好處,甚至隻會加重彼此,結果還是不分家。

  江厚德聽到這話忍不住氣得渾身發抖:“老五,你自己出去住就算了,現在還挑唆你兄弟分家,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很簡單,想要學種蘑菇,分家就是,不想學,那就一家團團圓圓的,就那麽簡單,別說我說得不好聽,這兩天村子裏麵肯定有人要分家的。”明擺的好處在這裏,識大體的父母都會分家的。

  而且江宏信覺得自己這是在幫老頭子,老頭子既然要幫扶老大家,那就早早分家,到時候怎麽幫扶都可以,現在托著家裏麵其他的孩子不放,早晚會讓幾個兒子離心,甚至兄弟感情不好,而老大那邊,估計還覺得父母偏心老七的,有點好的都給老七,到時候裏外不是人。

  何小花本以為自己二房一家子沒得罪老五的,老五難不成還能把全家人給得罪了,那麽多兄弟總要結交幾個的,要不然以後有事誰會幫他,結果老五硬氣得很,誰也不幫。

  何小花這時候都有些生氣的,老五太沒人情,當然分家的話也可以的,不過要她兩個兒子成親後,他們二房這麽多年賺了那麽多錢,都上交了,大房的子孫滿堂,他們要是這個檔口被分出去,那不是虧死了。

  “老五,我跟你二哥都沒有得罪你,你確定半點人情都不講?你這是要跟所有的兄弟都絕交嗎?”何小花氣呼呼的說著。

  江宏信聽到何小花半帶威脅的話,忍不住笑著說:“二嫂,你說笑了,我何嚐說要跟所有兄弟絕交了,我這不是按照村裏麵的規矩辦事嗎?嫂子要是有規矩有意見,找彥哥,找我做什麽。”

  老二夫妻是沒做什麽缺德事,但他同樣沒做好事,沒少冷眼旁觀,以前不曾照顧過他,沒半點人情,現在想要他幫助,就說兄弟情,人情什麽的,這不是笑話嗎?他缺這種貼上來的兄弟嗎?不屑好嗎?

  一個兩個的,可以說江宏信沒給任何一個人臉色,至於說被人欺負,隻要這村子裏麵的人還種蘑菇,就沒人敢欺負他,或者說現在敢欺負他的也唯有江家人,他的這些所謂的血脈至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