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喻晉文變成光頭魚
  收起電話,南頌豁然開朗。

  每次和大哥聊完天,心情都很愉快,會變得輕鬆很多,好像天大的事發生了都不需要擔心,因為有他在。

  隻是大哥太忙了,又礙於身份的緣故,不能隨意出國,看來隻能她飛一趟Y國了,過去慰問一下單身貴族。

  還說什麽“給你買的島,你不過來看看?”

  明明就是想她了嘛。

  嘴硬的家夥。

  南頌唇角輕輕一揚,被傅彧逮了個正著。

  “發生什麽好事了,笑得這麽開心?”

  傅彧挑了挑眉,“說出來,讓大家一起開心開心。”

  他走過來,就要到南頌身旁落座,被南頌一推,駱優那邊幾乎是同時出手將傅彧拎了起來,“是你坐的地方嗎?”

  而後,在南頌的幫助下,駱優大喇喇地坐下了。

  傅彧……隻能站著。

  他不服氣地哼了一聲。

  “讓我猜猜。”

  駱優眨了眨一雙漂亮的眼睛,看向南頌,“是不是老喻變成光頭魚了?想起來就覺得很可樂,哈哈哈。”

  南頌嘴角一抽,“光頭魚?”

  “是啊,我和傅彧給老喻起的新外號,不錯吧?”

  駱優一臉邀功的姿態。

  南頌品了品“光頭魚”的綽號,又聯想了一下喻晉文那光禿禿的腦門,確實覺得挺合適的,點了點頭,“很nice。”

  傅彧忍不住地笑,懶洋洋地靠在對麵的牆壁上。

  “老喻醒了,正到處找你呢,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南頌尋思著人差不多該醒了,她對自己的醫術有信心,手術是她親手做的,對喻晉文的情況也清楚,並不意外。

  她撫了撫酸痛的脖頸,輕喘了口氣。

  “要去的。術後一些注意事項,還得跟他說說。”

  南頌起身,在駱優胳膊上輕捏了下,就往病房走去。

  駱優右腳搭在左腿膝蓋上,大刀金馬的坐姿霸氣側漏,看著南頌離去的纖細身影,輕歎口氣,“我家小頌真辛苦。”

  傅彧站累了,到南頌方才坐的地方坐下,也翹起腿。

  “這就叫‘能者多勞’啊,像我們這樣的天才,都很累的。”

  他感慨十足,說的跟真事似的。

  “你們?天才?”

  駱優伸手探了探傅彧的額頭,“兄弟,你沒病吧?”

  “你才有病!”

  傅彧剛回了一句嘴,眼瞅著一個高大的身影從拐角處走來,陰鬱著一張臉,雙眸像是淬了毒的箭,“你罵誰呢?”

  權夜騫一來,就朝傅彧飛射了兩記眼刀。

  他語氣不好,傅彧自然也不甘示弱。

  “我和我戰友打個嘴仗,還需要征得夜少的同意不成?”

  “需要。”

  權夜騫毫不遲疑地回答他。

  傅彧被氣笑了,“嗬嗬,憑什麽?你是駱優的什麽人?”

  “我是她男人。”

  權夜騫來到駱優身旁,手插口袋,盯著傅彧。

  “不想挨揍,趕緊滾蛋。”

  傅彧心道:你讓我滾我就滾,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麵子?

  他坐在那裏不動,朝駱優看過去,“你倆在談戀愛?”

  駱優搖頭,“沒有啊。”

  又不是很確定地看向權夜騫,“有嗎?”

  權夜騫,“有!”

  駱優:“……”

  他們在談戀愛?為什麽她不知道?

  “是我太久沒下山,out(過時)了嗎?”

  駱優不太確定地看著權夜騫,“現在談戀愛這種事,都不需要征得當事人同意了?隻要一方願意就可以?”

  跟憨憨談戀愛就要用憨憨的邏輯。

  於是權夜騫點頭,“對。年輕人都是這麽談的。”

  年輕人。

  為了證明自己是個年輕人,所以駱優覺得……

  好像這事沒什麽毛病。

  傅彧看著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權夜騫,覺得很是好笑。

  “真沒想到,堂堂夜少也有今天。”

  傅彧嘴角一邪,“我以為一直以為你是個基~佬呢。”

  駱優八卦神經上線,猛地朝權夜騫看過去,“你是Ga-y嗎?”

  “當然不是!別聽他胡說八道。”

  權夜騫惡狠狠地看向傅彧,咬牙切齒道:“你想死嗎?”

  “不想。”

  傅彧吊兒郎當道:“不過權少要是想泡我兄弟,最好還是對我客氣點,畢竟你的那些黑曆史,我這邊可攢了一籮筐呢。”

  權夜騫如狼似虎的眼睛裏立時迸發出寒意。

  傅彧毫不畏懼地回瞪。

  駱優左看看,右瞧瞧。

  兩個男人的戰爭,似乎一觸即發。

  “你們要打架啊?等一下,我躲遠點。”

  駱優起身,把地方讓了出來,找了個比較安全的角落,貼著牆蹲下,擺了個看戲比較舒服的姿勢,而後道:“可以了,打吧。”

  傅彧:“?”

  權夜騫挑起眉。

  駱優見他們不動,友好地詢問道:“需要我給你們喊個口號嗎?”

  她清了清嗓子,抬了下手,“預備備——開始!”

  權夜騫:“……”

  鑒定完畢,這媳婦,是個傻的。

  —

  南頌一進病房,發現喻家的人都在。

  而她一進去,就受到了熱烈的歡迎——

  “小頌!”

  喻老太太滿麵笑容地拉著她的手進去,喻家人立馬閃開給她騰出了一條道,將椅子也給她讓了出來,“快快快,來坐。”

  南頌有些招架不住這樣的熱情,訕訕地笑了笑。

  一坐下,抬眸就對上了喻晉文灼灼的眼睛。

  他的頭還被包紮著,以免見風感染,隻是這樣的包紮,都沒能掩蓋住他清雋俊朗的容顏,當年這張臉,給了她太多驚豔。

  所謂的一見鍾情,都是見色起意,這句話半點不假。

  如果喻晉文長得再醜點,或許她和他之間的緣分隻會停留在“報恩”的階段,不會有過多的感情糾葛,自然也不會發生後來的孽緣。

  “感覺怎麽樣?”她淡淡開口,例行詢問。

  喻晉文動了動幹澀的唇,“還好,隻是頭有些悶悶的。”

  “你剛動完大手術,還在虛弱的狀態,腦震蕩的餘波也沒有完全過去,頭有些暈是正常情況。注意休息,病房盡量別有這麽多人。”

  南頌剛說完,喻家人便齊齊點頭。

  “知道知道,我們看完他就走了,輪流過來陪床。”

  南頌點了下頭,又交代了些注意事項。

  眾人靜靜地聽著,牢牢地記著,現在南頌的話對他們來說就是金科玉律,從她嘴裏聽到一條條醫囑,既心生佩服又倍感神奇。

  “南姐姐,你真的是太厲害了!你怎麽什麽都會啊!”

  喻澤宇一臉崇拜地看著南頌,“我要是學醫就好了,肯定拜你為師。”

  喻三爺輕拍了下兒子的腦袋,“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說的跟你學了醫人家就會收你似的,就你這榆木腦袋,你南姐姐看得上你嗎?”

  眾人紛紛失笑,南頌看著撓頭一臉不服的喻澤宇,也不禁莞爾。

  “差不多就是這些了,沒什麽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南頌剛起身,就被喻晉文握住了手腕。

  “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