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5章 第二處密室
  兩人毫無主題,天馬行空的繼續瞎侃,明夏說:“從一百萬年前走來的人類命運共同體,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次災難和滅種危機,以至於我們的親族物種都已經全部滅絕,就隻有今天的智人還存活著。不過,最可笑的是,把我們毀滅的不是天災,而是人類骨子裏的自私。”

  我深有感觸地說:“確實是這樣。我們並不比恐龍特殊,有更加延續血脈的理由。”

  明夏說:“現在,地堡就如同一條諾亞方舟,能不能扛起讓人類種族延續下去的命運,就看掌舵之人,是否有遠見了。諾亞方舟不是神話,它更應該是一個寓言。”

  我笑笑說:“我可沒有什麽遠見,否則也不會每天尋歡作樂,和娜塔莎她們胡天胡地了。”

  明夏說:“那些都是細枝末節,隻要大方向對了就不錯。末世不是骨肉相殘,而是抱團取暖共渡難關。你不和頋景深為敵,不就很好嗎?”

  這一天,我和明夏海闊天空,漫無邊際,甚至可以說是異想天開的聊了一天,感覺末世中有一知己,真的難遇難求。

  2024年6月16日。晴轉多雲。屍變六年零11天

  今天,頋景深仍然沒有來達裏諾爾湖打漁,我讓丁典派了幾隊人,到附近的幾座湖看看,還是沒有發現他們的影子。

  明夏打了兩天魚後,又開始了尋找密室的工作,他說:三百個標準足球場的麵積,不可能隻建了一座密室。

  2024年6月20日。多雲轉大雨。屍變六年零15天

  轉要過去一周,魚獲期已經過去,地堡裏又恢複了往日的秩序,侯天來那邊仍然沒有什麽動靜,但我猜想,更有可能的是,侯天來在等一個一舉能滅掉我們的機會。

  不過,抱著團結一切可以團結力量的原則,我和周若晗、丁典等人商議後,共派出三批談判代表,想和侯天來化幹戈為玉帛,但無一例外的都吃了閉門羹。

  2024年7月20日。多雲。屍變六年零45天

  日子在平淡無奇中又過去了月餘,地堡的安保也有所放鬆,大家可以到地堡外放風散步,但範圍限製在一裏之內。

  另外,徐克組織了打獵隊伍,遊獵區域漸漸擴大,有一次甚至到達了烏蘭鎮。徐克回來說,烏蘭鎮上空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不知道以前留在烏蘭鎮上的人,是北上進入了大興安嶺,還是南下去了其他省份。

  黑傑克聽了,在胸前劃著十字,說道:“願上帝饒恕您的子民的罪惡,讓他們升入天堂。”

  黑傑克這麽說,並不是他真的認為那些人有罪,而是在西方人看來,人人在上帝麵前都是有罪的,但隻要誠心懺悔,就能得到上帝的寬恕。

  這黑莽大漢,也有柔情的一麵。

  2024年7月21日。多雲。屍變六年零46天

  今天中午,我、李良、丁典、張也、東野誌明、江正城、漢斯,七人來到地堡外放風,隻覺風兒拂麵,登高遠望,碧草連天,讓人心曠神怡。

  這時,地堡裏出來一個女孩,四處看看,飛奔過來:“救世主,明夏又發現了一座密室!”

  我們一聽,都在想這次又會發現什麽,跟著女孩進了地堡,我突然感覺女孩的背影有些熟悉,想了一想,上次通知我們的,也是這名西方女孩。

  這次發現的密室,在那存儲有毒食物的庫房,門口的甬道也擠滿了人,但大家都沒有進去,我們幾人從閃開的人牆中間走過去,明白大家為什麽都不進去了,還站在門口,一股濃濃的屍臭味就撲鼻而來,中人欲嘔。

  明夏站在庫房門前,一手拿著電筒,一手捂住鼻子說:“救世主,這次發現的密室是一間手術室,裏麵有隻喪屍也不知道被困幾年了。”

  我們退後兩步,東野誌明走進庫房找到排風機開關,一陣嗡嗡嗡的聲音過後,屍臭味兒消散了許多。

  我領頭走進食品庫房,見一麵牆上被掏出個大洞,限於角度問題,庫房裏的LED燈照不進洞口多遠,裏麵看起來黑幽幽的,似乎麵積還不算小。

  我回頭朝明夏手裏接過電筒,見那西方女孩擠在庫房門口,探頭探腦的,很是好奇。

  我朝那西方女孩一努嘴,問丁典:“那金發女孩是誰?”

  丁典搖搖頭:“地堡裏人太多,我也不是個個都認識。”一笑道,“這女孩長得倒很漂亮,有些像以前的美國影星詹妮弗,怎麽,救世主瞧上她了?我等下讓人給你送去。”

  那西方女孩意識到我和丁典在談論她,便往後退縮,想從人縫中擠出去,我對丁典說:“不,就現在把女孩先送進會客室,讓人看著,別讓她走。”

  丁典點點頭,吩咐一名手下立即去辦。張也瞪我一眼,輕聲說:“天哥,你真是夠了。”

  我嘿嘿一笑,見門口人群又往兩邊閃開,周若晗和凱瑟琳,還有古涵等人也趕來了。

  “發現了什麽?”周若晗問。

  “明夏說是一間手術室,裏麵還困著一隻喪屍。”我一邊說著,用電筒照了進去,當電筒光芒射在喪屍臉上時,所有人都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那喪屍的臉上血肉模糊,就像沒有臉皮一樣。

  雖然活死人見得多了,我背心還是噌的一下,冒出了冷汗。

  而事實上,這隻喪屍也確實沒有臉皮,當我們從牆洞裏鑽進手術室時,見喪屍被鐵鏈鎖上,束縛在一張手術台上,古涵打著電筒仔細查看,說道:“這喪屍的臉上刀口平整,似乎還在生前,就被人揭去了整張臉皮。”

  我覺得自己連額頭也冒出了冷汗,隻聽張也顫聲說:“誰會這麽幹?又把臉皮揭去做什麽?”

  當然了,張也的疑問沒有誰能解答出來。

  這時,我注意到手術台的邊沿上,又一串歪歪扭扭的數字:N13·29,E144·73顏色暗紅,就像是蘸血寫的,數字就在喪屍耷拉的右手邊上,看角度,似乎就是這人還未屍變時,留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