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規矩學到狗肚子裏去了!
  南雅被南頌整治了一頓,人也老實了幾天。

  她原本想要跟父親告狀,讓父親回來替她做主,可南寧柏和南寧竹聽說雲南一帶有支考古隊開采出了不少好東西,都去淘寶貝去了,連人都聯係不上。

  老虎不在家,猴子稱大王。

  南頌這隻小猴子這陣子可沒閑著,南寧柏和南寧竹不在的這段時間,她將南氏集團大大小小的項目都接了過來,集團內部又來了一輪大換血,基本遵循八字原則——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集團旗下的公司太多,經過各部門的層層篩選,每天亟待處理的事情也不少,一天至少三個會,確保幾個重點的項目能夠隨時跟進。

  “以‘玫瑰花’為主題的珠寶項目活動在網上引起了廣泛熱議,反響很好,從推出之際熱度持續升高,南星旗下的藝人也參與了此次活動的宣傳,粉絲們參與度很高,已經征集了不少愛情故事……”

  市場部總監講解著項目的進展,設計部也拿出了設計稿,南頌邊聽邊看,時不時點頭。

  自媒體時代最講究的就是“全民參與”,網民們參與度越高,項目的可操作性就越強,再加上豐厚的獎品和獎金給予他們最直接的動力,收獲的效果也是相當不錯的。

  “這幾張設計稿都不錯,盡快出來成品,下一步就可以根據產品挑選代言人了。”

  設計部經理和南星藝人總監齊齊抬頭朝南頌看過去,“您的意思是,一個產品一個代言人?”

  南頌視線不曾抬,在設計方案上做了一番批注,音調平淡,“南星的藝人不是都閑得發慌,想解約跳槽了麽。留不住的就解,想留下的就給他們代言。守得雲開見月明,想紅也得耐得住寂寞才行。”

  會議一散,南頌回到辦公室,問顧衡,“喻氏集團的危機解除了?”

  一大清早就著急忙慌開了個會,她看到喻氏集團又登上熱搜了,但自己家的事就夠張羅的,沒有去點開看,這會兒才想起來問。

  “是的。”

  顧衡奉上一杯剛剛泡好的龍井,有條不紊地跟南頌匯報,“喻氏集團捐助的西部醫療慈善項目被官媒點名表揚,媒體們也跟風爭相報道,呼籲網友們多關注一下喻氏集團所做的貢獻,不要一味地關注喻先生的私生活。”

  官媒這一點名表揚,喻氏集團的口碑迅速回升,股票和基金也有了很大幅度的上升,風向瞬間變了。

  之前有多少人罵,現在就有多少人誇,殊不知現在誇的人裏頭,有多少是曾經跟風罵的。

  這就是如今的網絡時代,輿。論的影響太大了。

  南頌神情淡淡,她早就知道,憑喻晉文的能力,應對區區小事根本不在話下。

  父親曾經對她說過,“一個家族想要興旺,勢必得有一個領頭羊在前麵帶路,剩下的羊群得團結起來,跟從他,輔助他,才能共創輝煌。

  喻老爺子是喻家曾經的領軍人物,可他老了,遲早要退下來,他那幾個兒子都不成什麽氣候,唯一成氣候的喻家老大從了政,生意上就不行了。

  喻家老二和老三都沒什麽出息,生的兒子也沒出息,唯一有點出息的,是喻家的大小姐喻鳳嬌,而將來的領軍人物,隻怕得是她的兒子、喻家的外孫——喻晉文這小子了。”

  被曾經的嶽父十分看好的喻晉文,如今正在前往南城的路上。

  這些年他因為工作的緣故走南闖北去過不少地方,但來南城的次數當真不多,還是在部隊時接到一個秘密任務,來過一次南城。

  南城最富盛名的,應該就是玫瑰花了。

  每年五月份南城都會舉辦一次玫瑰花展,世界各地的人們都會來此,大街小巷幾乎人手一束紅玫瑰。

  南頌那麽喜歡玫瑰花,那時候他並不知道,她原來是南城人。

  喻晉文看著窗外的景色,把玩著手中的玫瑰印章,他覺得他對他的前妻了解不夠,而現在,他想要重新了解了。

  轎車行駛過南城最標誌性的建築物——玫瑰花壇。

  喻晉文打給傅彧,“我到了。”

  ……

  快下班的時候,南頌接到小哥的電話,要她陪他出席一個時尚慈善晚宴。

  南頌連婉拒的意思都沒有,毫不客氣地拒絕,“沒空。”

  “你都快把自己忙成陀螺了,勞逸結合有益於身心健康。”

  白鹿予耳聽得南頌要掛電話,趕緊把誘餌拋出來,“晚宴上有拍賣活動,聽說有四隻琺琅彩小碗,我找人鑒定過了,康熙年禦製,你要是不要,那就歸我了。”

  南頌簽字的手不由一頓,“時間,地點。”

  白鹿予得逞地一笑,“晚上7點我去玫瑰園接你。記得打扮得漂亮一點。”

  要說別的東西,南頌或許還能經得住誘惑,可古董玉器,南家人個個都是迷,寧可錯收一千,也絕不肯放過一個。

  南頌回家泡了個澡,換了身禮服,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正好碰上同樣打扮的光鮮亮麗準備出門的南雅。

  兩姐妹在走廊裏冤家路窄,狹路相逢。

  南雅在看到南頌第一眼,就嫉妒得冒了火。

  南頌身上這一件紅絲絨單肩連體褲,是今年巴黎春夏時裝周高級定製的,她今天上午還對著照片豔羨憧憬,想得而不可得,豈料晚上就穿在了南頌的身上。

  挎在手腕上的包包,也是LV的限量版。

  還有她脖子上戴的祖母綠吊墜,簡直不要太吸晴……她這是把一套房都掛在身上的節奏嗎?

  “你也要去時尚慈善晚宴?”南雅很不客氣地問。

  南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耳飾,姿態從容優雅,聲音平平淡淡,氣勢卻逼人萬千。

  “跟長姐說話,態度要恭敬,要客氣。南家一向長幼有序,小時候學的規矩,都吃進狗肚子裏去了?”

  興許是前幾日被她虐的太慘,南雅心髒禁不住顫了顫,目光也瑟縮了下,生怕南頌一言不合再把她關幾天禁閉,那種滋味她再也不想受了。

  她咬了咬唇,不情不願地叫了聲,“大姐。”

  “嗯。”南頌點了點頭,又打量了一下南雅的裝束,“你這穿的還是香奈兒四五年前的款吧,倒也還行,挺配你的氣質。”

  難得從南頌嘴裏聽到一句誇獎她的話,南雅頓時喜形於色,飄了起來,“是嗎?我什麽氣質啊。”

  她想聽南頌再多誇她幾句。

  南頌如她所願,又多說了一句,“黑煤球外加土包子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