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下旨賜婚Xin
  她示意赫連歧自己捂著,待赫連歧伸手捂住之後,她連忙從腰間的小袋子裏頭拿出一個瓷瓶,打開,倒了兩粒藥丸,一粒給了赫連歧,一粒則是自己快速地吞下。

  赫連歧才覺得舒服了一些。

  葉梓萱示意他莫要開口。

  二人隻管繼續往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這一路上都有許多蛇、毒蠍子。

  葉梓萱遞給赫連歧一個香囊,隨即將香囊裏的藥丸點燃,二人周邊竟然沒有再出現這些東西。

  直等到二人到了最深處,便瞧見上麵有一個棺木。

  葉梓萱瞧著棺木前頭擺放著一個空的牌位,她雙眸閃過一抹驚訝之色。

  “這怎麽跟葉府密道內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赫連歧看向她。

  “嗯。”葉梓萱點頭應道。

  赫連歧眉頭緊蹙,“怎會一模一樣呢?”

  “是啊。”葉梓萱也陷入了沉思。

  她隨即便越過那牌位,接著到了棺木前。

  她用力地推開,裏頭竟然有一個罐子。

  “難道這裏頭放著的便是嗜血蟲王?”赫連歧看向她道。

  “也許是。”葉梓萱雙手拿起罐子,小心地打開。

  裏頭突然鑽出一個紅色的東西,緊接著在葉梓萱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朝著赫連歧衝了過去。

  赫連歧連忙躲閃,不過還是被咬到了。

  葉梓萱低頭瞧了一眼那罐子,似是想到了什麽,連忙將罐子內的東西沾染在自己的眉心處。

  奇跡出現了,自己眉心處突然像是著火一樣疼,緊接著她便瞧見眉心處也鑽出一個紅色的東西,直接朝著那條黑紅色的衝了過去。

  在葉梓萱與赫連歧驚訝之中,那兩個竟然齊齊地落在了罐子裏頭。

  葉梓萱盯著那罐子,而後又看向赫連歧,“你沒事吧?”

  “我……”赫連歧隻覺得胸口一疼,接著便暈了過去。

  葉梓萱見狀,低頭瞧了一眼那罐子,隨即便將赫連歧的手指放入了罐子內。

  赫連歧悶哼了一聲,被咬的地方也漸漸地變淡,好一會,他才緩緩地睜開雙眼。

  “這到底怎麽回事?”赫連歧不可置信地看向那罐子,又看向葉梓萱。

  葉梓萱連忙將那罐子包好,綁在了自己的腰間,“此地不宜久留,趕緊走。”

  “好。”赫連歧見葉梓萱如此說,也顧不得其他,連忙與她一同出了山洞。

  果然,葉梓莬還是跳了下來。

  她瞧見葉梓萱與赫連歧一同出來,便瞧見了葉梓萱腰間的東西,臉色一沉,“把東西給我。”

  葉梓萱挑眉,“有本事來搶啊。”

  她說罷,突然將赫連歧直接推開,而後鑽進了山洞內。

  葉梓莬見葉梓萱跑進了山洞裏,她也跟著追了進去。

  隻是剛進去,便瞧見了一條蛇朝著她撲來。

  她情急之下,本能地斬斷了。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隻覺得兩眼一黑,便暈倒在了地上。

  而此時,葉梓萱已經帶著赫連歧離開了。

  赫連歧見她進了屋子,按下了裏頭的機關,二人便直接到了山崖處。

  “你怎麽知道這裏有機關的?”赫連歧越發地好奇。

  葉梓萱淡淡道,“我這一年半在忘憂鎮可不是白學的。”

  她說罷,便帶著赫連歧一同往回走。

  赫連歧見她自信滿滿的,便笑了,“看來是我的錯。”

  葉梓萱挑眉,一副當然的表情。

  赫連歧隻管跟著葉梓萱往前走。

  終於順利地離開了王武山。

  葉梓萱抬眸看了一眼那雲山霧罩的山上,轉眸看向赫連歧,“走吧。”

  “你就把葉梓莬丟在那了?”赫連歧皺眉道,“當時應當斬草除根的。”

  “倘若如此的話,後麵的那條大魚可就徹底地沉了。”葉梓萱淡淡道。

  “可是也沒有用了。”赫連歧慢悠悠道,“畢竟,她已然敗了,一個廢棋,能有什麽用處?”

  “既然沒有用處,何必我來動手呢?”葉梓萱挑眉道。

  赫連歧一怔,反倒樂了,“好。”

  待二人到了京都。

  葉梓萱先回了上官府。

  赫連歧清楚,她需要好好研究研究,該如何用這嗜血蟲來解毒。

  他便徑自回了皇宮。

  沈氏知曉她回來了,暗暗地鬆了口氣。

  “母親。”葉梓萱笑吟吟道。

  “毫發無損。”沈氏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便道。

  “嗯。”葉梓萱輕輕點頭,“母親,女兒找到了這個。”

  她說著,便將那罐子拿出,放在沈氏的麵前。

  沈氏低頭瞧了一眼,抬眸驚訝地看向她。

  “這個嗜血蟲是一對,一公一母。”葉梓萱直言道,“如今都在女兒的手中。”

  “看來,烊國要有變天了。”沈氏忍不住道。

  “母親,這是何意?”葉梓萱不解道。

  “祖上提起過,倘若有人將這嗜血蟲王都拿到了,這烊國便要易主了。”沈氏皺眉道,“這可如何是好?”

  “那女兒將這嗜血蟲王直接給赫連歧不就成了?”葉梓萱連忙道,“他被公的嗜血蟲王咬過。”

  “當真?”沈氏連忙道。

  “是。”葉梓萱點頭應道。

  “這便好了。”沈氏附耳與她說了幾句。

  葉梓萱倒也不耽擱,連忙帶著罐子入宮去了。

  等到了宮中,葉梓萱便直奔皇後寢宮。

  皇後知曉葉梓萱這個時候必定會來。

  因這嗜血蟲王的事兒,赫連歧入宮之後便如實稟報了。

  可見,赫連歧對此事兒並不想隱瞞。

  而赫連歧也多少清楚這裏頭的事情。

  他隨即便坦然道,“兒臣被這嗜血蟲王咬到了。”

  皇帝赫連摯神色凝重地看向他,“她一定要留在烊國,一旦離開,那麽烊國便會遭逢大難。”

  “可是她要回大朝的。”赫連歧很清楚。

  “一旦離開,你便會被這嗜血蟲王反噬,到時候,毒發生亡,即便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赫連摯暗自歎氣,“難道這便是劫數?”

  “父皇,兒臣不想因這種原因而讓她留在兒臣的身邊。”赫連歧斂眸道。

  “事到如今,沒有旁的法子。”赫連摯又道,“倘若不如此,她離開烊國,也會死。”

  “她帶著嗜血蟲王離去便不會有事。”赫連歧看向赫連摯道。

  赫連摯冷冷地看向他,“難道你想用烊國子民的性命讓她一人自由?”

  因赫連摯與赫連歧的爭論太大,而這父子兩又在皇後的寢宮內爭吵,故而,葉梓萱剛入內,便聽了個真切。

  她沒有想到,自己千辛萬苦地找到這兩個嗜血蟲王,為的是救下烊國皇帝,免得烊國被扈霏瑜所利用。

  可沒有想到,怎麽到頭來,自己反倒是被困住的那一個?

  這又是為何呢?

  葉梓萱整個人便愣在了當場。

  皇後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到了這個地步。

  畢竟,不論是皇帝,還是皇後,他們的初衷並非如此啊。

  一切的一切,不得不說,冥冥之中便注定了。

  赫連歧隨即便跪在了皇帝的麵前,“父皇,還有旁的法子嗎?”

  “沒有。”赫連摯冷聲道。

  赫連歧整個人都僵硬在了那。

  皇後看向葉梓萱愣神的樣子,她想要開口,卻也不知該如何安慰。

  畢竟,這也是她始料不及的。

  葉梓萱握緊手中的罐子,宛如在捏著自己的未來一樣。

  她在想,到底哪個環節出錯了呢?

  從大朝來到這裏,事情似乎一直從未被她掌控一樣。

  葉梓萱難免有些頭疼,內心聚集的憤慨在這一刻像是徹底地爆發了。

  她捏著的那罐子在一點點地碎裂。

  皇後見狀,連忙道,“當心。”

  赫連歧聽到了皇後的聲音,連忙起身往外頭走。

  葉梓萱冷冷地看向他,那眼神中的憤怒像是能夠將麵前所有的一切都燃燒殆盡。

  正在赫連歧要衝上前去的時候,突然一道黑影落下,將葉梓萱直接帶走了。

  赫連歧明顯一怔,隨即便追了出去。

  葉梓萱仰頭對上那雙幽暗的眸子,她心裏咯噔了一下。

  不知何故,滿腔的憤怒夾雜著委屈,在頃刻間噴湧而出。

  赫連歧追出寢宮,便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陰沉著臉,站在原地看向遠處。

  赫連摯出來,站在他的身旁道,“能夠在皇宮來去自如,朕倒是想知曉是誰?”

  赫連歧雙手緊握成拳,這一刻,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葉梓萱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什麽地方。

  那雙大手隻是拽著她的手臂往前走。

  而葉梓萱的雙手依舊緊緊地攥著那罐子。

  “你在怨恨什麽?”低沉的聲音回蕩在她的頭頂。

  葉梓萱在想,自己在怨恨什麽?

  怨恨所有吧的一切,不論是前世,還是現在……

  她以為對前世不重蹈覆轍,她的人生便可以由自己做主,可為何到頭來,自己依舊在被別人掌控。

  憑什麽要讓她來承受這一切?

  葉梓萱低頭瞧著那罐子,高舉過頭頂,便要砸出去。

  “你若砸了,赫連歧便沒命了。”站在她麵前的人提醒道。

  葉梓萱勾唇冷笑,隨即便將那罐子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她轉身便坐了下來。

  她仰頭看向他,“淩小公爺出現的還真是時候啊。”

  淩墨燃見她的語氣帶著冷嘲熱諷,他隻是無奈地歎了口氣,“我若不來,你便將自己毀了。”

  “怎麽會?”葉梓萱隻是太生氣了。

  “但凡你存有一絲理智,我也不必如此。”淩墨燃一瞬不瞬地看向她。

  葉梓萱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種感覺著實太糟糕。

  她覺得自己就像個傻子一樣,被耍的團團轉。

  可她卻無能為力。

  葉梓萱也不清楚,為何會是如此。

  為何前世老太太會在她入了啟府之後便走了?

  為何這一世,老太太會算計的如此深?

  既然老太太有如此本事,那麽,前世她又為何會被算計?

  葉梓萱總是繞不過前世的那些怨恨,原本以為她會釋懷,可是如今……她才覺得倘若她找不到真相,怕是到死都無法解開這心結,還有積壓的怨氣。

  她冷冷地看向淩墨燃,“淩小公爺想做什麽?”

  “帶出離開這。”淩墨燃直言道。

  “離開?”葉梓萱冷笑一聲,“如今我如何能離開呢?”

  她抬起手,輕撫過那罐子,“你想如何?”

  淩墨燃看向她道,“倘若,有一個法子,能夠讓你回去,又不用赫連歧喪命?”

  “有嗎?”葉梓萱挑眉,“就連皇帝都沒有法子,你覺得呢?”

  “他說沒法子便沒有法子?”淩墨燃突然抬起手,朝著她的額頭敲了一下。

  葉梓萱一愣,捂著額頭,怒瞪著他,“你……做什麽?”

  “哎。”淩墨燃重重地歎氣,“老太太為何要將你送來烊國,難道隻是將你困在這的?”

  葉梓萱嘴角一撇,“不然呢?”

  “哎。”淩墨燃見她的心情有所緩和,起身行至一旁,徑自給她倒了杯茶,放在她的麵前。

  葉梓萱端過,蒙頭灌了下去。

  她的心情算是順暢了不少。

  “你到底是誰?”葉梓萱盯著淩墨燃道。

  淩墨燃重新坐下,“你想將我當成誰?”

  “我為何要將你當成誰呢?”葉梓萱淡淡道,“不過,我也不大明白。”

  畢竟,前世,她與淩墨燃並不交集,更別提了解他了。

  她不知道淩墨燃到底有何目的,也不清楚他與老太太之間又有某種的利益關係。

  前世的種種,她似乎也在慢慢地淡忘。

  她難以想象,為何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可是她的記憶似乎也存在著混亂。

  葉梓萱皺著眉頭,又再次地陷入了那莫名其妙的記憶循環中。

  淩墨燃見她像是在努力地回想什麽,可偏偏又想不起來,可越如此,她反而漸漸地變得焦躁。

  “倘若真的想不起來,便不要去強逼著自己去想。”淩墨燃的聲音像是一記警鍾,突然敲中了她的心頭。

  她猛地睜開雙眼,對上淩墨燃那看似幽暗,卻又低沉的眸子。

  “你說的對,何必糾結呢?”葉梓萱自嘲道,“我連現在都過不明白呢。”

  她盯著那罐子,深吸了好幾口氣,“你說的法子是什麽?”

  “赫連歧對你來說算什麽?”淩墨燃突然問道。

  葉梓萱一怔,盯著他道,“若非是他,我在這烊國也不可能過得如此順遂。”

  “既然順遂,又何必怨恨?”淩墨燃冷冷道。

  “那你想讓我說什麽?”葉梓萱冷笑一聲,“想要與他相守的人?”

  她的聲音不大,可是足以響徹整個屋子。

  淩墨燃便這樣靜靜地看向她。

  葉梓萱的話,無疑像是一塊大石,直接砸中了淩墨燃的心口,沉甸甸的。

  可在葉梓萱看來,比起總是神叨叨的淩墨燃,她反倒覺得赫連歧活得真實。

  他身為大皇子,深知自己的責任,而對於她,也從未有過半點傷害,更多的是任由著她肆意妄為。

  她怎麽可能不動心呢?

  她承認,在赫連歧縱身一躍,陪著她跳下去的那一刻,她真的存了這樣的心思。

  “你決定了?”淩墨燃突然問道。

  “決定什麽?”葉梓萱看著他,“難道這不是命運的安排?”

  她說著,將那罐子抱了起來,“我該回去了。”

  “你真的決定了?”淩墨燃見她要走,再次地問道。

  葉梓萱正要開口,突然被淩墨燃用力一拽,她整個人便撲倒在了他的懷中。

  他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捏著她的下顎,緩緩地靠近……

  葉梓萱雙手還抱著罐子,當對上他那雙陰沉的雙眼,那眼神中溢滿了克製的怒火,她用力一推,向後退了兩步。

  她盯著淩墨燃,有些不知所措。

  “你……當初是你讓我來烊國的。”葉梓萱揚聲道。

  “我後悔了。”淩墨燃低聲道。

  葉梓萱一愣,不解地看向他,“有用嗎?事已至此,你又何必呢?”

  她說罷,便轉身快速地往外走。

  這種感覺讓她忍不住地會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