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要不要嚐嚐橙子的味道?
  顧南緋心尖顫了一下,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摳著手指,雖然極力的想將心裏的起伏壓下去,可臉頰上還是肉眼可見的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緋紅色。

  男人目光深暗的盯著她,將她的羞澀收入眼底,低低啞啞問著:“南緋,可以嗎?”

  顧南緋告訴自己不能再受這個男人蠱惑了,他根本不喜歡她,可心裏又有另外一個聲音,憑什麽每次他撩撥了她後就可以全身而退?

  為什麽陷進去的那個人隻有她?

  他真的一點都不喜歡她嗎?

  人在鑽牛角尖的時候,總是希望能證明一下自己。

  顧南緋其實有點不甘心,她從沙發裏站起身,抬腳走到病床前,在秦宴還沒有反應的時候,她突然俯身湊了過去:“要不要嚐嚐橙子的味道?”

  溫熱的呼吸帶著獨屬於女孩的香甜,同時夾雜著淡淡的橙子香竄入男人的鼻間。

  秦宴眼底的眸色愈發的深暗,盯著女孩的唇瓣,想到今天她把他一個人扔在樓上……

  心裏那團火氣怎麽也滅不了。

  他一瞬不瞬的瞧著她,想看看她想做什麽。

  顧南緋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低頭在男人的唇瓣上親了一口。

  “甜嗎?”

  她就像一隻偷腥的貓,笑的一臉無辜單純,衝他眨了眨眼睛。

  秦宴喉結上下滾動,低低沉沉道:“沒嚐到味。”

  “是嗎?”

  顧南緋仔細想了想,然後再次低下頭,這一次她卻不是蜻蜓點水……

  男人知道她要做什麽,心滿意足地配合著她。

  她向來都比較羞澀,很少願意主動,如果不算之前她所謂的獎勵,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的親吻他。

  屋裏的溫度越來越高……

  他覺得他現在應該喊停的。

  可偏偏聲音堵在喉嚨裏,就是發不出來。

  有點舍不得。

  顧南緋見差不多了,就結束了這個吻,離開了他。

  “南緋……”

  “橙子好吃嗎?”

  顧南緋像是沒看出男人的難受,笑的一臉開心。

  比起女人在床事上可以隨時抽身,男人就沒有那麽輕鬆了,甚至可以說是很煎熬。

  “南緋,你不能不管我。”

  顧南緋涼涼的看著他,“你是不是想說你很記仇?”

  男人與她對視,薄唇扯了扯:“我現在可是傷患。”

  “那也是你活該!”

  顧南緋出去了一趟又出了一身的汗,隻能重新再進去洗個澡。

  這個澡她洗的有點長。

  淅淅瀝瀝的水流聲從裏麵傳出來。

  等顧南緋洗完澡出來,男人看上去平靜多了。

  她正要去沙發上躺下來,想到什麽,她腳下一拐又走了過去,低頭湊近他,朝他耳朵裏輕輕吹了口氣:“要我陪你嗎?”

  秦宴低眸看著她眼裏閃過的狡黠,她這是篤定他現在受傷了不能做什麽,所以肆無忌憚?

  “不怕我吃了你?”

  “你會嗎?”

  顧南緋笑的挑釁。

  秦宴閉了閉眼,再睜開,冷冷一笑:“南緋,你是覺得我會一直拿你沒辦法?”

  顧南緋哪能聽不出他的意思,不就是想說等他好了,他就要找她算賬嗎?

  “你欺負我就是天經地義,我現在撩你一下你就記仇,三爺,你這度量也未免太小了一點吧。”

  顧南緋用手指戳了戳他沒受傷的地方,噘著嘴抱怨。

  “度量小的男人惹不得,否則會十倍百倍地報複回去,你不知道?”

  顧南緋的手指一僵,不可置信的抬起頭。

  看著男人臉上沒有任何波瀾,一副正經的不能再正經的樣子。

  比心態,顧南緋到底還是比不上這個男人。

  最後,她還是老老實實的去沙發上睡覺了。

  ……

  第二天,顧南緋早早的下樓去買早餐了。

  等她提著粥上樓,推開病房的門,看到了病房裏多了好幾個人。

  秦老爺子跟秦老太太,秦宴的姐姐秦舒,還有蕭沐晚。

  秦老夫人正抹著眼淚,聽到動靜,抬頭朝門口望去,看到是顧南緋,臉色登時一下拉了下來,怒道:“都是你這個女人害的,你可真是個掃把星,自從老三娶了你,就沒過幾天好日子,三天兩頭的進醫院,把自己折騰的隻剩下半條命……”

  秦宴臉色一沉,“媽,不關南緋的事。”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為她說話?你是不是偏要被她害死了才甘心?老爺子,你看看,老三簡直是被豬油蒙了心,他這是不要命了!”

  秦老爺子對這個兒媳婦沒有丁點的好感,他的視線落在顧南緋的肚子上,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秦舒也因為弟弟受傷,對這個弟妹多少有些意見。

  顧南緋能感受到他們都不喜歡她,她麵上沒有表情,走過去將早餐放在櫃子上,然後用手將落在臉龐的頭發捋到耳根後麵,抬起頭笑道:“老夫人,您兒子去了半條命可不是因為我,您可不能什麽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

  “不是因為你,還能因為誰?”

  蕭沐晚聽到這話,有些緊張。

  顧南緋往她那裏瞟了一眼,紅唇勾出涼涼的味道:“那就要問蕭小姐了。”

  “關沐晚什麽事?你少推卸責任,老三自從娶了你……”

  “媽,你別再說了!”

  “您兒子昨天晚上跑出去可不是因為我,他跟蕭小姐一起在車上做了什麽事情,怎麽會出車禍的,這件事您得問他們,我也是受害者!”

  這一聲落,病房裏突然死一般寂靜。

  蕭沐晚自責的低下了頭。

  而秦宴卻是一動不動的瞧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