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有內鬼
  其它的打手自然不能幹看著,掄起手中的短棍就氣勢洶洶地上前。

  喻晉文握緊手中的電棍,擋在南頌身前,冷眸睨著這群烏合之眾,沉聲道:“誰派你們來的?”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有一人扶著腰從地上爬起來,陰鷙著一雙眸冷笑,“要怪就怪你這婆娘太凶太橫,得罪了人。”

  喻晉文直接回他四字,“幹你屁事。”

  那群打手握緊手中的短棍,一擁而上,便聽見一陣急刹車聲,向前向後他們終於到了!

  “敢動我們大小姐,找死!!!”

  向後完全收起平日裏的憨憨做派,霎時間衝了過來,如同一柄開了封的利刃,揮舞著手中的雙截棍,佛擋殺佛,人擋殺人,頃刻間就和向前一起站在了喻晉文和南頌的身前,“大小姐,您沒事吧?”

  “沒事。”

  南頌將腳下已經縮成一灘爛泥的人拎起來,冷冷看著那些打手,“還要繼續打下去嗎?”

  打手們看著被打得滿身滿臉是血,幾乎奄奄一息的兄弟,心神俱凜。

  看著都覺得疼。

  南頌漠然地看著他們,“你剛才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可你們今天的任務已經失敗了。我得罪的人不少,可得罪我的人,通常都沒有什麽好下場。說出幕後主使,我送你們進局子。不說,就去見閻王。”

  她冷腔冷調,聲音沒什麽起伏,卻聽得人脊背生寒。

  兄弟的脖子就被南頌掐在手裏,仿佛隻要她一使勁,脖子下一秒就會斷掉,人也就死了。

  他們幹的本來就是刀口上舔血的買賣,為了掙錢腦袋都別在褲腰帶上,可但凡能活著,誰又想死?

  喻晉文瞧出這些人的動搖,眼梢微動,淡聲道:“既然求財,那就別跟錢過不去。誰第一個供出幕後主使,我給他一百萬安家費,隻有三秒,過時不候。三、二、一……”

  數字的話音剛落,人群中就有人喊了一聲,“我說!是金大剛讓我們來的!”

  金大剛。

  南頌眼眸倏然一眯。

  幕後主持一經供出,陣營當即土崩瓦解了。

  警車趕到的時候,現場基本上已經處理好了,一群穿著警服的假警和鼻青臉腫的黑衣人抱著頭蹲在地上,而南頌正靠在車前給喻晉文處理著身上的傷,向前向後等人虎視眈眈地環臂瞪著地上的打手們。

  怎麽看,蹲在地上的那一夥更像是受害者……

  南頌和喻晉文配合警方工作,去警局做了一下筆錄。

  路家二老可是被嚇得不輕,進警局喝了兩大茶杯熱水,才將緊張惶恐的心安放下來。

  南頌正安撫著他們,就接到了洛君珩打來的電話,摁下接聽,“大哥。”

  “受傷了沒有?”洛君珩的嗓音低低沉沉,辨不清喜怒。

  南頌朝喻晉文看過去,抿了下唇,道:“我沒事,阿晉受傷了。”

  “噢。”

  洛君珩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金大剛我來處理。一早教給你的道理,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長記性了?”

  “知道了。”南頌挨了訓,悶悶不樂地踢了下腳。

  她也是懊惱得很,本以為金大剛不算個什麽,在局子裏關兩天就老實了,她就沒怎麽搭理。

  誰曾想,人在牢裏,居然還能買凶殺人!

  “你二哥在去墨城的路上,等他到了,你們再走。”洛君珩怕再橫生枝節,囑咐道。

  南頌應了一聲,又急急補充,“大哥,我們這次要先回北城……”

  電話那頭頓了一秒,而後傳來洛君珩的一聲輕哼,“你愛去哪去哪,關我什麽事。”

  南頌:“……”

  “別一談戀愛,腦子裏就全是風花雪月。你先好好想想,金大剛是怎麽知道你的行程的。”

  洛君珩說完這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南頌心中卻重重一格。

  見南頌神情不對,洛君珩摸摸她的頭,溫聲詢問,“被大哥罵了?”

  南頌驀地抬頭,臉色有些發白,眼梢那抹~紅色還未完全消退,“是啊,金大剛是怎麽知道我的行程的?”

  這個問題,喻晉文早就想到了,他動了動唇,一錘定音,“有內鬼。”

  南頌眼底暗了下來。

  她最討厭的,就是這兩個字。

  *

  在警局做完筆錄,那群打手們也喪眉搭眼地被拘留了起來。

  辦公大廳今天晚上成了南頌的診療室,充斥著一股醫用酒精的味道,南頌用保鏢們買來的藥,仔仔細細地給喻晉文重新處理了一下傷口,向前向後等人身上也多多少少受了些傷,紛紛求大小姐治傷。

  一個個哼哼唧唧的,一點兒也不爺們,全無打架時的陽剛之氣。

  南頌對待保鏢們就沒有對待喻晉文時那麽溫柔,碘酒蟄的傷口生疼,向後疼得嗷嗷直叫喚。

  “叫什麽叫,娘們唧唧的!”南頌皺著眉,一臉嫌棄。

  手上的動作卻不停,給一群大老爺們胳膊上纏著的繃帶都打成了嬌俏的蝴蝶結,看得喻晉文直發笑。

  一排黑車乘著夜色刷刷刷停在警局門口的時候,困的直打哈欠的值班警員直接嚇醒了,如臨大敵。

  權夜騫紮著桀驁的小辮,穿著一身黑色風衣,寒著一張臉進了門,不像是來找人的,倒像是在找事的。

  他在堂內逡巡一圈,最終把目光定格在了南頌身上,臉上的神色才有了些變化。

  權夜騫邁著大長腿走過去,抬手就在南頌額頭上落下一記爆栗。

  “小東西,一天不待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就得出事,你說說你,什麽時候才能讓我們省省心?”

  南頌被敲了腦袋,摸摸頭,“我不找事事找我,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

  權夜騫一進來,喻晉文就起身跟他打了聲招呼。

  “傷得怎麽樣?”

  他摸了摸喻晉文纏著白色繃帶的手臂,喻晉文眉頭微皺,南頌就一把將權夜騫的爪子拍開了,“輕點兒!”

  “瞧你那個護犢的樣兒。”

  權夜騫糗她,又對喻晉文道:“這丫頭打小就是個惹禍精,你可得想好了,要是娶了她就得保護她一輩子。”

  喻晉文看著南頌,甘之如飴地一笑,“能夠擁有保護她的權利,是我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