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背叛
  不等楚回反應,顧尋直接將她橫抱而起,大步往寢房的方向走去。

   楚回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環住他的脖子,防止自己摔下去。

   寢房離大殿本就有一段距離,楚回被他這麽抱著回去,幾乎是讓人看了一路,她把紅的發燙的臉埋進他的胸口,靜靜聞著他身上清冽的味道,才能安心。

   大殿內顧尋的反應,她幾乎也猜到了大半。

   雖說她早預料到有這麽一天,但是當這一天真的到來她還是格外緊張。

   而此刻,她的腦袋裏全是一些不幹不淨的東西。

   開始時會不會很痛?

   他的時間會很長嗎?

   結束了腰會不會酸?

   越想,她臉越紅,腦袋埋的越深。

   顧尋抱著她往寢房走,就發現她的小腦袋一直往他懷裏鑽。

   “娘子,你再鑽就要掉下去了!”

   顧尋清潤的聲音響起,將她從想象中拉了回來。

   她抬起頭尷尬的看了他一眼,又迅速錯開眸子,裝作若無其事。

   “娘子在想什麽?臉怎麽這麽紅?”

   楚回瞪了他一眼,他還敢調笑她!

   “娘子不生氣,不想說不說就是!娘子可知為夫剛剛在想什麽?”

   楚回沒搭理她,以防他又說出什麽讓她尷尬的話。

   但是他讓人尷尬從來不需要從別人那裏接話,就聽他自顧自的道:“為夫在想為夫會不會把娘子弄疼了,會不會……”

   “你閉嘴!”楚回瞪著他,“你再說我就不讓你碰我了!”

   顧尋腦補了一路,且對馬上要發生的事充滿了期待。

   然而……

   還走到寢房,楚回便覺得小腹一陣劇痛傳來,她皺著眉,察覺到了一絲不妙。

   “夫君,妾身覺得你的計劃好像要落空了!”

   顧尋立刻就不開心,“娘子答應了為夫了,為夫不說話不逗你了還不行嗎?”

   “不是……”楚回搖頭解釋。

   “那是怎麽?出爾反爾?”

   “我……我好像來月事了……”她尷尬的看著他,就在剛剛,她還感覺到了一道激湧而出的暖流……

   顧尋眨巴眨巴眼睛,“那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趕緊回去處理啊!”

   顧尋聽了立刻加快腳步,把她抱了回去。

   果然不出她所料,她的月事到了。

   但她沒想到的是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她的血蹭到了他身上。

   她戳了戳他的胳膊,“夫君,我把你衣服弄髒了!”

   “嗯!”顧尋把熱水給她端過來,“聽竹已經去叫了大夫,一會兒就到!”

   “你叫大夫幹嘛?這又不是生病?”

   顧尋在她身邊坐了下來,“為夫聽說這個東西每月時間都是一樣的,可是娘子上次月事卻是一個半月前,顯然是不正常的,自然要讓大夫看看!”

   楚回垂眸,默不作聲的笑了笑。

   楚回自小沒人關照,自然也不懂這些,從前月事時也是習武練劍沒落下過,自然會不準時。

   隻是她從沒在意過這些,現在倒是有人替她在意。

   ……

   第二日,楚回一起床就見到顧尋正和一位青年男子說著話,也不知顧尋剛剛說了些什麽,氣的那男子一臉豬肝色。

   她走近了些,想喊顧尋吃早膳,就聽那名男子咬牙切齒的說道:“王爺,那些人已經被控製起來了,怎麽就不能進去搜查?”

   “本王沒有不讓你去搜查啊?本王隻是說既然要查,我們就得一起過去,否則本王怎麽知道你到底是搜查還是去毀滅證據的?”

   陳訟深吸一口氣,如果洪士盟真的謀反皇上還能讓他來毀滅證據?皇上傻?

   “王爺,你不是說此時緊迫嗎?這會兒就不怕有人通風報信了?”

   “去吧,給本王盯緊洪府的動靜,待本王用了早膳,就去搜府!”

   陳訟走後,二人很快用了早膳,開始準備起這一日的工作。

   洪士盟的字體很簡單,所以楚回隻需要多看幾眼就能模仿除來,何況她昨晚不顧顧尋反對自己研究了一整晚,現在寫出來的字,即便是洪士盟自己都不一定能分的出來。

   “娘子還需再做一張人皮麵具,為夫也好派人先混進去給這信叩下一個洪士盟私章。”

   二人又準備了一番,顧尋這才帶著淩衡出門。

   楚回被顧尋強製的留在了王府之中,本意是讓她休息,但是後天就是陰陽閣納新的日子,她總怕自己的實力不夠,不能夠進入陰陽閣,就隻能反反複複的把從前學過的武功反複練習。

   顧尋回來時,天色已經很晚。

   洪士盟在長安城並非洪府一個宅子,隻不過其他的宅子一直沒人住罷了!

   調查的結果自然是和楚回預料的一樣,顧尋在洪士盟一處私宅裏找到了關於他勾結西域謀反的信函,其中有對皇帝的不滿和辱罵,還有對刺殺皇帝如何篡位的一些計劃。

   甚至,有的還印洪士盟的私章。

   楚回也不知顧尋是如何弄到洪士盟的私章,按理來說這種私章應該都會放到一些隱蔽的地方。

   顧尋好似看出了她的疑惑,當即笑著解釋道:“洪士盟這人最大的弱點便是他的女兒,他過度寵愛女兒也過度信任女兒,所以洪水鳶必然知道那私印放在了何處。”

   楚回皺著眉,“可是洪水鳶又不傻,她難道不知道說出這種事,會是滅滿門的罪嗎?”

   “她知道,可是她更怕挨打!”

   “你對她用刑了?”

   顧尋挑挑眉,“審問嘛,自然是要用刑的!”

   “可是他們隻是暫時的收押,按律法,是不可以用刑的!”

   “那也要是在他們能翻身能為自己辯駁的情況下,為夫就算是用了刑,他們的罪名若是坐實了,又有誰會為他們出頭?”

   “且為夫的審問絲毫無關洪士盟是謀逆之事,自然也就不存在屈打成招!”

   不過她大概也猜的出情形,洪水鳶被洪士盟嬌慣著長大,別說是進牢獄,就算是在家裏那都得是一大堆的庸人伺候著,手指磕一下都得被噓寒問暖個半天,又怎麽能受得了牢獄的大刑?

   一個人受過太多的寵愛難免自私寫,洪水鳶自私自利這種事她也早就有耳聞,現在她為了不受罪為了能活,出賣父親好像也不是什麽難理解的事。

   隻是可惜洪士盟一生最為寵愛他,結果如今背叛他害得他最慘的人,也是他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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