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男人素來深沉淡然眼底已然是一片湛湛的寒芒,如淬了碎冰。

  兩人對視著,顧南緋心裏莫名生出了幾分懼意,想轉身離開,可她又想到自己來此的目的,生生克製了這股衝動。

  “秦宴,我有話想跟你說。”

  她的話音落下,男人沒有回應,隻是沉沉的盯著她,仔細看就會發現他臉上輪廓的每一根線條都緊繃到了極致,彰顯著此時的怒意跟忍耐。

  顧南緋硬著頭皮開口,“關於網上的那個視頻我可以跟你解釋……”

  “把衣服脫了。”

  男人命令的嗓音打斷了她的話。

  顧南緋怔了一下,怔怔的看著對麵沙發上的男人,垂在身側的手指蜷縮著,低低的道:“秦宴,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等我們說完了再做可以嗎?”

  “顧南緋,我讓你把衣服脫了。”

  陡然加重的語調,嚇得顧南緋心頭跳了跳,同時還生出了幾分不舒坦。

  她又想到他之前對她說過的那句話。

  她隻是他花錢買來的一個消遣,不需要她下廚也不需要她的禮物,隻要她乖乖給他睡,睡到他厭惡為止。”

  顧南緋握著拳頭的手指緊緊的摳著掌心,看著男人眉眼間的冷沉跟戾氣,她是有幾分退縮的,在他心裏,她就是一個花錢買來的女支女,能跟他的未婚妻相提並論嗎?

  清楚的認識到這個事實,那股被她壓製下去的仇恨又冒了出來。

  “顧南緋,把衣服脫了。”

  顧南緋沒有反應,像根木頭一樣一動也不動。

  男人沒了耐心,起身便朝她走來。

  反正兩個人也不是沒睡過,顧南緋隻能這樣安慰自己,逼著自己忍下心底的排斥,下一秒,她的手臂被狠狠的抓住。

  這力道恨不得將她的手骨捏碎。

  男人粗魯的拽著她走進浴室,顧南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重重的推到了盥洗台上,陡然撞上那一刻,她腰肢痛的不行。

  男人開始上手拉扯她的衣服。

  顧南緋再遲鈍也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看著眼前這張英俊的臉輪廓冷厲而陰鷙,幾乎可以滴出水,他的眼睛裏沒有任何的感情,甚至沒有絲毫的溫度。

  可他的動作卻粗蠻暴力,透著一股濃烈的雄性荷爾蒙的暴虐氣息。

  很快,顧南緋就被扒光了,身上隻穿著她剛才下樓之前換上的那套性感的玫瑰紅內衣。

  身上涼颼颼的,可男人卻穿戴整齊,衣服上一點褶皺都沒有。

  哪怕兩個人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過了,可被男人這樣直接的盯著看,顧南緋心裏還是有幾分羞澀,她低下頭下意識的想用手遮一下。

  男人卻用手扣住她的下顎,逼迫她抬起來看著他的眼睛。

  “你跟他做了?”

  顧南緋愣了一下,看著男人眼底的暗沉,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她心裏頓時生出了一股氣惱,怒瞪著他,“秦宴,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問你,你是不是跟他做了!”

  男人手上的力道加重。

  顧南緋疼的受不住,用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上,想把他推開。

  可是紋絲不動。

  顧南緋紅著眼睛控訴,“你抓疼我了。”

  “回答我的問題!”

  他整個人背光而站,將她籠罩在一片陰影裏。

  顧南緋看著他臉上的陰沉,心底生出了幾分畏懼的可怖感。

  “沒有,我沒有跟他睡過。”

  男人聽到這聲,看著她瓷白的身體上的確沒有任何的痕跡,很幹淨。

  他眼底的戾氣褪去了一些,可是……

  “在酒店呆了八個小時,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顧南緋看著男人嘴角邊的譏諷,心裏拉扯了一下,扯唇道:“你扒光我的衣服就是想檢查我有沒有背著你跟男人睡覺?”

  “顧南緋,我警告過,跟我在一起的期間,你要跟其他男人保持距離!”

  顧南緋本來想將昨天晚上的事情說出來,可看著男人這麽理所當然的指責她,她心裏很不舒坦,微微一笑:“我跟其他男人保持距離,那你呢?你能跟其她女人保持距離嗎?”

  男人麵無表情甚至極盡陰冷不悅的看著她。

  顧南緋想到他綁著自己的同時,又跟蕭沐晚睡在一起,一想到那些畫麵,她的惡心就翻滾的更加的厲害。

  “你要是答應我,以後你隻跟我一個人睡,那我就跟其他男人保持距離如何?”

  顧南緋貼了過去,用手在男人的胸膛上畫著圈,仰著頭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男人的臉,想聽聽他的答案。

  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她也想問清楚,他心裏到底有沒有她。

  可她卻不知,男人看著她這一副嫵媚勾人的模樣,心裏的火越燒越旺。

  看著她身上這套內衣,秦宴記得她的內衣大多都是很保守的,可她今天身上這套卻是格外的性感暴露。

  這件內衣是為誰穿的?

  一想到是為了那個私生子,秦宴腦袋裏那根理智的線就崩斷了。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拽著她來到花灑下。

  顧南緋還沒反應,冰涼的水流突然自她頭頂灑下,冷的她一個哆嗦,尖叫道:“秦宴,你幹什麽!”

  她要出去,可男人卻將她壓在牆壁上,把她身上的內衣都扒了。

  他沒有碰她,而是一遍遍的洗著她的身體。

  顧南緋再傻也知道他這是在做什麽?

  瞬間,一股巨大的羞恥跟難堪浮浮上心頭。

  “你放開我,秦宴,你混蛋,你弄疼我了……”

  男人手上的力道很重,恨不得要給她搓一層皮下來。

  顧南緋極力的反抗,可女人跟男人在體力上存在天生的懸殊。

  甚至,她越是反抗,男人就越發粗魯。

  這場噩夢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顧南緋冷的已經麻木了。

  等水流停了,她以為終於可以結束了,可下一秒她的身體被他托起,男人直奔主題。

  ……

  一晚上沒有任何憐惜的壓榨。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痛。

  而這一覺沒睡多長時間,顧南緋就從噩夢中驚醒,驚懼的看著被晨色照的隱隱綽綽的天花板,身上也出了一身的汗。

  腦袋裏走馬觀花的閃過著一些畫麵。

  顧南緋看了旁邊的位置一眼,已經沒有男人的身影了。

  如果不是嗓子太疼了,身上也難受的不行,她真的會以為自己隻是做了一個噩夢。

  顧南緋伸手打開了床頭的燈,剛剛坐起來,一聲低沉陰鬱的嗓音在安靜的空間裏泠泠的響起:“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