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章 誰跟你說的?
  顧南緋的神經被蟄了一下,火氣抑製不住的又冒了上來,“我主動找你怎麽了?你要是不答應,我還能勉強你?”

  “再說。”

  她深吸了一口氣,極力的冷靜,“你確定享受的人是我,不是你?”

  顧南緋對那種事情並不熱衷,如果不是昨天晚上別有目的,她根本不會主動打那個電話。

  秦宴心裏顯然也清楚,昨天晚上他是精蟲上腦了,不然不會沒有察覺到她的反常。

  他靜默了一會,吐出兩個字,“是我。”

  顧南緋知道這麽熱的天要是不洗,的確也不好聞。

  她妥協的問了一句,“我去叫護士進來給你擦身體好不好?”

  男人想也沒想的給了拒絕,“不好。”

  顧南緋像是不知道他的膈應,眨了眨眼睛,“你不想洗了?”

  秦宴抬眸看著她,淡淡的道:“你給我洗。”

  “我沒有護士的專業,笨手笨腳的怕弄傷你。”

  女人表現的很為難。

  秦宴又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我們昨天才做過,你留在我身上的那些痕跡,不怕人家看到?”

  顧南緋的視線落在男人的身上,看到他胸膛上那些細碎的抓痕,頓時有些臉熱,腦袋裏不由得閃過昨天晚上那一幕幕的畫麵。

  提著包包的手指不自覺的掐緊。

  最終,她還是將包包放下,轉身重新走進了浴室。

  高級病房的設施都很齊全,什麽都有。

  顧南緋端了溫水出來,將毛巾沉入水底,擰的半幹後,給男人擦拭身體。

  她盡量目不斜視,兩個人幾乎沒有視線的交匯,她擦的很認真。

  隻是每次經過他身上那些讓人臉熱的痕跡時,她的動作會下意識的放慢,放輕。

  秦宴低眸一動不動的看著女人的那張臉。

  兩人唇息跟呼吸都交織在一起。

  顧南緋心跳加快,很快的擦完上半身後,打算起身,手臂突然被一隻大掌抓住,然後她整個人就直接跌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下巴被扣住,男人英俊的臉在她眼前放大,然後她的唇瓣被重重的吻住。

  顧南緋呆滯了兩秒,猛地反應過來,抬手抵住男人的胸膛,想把他推開。

  可想到他身上有傷,手上還紮著針,便猶豫了,這樣的妥協落在男人眼裏就是縱容,他越發的肆無忌憚,吻的更深更凶。

  顧南緋狠下心,一口重重的咬了下去。

  男人悶哼了一聲,依舊沒有放開她,但是卻溫柔了許多,一股鐵鏽味在兩人嘴裏蔓延。

  直到男人饜足了,他才抬起頭,兩人的唇上都染上了彼此的氣息,男人的嘴上還沾上了她的口紅。

  顧南緋氣得不行,站起身後,揚起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因為她現在呼吸不穩,這一巴掌也沒什麽力道。

  啪的一聲。

  秦宴沒有躲。

  顧南緋惱怒的瞪著他,即使甩了這一巴掌,她心裏也沒有絲毫的解氣。

  拿了包包就要走,隻是視線不期然的落在了他的身上,白色的繃帶上已經可以隱隱看到滲出來的血跡。

  傷口裂開了。

  她腦袋懵了一下,隨即疾步往外走,來到護士台。

  “護士小姐,3206病房的患者,他的傷口裂開了,能不能麻煩你幫忙換下藥重新包紮一下。”

  護士跟著顧南緋一起來到病房。

  男人看到她回來,緊皺的眉頭舒展了一些,嘴角也不自覺的勾起了淺淡的弧度。

  護士檢查了秦宴的傷,眉頭微微蹙了起來,“這是怎麽弄的?”

  秦宴沒說話,隻是漆黑的眸深深的看了旁邊的女人一眼。

  顧南緋碰觸到他的視線,心裏依舊懊惱的很,但還是老實的交代,“我剛剛給他擦身體不小心碰了一下。”

  隻是擦身體碰了一下,傷口怎麽會裂開?

  護士狐疑的看了顧南緋一眼,望見她那過於紅豔的唇瓣,再看男人嘴上的口紅,她心下了然,沒再說什麽。

  拿了藥,處理了傷口,熟練的又包紮了一次。

  出門的時候還是囑咐了一句,“患者昨天才做完手術,傷口還沒有愈合,千萬不能再出什麽差錯,不然以後很難完全康複的。”

  頓了頓,她又接著道,“如果這位小姐不會照顧病人,我們這邊有專業的人員,對患者會更好一點。”

  顧南緋本來心裏就有氣,現在聽到被人家誤解,好像是她饑不擇食一樣,她立即就應下,“好啊,那就有勞護士小姐給安排一個!”

  護士心裏一喜,正要說她可以幫忙。

  一道低沉冷淡的男人嗓音先響起,“不用了,我這邊不需要。”

  護士看了病床上那個英俊無儔的男人一眼,又將詢問的視線落在顧南緋身上。

  “護士小姐,你先出去吧,我給他做做思想工作。”

  護士點點頭,推著推車走了。

  顧南緋去把門關上後,來到床前,將包包放下,端起水盆就要去倒水。

  “你確定你給我擦完了?”

  顧南緋本來心裏就惱的很,聽到這句話,看了一眼他的腰下,再看男人眼裏的火熱,恨不得將手裏的水一盆潑過去。

  但是她還是忍住了。

  本想不搭理他,倒完水後她就該走了。

  隻是想到許牧說的話,再看這個男人現在都殘了,還不忘占她的便宜。

  顧南緋心裏有點氣不過,反正兩個人也不是沒有睡過,他身上哪個地方她沒看過?

  她還是將水盆放了下來,重新擰幹毛巾,然後讓他躺下,她一把將他的褲子給拉了下來。

  秦宴倒沒想過她這麽聽話,本來他是想讓她把毛巾遞給他,他自己來的,畢竟他也沒到那種完全殘廢的地步。

  男人本來也不是完全不行,他隻是腰不行。

  所以顧南緋很快就看到了他的反應。

  隻是這一次她卻沒有生氣,不緊不慢的給他擦完後,提上褲子,好心提醒道:“剛剛護士小姐可說了,你這傷口可不能再裂開了,不然以後可能會落下病根,比如不能生孩子什麽的。”

  顧南緋是故意去戳這個男人的痛處。

  她知道沒有哪個男人會不在意那方麵不行了。

  果然,男人臉色是肉眼可見的僵硬了,他微眯著眼睛看著她,“誰跟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