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四章 病發了
  明惠公主想到了這一點後,便將更多的目光落在謝瑤診脈的手上,想要仔細的看清楚那診脈的動作。

  剛看了一眼,卻見言珺抬起手,收了回去。

  “淩公子的身體並無大礙,之所以會咳嗽是因為有一點著涼而已,隻要注意保暖,保持足夠的睡眠即可。”謝瑤將診斷說完,就坐了回去。

  淩昱的大眼睛仔細的看著謝瑤,看了幾眼之後才收回目光,沒有開口。

  “昱兒無礙就好。”明惠公主麵上鬆了口氣,目光在謝瑤的手上停留了一下,抬眸道:“對了,本宮剛剛忘了說。昱兒最近晚上偶爾會醒,有時還會做夢,不知言小姐可從脈象上看出些什麽?”

  謝瑤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轉動眸子,看向明惠公主。

  “本宮剛剛沒說,若是言小姐沒留意,再給昱兒診一下脈也可。”明惠公主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謝瑤也展顏,淡笑了一下,“診脈就不必了,我給人診脈一次即可。至於明惠公主所說的症狀,隻需要讓淩公子在平時心裏少想一些事情,就能睡一個好覺了。”

  “原來如此。”明惠公主點頭,沒再問什麽,目光再次從謝瑤的手指上略過。

  謝瑤隨後讓人拿來了紙筆,一邊寫下了藥方,一邊說道:“淩公子的消渴症現在已經是很輕了,隻需要堅持服藥兩年,就能痊愈。”

  說完,她將寫好的方子遞給了明惠公主。

  明惠公主接過來看了一眼,眸光微動。

  這個藥方跟她以前給淩昱用過的相似,但也改動了幾處,想必對消渴症有效。

  “言小姐,這藥竟要堅持服用兩年之久嗎?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快些?”明惠公主想到了當初,寒王妃跟她說過幾個月內便可讓淩昱康複!

  如今,言珺卻跟她說要兩年!

  “明惠公主很著急嗎?”言珺不答反問,語氣微沉,“消渴症本就是極難治療的病症,能夠治愈已經實屬不易,明惠公主就不要嫌時間長了。”

  “如果有人能夠更快的治愈淩公子,明惠公主也可以另尋高明。”

  言珺強硬的態度,讓明惠公主眸光微沉,飛快的冷了一瞬。

  如果不是一年來,隻有言珺說能治療消渴症,她……

  “言小姐說笑了。”明惠公主淺淡的笑了一下,然後將藥方折好收起,“多謝言小姐的藥方。本宮回去,先讓昱兒服藥一陣子,等身子好些了,再來請言小姐給昱兒診脈。”

  “告辭。”

  明惠公主說完起身,目光柔和的看向淩昱,“昱兒,我們走吧。”

  淩昱也站了起來,臨走前還偷偷的朝著謝瑤看了一眼。

  謝瑤等明惠公主離開,把單全叫了過來。

  “言小姐,您找奴才?”單全躬身。

  “在王爺回來之前,任何人找我,一概不見。”謝瑤吩咐道。

  她發現,雖然楚寒因為隻有三日的時間,所以不分黑白的忙著調查焦屍的案子,但是她怎麽好像比楚寒還忙呢?

  “是,奴才明白了。”單全應道。

  謝瑤隨後起身,回了雲卷閣。

  天色不早,該趁早休息了。

  寒王府外。

  明惠公主和淩昱上了馬車,朝著驛站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明惠公主眸光沉凝,一路不語。言珺的眼睛和謝瑤很像,就連診脈的動作也幾乎一樣!

  最重要的是,言珺也很得楚寒喜歡!

  她認識楚寒這麽久,從未見過楚寒對那個女子動心,除了謝瑤和言珺!

  這是巧合麽?還是……

  “皇姐,你在想什麽?”淩昱發現明惠公主似乎有心事。

  “沒什麽,”明惠公主回神,看了淩昱一眼,問道:“你剛剛說言小姐的眼睛跟寒王妃很像。除此之外,還有別的地方像嗎?”

  “皇姐,你懷疑言小姐是寒王妃嗎?不會的。”淩昱直接一語道破,並且還給出了答案,“寒王妃之前說過,治療我的病隻需要幾個月,而言小姐則要兩年,而且言小姐的容貌比寒王妃差太多了。”

  明惠公主眸子微眯。

  容貌變化可以易容,換個方子治病對謝瑤也不是難事,但是治病診脈的手法卻變不了。

  “昱兒,你回去服藥後,如果身體有任何跟以往不同的情況,都要立刻說出來,我們再來找言小姐診脈!”

  “好。”

  ……

  同樣的夜裏,尚書府也同樣的不安靜。

  陳達度的院子裏,忽然傳出一聲怒喝,“滾!都給我滾出去!”

  瞬息過後,就有一道倩麗的身影從陳達度的房間裏出來,快步離開了。

  “來人,把錢大夫找來!”陳達度再次爆喝出聲,顯然火氣不小。

  “是!奴才這就去!”有下人應聲而去。

  房間裏,陳達度身上隻披了一件衣服,又氣又怒,滿臉漲紅,周圍一片淩亂!

  因為吳佩雅的事情,他已經煩悶了幾日,今夜終於有了點興致,想要瀟灑一下,沒想到到了關鍵時刻,竟然不行了!

  縱然對方用處萬般技巧,也無動於衷!

  這讓他顏麵盡失!

  更重要的是,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他總不會是突然之間就廢了吧!

  很快,錢大夫被叫來,檢查一遍之後得出了一個讓陳達度如遭雷劈的答案:不能人道了。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結果很確定。

  錢大夫看著臉色變幻的陳達度,明智的提前離開了。

  還沒等走出院子,就聽身後屋子裏傳出一陣掀桌子的聲音。

  “錢大夫,我父親是怎麽了?”陳佳怡偶然得知父親命人急傳錢大夫,有些擔心父親的身體,就過來看看,結果就看見錢大夫離開。

  “你父親他……”錢大夫艱難的組織了一下語言,但還是沒有找到適合的詞語,於是重重的歎了一聲,“陳小姐自己去看一看,便可知曉。”

  陳佳怡眸色微沉,擔心的朝著父親的房間看了一眼,立刻邁步,推門走了進去。

  “父親,您是生了什麽病嗎?”陳佳怡進到房間裏麵,看見陳達度隻披著一件外衣,立刻背過身去。

  陳達度一驚,隨即一聲怒喝,“你進來做什麽?出去!”

  陳佳怡再想到大夫難言的表情,很容易就猜到了什麽,忽然目光一亮,直接忽視了陳達度的病情,道:“父親,你可以去找言珺治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