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南疆大捷
  繡月這才支支吾吾地道:“剛才奴婢奉姑娘之命出去買針頭線腦,路上碰見有人下聘,十分熱鬧……”

  大河道:“我也看到了,應該和你看到的是一家,我還抓住了兩枚飛來的銅錢呢!”

  衛夫人不悅地道:“婚喪嫁娶,天天都有,算什麽新鮮事?”

  她覺得繡月這丫鬟,真是不會為人。

  衛雲剛剛經曆了這樣的事情,她回來說什麽下聘?簡直莫名其妙。

  繡月卻道:“奴婢本來也沒覺得稀奇,就是,就是看了一會兒才發現,原來,原來是閔狀元給皇後娘娘身邊的月見姑娘下聘。”

  這就下聘了?

  衛夫人這次是真的有點生氣了,一拍桌子道:“他們也欺人太甚!”

  她已經安撫了衛雲,要給她另尋貴婿,閔幼禾既然已經和月見定下終身,為什麽不能再等等,非要在這個關頭定下來刺激衛雲?

  衛雲臉色有些難看,卻強撐著勉強擠出幾分笑道:“姑母息怒。我沒事的,真的沒事……”

  大河眼睛在衛夫人和衛雲之間來回轉悠,道:“表姨不高興了。月見姨要成親了嗎?表姨為什麽不高興?”

  衛夫人道:“沒有,小孩子不要亂說。”

  大河沒再說話,但是回宮之後,他直接就去顧希音那裏了。

  “你找什麽呢?”顧希音看著他左顧右盼,不由笑著問道。

  “月見姨呢?”

  “她家裏有事,她娘捎信讓她回家。找她有事?”

  大河便把自己見到聽到的都說了。

  顧希音不敢置信地道:“不能吧。要真是這樣,月見不可能不告訴我的。”

  薛魚兒卻道:“如果她提前也不知道呢?”

  顧希音:“……”

  寶兒讚同薛魚兒:“我猜是月見娘親自作主張,把她騙了回去,大概心裏是擔心她反對這門親事,所以先斬後奏。”

  顧希音哭笑不得地道:“如果真是這樣,那也不算壞事,早點把事情定下來。”

  就是這樣一來,衛夫人有些被動了。

  晚上月見才回來,和顧希音奏明情況。

  果然如薛魚兒她們猜測的那般,她是被哄騙回去的。

  “……我已經說了閔幼禾,這件事情辦得實在欠妥。”月見垂眸道。

  “也沒多大的事情,本來就已經知道了,現在隻是做實而已。”顧希音道,“你就安心準備你的婚事,賞花宴你別去就是。”

  月見道:“婚事在兩年之後,不著急考慮。”

  “真的定在了兩年之後?”

  “是。他理虧,所以我提什麽他都答應。”

  閔幼禾解釋說,擔心她被別人定下,所以才如此心急火燎地下聘。

  月見雖然也怪他這事考慮得不周全,但是除了婚期,也並沒有多說什麽。

  “娘娘,”月見又道,“到時候你千萬要小心。”

  顧希音笑了:“我不怕她動手,我就怕她不動手。經過了袁傲的事情之後,她會特別謹慎,最近都不會輕易動手的。”

  “可能她計劃確實如此,但是娘娘,”月見咬著嘴唇道,“這話我其實不該說,但是我還是要說,我覺得雲姑娘,很危險。”

  “這有什麽不能說的?”顧希音淡淡道,“我也這麽覺得。所以你不用內疚,她露出狐狸尾巴是遲早的事情。”

  周疏狂那邊已經展開調查,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得到消息。

  賞花宴前一日,南疆傳來大捷的好消息——衛三郎已經攻破了南疆都城,基本宣告南疆國破。

  這個消息激動人心,很多對徐令則有偏見不滿的人也不再糾結瑣事和細節,開始稱讚他雄才偉略,日後定能把中原版圖繼續擴張。

  世人都捧高踩低,如此也是正常,但是顧希音心中就是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但是除了這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也有一些令人不那麽放心的事情。

  比如說,夫妻大難臨頭各自飛,胡琦在其舅舅親衛的保護下逃離,回到了安南;而司馬仲徹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不知所蹤。

  衛三郎懷疑他躲進了叢林之中,派了很多人去找;但是那裏的密林實在太危險,折損了不少人卻沒有得到他的消息。

  衛三郎請示徐令則,他是留守當地還是徐令則派人去接任。

  徐令則讓他繼續留守,一定要抓住司馬仲徹,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徐令則還讓人加強戒備,顧希音當日晚上就發現,自己宮外又多了許多生麵孔的侍衛。

  晚上燭光昏暗,顧希音心不在焉地查看著明日赴宴要帶的東西,徐令則喝著茶水,對膝蓋上的大河道:“明日要不要休息一日,去外公家裏玩?”

  大河認真想了想後才搖頭拒絕:“剛休息過,不能再停下。外公也不會同意的。”

  “我幫你說?”徐令則有點舍不得兒子。

  大河卻道:“外公還是會找回來的,倒不如我主動不去,他還能高興,少折騰我一些。”

  顧希音聞言笑罵道:“什麽叫外公折騰你?”

  大河吐吐舌頭。

  “那你早點回去休息,在東宮裏呆著。如果要出門,一定要多帶侍衛,不許離開侍衛自己偷跑,知道嗎?”

  大河答應,從他膝上跳下來:“父皇、母後早點歇息。崽崽,伊人,我們走!”

  顧希音笑眯眯地看著他們出去。

  “九哥,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我和大河身邊你都多加了不少侍衛。”

  徐令則道:“司馬仲徹。”

  “你懷疑司馬仲徹會潛入京城?”

  “這件事情他也不是沒幹過,而且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桀驁自負,未必不會再到我眼皮底下示威。”徐令則眼中難掩擔心,“棠棠,我不怕和他明著對抗,但是我很擔心,他會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我對他不夠了解,防不勝防。”

  看著他眼中的擔心和惶恐,顧希音忽而心酸,強笑著道:“咱們已經吃過一次虧,這次不會了。明日賞花宴之後,在抓到司馬仲徹之前,我都不出宮了,這樣你能不能放心些?”

  “不能委屈你,不管去哪裏,我都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