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四章 相親
  喬唯一跟蕭淩淵分開了好長一段時間,按道理已經分手的朋友,再見麵應該也沒什麽尷尬的,畢竟他們除了肉體關係,好像也沒有其它的牽扯。

  這麽一想著,她覺得自己有點反應過度了,她小半年才來這裏吃一次飯,卻剛好碰見他在這裏跟其她女人約會,想來,跟她分開的這段時間他也沒空著。

  喬唯一將菜單擱下,重新拿起手機,可是眼睛還是止不住的往旁邊那桌瞄。

  蕭淩淵這廝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穿白色的襯衫,那張刀削斧刻的臉配上溫文有禮的姿態,還別說真有兩分白馬王子的味道。

  喬唯一當初上了賊船也是被他這張臉給迷惑了。

  想到他在床上那些惡劣的癖好,再看他對麵優雅得體的女人,喬唯一有點心疼。

  不過,也許人家就愛他這一款也說不定。

  她很快收斂起自己那點多餘的同情心,繼續刷手機。

  ……

  蕭淩淵很快注意到斜對麵那桌上的女人,他挑了挑眉梢,是沒想到在這裏遇見喬唯一的,再看她對麵的那套餐具,這是跟朋友來一起吃飯了?

  唐子涵注意到男人的視線,往後看了一眼,看到了一個穿著藍白條紋襯衫,齊肩栗色短發的女人,光看那張臉,就知道男人眼底的興味從何而來了。

  唐子涵來相親之前,已經打聽過蕭淩淵的為人了,知道像他這種成功人士,身邊是從來不缺女人的,之前她也看過他跟那些小明星的花邊新聞。

  但是像他們這種世家,有權有勢的公子哥哪個不玩女人?

  母親說男人婚前花點不要緊,隻要婚後能對她一心一意就好。

  唐子涵知道她的婚姻不能自己做主,蕭淩淵對她來說應該是最好的選擇了,至少在他剛剛進門的那一刻,她是這麽想的。

  她雖然極度厭惡那種在外麵亂搞的男人,但是她心裏也是存了一絲天真的僥幸,總覺得自己會是這個男人花心的終結者,是他最後一個女人,是他的妻子。

  既然是以結婚為前提的相親,唐子涵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將自己的要求說清楚的,所以先開了口:“蕭先生,我想你應該對我的情況有一些的了解,我也不繞彎子,這場相親不是我所願,但是既然是我們兩家同意了,我覺得我可以跟你試一試。”

  見男人不出聲,她接著道:“我對另外一半沒什麽特殊的要求,隻要對方潔身自好,不在外麵亂搞,不然被什麽小三小四找上門,撕逼也挺難看的,雖然我家沒有蕭先生家裏顯赫,但是我也是父母千嬌萬寵的孩子,我受不得這樣的委屈,也沒必要受,蕭先生,您說是不是?”

  唐子涵一雙坦誠堅定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對麵的男人。

  蕭淩淵將身子往後靠去,閑散又慵懶,他又往隔壁那桌看了一眼,收回視線,微微一笑:“唐小姐來之前打聽過我的事?”

  唐子涵遲疑了一會,還是點點頭。

  “既然唐小姐知道我的為人,為什麽要來這次相親?”

  唐子涵一噎,看著男人眼底的了然跟譏誚,她有些心虛,但是更多的還是氣惱,“是我爸媽讓我來的,你以為我想來嗎?”

  她雖然沒有身後的那個女人長得漂亮,但是也是美女一枚,追她的男人也不少,但是這些男人的家世都比不上她家的條件好,所以父親一個也沒同意。

  二十八歲後,父親將所有的精力都投注到了她同父異母的妹妹身上,基本已經不管她了,這兩年,她也相親過不少優質男,但是比她年輕的看不上她,比她年紀大的,又長得不盡人意,甚至有的還結過婚。

  唐子涵打定主意不願意將就,拖到現在三十了,她知道不能再耽擱下去了,所以佟阿姨說了對方的家世後,她就立馬同意了。

  不得不說蕭淩淵本人比照片上看著更加的成熟,更加的英俊。

  現在電視上一些男明星都比不上他。

  唐子涵有點後悔了,她是不是不應該對剛認識的相親對象提出這種要求,畢竟他們還需要時間去了解,如果他後麵喜歡上她了,她再提出來可能會比較好。

  蕭淩淵已經不給她改口的機會了,直接道:“我對另外一半也沒什麽要求,隻要能允許我外麵彩旗飄飄,不管我的事情,怎麽都成。”

  唐子涵聽到這話,臉當時就拉了下來。

  外麵彩旗飄飄,這是大多男人心裏的想法,就像她的父親,在外麵養著小三小四小五,可卻要求她的母親在家裏做賢妻良母。

  唐子涵自問是不願意成為母親那樣忍氣吞聲的人。

  偏偏這個男人還覺得自己理所當然,仗著家世,極有優越感的補了一句,“如果唐小姐同意,我可以現在就跟你去領證。”

  唐子涵之前相親了一個離過婚帶著兒子的男人,那個男人都三十五了,頭上頂著地中海,腦滿肥腸,卻一臉瞧不上她的樣子,說男人三十一枝花,女人過了三十後就沒人要了。

  如果不是看在她是唐家小姐,他根本不會考慮她。

  隻要唐子涵好好照顧他的兒子,他可以給她李太太的頭銜。

  眼前男人的嘴臉跟那個時候的相親對象是一樣的。

  那個時候唐子涵氣得直接甩臉就走了,身後男人還在罵罵咧咧,說她是個什麽玩意,難怪嫁不出去。

  新仇舊恨一交織,唐子涵當場冷下臉,拿起手邊的咖啡杯,朝著男人潑了過去。

  這一幕好幾個人都看到了。

  唐子涵拿了包踩著高跟鞋氣勢洶洶的離開。

  蕭淩淵低聲罵了一句,雖然生氣,但是沒有追出去,他從桌上的紙巾盒裏抽出兩張紙,慢條斯理的擦了臉跟衣服。

  然後將用過的紙巾扔進旁邊的垃圾簍,抬起頭時正好捕捉到斜前桌的那女人朝他撇嘴,笑的格外的幸災樂禍。

  已經有快三個月沒有見過這個女人了。

  再看她這欠收拾的模樣,蕭淩淵心裏癢癢的,正要起身坐過去,一個背著單肩包的男孩子從他身邊走過,先一步坐在了那個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