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昨天真的是你嗎?
  她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將包包跟手機放在一旁,然後開始脫衣服,光著身子鑽進了男人溫暖的懷抱裏。

  ……

  顧南緋打車來到了醫院。

  等她匆匆忙忙推開病房的門時,房間裏一片安靜,裏麵的燈是關的。

  從外麵折射進來的光亮讓顧南緋看清母親安安靜靜的睡在病床上。

  她疾步走過去,呂阿姨聽到動靜睜開了眼睛,見到南緋進來時,她愣了一下,“南緋,你怎麽又來了?”

  顧南緋站在病床前,眼淚簌簌的往下流。

  “阿姨,我媽這是怎麽了?”

  呂阿姨有些不明所以,披著衣服從折疊椅上起來,看了病床上的周韻一眼:“你媽不是一直都睡得挺好的,沒出什麽事啊。”

  見孩子臉上都是淚,她試探的問:“南緋,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噩夢?

  顧南緋有些迷惘,她剛剛的的確確接到一個電話說她的母親出事了,讓她趕緊來醫院一趟。

  她從包裏拿出手機,打開通訊記錄,看到躺在最上麵的那個號碼,立刻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電話一直在響,沒有人接,自動掐斷後顧南緋沒有再打第二個電話,看著病床上的母親,她伸手摸了摸母親的臉,確定母親現在睡得很好,沒出什麽事,她這一路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下了。

  “你媽不會有事的,醫生都說了,再過半個月就可以出院了。”

  顧南緋擦了擦眼睛,點點頭。

  呂阿姨知道南緋這姑娘不容易,有些心疼的道,“你這孩子也真是,有什麽事情給阿姨打個電話問一下就是了,大晚上的往醫院跑,要是出個事情咋辦!”

  “阿姨,謝謝你。”

  呂阿姨見現在時間太晚了,怕南緋回去不安全,就道:“不如我再去給你租張折疊椅?你今天就在醫院裏睡一晚?”

  顧南緋這會兒也挺累的,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身上的不適就很明顯了,尤其是雙腿酸疼無力。

  她也不想再來回奔波,便點點頭,“好。”

  ……

  秦宴醒的時候,剛剛一動,就察覺到懷裏有一個人。

  大約是人饜足了,心情也會格外的好,他將她一把抱緊,下顎抵在她的肩膀上親昵的蹭了蹭。

  蕭沐晚一直睜著眼睛,她原本想趁著他喝醉了發生點什麽,可這一個晚上男人睡死了,一點反應也沒有。

  這會兒男人突然對她做出親密的舉動,她立刻開始回應。

  秦宴聞到了一股香水味,南緋不愛擦香水,這個味道是……

  察覺到什麽,男人倏地睜開了如鷹凖一樣的眼睛,死死的盯住懷裏的女人,當看清女人的臉,他周身的溫度急劇的下降,眸底瞬間變得深冷陰沉,身體也先於意識立刻做出了反應,將女人一把推開了。

  被粗魯的對待,蕭沐晚也不生氣,她滿臉羞澀緊張的看著床上的男人:“阿宴,你醒了?”

  秦宴這會兒臉色無比的難看,“怎麽是你?”

  蕭沐晚身子僵了一下,看著男人露出的胸膛上還殘留著女人指甲劃出來的痕跡,她用被子包裹住自己,垂下眼簾,呐呐的道:“昨天的事情你忘記了嗎?”

  秦宴深墨色的瞳眸逐漸龜裂出某種裂紋,下一秒,他立刻從床上起來,套上褲子。

  蕭沐晚用被子將自己包裹的緊緊的,整個人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紅色,雖然她昨天沒有跟他真正的睡在一起,可像這樣光著身子跟一個男人躺了一晚,還是讓她羞澀不已。

  她垂在被子下的手指因為緊張緊緊的捏著被子,看著男人清俊挺拔的背影,很想知道他會不會對她負責!

  她了解秦宴,他這個男人責任心極強。

  隻要他覺得他碰了她,就一定會娶她的。

  想到這裏,蕭沐晚抱著被子從床上坐起身。

  秦宴穿好衣服後,沒有回頭看她,隻是從櫃子上摸起香煙跟打火機,點燃一支煙,一口接著一口的抽。

  蕭沐晚原本以為他會給自己一個交代的,可見男人這樣沉默,她的心就漸漸往下沉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男人才開口:“沐晚,你先把衣服穿上吧。”

  見男人背對著她疏離冷漠的站在那裏,蕭沐晚這會兒心頭生出了幾分難堪。

  她下床將地上的衣服撿起來,一件件穿上。

  整個過程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一直等她把衣服穿好後,蕭沐晚先道:“阿宴,我肚子有點餓了,我們一起下去吃早餐吧!”

  男人轉身看了她一會,眉頭皺的緊緊的:“你怎麽會在這裏?”

  蕭沐晚仰起頭與男人對視,輕輕一笑:“昨天旭升跟我說你喝醉了,我不放心你來看看你。”

  她的語調頓了頓,突然想到什麽,不由得紅了臉,垂下眼簾:“你喝得太醉了,我都拿你沒辦法……”

  剩下的話沒說完,但是發生的事情兩人都心裏清楚。

  秦宴沉默了下來。

  蕭沐晚見他不說話,她也沒有再出聲,等著男人給她一個“交代”。

  “sorry。”

  低低暗啞的一聲男人嗓音響起。

  聽到這聲道歉,蕭沐晚心裏沒有半點的高興,她抬起眸看著眼前的男人,咬了下唇瓣,低低的道:“阿宴,我知道你是喝醉了,你並不是有意冒犯我的,我不怪你。”

  男人靜靜的看著她。

  蕭沐晚再次羞澀的垂下了頭,在她以為男人下一句話應該就是跟她提結婚的事情時,男人卻突然開口:“昨天真的是你嗎?”

  蕭沐晚心頭滯了一下,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秦宴,你這是什麽意思?”

  秦宴看著她臉上的羞怒,薄唇漸漸的抿起,他沉下聲音:“你是怎麽進來的?”

  蕭沐晚看著青白煙霧下男人那張愈發顯得冷銳陰沉的臉,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想到昨天晚上她在外麵聽到的那些聲音……

  再看男人此時眼裏的陰沉跟懷疑,她撩唇笑了笑:“當然是拿房卡進來的。”

  頓了頓,她立刻又補了一句:“其實昨天晚上顧小姐也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她說你找過她,但是她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所以不想過來,讓我如果有時間就過來照顧你。”

  這一聲落下,男人的臉色是肉眼可見的冷沉了下去。

  蕭沐晚看著他,又道:“顧小姐告訴我房卡在服務台,所以我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