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爆炸
  “還有更殘忍的呢,你別急。”小金爺冷嗤一聲,給了身後幾個黑人眼色,他們立馬心領神會,直接粗暴的就將實驗室給一腳踹開了。

   實驗室裏狼藉一片,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南辰!”蕭禮程衝著裏麵大吼。

   小金爺煩躁的踹了蕭禮程一腳:“鬼嚎什麽?還沒死呢!”

   他跳著走進實驗室,走了兩步卻突然停了下來。頭也不回的抬起手來,阻止跟在後麵的唐嫵不要進來。

   衣服撕的稀爛一身是血的唐婧芬不知死活的側躺在桌角下麵,而南辰也好不到哪兒去。儒雅俊朗的一個男人,此時狼狽不堪。

   他白色的袍子丟在地上,裏麵的條紋襯衫像鹹菜一般,蓬鬆的頭發更是被扯的像雞窩一般。最可怕的是他的腿上插著好幾把醫用小刀,刀刀深入肉裏,鮮血濕了整條褲腿。

   “唐嫵,是你來了嗎?”嘶啞的聲音孤絕的響起。

   蕭禮程聞言淚一下就滾了下來,惡狠狠的瞪著身邊的女人。“回答他,唐嫵!算我求你了!”

   深深的閉了下眼睛,唐嫵喉間哽的難受。緊緊的攥著拳頭,在她的記憶裏南辰是個儒雅幹淨的男人,他溫和的唇角總有寬容的微笑。年少無知時,她以為他陪著她長大,然後再牽著她走進禮堂,一生陪在她的身邊不離不棄。

   從不宣於口齒的愛,是她自大了,也是他太自信了。

   因為外麵的世界有唐宋,她掙紮過,也為了他努力過。

   雖然失敗了,但是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欠他什麽。

   但是,為什麽?

   他要殘害阿辰?

   “唐嫵!”又是一聲歎息的叫喚。

   抬起眸子,唐嫵看到南辰已經緩慢的走到了實驗室的門口。高大的形象,此時因為痛苦彎下了腰,還有臉上蒼白無色的唇,一片他此時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眼淚一澀,唐嫵冷冷扯唇,對著南辰無情道:“我來了,你似乎很開心?但是,我是不是應該告訴你,我並不是來跟你敘舊,而是來取你命的呢?”

   “隻要你不是為了救唐宋的兒子,死又有什麽關係?”他的唇邊是熟悉的如沐春風的微笑。

   唐嫵卻覺得刺眼。

   “那很遺憾,如果不是為了我的孩子,我到死都不想看你一眼。”她的唇角也有笑。

   斂下眸子,南辰厚顏無恥的說:“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想救阿辰,除非跟我在一起。”

   “我不呢?”唐嫵淺笑嫣然的眯眸。

   她上前一步,南辰看著她靠近,微笑的臉上掛著從容的淡定,甚至眸中有絲絲期待。結果唐嫵扣住了他的手腕,女人的指間微涼,他並沒有拒絕,任由她。

   “原來是發病了,真意外。”唐嫵甩開南辰的手,挑眉。

   “救阿辰的藥我吃了,如果你真想救他,隻能跟我在一起。興許可以生出一個帶著救阿辰基因的孩子,不然,你別無他法。”南辰自信的說完,看著唐嫵。

   剛才同情南辰是個男人的小金爺此時聽了他的話,頓時氣的咬牙:“你還真是卑鄙下流,如果生的孩子沒有這個基因怎麽辦?”

   “那就接著生!”南辰回答的雲淡風輕。

   卻氣的小金爺瑟瑟發抖,舉起拳頭就朝著他揮來,結果被唐嫵嗬斥住了:“別胡鬧!”

   “我沒有胡鬧,你聽聽他說的是人話嗎?”小金爺氣紅了眼睛。

   “夠了!”唐嫵壓抑住內心的波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不會跟你生任何一個孩子,我的阿辰也必需要醒過來。”

   搖了搖頭,南辰說:“不可能!”

   這時,南辰從口袋中搜出一個黑色的四方形的數字器,紅色的顯示屏上跳著。‘嘀嘀嘀嘀’數字單調機械的聲音,刺耳的響起。

   “我知道你要來,特意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高興嗎?你在我的心裏總是特殊又重要的存在,阿嫵,我對你跟別人總是不一樣。”他臉上溫和的笑有幾分猙獰。

   “炸彈?”小金爺倒吸一口冷氣,像看神經病一樣的望著南辰。

   小金爺隻知道南辰對唐嫵執著,對她的愛更是偏激又深入骨髓,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從容儒雅的南辰還有瘋狂的一麵。

   瞪大了眼睛:“唐嫵,快走!”

   “來了,就誰也別想走了。”舉著數字器,南辰的唇角是誌在必得又放鬆的笑容。做出這樣的決定,誰也不會知道他有多難受。

   他的阿嫵,他最愛的阿嫵,他親手送她去死。五年前,看著她跳崖的時候,他發了瘋一樣的找了三天三夜。一無所獲時內心的絕望叫他崩潰,他那時就想,隻要找到阿嫵的屍體,他就立馬自殺去陪著她。

   可是,她消失了,人間蒸發一樣。

   這一次,他不會再讓她獨自麵臨死亡,他會一直陪著她。“怕嗎阿嫵?”

   “不要怕,我會一直陪著你的。”說著,他手裏的數字哭就要按下去,卻被唐嫵一把扣住了手。

   她不怕死,也不懼死。隻是,小金爺是無辜的,做為朋友,她不能讓無關緊要的人陪自己一起死。更重要的是,家裏還一個隻有幾個月的孩子,她怎麽能死?

   “你想跟我在一起,又準備了炸彈,南辰你不覺得自己矛盾嗎?”她奪了南辰手裏的密碼器,舉了起來,淺笑著問:“想死是嗎?”

   “好啊,我來,大家一起死吧!”說著,她將手裏的密碼器用力按下去。

   ‘嘀——’

   這時,剛剛下落N國機場的唐宋由貝德的弟弟接到。“唐先生,我叫紮魯,唐嫵跟小金爺一個小時前已經去找南辰了。我們的人也早已經做好了準備,現在我們直接過去就成。”

   “開車。”坐在車裏,唐宋就閉上了眼睛。

   他中途轉了兩趟機,經過17個小時不眠不休,英俊的臉上略現幾分疲憊。心裏總有一股隱隱的窒息,不安又緊繃,好像被一隻手捏住般難受。

   突然,紮魯接到了電話,頓時失聲大叫:“你說什麽?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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